《天下为媒之第一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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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为媒之第一毒后-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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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鼻子倒是挑剔。”秦璇笑着摇摇头,然后走出偏殿,来到寝殿内,看到景千曜正坐在桌前批阅奏章,“皇上,臣妾现在还在被你禁足,你这样明晃晃的留宿,太后那边不知道又要如何闹腾了。”
    景千曜抬头,看着灯光下美人出浴的诱人模样,低头继续看奏章:“禁足是禁足,朕可没说不来。”
    秦璇点点头,坐在凤翎铜镜前,让春诗给她绞干头发,之后就在桌上取了一本书,备好在床榻边看了起来。
    体香幽幽,混合着室内的清雅香味,似乎格外的勾动人的嗅觉和心神。
    他已经好几次的抬头看着那娴雅温润的女子,好似全幅心神全部都投入到了那本书里面,察觉不到周围的情况。
    “皇太后驾到!”外面,永禄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景千曜抬头看着敞开的窗户,外面是漆黑色的夜空,而天空中阴云密布,似乎隐约有暴雨即将倾盆而下,前几日那连绵的雨势停歇不到数日而已,今年的雨水似乎也是格外的充足,而百姓秋收已经全部结束,即使下雨也不会有所妨碍。
    “母后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他搁下朱砂笔,看着已经放下书册,正在让两个宫女伺候她更衣的秦璇。
    秦璇轻声笑道:“定然是觉得皇上处罚臣妾太轻,特意来看看臣妾的吧。”
    鬼才信!
    景千曜在心中默念道,然后等她换好衣裳,和她相携走出寝宫。
    栖凤宫正殿内,太后脸色比起那外面的夜空丝毫不见逊色,如同打翻的墨汁一般,漆黑一片。
    就在半个时辰之前,她的侄儿陈辉进宫求见,说是世子陈勇被人断根,至今昏迷,她赶忙让太医院院正和几个医术高明的太医跟着陈辉离开了,若不是她身份特别,指不定也会匆忙赶回去。
    等离开之后,她才觉得事情很不对劲,毕竟对于“断根”这个词汇,太后是格外的敏感,她的嫡长子不也是因为这件事才丧失了继承大统的机会吗?而如今她的娘家侄子居然也被人在青楼里断根抬了回来。
    别说是明日,恐怕现在京城各大府邸都热闹起来吧,不用想她也知道必定是对外人来说,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那个侄子她还是很了解的,全部都被她的母亲给惯坏了,买回几个青楼女子玩乐倒是可以,可是连小倌都往府里填,他真是不像话。
    但不像话归不像话,陈勇却是侯府的世子,嫡长子,而虽说现在侯府有继室,却只生下来两个女儿,这其中的缘由不用说她也清楚,定然是母亲从中作梗,如今只剩下一个陈辉,还是个软趴趴的骨头,扶不起来的阿斗,难不成侯府真的要在自己的手里落败了?
    “儿子给母后请安,这个时辰母后还没有歇着,来栖凤宫可是有事?”景千曜和秦璇上前行礼之后,就在位子上坐下。
    太后看着秦璇,那美的过分的一张脸,还有那冷淡的模样,丝毫不见任何的妥协,让她心里的火气更加的难以压抑。
    “怎么,难不成哀家不能过来不成?”
    “母后言重了,只是如今天色已晚,更深露重,甚至有可能下雨,母后还是应该多注意点身子。”
    “皇上孝顺,这个哀家心里自然是明白,但是皇上想必还不知道,忠勇侯府世子陈勇被人断根,这可是严重的挑衅了咱们大周的律法和威望,皇上准备如何处置?”
    景千曜的表情一惊,陈勇居然出了这样的事?
    没等他开口,那边的秦璇就掩唇笑的好不得意。
    “皇后可是觉得幸灾乐祸?”不知道为何,她就是知道,这件事定然和秦璇脱不了干系。
    “太后,您这话就有些蛮不讲理了。”
    “放肆!”这个贱人,一次次的挑衅她的权威,真当自己拿她没办法不成?

  ☆、【第053坑】国师清骁

秦璇不为所动,抬手看着莹润的五指,淡淡的说道:“太后切勿动怒,不过是个世子被断根而已,陈侯爷府内也不是只有世子一人,大不了让皇上再另外封一位。被人断根,这定然是有着大仇,而这种私人恩怨,理应交给顺天府或者是刑部,太后这般深夜前来,是否觉得一个侯府的世子比皇上的身子更为重要?您是皇上的母亲,哦不对,是嫡母,更是这大周的太后,何苦还要如此费心费力的牵挂着外家,虽说臣妾常年不在京城,但是对于忠勇侯府的世子可谓是如雷贯耳,未及冠房中就有十几个妾室,后来虽然娶妻生子,做派却更加的放肆,青楼女子不够,还要玩乐小倌,这种德性的人如何能担当的起一府之侯爷,或者说是太后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名声被累及,那臣妾就无话可说了。”
    这一句句说的可谓是让太后挖心掏肺,纵然她说的是真的那又如何,忠勇侯府是她的外家,她是大周的太后,护着外家有何不妥,天下人就算是看不惯谁又敢说半个不字?如今这个女人居然敢和自己硬碰硬,就算她的背后有将军府,她从今儿起也要和她势不两立。
    “哎哟!”秦璇故作惊恐的看向景千曜,然后美眸含着委屈的泪花,媚声道:“皇上,臣妾没有别的意思,真的只是担心皇上的身子。臣妾知道了,皇上定然是觉得臣妾千万个不是,不该顶撞太后,臣妾甘心悔悟,这就走了。”
    说完,风一般的消失在正殿。
    景千曜傻眼,但是心里却是哭笑不得。
    他这还半个字都没说了,好话赖话全部都让那个小女人说完了。
    “皇上,这就是你亲自选的好皇后,哀家算是开了眼了。”太后冷声道,但是声音下面还带着颤抖的怒火。
    他站起身,冲着太后抱拳行礼,叹口气道:“母后教训的是,回头儿子定会好好的训斥惩戒她一番的。”
    皇上服软,太后就算是再不满意,也不能不给她面子,否则的话陈勇的事就真的是这样不了了之了。
    “你呀,让哀家说你什么好,曾经哀家说让你封慧姐儿为后,你说你们是表亲说什么都不同意,可你看看如今,这皇后当真是不像话,才进宫几日,就闹得后宫乌烟瘴气,让哀家如何向先帝和景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啊。”
    “是,母后教训的是。”
    “虽说勇哥儿有些不像话,但是慧姐儿还是个好姑娘,或者说你对慧姐儿无意,其他府邸也不是没有合适的女儿家,为何你就单单看上了她?”
    “是,儿子明白。”
    你明白个屁!太后真想大声的吼出来,结果却憋在心里差点没有闷死。
    等头脑的眩晕劲过去,她才搀扶着孙嬷嬷的手站起身,对景千曜道:“哀家今晚也过来的唐突,总之勇哥儿是你的表兄,这件事皇上还是上点心为好,母后年纪也大了,见不得晚辈出点事情。”
    “是,母后慢走。”
    京城,国师府邸。
    这是一座很简单的院落,相比较起其他的官员府邸,简直是再贫寒不过,但是却无一人敢轻视之。
    院落中,有一片很小的竹林,竹林清脆葱郁,入目雅致,而在旁边则有一套竹制的桌椅,桌子上放着一副棋盘,两个人正在其中博弈。
    这两位男子一个是庄亲王景霄辰,一身白衣,在夜风中轻舞张扬,面容儒雅俊美至极,手持黑子,恍若谪仙。
    而对面的男子则是一身黑色的锦袍,锦袍之上纹饰着墨色金线的莲花,男子身子挺拔,丝毫不逊色于景霄辰,剑眉星眸,五官硬朗却立体,如同鬼斧神工一般的雕刻而成,而那双墨色的瞳孔极其的幽深,没有半点情绪表露,恍若来自地狱的死神一般,即使如此,与手中的白子交相辉映,和谐的让人惊叹,是个不逊色于景霄辰,甚至比之更加能吸引人的男子,神秘的使人沦陷。
    一个黑衣男子突兀的出现在景霄辰身边,然后俯身在他耳畔说了几句话之后,随即消失。
    “陈勇被人在香闺楼断了根,那出手之人当真是心狠手辣。”
    清骁不为所动,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声线低沉性感:“早晚的事,自作孽不可活。”
    “下手之人是一女子,武功绝顶。”景霄辰笑道:“清骁可知道是谁?”
    “王爷说笑了,没有见到身影,没有见过招式,我不是神仙。”
    “清骁可见过咱们的皇后娘娘?”
    清骁的手微微一动,然后抬头看了他一眼,道:“王爷有话不妨直说。”
    “清骁莫气,大婚之日,有人于凤銮行刺,她身边的侍女武功招数奇特,让人看不出是出自何家,但是却内力雄厚,招招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那件事我自有所耳闻,但是下手之人绝对不会是那个女子。”
    景霄辰点点头:“既然是清骁这么说,那本王自然是深信不疑的。”
    夜色逐渐加深,头顶那片天空的雷云已经累积到一定的程度。
    景霄辰看了看天色,对清骁道:“夜深了,本王就先回府了,清骁早些安置。”
    “是,王爷慢走。”
    房间内,他没有让任何人伺候,自顾的换好衣裳,洗漱完毕,然后站在窗前,看着豆大的雨点砸在院中,溅起颗颗蒙尘的水珠静默。
    师傅说的对,停止了十六年的历史齿轮,终于在今晚开始重新转动。
    只是,他不会听师傅临终的遗言,去做那推动洪流之人,这一次他准备做旁观者,历史如何,天下如何,千万百姓的性命又如何,是否战死,是否被俘,是否统一天下,全部都在他一念之间,却也和他毫无干系。
    唯一让他在意的只有一个人,当今的皇后娘娘秦璇。
    她是唯一一个让他猜不透,也无法测算的人,如同凭空出现一般,自十六年前那个暴雨之夜,彻底的在师傅和他的手中脱离了阴阳命数。
    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虽说曾经师傅想过要趁着秦璇被送出府之后斩杀,谁想到自此之后,师傅却再也没有消息。
    而他则是在先帝的首肯之下,成了拜月教的教主,十四岁坐上了当朝国师的位置,游走在朝堂内外。
    如今他已经三十岁了,那位待他如师如父的人再也不见了,这十六年他过的不好,即使日子是他想要的。
    只是他不明白,为何秦璇会脱离师傅的命格八卦。

  ☆、【第054坑】孩子气

寝殿内,景千曜脸色严肃的看着秦璇,她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在屏风后换衣裳。
    “璇儿……”
    “皇上,别喊得这么恶心!”秦璇的声音,幽幽的都屏风后传出来。
    然后景千曜就黑了半张面,甚至还听到那剑心丫头发出“噗呲”的喷笑声,让他这个皇帝的脸面都丢尽了。
    “剑心,你先出去。”他声音冷硬的说道。
    剑心一个激灵,然后看到自家小姐的眼神,出来之后冲着皇帝大人福了福身子,就转身出去了。
    他绕过屏风,看到自家的皇后正在镜子前梳理长发,忍不住跨前几步,取过她手中的木梳,给她梳理着手中的长发,发现居然顺滑中透着丝丝的冰凉,让他不由得爱不释手,察觉到木梳从头直接顺到发尾,居然就停不下来。
    “你今天晚上在朕来之前,有一个时辰不在宫里,是不是去找陈勇了?”
    “是啊,断了他的根。”秦璇压根就没有想要隐瞒于他,然后回头冲着他俏生生的笑道:“我的武功是不是很厉害,前后不到半个时辰,我从宫里出去进来,愣是没有一个侍卫发现。”
    “嗒!”景千曜气恼的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
    “你呀,何必插手此事,朕早晚都会要收拾忠勇侯府的。”
    “你就算收拾,最早也要等到太后那边先出问题吧?可是我不同,是那个老太婆先找我麻烦的,但是没关系,她找我一次麻烦,我就收拾陈家一个人,我看是她的脾气大,还是陈家的人够多。”
    “朕不知道,你居然还是个暴躁的脾气。”
    “别乱说,本宫脾气很好,只是发作的频率有些高而已。”
    景千曜被这句话直接给逗笑了,心里感慨着她的孩子气。
    第二日,景千曜就颁布圣旨,着刑部和大理寺及其宗人府共同查办陈勇案,一时间这三个衙门的差役和官老爷全部叫苦不迭。
    皇上着很显然是把烫手山芋交到了他们的手上,可是他们从何查起?陈家这些年得罪的人还少吗?若是贸贸然的找个替罪羊,也要能说得过去,总不能随便就抓一个过来吧?
    而且更让他们把肠子都悔青的是,太后更是怒不可遏,让他们务必找到真凶。
    寿康宫内,陈老夫人几乎是红着眼眶离开的,而坐在那里的太后也不见得就多好。
    “太后。”孙嬷嬷担忧的看着陈太后。
    太后按压着疼得厉害的额角,疲惫的叹口气:“自从那个女人进宫,哀家是一天的舒心日子都没有,你说勇哥儿到底是得罪了谁,以至于让人下这般狠手?”
    她自然不会说这是有人要霍乱大周,毕竟真的说出这番话,她这个太后绝对会被御史台给弹劾。
    她也想过是不是有人要用陈家来对付自己,但是想想也许是她多虑了,毕竟那个大侄子是什么性子,她这个做姑母的也不是不清楚,闹过青楼,砸过赌场,抢过民女,如今虽然三十多岁了,儿子女儿也有了,却依旧不务正业。
    今天老夫人过来找她,自然是为了另立世子,不是陈辉,而是陈勇的长子陈嘉仪,今年还只有十岁。
    其实太后是不愿意的,毕竟那陈嘉仪如今也是被骄纵的厉害,虽说还不像他父亲,却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而是那身子经不起任何逆境,否则就要犯病。这时她才感慨,为何忠勇侯府如此的被人暗地里瞧不起,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她曾经也想过把陈嘉仪带在自己身边养着,却不合规矩。
    “太后也不要太过忧心,皇后娘娘如今被禁足,虽说只有三日,也说明皇上还是敬着太后的,皇后娘娘年纪小,而且又不是在京城长大,性子自然是野了一些,以后太后慢慢调教着就是了。”
    “哼,哀家倒是想好好的指点她一番,可是那个女人着实太过狂妄,估计连哀家都没有被她放在眼里,以后这宫里还指不定是谁做主呢。”
    孙嬷嬷上前给太后揉着肩膀,轻声安慰道:“太后又说气话了,您不是也说这宫里您经营了数十年,岂是她一个丫头短短几日就能把太后压下的道理,您不过是看她是晚辈,不愿意计较就是了。如今陈家发生了这样的事,皇后娘娘还在禁足,依着奴家看也不一定就和皇后娘娘有关,否则的话这宫里这么多禁军,进出都要经过层层的盘查,没有道理抓不到人。”
    “哀家也是不明白,只是陈家这些年也着实过分,有哀家做依仗,行事未免有些过分了些,可是现在居然敢断了侯府的根,哀家如何能让那些个歹毒之人得逞。你去告诉陈明,让他去衙门里交代一下,务必找出真凶,若是想随便找个人来对付哀家,哀家决不轻饶。”
    “是,太后放心吧,奴婢心里都明白。”
    太后点点头,之后觉得有些乏,也就近寝殿休息了。
    三日后,栖凤宫解除紧闭,秦璇换上一件艳色的衣裳,就和淳姑姑带着几个丫头往御花园去了。
    这个时候,海棠花开的极其的灿烂,对于花她没有太大的兴趣,但是宫里的侍弄花草的花匠却总会把那些盛开的花朵摆放成各种造型,就不由得不吸引人了。
    “臣妾给娘娘请安。”远处,慧妃和温昭仪相携从另一条路走过来,见到秦璇,上前行礼。
    “起来吧,两位也是来游园子?”
    “是,臣妾格外喜欢这些个花花草草,这些日子海棠开的艳丽,总是要来闻闻这花香。”慧妃盈盈笑道。
    温昭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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