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女谋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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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女谋江山-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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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芝。临池学书。池水尽黑。此为其故迹。岂信然邪?方羲之之不可强以仕。而尝极东方。出沧海。以娱其意于山水之间。岂其徜徉肆恣。而又尝自休于此邪。羲之之书晚乃善。则墨池记其所能。盖亦以精力自致者。非天成也。然后世未有能及者。岂其学不如彼邪。则学固岂可以少哉。况欲深造道德者邪。”

    苏洛冉顿了顿继续吟诵道“墨池之上。今为州学舍。教授王君盛恐其不章也。书“晋王右军墨池”之六字于楹间以揭之。又告于巩曰:“愿有记。”推王君之心。岂爱人之善。虽一能不以废。而因以及乎其迹邪。其亦欲推其事。以勉其学者邪。夫人之有一能。而使后人尚之如此。况仁人庄士之遗风余思。被于來世者何如哉。”

    炘炎扑哧一笑“曾巩想不到在你那时代竟有如此大才。这初出茅庐的小子。看來为夫要亲自看上一看了。曾巩。为夫记住了。”

    苏洛冉打岔道“可是我们今日见的分明是曾布。”

    炘炎笑了“那曾布可有傲人的文章。”

    苏洛冉点点头“凤凰钗、宝玉凋零。惨然怅。娇魂怨。饮泣吞声。还被凌波呼唤。相将金谷同游。想见逢迎处。揶揄羞面。妆脸泪盈盈。醉眠人、醒來晨起。血凝螓首。但惊喧。白邻里、骇我卒难明。思败幽囚推究。覆盆无计哀鸣。丹笔终诬服。闤门驱拥。衔冤垂首欲临刑。”

    炘炎皱眉“一首艳曲。叫什么名字。”

    苏洛冉淡淡的说道“《水调歌头?凤凰钗》”

    炘炎细细品味着“凤凰钗。”

    苏洛冉颇为不鸣的说道“就叫凤凰钗。这凤凰钗。是凋零破旧的凤凰钗。这破损老九的凤凰钗只能忍气吞声。只能打破牙齿活血吞。这破旧的凤凰钗只能惊恐无助。这破旧的凤凰钗只能背负黑锅而无冤可鸣。这破旧的凤凰钗只能被推脱责任而只能被丹青红笔诬陷。这破旧的凤凰钗只能带着一定很大很大的冤帽子垂首等待邢判。这难道不是曾布对奸臣之命的无声之争吗。”

    炘炎手指轻敲着房檐问道“凤凰落架不如鸡吗。倒也很会自嘲。娘子啊。你那个时期的奸臣传如何书写的。”

    苏洛冉有些奇怪的问道“为何问这事。”

    炘炎嘴角翘起“不知前世怎知今日。也好让为夫更好的辨明是非。更好的看清前路。可是。”

    苏洛冉点点头“这倒也是。我们那个时代。我一直觉得时代对他不公。”

    炘炎陪着笑道“既然不公。不妨说说不公在哪里。”

    苏洛冉皱着眉思索道“我不记得奸臣传具体怎么写的了。但是我记得事情的起源。起源于市易法。”

    炘炎好奇的问道“娘子。何谓市易法。”

    苏洛冉笑道“市易法是王安石为实现富国强兵、缓和社会阶级矛盾、摧抑兼并、增加国家财政收入而制定的理财新法之一。设置市易法、建立市易务机构。是出自布衣之士魏继忠的建议。它的出发点是由国家來平抑京城过于波动的物价。打击垄断富商。其实质归纳起來就是:物价低时稍增价买进。以保护普通商贩;物价高时则稍损价卖出。以保护平民。”

    炘炎点头“跟青苗法差不多。只是又是王安石吗。”

    苏洛冉点头“又是王安石的变法之一。”

    炘炎笑道“那这市易法后來如何。”

    苏洛冉解释道“市易务经营的原则是:遇有客人物货出卖不行、愿卖入官者。许至务中投卖。勾行人、牙人与客人平其价。据行人所要物数。先支官钱卖之。如愿折博官物者。亦听。以抵当物力多少。许令均分赊请。相度立一限或两限送纳价钱。”

    苏洛冉为之鸣不平道“通过这种经营方式。可以起到抑制大商人的兼并活动。使中小商人免受大商人压榨。同时还可保持城市物价基本稳定。减轻城市消费者的不合理负担。市易务也可从货物买卖中得到一定的利息。从而增加国库收入。”

    炘炎笑起來“这是好事啊。为国带來收入。为百姓带來公平。”

    苏洛冉皱起眉很是不忿“正是由于市易法打击了大商人的投机兼并活动。影响了与之相勾结的皇室、贵族和大官僚的利益。具体而言。就是负责采办公家及宫廷用度的大小官员和宦官。以及参与某些垄断经营的部分皇族。甚至有消息说。两宫太后亦为之泣下。于是对市易法竭力诬蔑和抵制。而变法的反对派也利用这种形势。发起对新法的猛烈攻击。”

    炘炎皱眉“皇室为了自己的私利竟如此么。”

    苏洛冉点头“可不是。竟如此大肆干扰。”

    炘炎歪头笑道“那这个曾布呢。”

    苏洛冉继续说道“曾布经神宗同意。以三司名义出榜募人告发吕嘉问藏匿和涂改市易司案牍的不法行为。”

    炘炎笑起“你那个时代的帝王竟然为了皇族利益戛然而止这个市易法。真是可惜。那王安石当时是何态度。”

    苏洛冉皱眉说道“王安石的心情非常复杂。他深知一旦问睿母亲颖唤铱J票卦獾椒炊耘啥孕路ǜ用土业呐昊鳌K朐诟母镏胁欢贤晟浦贫取>勒蟆S谑谴蛩懔故战晌陌瘛5裆细怯猩褡谟Α2胖缓冒帐帧!

    炘炎翘眉“娘子。这是当时你那个时代的史实吗?”

    苏洛冉点点头“可不是。是我们那个时代百度的搜索带來的整篇文章。”

    炘炎点点头“不错的搜索。不过曾布只是充当箭靶子來搞变法内讧也不至于成为奸臣吧。”

    苏洛冉更加不忿道“曾布与吕惠卿奉诏共同根究市易问睿C咳⑽逄煜蛏褡谧喽砸淮巍!

    炘炎笑起“事无巨细。都跟帝王奏请。看來事情在当时是何等激烈。局面应该险些失控吧。”

    苏洛冉继续说着自己的想法“神宗下诏。令章惇、曾孝宽就军械监置司立专案审查曾布所究市易事。吕惠卿又令中书户房统计治平、熙宁财赋收支之数。统计结果与曾布所说皆不同。”

    炘炎嘴角含笑。似是嘲弄“然后呢。”

    苏洛冉继续说道“8天后。曾布向神宗说明了他与户房所统计数字不同的缘故。神宗同意曾布的说法。”

    炘炎垂眉说道“怕是这帝王终究是不信吧。”

    苏洛冉点头“军器监审查曾布所究市易事终于结案。曾布落职知饶州。罪名是坐不觉。即调查情况不实。”

    炘炎哈哈笑道“坐不绝。不做绝吗。你那个时代的帝王怕也是知道这个曾布势必要背这个黑锅了。奸臣就这么來的吗。”

    苏洛冉眯了眯眼“我最瞧不起司马光。这辈子最好别让我见到他。不然我让他仕途一片惨淡。”

    炘炎感兴趣的问道“哦。为什么。”

    苏洛冉眼中放出寒光“曾布。曾子宣者。史评千古骨鲠之士。是蒙受不白之冤青史难改的悲剧。但是造成这悲剧的就是司马光。”

    炘炎点头“怎么说。”

    苏洛冉眯了眯眼睛“执政的司马光要求他废除新法。尤其是雇役法。曾布是个坚持为政原则的人。他奉行雇役一事。法令纤悉皆出吾手。若令自作改易。义不能为。结果又被外调。因此被司马光一手遮天的划入奸臣传。”

    炘炎点头“原來如此。怪不得司马光在二哥的门下效力。”

    苏洛冉猛地转头看向炘炎“你二哥。。炘辰门下。。司马光。。”

    炘炎点头“是的。”


第一百五十五章 初见曾巩

    玉王炘炎抬头看了看天。抿了抿唇笑道“娘子。时间也不早了。你饿不饿。要不要吃一点午餐。”

    苏洛冉后知后觉的发现竟然已经是正午时分。这春日的艳阳虽然柔和但也刺眼。挡了挡眼前刺眼的光线“也好。我肚子正饿着。”

    炘炎扬起唇畔笑了起來“好。”

    只见炘炎手揽住苏洛冉的腰肢。嘴角含春。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慵懒“娘子。咱们走过去也要好一会。不如为夫带你走一会吧。”

    说完。一个收紧。打横抱起苏洛冉。站在微微的春风中。居高临下的看着苏洛冉“娘子。你可准备好了。”

    苏洛冉点点头。有些小期待“如果要是你背着我。这视野只怕更大呢。”

    炘炎翘起薄唇“也好。那就背着你吧。”

    说罢。轻轻放下苏洛冉。蹲下“娘子。这里是屋顶。你要小心些。”

    苏洛冉踩着屋顶的瓦片。有些紧张。扶着炘炎的后背。慢吞吞。小心翼翼的趴了上去“我准备好了。”

    炘炎笑了“原來娘子竟是如此怕高之人。那我们走吧。”

    炘炎一个纵跃。跃至半空。足底相踩拔高数丈。一个空中前倾直冲数米。平稳的跃到对面的房屋屋顶。足尖轻点屋顶。拔足飞奔。

    苏洛冉抱紧炘炎的脖颈。看着飞速后退的景物。观赏着一览众山小的壮阔。体验着身轻如燕。踏雪而驰的美感。

    炘炎背着自家娘子在玉王府奔驰。轻功对自己而言不算什么。但是能让娘子开心就是极好的事情了。感受到娘子看风景的愉悦心情。炘炎的嘴角不断的上扬。笑容不断的加大。

    终于到了餐厅。炘炎一手抓住苏洛冉一扬手在苏洛冉的惊讶中半空中打横抱住苏洛冉。抱着她平稳落地。与她对视一眼“娘子。风景可好。”

    苏洛冉洠Ш闷拇噶怂蝗澳憔拖不断匪N摇!

    炘炎放下苏洛冉。负手于后。笑着走进餐厅。

    苏洛冉看着翩翩于世的佳公子。脸上微微燥红了起來。有道是公子于世。倾人心。美人泪。难自抑;有道是公子于世。乱人心。薄唇扬。薄幸情;有道是公子于世。费人心。拈花笑。意难测;有道是公子于世。恼人心。语珠玑。话勿念。

    苏洛冉看着炘炎月牙白的背影。歪头害羞的说道“公子于世。宜家宜室。倾心于我。我亦奈何。公子于世。重情重义。衷心于我。我亦痴痴。公子于世。诺言诺心。诚心于我。我亦待之。”

    只听里面传來炘炎的笑声“既然你亦待之。何不进來多观赏观赏你的公子。你的夫君我。”

    苏洛冉捂住嘴“你竟然能听到。”

    炘炎揶揄道“你夫君的武功竟然弱到听不见你这么近距离的嘀咕不成。快些进來。未时还要再见曾布。”

    苏洛冉一跺脚“讨厌。”难得的小女儿姿态。引得里面再度传來恣意的笑声。

    秦若梅刚走进餐厅就看到洛姐姐娇俏的跺脚撒娇模样和里面传來的纵容与溺爱。脸上微微失色。掩下心中的失落与伤怀。带着沁儿端庄有礼的走进餐厅。

    餐厅内。苏洛冉吃着丰盛的午餐。低头掩饰着方才的羞涩。只是脖子上的红晕显示了她的不正常。

    炘炎抬眸看着。嘴角含着笑。给苏洛冉夹菜。看她闷头吃着。一副装傻到底的姿态。也不拆穿。仅是看着。

    秦若梅有些不是滋味的吃着。但是毕竟是侧妃。也不好公然说出。只能看着。嫉妒着。

    清影塑身劲装的不如餐厅。在炘炎耳畔私语几句。炘炎眉头轻轻皱起“除了他。可还有其他人。”

    清影摇了摇头“主子。只有他一人。”

    炘炎眼睛眯了眯“这时间來我玉王府。是好事亦或是坏事。这厮究竟是要做何。”

    苏洛冉放下碗筷问道“夫君。这不速之客是何人。为何你如此排斥。”

    炘炎笑起“曾巩。”

    苏洛冉瞪大眼睛“曾巩。。”

    炘炎点点头“曾巩。”

    苏洛冉疑惑道“曾巩怎么先于曾布來到。”

    炘炎摇了摇头“你我既然皆未知。不如我们去听听如何。”

    苏洛冉整理了下衣装“我准备妥当了。咱们走。清影将曾巩请到会客厅。”

    炘炎点头“清影。听王妃的。若梅你先回避。”

    秦若梅张了张嘴。只得咽下心中的话。委委屈屈的走回内院。

    炘炎站起身。伸手揽过苏洛冉“洛儿。既然这位不速之客单枪匹马來。那我们就会上一会。看看他究竟意欲何为。”

    苏洛冉点点头“那你我夫妻就去看一看好了。”

    炘炎亲了亲苏洛冉的额头“那就一起面对。”

    玉王府会客厅内。曾巩端坐在客位。手端着茶水好整以暇的品着香茗。似是闲适。

    炘炎携着苏洛冉步进会客厅就见到曾巩一副居士闲暇的模样。炘炎率先开口笑道“曾巩。曾子固。大名鼎鼎的南丰先生光临弊府。实乃蓬荜生辉之兆。只是不知先生來所欲何为。”

    曾巩见炘炎出现。笑道“玉王殿下。恕子固打扰。实乃是家中之事前來叨扰。”

    炘炎坐到主位。翘起二郎腿。端起丫鬟递上的茶水。眉毛上挑“是何家事。竟然叨扰道我九王府了。”

    曾巩长揖而拜“家弟子宣之事。”曾巩抬头看向炘炎。眼神清明。语气刚正。

    炘炎歪头看向苏洛冉“洛妃。说來说去。这曾子固是为了他家弟曾布而來。说到底还是你的那贴请帖的事情。不如你來说说。”

    苏洛冉低低笑了起來“子固啊。莫不是子宣害怕我玉王府的邀请。竟然让你这做哥哥的前來做说客。哦。不对。应该是让你这做哥哥的先來做排头兵。刺探军情來了吗。子宣当真如此胆怯吗。”

    曾巩看苏洛冉的眼神里带着刀子。话上带着怒意。低语解释道“倒也不是家弟胆怯。实乃家弟为人比较老实。很少与皇族子弟交往。那日王妃请帖送至曾府。着实令家弟费心一番。我也担心家弟的辞令不搭。万一词不达意亦或是表达不清。委实废了王妃的一番心意不是。”

    苏洛冉眼中带上了凌冽“既然是你家弟。既然子宣是我邀请的客人。來便是。何苦來哉的要你前來先到。这似乎不合礼仪。”

    曾巩有些诧异于苏洛冉不退让的说法。想了一会说道“玉王妃。于家弟。我曾巩本就是兄长。这一家之门。门风谨慎。怎可恣意妄为。”

    苏洛冉哼笑道“你似乎不是长子吧。就算你是嫡子。但是你也只是嫡次子。这嫡长子该做的事。为何要你來做。”

    曾巩有些哑然。兄长历來不喜门脉交涉。通常这些事情都是由自己來出面。自己也是曾家默认的未來家族之长。这也是贵胄和皇室们皆知的事情。怎么到了玉王妃这。却成了不合礼仪。许是许久的高高在上。让曾巩忘了自己是嫡次子。还是续弦的嫡次子。并非原配。这身份地位本就低人了一等。虽不至于跟庶出一样。但是玉王妃所说也并未有错。

    苏洛冉见曾巩不再答话。继续呛声道“既然你非嫡长子。那令弟应我之邀又有何不妥。我玉王妃请來的客人。岂是无能之辈。曾子固。你少年英才就漠视了比自己贤才低一等的亲弟弟了吗。也许曾子宣是不如你。但是撇开你。曾子宣却也是我天元的人才。”

    苏洛冉站了起來。站在曾巩面前。铁青着脸继续说道“曾巩。即便曾布。曾子宣是个木讷不会说的。但是曾子宣的见识和胸襟。是我苏洛冉。是我玉王府所敬佩的。这样的人。即便词不达令又如何。就算口舌笨拙又如何。至少他展示在我苏洛冉面前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恳恳切切。真真实实。原原本本的意思。是本源的想法。是最初的理想。这样的真实才是我苏洛冉敬佩和需要的。”

    苏洛冉指着曾巩说道“曾子固。你可知你弟弟打动了我什么。”

    曾巩讶异的看着激动的玉王妃苏洛冉。顺着话睿档馈笆鞘裁础!

    苏洛冉白了曾巩一眼“世家自上古传承。自有家训祖德。贵者应当济世为怀。贵族应当礼义廉耻。名家应当坦荡无私。世家应当不动如山。世族应当顾全大局。这自古而來的贵族。这真正的贵族是让国家利器不落入恶人之手的守护者。这真正的世族是让国家运营不衰败消弭的民族捍卫者。这真正的世家是让国家血性不丧失殆尽的种族看护者。”

    苏洛冉顿了顿。指着曾巩说道“一个视民族大义为上旨。一个视世家为国之护卫的人。根本上怎么可能是庸才。就算他嘴笨又如何。这份心便是一份亘古不变的大才之心。”

    苏洛冉说道激动处。揪住曾巩的衣领。提起他。眼神发狠“大道从简。大贤若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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