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家商女在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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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商女在田园- 第2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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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喝水就什么时候喝水,闹的呼延廷很是没有脾气。
    呼延廷就要有骨气的把馒头给扔还回去,忽被一直挺尸的呼延鲁一把抓过,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期间还因为吃的太急而卡住了两次。
    “爹!”呼延廷只觉一张脸都被呼延鲁丢尽了,臊的不行。
    十一娘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见呼延廷的馒头被抢,好心的又掏了一个纸包递给他,呼延廷不想要,肚子却适时唱起了空城计,只好一边瞪十一娘一边接过东西,“别想我感谢你,这是我拿情报换来的!”
    十一娘好笑的挑了挑眉。
    脱去一身铠甲,呼延廷也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养尊处优的长大,还能如此,已是不易。
    纸包里是两只鸡腿并几样点心,不多,吃饱不可能,勉强垫个不饿而已。
    呼延廷分了一个鸡腿给呼延鲁,呼延鲁似乎这会儿才想起儿子也没吃东西,把馒头一分为二,父子俩就着鸡腿,狼吞虎咽的吃了。
    呼延鲁斜了十一娘一眼,一句话也没说,倒头继续去睡。
    呼延廷捏着精致的糕点靠在牢栏上,“夏十一,你说你怎么就喜欢上一个那么有心机的人?”
    十一娘一怔。
    呼延廷嗤笑一声,说道,“你知道不知道那夙重华空长了一张与世无争的脸,实际上一肚子的坏水子!”
    十一娘哦了一声。
    呼延廷斜她一眼,“你不是想知道夙重华怎么把我们父子……那啥的吗?”他哼了一声,继续道,“他让藏在我们北周大军的内奸四处散播谣言,败坏我们父子的名声,后又趁我们不在军中假传军令,陷害忠良,害我和我爹在军中的地位一落千尺!又撺掇人秘密给我们皇上谏言,说我们在军中诸多劣迹,更致忠良惨死却假装好人给死去的人报军功安抚其家人,好掩盖罪行!皇上一怒之下,派了监军到军中,处处制肘我们的行动,害我和爹失去军队的调配权,几次被夙重华圈起来打,死伤无数,那监军还状告皇上说我们贻误战机,害士兵枉死!枉死他娘的王八蛋,老子恨不得一脚将他的脑门儿踩成肉酱……”
    呼延廷说的火大,牙齿碰在一起咯嘣作响。
    “你说我们怎么被抓的!夙重华那混小子的鬼心眼儿跟天上的星星一样多,防得了东防不了西,防得了西却防不住身边有一个听信谗言不发兵的监军,这仗怎么打?真他娘的憋屈!”
    十一娘大概明白了夙重华的策略,脸上不由露出一抹笑意。
    呼延廷看到,冷了脸,“看我们吃瘪,你很开心啊?”
    “那是自然。”十一娘瞟了他一眼,“我可没忘记你当年可射了我一箭,箭上淬毒害我差点一命呜呼……”
    “我知道了!夙重华是故意的!”呼延廷指着十一娘,“那家伙一定是故意的,往死了整我们,就是给你报仇呢!”
    十一娘一愣,淡淡一笑,“呼延小将军,有一句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什么?”呼延廷很不耐烦看见十一娘这种淡淡的表情,这表情总能让他想起吃瘪的时候,夙重华就老爱这样笑!
    “兵者,诡道也。”
    呼延廷一怔,直觉十一娘说的跟他们父子被夙重华耍的团团转有着什么关系。
    “你、你什么意思?”
    十一娘笑,“意思是你用毒箭伤人是为卑鄙下流的手段,夙重华用兵诡诈却是正经手段!”
    “呸!暗箭伤人与我用毒箭伤人有何不同?分明是你寻的借口为他开脱?我不服!”呼延廷傲娇道。
    十一娘得了夙重华胜仗又没受伤的消息,无意与他做过多无畏争论,闻言,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即走。
    呼延廷傻眼,“喂,夏十一,你是个什么意思?话不说完就走人……”
    “呼延小将军当初不也让潜伏在五皇子身边的人说夙重华的坏话害夙重华重伤险些丢了性命吗?怎么这离间计你用得,别人就用不得?!”十一娘头也不回,大步离去。
    呼延廷愕然,半响扯了扯头发,抓起一块糕点往嘴里塞去!
    五月末,慎刑司遭劫狱,呼延鲁、呼延廷父子离奇失踪。
    顺平帝大怒,勒令三皇子与六皇子一个月内查清此案,将主犯从犯一并抓住,定斩不赦!
    三皇子与六皇子瞠目。
    两人碰头,很是冤屈的质问对方,两方却都一口咬定不是他们动的手。
    两人的目光便聚集在了无声无息的慕家人身上。
    慕老爷很是不得闲了一个月。
    顾子洲得了消息,哭笑不得。
    红月笑道,“爷,您说这事儿是谁干的?三皇子?六皇子?还是五皇子?”
    顾子洲一一摇头。
    红月讶然,“难不成还真是老爷子做的?”
    顾子洲还是摇头。
    红月奇道,“那总不能是顺平帝自己做的吧?”
    顾子洲孺子可教的看了红月一眼,红月愕然,“顺平帝疯了……”
    顾子洲哈哈大笑,“别小看我这个表叔叔,他身上可是既有慕家的疯狂血液,也有帝王家的心思算计!”
    “老爷子这次,怕是要吃闷亏了……”红月笑出声。
    顾子洲执着骨扇轻轻摇了摇,目光掠向天际那抹残红的霞光,随着红日逐渐西落。
    轻轻叹了一声,老爷子终究是老了。
    两人说话间,有小厮来禀报,“大少爷,老爷有请。”
    红月看顾子洲,“爷可要过去?”
    “不去。”顾子洲摇晃骨扇的动作没有半分停顿,朝红月淡淡一笑,“就说我病发了,出不得门。”
    红月不赞同的蹙了眉,“只说爷睡下了……”想到慕家老爷子的脾气,红月叹了一声,“奴婢去回话。”
    顾子洲颔首。
    红月自去与那小厮说了,再转回来。
    “老爷子怕是来寻爷主意的。”
    “所以更不能去。”顾子洲躺在美人榻上,一手放在脑后,“边关的人可回来了?”
    “回来了,一个时辰前传回消息,已到了落星湖,约莫再一个时辰就能到白帝城。”红月径拿了香片放入香笼,屋内顿时弥散开清清淡淡的香气。
    顾子洲合了眼,长长浅浅的呼吸着,红月轻手轻脚的去拿了薄毯,刚要给顾子洲盖上,顾子洲的双眸却蓦然睁开,红月甚至来不及反应,就看见他脸色猝变,张嘴喷出一口鲜血,紧接着,人似没了骨头一般,往地上瘫去!
    “爷!”红月大惊,忙丢了毯子去抱顾子洲,出口的声音都变了调,凄厉无比,惊慌无比,恐惧无比。
    顾子洲一把抓住红月,一字一字嘱咐红月,“不……许……告……诉……他……们!”
    ……
    没了研夏在身边,许多事都亲力亲为,十一娘反倒越发自在了起来,甚至在将军府的后花园辟了一块四四方方的地,去街上买了蔬菜种子,在家里当起了菜农。
    三娘与瑶娘见了哭笑不得。
    八娘倒是把珏哥儿往菜地头一放,撸了袖子就要与十一娘一起种菜,结果,她们姐妹俩在前头种,珏哥儿在后面爬,八娘笑的直不起腰,被三娘与瑶娘好一顿数落。
    将军府那些丫鬟婆子仗着是皇上赏赐下来的要说嘴,被十一娘轻轻巧巧的就打发了出去,二院都不让她们进,乐的自己一个人做饭一个人吃,自得其乐。
    再不然就盛府逛逛,李家去凑凑,闲云阁去露几回手,小日子也过的很是有滋有味。
    这一日,给后花园的菜浇了水,十一娘正净了手准备和面做凉面吃,二院门被人敲的梆梆响,她蹙了眉去开门,有婆子就嘟囔道,“姑娘在做什么?让我好一顿敲门,手都疼了。”
    “什么事?”十一娘淡声道。
    那婆子见十一娘冷着脸,就撇了撇嘴,“前头有人找,说是什么闲云阁的二掌柜的。”
    “让他直接来二院,去堂屋等我。”十一娘吩咐了一声,转身往回走。
    那婆子哎哟一声,冲着十一娘的背影道,“姑娘别怪老婆子多嘴,那什么二掌柜的可是个男人,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私下见一个大男人,这将军府的脸面……”
    十一娘已拐进了厨房。
    那婆子啐了一口,“没有规矩的小蹄子,以为救过将军一命就当自己是盘菜了,看将军回来,你还能嚣张多久!”
    不多会儿,二掌柜的进了后院,十一娘听到声音,从厨房的窗口探出头,对二掌柜遥遥招手,“二掌柜,帮我把门插上。”
    二掌柜的笑了笑,回头把门从里面杠上。
    走到厨房,先深吸一口气,“十一姑娘做什么好吃的呢?老远就闻到香气了。”
    “二掌柜稍坐,面马上就好,你若不急,我便多做一份,如何?”十一娘笑着道。
    二掌柜笑,“有劳十一姑娘。”
    十一娘便指了堂屋的方向,“二掌柜先去屋内坐,这里闷热。”
    二掌柜嗯了一声,转身出了厨房,去了堂屋。
    小半个时辰后,十一娘端了两碗面进来,一碗给了二掌柜,又配了几个酸辣小菜,一叠腌黄瓜。
    二掌柜的稀罕道,“这有个什么讲究?”
    “哪里有什么讲究,不过是我嫌弃天热,把烧热的水放到井中冰镇了几日,这面便是煮熟了又过了冷水,吃起来比较爽口罢了。”十一娘笑着道。
    二掌柜的哦了一声,“那我就不客气了。”
    “请。”
    二掌柜拿起筷子配着菜吃了几口,赞道,“果然很爽口,十一姑娘真是巧心思。”
    十一娘笑笑。
    饭罢,十一娘端了冰镇过的水果放到茶桌上,“二掌柜的这时候来寻我,可是有事?”
    二掌柜慎重的点了点头,朝门外看了一眼。
    “我一个人住在这里,将军府的人都在前院,进不来后院。”十一娘一眼就知,他说的事定是不可外宣之事,解释道。
    二掌柜便道,“十一姑娘可还记得去年来寻三姑奶奶帮忙的夏家小姑夏芳菲与她家那个姑爷程老板?”
    十一娘心里立刻提了几分警惕之心,“他们怎么了?”
    二掌柜皱眉低声道,“今日那程老板约了人在一品香吃饭,我恰好在一品香与他们掌柜的说事儿,正巧碰上了。十一姑娘猜程老板请的人是谁?”
    十一娘沉了脸,“是谁?”
    “六皇子府上的人,说来这个人,十一姑娘也应该认识,那人也是云州清水的,姓苏。”二掌柜道。
    十一娘片刻也没迟疑,脱口而出,“苏少楠!”
    “貌似改了名,姓苏名朗苏朗。”二掌柜摇了摇头,补充道。
    十一娘冷然一笑,“不过是为了躲慕家人改的称呼罢了。他们都说了些什么,你可有听见?”
    二掌柜的摇头,“离的太远,我也是问一品香的掌柜打听了才知道。听来回话的小二说,依稀听到两人提到什么武器、水路之类的话。你说,这苏朗会不会让程老板走水路帮六皇子运送武器……”
    二掌柜的话戛然而止,额头冒出大滴的汗珠。
    十一娘的脸越发肃然,与二掌柜道,“你先回去,这件事我会找顾子洲问个清楚,程家那边……算了,我让风月门的人去监视,你只写信把这件事与我三姨夫说一声,顺便问问他若姓程的真上了六皇子的船,该如何行事?”
    “好。”二掌柜站起身,朝十一娘抱了抱拳,“我这就回去写信,十一姑娘有什么差遣派人去闲云阁与我说一声就是。”
    十一娘嗯了一声。
    二掌柜出了堂屋,走了一段路,又拐回来与十一娘道,“还有一件事要知会十一姑娘,当年老爷写信让我送乌月姑娘与红娘回西夏,谁知,乌月姑娘与红娘半夜离开了闲云阁,不知所踪。”
    十一娘蹙眉看二掌柜。
    二掌柜叹了一声,“那日我从一品香出来,路过一间绸缎铺子,曾偶然见一女子身形与红娘很是相似,只头发是黑色的,扶着一顶小轿……我心生怀疑,一路跟了去,却见那轿子进了祁王府的后角门。”
    十一娘几乎将这个人忘掉,如今再想起来,不过是一张伪善的脸便再无其他。
    二掌柜告辞走了。
    十一娘坐在树荫下晃着摇椅,微闭了眼想事情。
    被她抢了风头就要放火烧死她的乌月,有可能入了六皇子的祁王府;她最好的朋友身陷六皇子的队阵随时有丢掉性命的危险;慕家对她虎视眈眈……
    生活还真是无处不作为……
    没两日,风月门的人传回消息,姓程的果然跟着苏少楠做的是黑心勾当。
    不但用船只悄悄帮六皇子运送武器、铠甲之类的东西,还在城东、城西、城南、城北各开了一家茶楼、一家客栈、一家妓院、一家汇集书房百宝的南北巧货商行,俱是打探消息的上好去处。
    且这些地方内部装修奢华,消费尤其的高,偏有了苏少楠的商业头脑与姓程的能说会道,再加上六皇子背后的支持,撑起这么几家铺子来圈钱简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儿。
    可明显的,苏少楠在这滩浑水里将越陷越深!
    而那姓程的有夏芳菲在,以后六皇子事败,夏家人保不准要受牵连。
    十一娘斟酌再三,觉得可以不管夏家老宅人的死活,可却不能看着无辜的二伯与五叔五婶受了姓程的连累,更不能看着自小一起长大的苏少楠死无葬身之地!那么小的黎娘,那么要强的宋泱跟着他陪葬!
    将前后想通,十一娘寻了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潜入苏少楠家中。
    宋泱比苏少楠还要警觉,她刚轻敲了窗棂一下,宋泱已到了窗前,开窗看向外面,“什么人?”
    看到一袭夜行衣的十一娘,讶然道,“十一娘,你怎么这会儿来了?”
    十一娘翻窗而入,落座在窗边的美人榻上,没有好脸色的看着重叠的帷帐后坐起的那个身影,“我什么身份?你们什么立场?我大白天的来,某人能在主子跟前解释的清楚吗?”
    宋泱有些尴尬的顺着十一娘的目光看了苏少楠一眼,关了窗户去倒了一杯水给十一娘,“可是有什么事?”
    “有事。”十一娘接过水,看了她一眼,“你也坐,总也该叫你知道,好让你心里有个底儿。”
    “哦。”宋泱疑惑的看了十一娘一眼,去唤床上纹丝未动的苏少楠,“苏少楠,你还不出来?”
    苏少楠披衣下床,眸光淡淡的在十一娘身上一晃而过,“说吧,什么事儿?”
    十一娘也懒得跟他打哑迷,开门见山道,“你是不是撺掇那姓程的在内城的东西南北四处开了铺子?专门用于打探消息和圈钱?!”
    苏少楠目光一凛,落在十一娘身上,“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十一娘气急,端了手中的茶杯朝苏少楠飞掷出去,“那又如何!”
    宋泱惊呼一声,下意识伸手去挡,却被十一娘一把摁住,眼睁睁看着那水泼到了苏少楠的胸前,跌落而下到地上的地毯上,发出低低的闷响。
    苏少楠的目光没有片刻的偏移,直直看着十一娘,声音淡冷,“你是为此事而来?想做什么?劝我退出还是劝我不要搀和?”
    十一娘冷笑,“我为何要劝你?”
    苏少楠一怔。
    十一娘的声音没有半分停顿,“你能问出这句话不恰表明了你压根就没想过退出或不掺和的事,我劝的,你能听吗?”
    自然是不能。
    苏少楠语窒。
    十一娘眸色冷厉,“我只问你一句,你可知当今皇上是何人?”
    苏少楠凝视十一娘,不明所以。
    十一娘也不等他回答,冷声道,“当今皇上是先皇的第四子,慕妃所生,由慕家外祖亲自教养长大,为人和善,未登基之前从未造过杀孽!当年,先皇共八子,个个文武双全,尤其是皇后所出的太子与三皇子最为出色,你道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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