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将脸靠在他的手掌上;轻轻摩挲着他的掌心;享受他带给她的温暖;程萌羽纷乱的心绪开始渐渐沉淀;睫毛轻颤;她抬眼望进他温柔清澈的双眸;请求道:“抱我;悠旃。”
伸出手臂环上他的颈项;她身体前倾;凑上前去猛地吻住他的唇;舌尖轻轻划过他的唇瓣然后灵巧的钻进他嘴里;热情吸允勾缠着他的舌头。
悠旃哪里经得起她这样撩拨;猛的将她娇小柔软的身体半举了起来;他热情舌头的与她嬉戏交缠起来;程萌羽吊在他的脖子上;双腿在空中晃悠了两下最后一个用力环上他的腰杆。
“发生什么事了吗……”悠旃抽着个空挡;气喘吁吁的问道。
“我想你了;悠旃。”程萌羽没有回答他;仰起头;媚眼如丝的张口轻咬着他的下巴。
悠旃下腹猛的一紧;粗喘着气;覆上她的唇;又是一番激烈的唇舌纠缠;抚在她臀上的手不老实的摸进裙底;滑上她柔软的纤腰上。
将她抵在墙上;轻吻从她的嘴唇来到她的耳垂再沿着脖子一路向下来到她的胸前。当他隔着薄薄的布料一口咬上她的小巧蓓蕾;然后像小孩子一样调皮的逗弄;程萌羽双腿一紧;再也忍不住低吟出声;“恩……”
悠旃听着她可爱的呻吟;越发卖力的在她胸口两点来回的逗弄;程萌羽双眸微瞌;十指穿插进他的栗色长发之中将他的头紧紧抱住;仰着头不断的呻吟。
悠旃一边隔着衣裙吸允着她的小巧;一边伸出手将她的小裤裤拉着猛力一扯;撕拉拉;这样比较直接;适合性急经不得半点挑逗的年轻人。
小裤裤没了;可怜的裙子也没能幸免;唰唰两声;程萌羽彻底的回归自然了;而被欲火烧红了眼的悠旃把光溜溜的程萌羽往床榻上一送;三下五除二的将自己扒了个精光;最后急不可耐地覆了上去……
红烛摇曳;层叠的纱帐中隐约可以看到两条纠缠的身影;木床吱嘎嘎的晃动不休;与那起伏的喘息呻吟声交织成一片……
少年贪欢;不知节制的折腾了一夜;最终的后果是浑身酸疼得动动指尖都困难的程萌羽睡过了头;而比她更操劳的悠旃则直接病倒了。
悠旃的房间里;何师傅表情凝重的为悠旃把着脉;守在床前的程萌羽和杜小娇则是一脸的担忧;特别是程萌羽;心里那个悔恨呀;真想给自己几个大耳刮子;这样接连胡搞两个晚上;就悠旃那身子骨儿不出事才怪了…
“小旃哥他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呀!”杜小娇见何师傅久久不说一句话;再也忍不住催促起来。
何师傅抬眼看了她一眼;松开悠旃的手腕;道:“阴虚阳亢;阴精亏损严重;需要卧床休养一些时日。”
顿了顿;何师傅又道:“半个月内必须禁房事;若想他早日痊愈;你们两个就最好连这间房间都不要踏进。”
“为什么?”杜小娇的声音倏地高了八度;不做那事就不做;为何连近身都不允许;怀疑的望着程萌羽;这药师可是她的人;该不会他们是在合伙蒙她吧?
接收到她不信任的眼神;程萌羽撇了撇嘴;转头对何师傅说道:“只要他能好起来;怎样都行;还需要什么何师傅你尽管说;我立刻去准备。”
何师傅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的道:“跟我来;我把需要的东西写下来给你;你尽快去准备吧。”
程萌羽应了一声;有些不舍的看了熟睡的悠旃一眼;“好;走吧。”
走到门口见杜小娇还无动于衷的站在床前;她沉下脸道:“小娇;还不快出来;你就一点不为他身体考虑?”
杜小娇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悻悻的跟着出了房间。
程萌羽换来两个梁家侍卫;吩咐他们把手悠旃的房门;不需任何女人进出。
杜小娇见她做得这么绝;也不甘示弱的唤来两个侍卫;指着悠旃的房门对侍卫说道:“给我睁大眼看仔细了;不许任何女人靠近这个房间;一旦发现可疑人员;立刻给我绑了;听清楚没有!”
“是;小姐。”
杜小娇得意地看了程萌羽一眼;低哼了一声;便带着侍女扬长而去。
见她终于离开了;程萌羽松了口气;与何师傅一起进了药室;她心焦的询问道:“何师傅;他的身体到底如何了?”杜小娇不了解;但她却看出点端倪来;何师傅一定还有话没说完。
何师傅找了张椅子坐下;皱着眉呵斥:“现在来着急有何用?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太胡闹了。”
程萌羽被他给骂懵了;嗫嚅着道:“我、我……”
“适当的房事;适当两个字明白吗?”何师傅猛拍了两下桌子;“他那身子骨经得起这么折腾吗?啊?你想他早死的话直接给他一刀算了!何必让他死得这么不光彩呢?”
程萌羽的情绪本来就不好;昨夜的猜忌恐慌今日的愧疚担忧压抑交织在一起;被何师傅这么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彻底的激发出来了。
眼泪就跟喷泉似的汹涌而出;垂着头;她垮着双肩颤抖得厉害;“我知道我错了;何、何师傅……呜呜……很严重吗;难道他……”
猛地抬起头来;她流着泪惊恐地拽住何师傅的袖子。
见她被吓得面无人色;对小公子的关切不似作假;何师傅稍脸色稍霁;说道:“暂时还死不了。”
程萌羽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抹了一把泪;却又听他讥讽道:“这回我可看走眼了;本以为你与那些贵族会有所不同;却不想还是一样的德行;奉劝你一句;迷离散用多了是会上瘾的;上了瘾你就什么都不是了;只是一滩扶不起的烂泥!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自己掂量掂量吧。”何师傅说完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程萌羽愣了一下;立刻扑到门口张开双臂将他拦住;“等等!什么迷离散?我怎么听不明白?”
何师傅不耐的望着她道:“别装傻了;你们这种贵族我见得多了。”
“我真的不知道!”程萌羽焦急的跺着脚;“我在帝都根本没呆过几天;什么迷离散散的我听都没听说过;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你的意思是悠旃用了迷离散?那东西吃了会怎样?”如果没听错的话;会上瘾呀;那不是跟毒品一样吗?
“迷离散;吸食之后会让人陷入到美妙的幻觉之中;在如梦境般迷离的虚幻世界里;可以见到任何想见之人;行平日不可为之事;尽情的癫狂享乐;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很容易让人上瘾沉溺不可自拔。”
毒品;果然是毒品。
程萌羽有些虚软的靠在门上;“何师傅;我想我和悠旃前天夜里的确是吸食了迷离散;但那不是我们自己吸食的;而是有人陷害我们……”将那夜的事情大致的说了一遍;她定定的望着何师傅;干涩的问道:“迷离散是人界的东西吧?能够接近我们的房间又有能力做到无声无息不被人发现;就只有六个人……”
何师傅眼里精光一闪;沉默了半晌;开口道:“你错了;只有两个人。”
“我们四个技师无论是灵力还是武艺都与千兰从蓉相差甚远;如果没记错的话;二楼的安全是她们两个在负责……”何师傅胖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来;低喃着:“真是没想到呀;即便是内庭里的人也不完全可靠呀;是千兰还是从蓉或是她们两人都……”
见程萌羽一脸的呆怔;何师傅认真的道:“公主;有一点你不需要怀疑;你和小公子还有曲家出事都不是皇上愿意看到的;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也只有一个;那就是保护你们。这次的事情会立刻回禀皇上的;还请公主先忍耐几日;暂时不要打草惊蛇。”
程萌羽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还有一件事情。”何师傅道:“小公子他的身体近日来一直有些不妥。”将悠旃近日的异常一一细说了一遍;“我查阅一些关于妖族发情的书籍;稍稍有了一些眉目;我认为他目前的这种情况的确是在发情;但是……”
“但是什么?!”程萌羽紧张的问道。
“但是这种持续的发情似乎是外力所引起的。”
“你的意思是?”程萌羽脸色猛地一变。
“我猜测有什么在持续的影响着他;让他的发情期提前;并且无止境的延续下去……”何师傅半眯着眼望向程萌羽;接着道:“那个什么可能是一种气味、也可能是食物、水;或者药物。我对此并不熟悉;若能找到妖族的药师帮忙;说不定会发现更多的线索。”
程萌羽怔了半晌;咬着唇;她道:“那好;我立刻派人回妖都。”
“尽快吧;他现在的情况就好比燃烧的油灯;若不尽快把火给灭了;他迟早油尽灯枯。”何师傅严肃的表情告诉程萌羽他并不是危言耸听。
没想到情况有这么严重;程萌羽心里乱糟糟的;从何师傅那里出来;她在悠旃的房门口徘徊了一会;见到杜小娇派来的两个侍卫如临大敌的样子;她烦躁的转过头;对着空气轻喊了一声;“甲影;你若在的话;就立刻到房间里来找我。”
想来想去;脚程最快的非甲影莫属了;让他去不但保证了速度;还能暂时的将他支开;她总觉得前天的事与他脱不了干系。
回到房间;她拿起小几上的凉茶就往嘴里灌了几大口;当那股冰凉流过喉头;她混沌的大脑顿时清醒了许多;伸出手撑着脸颊;她的思绪又不由自主的飘回到前天夜里;迷离散;杜小娇身体上的痕迹;悠旃的懵懂茫然……
如果悠旃真的在不清醒的状态下被那个贱人得逞了的话;她该这么办呢?伤心难过那是肯定的;说不介意那是假话;虚伪;但她的理智告诉她悠旃是无辜的;他只是一只被欺负了的小白兔。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告诉这只小白兔;若他知道了肯定伤心死了;说不定立刻就会去把那贱人就地正法然后自杀……
“公主。”甲影果然一直守在悠旃身边;来得非常快。
收起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程萌羽将写好的信递到他手里;说道:“我想请你帮忙将这封信松到黎是未老师那里;请他务必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悠旃等着他救命”
甲影犹豫了一下;说道:“那小公子的安全……”
“我会加派人手保护他的;不过甲影;你确定你有尽到保护他的责任吗?我怎么觉得有你没你都没差呢?”这算哪门子的暗卫;悠旃被人搬来搬去的时候他干嘛去了;办私事?有这么巧吗;早不办晚不办;偏挑要出事的那一晚?
昨天她看到杜小娇的那些痕迹之后;就非常怀疑始作俑者其实就是曲悠嘉那人渣;他不是一直希望悠旃能够娶了杜小娇以达到联姻的目的吗;很可能就是他派人对悠旃下了药并且把他送到杜小娇的房间的。
不过还有些地方她没想明白;若真是曲悠嘉吩咐的;那为何后来又把悠旃送到她房间去了;曲悠嘉脑子出问题了也许才会做出这种事情吧;而且那个迷离散对身体有害;曲悠嘉断不可能做出会伤害悠旃身体的事情……
悠旃近日的异常又是谁在作怪呢?
这些问题让她顿时陷入一团迷雾之中;找不到方向;看不清真相。
“属下立刻启程;这期间小公子的安全就麻烦公主了。”
甲影在曲家也是颇有地位的人;在成为暗卫的第一人之后;他还没被人这么奚落过;偏偏他自知理亏;并且还有求于人;只得垂着头躬身站在一边。
程萌羽看到他就有气;挥了挥手;她赶人了:“你快出发吧。”
甲影踌躇了一会;最终还是放心不下中毒的玖癸。咬了咬牙;罢了;这个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总得有个说法吧;以他对小公子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对无关紧要的人心软的;要解药的事情还是得从梁清河这里着手。
猛的在程萌羽面前跪了下来;半趴在地上;他道:“公主;千错万错都是属下的错;教妹无方;才让她铸成大错。属下不求公主和小公子宽恕她;只是希望暂时先解了她的毒;待她完成大公子交代的重要任务之后再来狠狠罚她。她的生死是小;若因为她而影响到大公子甚至整个曲家那可真是……”
“等等;什么妹妹?铸成什么大错了?我怎么听不明白呀。”程萌羽瞪大眼;忍不住出声打断他。
“舍妹是大公子派来贴身保护杜小姐的暗卫;她;她性格一向桀骜古怪;前日竟然鬼迷心窍的答应杜小姐将小公子……”
哐地一声;程萌羽重重的将手里的茶杯放回小几上;冷笑着望着甲影;道:“鬼迷心窍?我看是早有预谋奉命行事吧。曲悠嘉这回改变行事风格了?往日做这些事不是做的冠冕堂皇理直气壮的吗;这回怎么想起立牌坊了?
甲影脸色微变;忍耐的道:”这件事情的确于大公子无关;都是舍妹擅自……“
”好吧;就算是擅自的。“程萌羽心里烦躁得要死;甲影此刻的话无疑是证实了悠旃与杜小娇的事;她都有些佩服自己;居然还能继续坐在这里听着罪魁祸首之一在那唧唧歪歪;”要解药是吧?不是不可以给你;你先把那夜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我。“
甲影见她面色阴沉;暗叹了一声;将他所知道的经过一一道出;原来当晚他发现玖癸潜入了悠旃房间并且受了伤;因为吃不准是否是曲悠嘉的命令;所以他没有阻止玖癸将悠旃带走。
等到玖癸出了杜小娇房间之后;他才拉着她出去询问;在知道这一切都是玖癸自作主张之后;他们发生了一场激烈的争执;大概半个时辰吧;甲影再回去的时候;却发现悠旃已经趟在程萌羽房间里了。
”你的意思是;悠旃不是你们搬进我房间的?是他自己过去的?“程萌羽皱着眉;摇着头说道:”不可能;别说悠旃从头至尾都没清醒过;就算他是清醒的;他也不可能无声无息的进到我房间;我可是栓了门的。“
甲影微微一愣;紧接着脸上浮现出一丝凝重来。
”我再问你;你妹妹当时对悠旃下的是什么药?是不是下的迷离散?“
甲影闻言倏地一惊;”迷离散?不;怎么可能;玖癸她用的是一种对身体没有任何伤害的安神散;只会让人陷入沉睡;后来在杜小姐房里;她又用了一点点的桃粉;桃粉虽然有催情效果;但药效并不刺激;对身体也是无害的……“
说到这里;两人都理出了一些头绪来;相互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道:”难道当时还有其他人?!“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程萌羽捏紧了拳头;千兰还是从蓉?或者她们两人都有份?她们到底想干什么?!
猜不透她们到底是什么身份;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悠旃身体的异状又是否与她们有关;既然这次的事情已经牵扯出两拨人来;那么是否还有第三拨第四拨还真的说不好;为今之计也只能暂时的按兵不动;等人界的消息和黎时未老师来了之后再做打算了。
甲影离开后;程萌羽从窗户摸进了悠旃房间;布下隔音结界;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床榻前蹲下;趴在床沿;出神地望着悠旃熟睡的侧脸;被他好看的侧脸迷得不行;她忍不住伸出手指轻抚上他挺直的鼻梁;然后顺着鼻尖划到他紧闭的唇瓣上轻轻摩挲。就在这个时候;指尖传来一阵轻痒酥麻;竟是被他轻轻咬住了;程萌羽身体一震;猛地站起身体坐到床沿上;她惊喜的望着他那双不知何时睁开的双眸;“悠旃;你醒了?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悠旃松开她的手指;微微一笑;用因刚醒而微微有些沙哑的声音低低的答道:“还好;就是有些累……”
程萌羽的视线扫过他眼下淡淡的青色;不由得伸出手狠狠揪了他的耳朵一下;娇嗔道:“活该;都说不要了你还……”
悠旃苍白的脸颊染上一抹红晕;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握住她的手;嗫嚅道:“我、我就是忍不住……”昨夜她都叫他停了停了不要了;可他就是没办法停下来;只要一碰到她;他就跟着了魔似的;完全控制不住。
程萌羽见他可怜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