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媳上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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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家媳上位记-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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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
    杜婉婷听着,只轻轻摇了摇头,她希望能与端木涵一生一世一双人,仅这个愿望,就不可能顺了燕郡王的意,而以端木涵的骄傲,更不会受人胁迫,甚至向人低头。因此,她才更需要京中有些人脉,能让燕郡王有所忌惮:“燕郡王势必是要得罪了,想来此事之前因后果,王妃还未必明了……”
    “的确不甚明了,只是听燕郡王妃口中,对端木四爷似乎怨恨极深,也知其嫡妹落水、远嫁,都与荣庆侯府有关……”安郡王妃云淡风清的道出她所知道的,也想从杜婉婷的口气了解更多,燕郡王妃所述,明显有破绽。
    “落水、远嫁还算便宜她了……”杜婉婷还思量着要不要告知安郡王妃实情,年红玉已经义愤填膺,倒橄榄似的全说了,甚至于定安伯府指使人,到杜婉婷的庄子上使坏……
    安郡王妃终于看到年红玉眼中的戾气,可那又如何,定安伯身后有燕郡王靠着,燕郡王身后有太子撑着,年家既便有六十万大军,也不会因一个外人,明目张胆的与太子作对,陷自己于不忠不义不说,还可能让天下大乱。即便年家祖孙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大越江山,黎明百姓考虑……
    作者有话要说:




☆、45选择

六月十七,荣庆侯府收到燕郡王妃的贴子,将于三日内,与钱夫人一道前来府上走亲戚,顺便瞧瞧那李嫣可否安分。老夫人立即差人去把儿媳,孙媳都叫了来,一同商议此事的对策。
    二夫人摇着团扇,冷哼一声道:〃这不是明摆着,来府里挑刺儿来的,燕郡王妃可是从未登门,如今她妹子被老四上门这一闹,被迫远嫁,她不把老四恨上才怪,还与咱家走哪门子亲戚。〃二夫人觉得自己也是倒霉,平白无故的跟着得罪王府。
    〃她与老四有怨不假,可她终归还是我侄女,自小我也是看着她长大,叔公又是个明理的,这事一码归一码,总不会因着老四,而连鸿儿都怨上。〃大夫人说罢,看了老夫人一眼,希望老夫人能听进她的话,端木涵是嫡孙,端木鸿也是,如今端木涵这是明摆着得罪了燕郡王府,还有什么前途可言?将来侯府要撑场面,也就只剩端木鸿这一个了。
    二夫人更看不得大夫人这般嚣张样儿,摇着团扇,撇开了脸去。
    老夫人没有理会这些个,眼下,唯有走一步看一步,先约束好李嫣,应付了三日后的事再说。省得她到时糊胡说八道,凭空编篆些没有的事儿,下荣庆侯府的脸面。扫了杜婉婷一眼,沉着脸向钟嬷嬷发话:〃去把李嫣带来。〃
    片刻后,钟嬷嬷小跑了进来,立在老夫人身边,不知该如何回话。
    〃怎么了?〃老夫人不解的问。
    〃回老太太,李姑娘不愿过来,她不想见人。〃钟嬷嬷为难的看了杜婉婷一眼,愁着脸回话。
    大夫人顺着钟嬷嬷的目光,扭头看向身边,沉着脸质问:〃这又是怎么回事?你把李姑娘给怎么了?〃
    〃母亲,媳妇哪里敢亏待李姑娘娘,自月前,祖母发话,我便吩咐下去,让丫鬟们事事顺着李姑娘的意,又怕她见着我,要请安要行礼的心烦,便也避开了去,如今我也已经半个月余没有见着她,好在问过她的丫鬟,说是一切安好,我也放心。才刚正想着过去她,可巧听着老太太差人来唤,便先过来。〃杜婉婷面不改色的向大夫人解释,遂而转载向钟嬷嬷:〃不知,李姑娘为何不愿来老太太这边?〃
    〃唉!四奶奶,这就难怪您不知道,那李姑娘如今胖得,连老婆子都快不认得了,足足有她刚进府时的两倍还不止,可真吓着我一跳,去唤她来时,她竟然还在吃小点心,都明知道自己胖成那样了,嘴还不停。〃钟嬷嬷如实的说了自己看到的,话中还为杜婉婷开脱。自打她先前,在众人面前为杜婉婷说了句好话,她那读过两三年书的大孙子,就由杜婉婷作主,入了金玉满堂当差,一个月足足三两月银不说,穿着比府里的几个管事还体面,媒婆都快把她家门槛给烂了。怎么能让她不对杜婉婷高看一眼?
    众人都惊讶的看向杜婉婷,把人养得瘦了,可以说是被虐待,可李嫣是被养得胖了,谁都没有理由说杜婉婷什么,总不讲理的怪她对李嫣太好,害得李嫣发了福,到时就算这燕郡王妃,也不好指责府上。老夫人顿时觉得,她的这个孙媳妇不简单。
    既如此,老夫人便想让大夫人自个儿去周旋,想来燕郡王妃这次,也没什么把柄能把端木涵及荣庆侯府怎么着。暗中清了清嗓子,沙沉的噪子向大夫人道:〃她们既是来瞧你的,该怎么说怎么做,便由你自个儿安排吧,其他人,都只不过作个陪儿便是。〃
    〃是。〃大夫人面上贤惠的应下,心里倒是乐呵,定安伯之前与她通过气,这一次,就是要一鼓作气,拉端木鸿一把,以便将来让荣庆府与定安府互助互惠,这燕郡王妃与钱夫人来,就上给荣庆府施个压,让他们知道燕郡王府不会放过端木涵,如今杜婉婷又将李嫣养的猪似的,明摆着打王府的脸。今后要想在朝中立足,荣庆侯自然该知道怎么做。
    杜婉婷当晚,便将燕郡王妃三日后,要到府上来的事,告诉了端木涵,端木涵动作明显一窒,而后只平静的说:〃要来便让她们来吧,到时我倒也想听听她们说些什么。〃又笑着问杜婉婷:〃你把人养成那般模样,你不怕到时她们为难你吗?〃
    〃有你在,我便是什么都不怕的,再说,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们还不至于小气到将我怎样,只是这李姑娘也是可怜,若让她们领了回去,必是没了活路,总该留下来才好。〃杜婉婷给他削了粒蜜桃递了过去,笑着与端木涵商议。
    端木涵笑着接过蜜桃,咬上一口道:〃你不会现在想让我纳了她吧?〃
    杜婉婷一双泛着秋波似的明眸,打趣的含着一丝恼意:〃你可休想,我只是想去问问红玉,可否保个媒,让年将军的部下娶了她去,李嫣如今那般富态,既旺夫又好生养,想来定有人求着要娶她呢,这也算救人一命,你觉得如何?〃年成部下一年到头的在外征战,好容易随年成回京,多少也有希望能娶个妻的,环肥燕瘦各有秋千,没准有不介意李嫣胖得:〃再说,胖了些又有什么关系,我自有办法,能让她几个月便减下来。〃
    〃这倒可以考虑,只是成与不成,要看年将军的意思。〃端木涵咬着桃子,应承下来。:〃但你能确保看到李姑娘这个样子,燕郡王妃与钱家就能打消让她给我为妾的念头,只怕她们更想着看我的笑话。〃
    〃这个我自有办法。〃杜婉婷对燕郡王府与定安伯府的刁难,像是对待隔壁家的事儿,一脸轻松自信,她打定主意,到时多叫些个人来看戏,瞧瞧谁更难堪。
    端木涵想起了她这些日子,与安郡王妃、贤郡王妃等走得近乎,便知她是想发动一群王妃、诰命们,对付燕郡王妃,来个一物降一物。小声的在她耳边戏笑道:〃你何不把太后搬出来一用?〃
    杜婉婷对端木涵这么快,就看出她要做什么感到吃惊,看来真没有什么事能瞒得过他,嗔了他一眼,不屑的道:〃杀鸡何必有牛刀。〃惹得端木涵一阵肆虐的笑。
    但实际上,两人心里却都不平静,众人皆知燕郡王与太子的关系。杜婉婷更是已经从戴掌柜处知道了,端木涵揭了定安伯府里几桩不得光的事,彻底的让定安伯与燕郡王视他为眼中钉。即便现在有法子,让燕郡王无法将端木涵或荣庆侯如何,可是将来太子登基,燕郡王得势后会如何对付端木涵呢?杜婉婷想都不敢想。
    端木涵从没有向杜婉婷提起,先前他对定安伯府做的事,怕惹她担心。那时他原本只打算威胁定安伯,不要去惹杜婉婷的庄子,倒是没去细想定安伯背后的靠山。但既然事已如此,端木涵也别无选择,他不想让自己及府里上下,将来都受定安伯的摆布。
    两人聊着,端木涵渐渐拿着仅咬了两口的桃子,陷入沉思,杜婉婷想他定是在考虑将来的对策,不敢打扰,想想自己三日后,就要将燕郡王妃彻底得罪,到时真真可以与他称得上是夫唱妇随,心里反有些期待。悄悄坐到他身边来,手摇着团扇为他轻轻扇着风。
    端木涵突然间回过神来,见她浅笑着一直为自己扇着,顺手将她拥入怀里,下颚抚着她的额头:〃这段日子,让你为我受苦了。〃
    〃你又没有对不住我,我苦从何来。〃杜婉婷闭上眼轻声道,闻着他身上散发的淡淡男儿气息,心里的烦躁便平静了许多,只要他对自己好,再苦也是甜蜜的:〃无论将来如何,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端木涵突然手一松,桃子滚落到地上。
    杜婉婷顿时被腾空抱起,吓得一声惊呼,搂紧端木涵的脖子,对上他墨玉般深隧的眼,看到他眼中那道熟悉的光茫,情不自禁的双眼迷茫,抬头温柔的吻上他的唇,端木涵回应着她的柔情,迈步向床边走去……
    次日一早,端木涵便主动到祠堂里,在端木家列祖列宗面前跪着,背伸的挺直,带着一丝不甘,一丝倔强,一丝愧疚,还有一丝自信。他想对列祖列宗说出自己的想法做法,并向祖父请罪,他无法再按祖父当初所为他设想的那般,由科举,一步步稳健得步入朝堂。他要以自己的方式,告诉那群人,荣庆侯府不是没了人,由不得他们这般欺侮下去。而只有在这个安静的地方,他才能彻彻底底的让自己理清个思绪来。
    〃你这又是演得哪出?〃荣庆侯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他听到管家提到端木涵要求开祠堂,进内反省,便放下手中的事,赶了过来。
    端木涵双眼注视着前边供桌上的牌位,略带沙哑的回答道:〃孩儿只是在向祖父,向祖宗们请罪。〃
    荣庆侯身子一怔,缓缓得望向供桌,许久后叹息道:〃你终于知道自己错了。〃语气中带来着一丝无奈与失望,转身,心情沉重的往外走去。临出祠堂大门时,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跪在地上的端木涵一眼。他本还为儿子豪迈傲气而感到些许骄傲,无奈形势比人强,荣庆侯府如今就是弱得人人可欺,即便有几门强势的外亲又如何,他们都只顾及自己的利益,没有一个会真正愿帮荣庆侯府,敢向定安伯或燕郡王驳上一句半句,深怕得罪他们,间接得罪太子,而他自己为了侯府,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端木涵如同自己当初一样,斗志被一点一滴的磨灭,甚至被宗族放弃。
    只是,荣庆侯没有想到,端木涵的此时的想法,出乎他的想象……
    作者有话要说:




☆、46拜师

六月二十,东方天边刚显出一缕鱼肚白,朝露还未散去,端木涵便提着几根肉干,前往郑纪州府上请见拜师。
    先前他们都不过是嘴上这么一说,并未正式行过拜师礼,郑纪州本就是个不拘小节的,端木涵这阵子里里外外又是一堆的烦心事,加上年成刚到京,三天两头邀请他们入将军府小聚,这拜师之事,也不便提起。
    郑纪州听到管家在屋外禀报,连衣都烦着穿,披着外裳,靸着鞋,就跑了出来,见端木涵面含浅笑,举了举手上提着的肉干,就差没高兴的跳起,就象小孩子见到心仪的美食,极没风度的当场抢了过来:“择日不如撞日,咱们今日就行拜师礼,你便是我的大徒弟。”
    端木涵含笑拱手道:“一切但凭恩师作主。”
    “好好好”郑纪州颤着手提着肉干,两眼直盯着这徒弟瞧,越看越满意,他第一次听到有人喊他恩师,从此,一生才学也算是后继有人。靸着鞋跑进跑出,让管家差人到各院,把全家上下叫起来,备香案请祖师,布置厅堂,列出宾朋同门名单,写请贴差人前去邀请,而端木涵则闲坐一旁喝茶。好在郑国舅府有的是人,郑夫人又是个泼辣麻利的,不到一个时辰,就已经全部准备完毕。
    分请贴的差事就更容易,直接送往午门,该送入宫的送入宫,其他贴子的就待下了朝,凡从宫中出来的文臣武将,基本都在受邀请之列,依请贴上的名领去便是。另有几位无官职的亲朋等,则差人将贴子送上门去。郑纪州如此做法,不过只是想让人知道,他郑纪州收徒弟了,至于到时能来多少人,郑纪州不在乎,端木涵也不在乎。
    虽然郑纪州一张臭嘴,得罪了全天下,平日人缘并不好,但临安京上下都知道,这位国舅爷,是与当今陛下穿一条裤衩长大的,且身份摆在那儿,不给他面子,也要给陛下、给太后面子。
    燕郡王接过请贴,看了数遍都不相信这是真的,不解的问向身边的太子:“皇兄,舅公年过半百,当年别说世家子,就是皇兄皇弟们求着,要拜入他门下,他都不允,之后便无人敢再提及,怎么突然间就收起徒弟,而且竟然是……”
    “先过去看看再说,早就劝过你,京中各家盘根错节,起起伏伏难有定数……”太子也感到意外,将请贴收袖中,命家令立刻回东宫备礼,自己则先行赶往国舅府。
    “端木政都不过是个无权无势之人,挂着个的荣庆侯虚衔罢了,他家的祖阴也已经阴了端木鸿,谁料端木涵竟然有这本事,攀上那油盐不进的舅公去……”燕郡王有些许心虚的道,见太子撂开前摆,准备登上车辇,便伸手虚扶一把。燕郡王妃此时已经与钱夫人到了荣庆侯府,只怕差人去报信,都来不及叫回来了。
    “怎么会想不到?无官无职,尽有胆子把你岳家底子全揭开,不是疯子就是留了后招,你竟然还让定安伯打着你燕郡王爷的名号,去压他一头,当初本宫劝你的话,怎么就当了耳边风”燕郡王不问还好,一问,太子怒不可揭,停下脚步,扭头对他沉声道。心想小时候还聪明伶俐的皇弟,越大怎么越不长脑……
    “不过是与他父亲一般爱奉承,瞧瞧这一段时日,荣庆侯送与各家的礼品,样样精巧奇趣便可知。舅公在京里没几个人与他相往来,端木涵兴许看中这一点,暗中讨好,端木家如今就这本事。”燕郡王被太子这一骂,心里更恼端木涵。
    太子见燕郡王面上带着怒意,知道他还没想通,怕他真不可救药的,作出什么无法收拾的蠢事来,丢给他一记刀眼:“你别看舅公平日与人不合,他眼光可是最为毒辣,从来骂人都是一针见血,平生才收得这么一个徒弟,足见其资质。且舅公可是最护犊子的,你看着吧,不出三日,端木涵必能入得父皇的眼去,到时,你还这么沉不住气,迟早要毁在他手里。”拍开他的手,自己登车。
    燕郡王眼看着太子的车辇远去,才轻呼了口气,一脸不屑,推开正要上前扶他上车的近侍,含怒自己登上车辇,撩开帘子,看着前后都是众朝臣的车、轿,心里更是不甘。但端木涵眼下既有舅公撑腰,好汉不吃眼前亏,暂且放过他,待日后再慢慢整治。王妃已经去了荣庆府,到时只好全部推到她的身上。不甘的捶打车壁,他堂堂王爷,此刻居然要向个无官无品的白衣低头。
    “王爷有何吩咐?”近侍听到声响,以为是燕郡王有吩咐,立在车边恭敬道。
    燕郡王想了想,下令道:“你立刻回府,备份表礼,送去国舅府……”
    燕郡王妃一早便与钱夫人大驾荣庆侯府,老夫人率府内女眷在仪门外恭候,待两人下轿,便上前向王妃行礼。燕郡王妃一身王妃盛装,雍容而端庄的受了,威仪而淑缓的道:“我是许久未见堂姑母,怪是想念,前几日想起,今日倒是有些闲暇,便邀上母亲一道过来,诸位都是自家亲戚,切莫要多礼。”说罢,这才示意众人起身。
    “王妃光临敝舍,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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