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小声说道:“好了,莫要说了。现在杀敌要紧!”附近士卒听了之后都点了点头,紧握着手中的兵器不再说话。
这时前面传来血刃营统领的命令:“全军拔投枪,准备”放!”
“嗖嗖嗫…”
三千杆投枪一下子飞射而出,在半空之中交织成枪雨倾泻而下。一名西凉军士卒见得枪雨袭来,走避不及,直接就被锋利的投降洞穿了身体,钉死在地上,这一幕幕接连发生在枪雨倾泻的范围。只数十息的功夫,城墙之下一大片地区已经变成了枪林。
“拔刀!结阵!杀!”
前面传来血刃营统领简单而有力的命令。
“哐当哐当
血刃出鞘的声音不住传来,血刃营结成小阵朝城门口处不断杀去,凡是在前面阻碍的西凉兵无一不成了刀下亡魂,这些西凉兵都是方才下马攻城的兵卒,如若骑在马上他们还可以与血刃营周旋一二,但是下马之后,他们又怎会是精锐步兵血刃营的对手呢。
暴雨还在持续,战场之上双方士卒全身上下都湿透了,但他们都恍若未觉一般,血刃营结成阵形快速挺进。从南面城墙的一端不住向城门方向杀过去。
“叮,”当”,噗”
“当……咔吼…”
血刃营的士卒不住杀戮,所经之处西凉军如同割麦子一般到下,同时血刃营的士卒还将搭在城墙之上的云梯一一破坏,使得南面这一段城墙上作战的西凉军得不到后续的支援,城上的守军拼命之下渐渐拉回劣势。
“杀杀杀!”
血刃营快速挺进,终于杀到城门口处,前面血刃营的统领大声下令道:“第一队,第二队结阵守御城门。第三队,进城!快!”
轰然应诺之声传来,第一队和第二队的血刃营就在城门口前结成阵形。与不住冲上前来的西凉军厮杀。这些西凉军已经不再是早前下马攻城的那些步兵,而是真正的西凉铁骑。血刃营的统领神情坚毅,血刃营的战术本来就有对付西凉骑兵的,只见这名统领忽然回过头去,见到领着第三队血刃营冲入城中的年轻身影,点了点头,而后重新转回头。大声下令道:“拨投枪,准备,,放!”
“嗖嗖典…”
两千杆投枪飞射而出,直接向着前冲而来的西凉铁骑倾泻而去。“咻”一杆投枪飞降而下,“噗”一声直直地从一名西凉军士卒的胸口插入,将其带飞,投枪去势不减,枪头已经从这名士卒的后背中穿出,带着这名士卒直接射入后面那名士卒的胸膛,投枪将两名士卒带起,终于无力地插落到地上,而两名西凉军士卒则犹如蚂炸一般,被钉死在地上。
一杆投枪飞射,由于角度问题投枪并没有打在西凉军士卒的身上,反而直直地从马颈上插入,战马悲鸣一声,无力地跪倒在地上。
战马突然跪倒,连带着他背上的士卒亦一同到地。冲锋之时落地。那么就意味着死亡。果然后面的西凉铁骑已经来到,毫不留情地在他们同伴的身上踏过,数十骑过后,这名西凉军士卒和战马已经沦为肉泥,后面偶然有被他们绊倒的战马,下场亦如他们一般。
这一幕幕不住地在战场之上发生。投枪的打击令到西凉军的冲锋缓了一缓,同时由于投枪形成的枪林,令到后面冲锋的西凉骑兵亦因为要突破枪林损失不少。
血刃营的统领毫无所觉,领着血刃营的士卒将城门口的西凉军都杀散了。而里面的孟达感觉到手上忽然砍了个空,再定睛一看,发现已经没有西凉军从城门涌进来,又见到城外那熟悉的大旗,顿时喜道:“援兵已经到了。援兵已经到了!”
这时,忽然一把声音从城外传来道:“这个大人,快将城门关上!”
孟达听得。当即应道:“好!”之后忽然惊叫道:“不可!城门关上了你们怎么办?”
那人说道:“大人切勿犹豫,这是统领亲自下达的命令。大人速将城门关上,我们为大人争取时间,快啊!杀!”显然说到最后的时候。敌兵已经杀到。
孟达愣了一愣,旁边一名守军提醒道:“大人,速将城门关上,如今援兵已从南门进城,正在甚应外讲城敌军,泣次安虽能保住了,大人切勿犹豫啊!大火一一孔,关乎安邑全城百姓、河东百姓、司隶百姓的生死和以后的命运!”
孟达听完之后,暗道:“对!这一战干系重大,千万不能有失!”咬了咬牙,孟达大声下令道:“关城门!”
“嘎吱,,轰
随着孟达的一声令下,数十名士卒冲上,将厚重的城门推动。盏茶功夫,城门“轰隆”一声,终于合闭了,士卒不知从哪里再次找来一根横木,将城门卡死。
城门虽然闭合了,但是战斗还没有结束,西凉军还源源不断地从云梯爬上城墙上。孟达招呼一声,领着兵卒重新登上了城墙之上。入目之处就见到城头之上各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首,有西凉军的,也有守军的。孟达顾不得许多,见到前面厮杀还在继续,领着兵卒就扑了上去。
城头之上厮杀在继续,城头之下西凉军则是在围攻血刃营。杨秋状若疯虎,方才眼见城门的紧闭,杨秋的心也随之变得冰冷,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冲进城内的西凉军能打开其中一个城门,将大军放进去,不然城内的大军最终难逃被围歼的命运。
对于前面冲出来这支军队,杨秋可谓恨之入骨,手持大刀大声下令道:“杀!将他们悉数杀尽!一个不留!杀!”
杨秋下令的同时,血刃营忽然高呼:“杀!杀!血杀!”
“呼呼呼
西凉铁骑已经冲过枪林,朝血刃营杀去,只见前面血刃营的士卒已经取出暗器小斧,不住朝前扔去。
“噗噗噗噗
暗器小斧不住击中西凉铁骑的战马和他们的士卒。“噗”一匹西凉战马中了暗器倒下了,连同他背上的士卒,只在数息之间就被身后的同伴踏成肉泥,只余下点点飞溅起的血花告诉世人,他曾经存在过。
随着暗器小斧的不住扔出。前冲而来的西凉铁骑是一阵人仰马翻。杨秋大怒道:“冲!冲过去!我们是西凉勇士,将这些人杀尽!”
“噗噗噗噗
杨秋指挥西凉铁骑不计损失的冲锋。暗器小斧终有数量所限,已经用尽了,西凉铁骑在丢下数千具尸体之后,终于将血刃营的暗器小斧用尽。面对汹涌而来的西凉铁骑,血刃营的统领忽然高声问道:“兄弟们。怕死么?”
“不怕!”
统领继续说道:“好!果然都是膘骑大将军麾下最忠勇的士卒!盘古力士他们经常嘲笑我们没有战马不能冲锋杀敌,今日就让我们以血来告诉他们,谁才是膘骑大将军麾下最强的部队!”
“血刃营!血刃营!”
统领声嘶力竭地吼道:“兄弟们,杀啊!有我无敌!杀啊!”
两千血刃营士卒齐声高呼:“有我无敌!杀啊!”
手持血刃,两千血刃营的士卒悍然迎向了冲近而来的西凉铁骑。血刃挥动,一名西凉铁骑直接就被斩落马下,但同时斩杀他的血刃营士卒亦被一名西凉铁骑以长枪洞穿胸膛。这名血刃营士卒用尽最后的力气高呼道:“有我无敌!杀啊!”同时一甩手中的血刃,血刃利了一条美丽的弧线,在其惊愕的目光之下。刀刃直直地插入其面门,见到敌兵已经被自己杀死,这名血刃营的士卒才含笑闭目。
三名西凉铁骑围攻一名血刃营的士卒。“噗”一声,这名血刃营的士卒手臂中枪,但其毫无所觉,一手就甩出血刃,血刃直接将这名西凉军士卒杀死,同时这名血刃营的士卒拔出插在自己手臂的长枪。“噗噗”两声,另外两名西凉军士卒的长枪分别扎在他的两边大腿之上。这名血刃营的士卒整个人无力的向地上倒去。
这名血刃营的士卒低吼一声,扬手就将夺来的长枪甩出,枪头刺入了一名西凉军士卒的胸膛。他旁边的西凉军见得,惊怒之下控着战马就要将这名血刃营的士卒踏成肉泥。以泄他心头之愤。
这名血刃营的士卒已经倒地。但见到战马踏来,反而嘴角冷笑,忽然暴起,双手抓住高高抬起就要踏下来的两条马腿,而后用力向侧面一扯。整匹战马立即就失去了平衡,侧倒在地上,而他背上的西凉军士卒亦重重地摔落到地上,后面的旁边的血刃营士卒毫不迟疑,一刀将其头颅砍掉,同时之前那名血刃营士卒已经被后面的西凉铁骑踏成了肉泥。不过他临死之前还是不屈地高呼:“血刃营!杀啊!”
这一幕幕就在战场各处发生。西凉铁骑不计代价不断地对血刃营展开进攻,而血刃营亦顽强地反击,双方就在安邑城下展开血战,城头之上已经将敌军全数赶下城去的孟达却是看得呆了,血刃营的勇猛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他心中。
正在此时,城下忽然有人高呼道:“开城门!快开城门啊!”
孟达皱眉问道:“何人喧哗?”
这时又听到那人叫道:“快打开城门,我们要和他们一同死战!快打开城门啊!”他说完之后,后面则有千人高呼道:“我们不要贪生怕死!我们要跟同伴一同死战!”这时孟达已经看清楚,说话的是血刃营第三队的那名小将,后面则是第三队的一千血刃营。
见到城门久久未曾打开,这名小将忽然暴起,就朝城门扑去。孟达见得,连忙大叫道:“拦住他!”同时孟达快步走下城墙。
几名守军死死地抱住这名小将,而他则是在拼命挣扎,看起来几名守军就要抱不住他了。孟达跑了过去抬手就赏了他一个耳光,骂道:“清醒点!”而后指着城门外喝道:“他们现在是为了保护安邑百姓、河东百姓、司隶百姓在死战!你现在打开了城门,西凉军冲进城内,安邑城破,那么整个司隶的百姓就因为你这愚蠢的冲动而遭到西凉军的屠戮!如若是这样,就是你一个人的罪,你纵是万死亦不能赎之!”,柑,章节要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百三十七章暂退敌军
江名将被孟达打了只掌,又劈头劈脸骂了顿,却贸巩辉了许多,不再挣扎。
“有我无敌!杀啊!”
正在此时,外面又传来血刃营叫喊的口号,这名小将一用力,将抱紧他的几名守军同时甩开,而后快步冲上城墙,几名守军本想拦着他,但都被孟达阻止了。后面一千血刃营战士紧随着这名小将登上了城头。
孟达叹了口气,说道:“我们也上去看一下。”说完走向城头之上。亲兵在后面跟着孟达为他包扎。
冲上城头之上,孟达等人却是见到悲壮的一幕,城下血刃营的士卒已经倒下了一半,但其余士卒还在无惧生死地奋战。
“噗
手执血刃营大旗的那名士卒被一名西凉军士卒刺死,随着他的倒下,血刃营的大旗亦掉落到地上。
血刃营的统领见得,高呼道:“头可断,血可流,大旗不可倒!”随着他的高呼,大旗旁边的一名血刃营士卒将大旗重新拿起,并将其插到坚硬的泥土里,手执血刃护持在大旗一旁。
统领见得,高呼道:“大旗不到!血刃营不可退也!杀!”说完之后手持血刃又扑了上去,血刃连挥。将几名西凉军士卒砍翻,不过同时他身上亦被扎了几枪,但他毫无所觉,还冲在最前不住奋战。
对面的杨秋怒极,挥刀遥指血刃营的大旗,冷喝道:“砍掉敌军大旗!”心中同时冷笑道:“大旗不到?笑话,本将就要弄倒他!”
双方此时已经杀红了眼,根本不知道生死,西凉军对于凶悍的血刃营是恨之入骨,不顾伤亡都要将其歼灭,血刃营则是后路已断,破釜沉舟之下,杀得一个敌人就相抵了。杀的两个敌人就赚了,于是双方都爆发出最后的勇气在冲杀。
“杀杀杀!”
喊杀之声不住传出,天上的暴雨下得更急了,雷声滚滚,使得整个,安邑城下悲壮无比。
“杀杀杀!”
城下的血刃营士卒,只剩下人类最原始的本能,那就是杀,没有武器了就用牙齿、用指甲,就算是死,都要与敌人同归于尽。骑兵克制步卒,在这里绝对行不通,西凉铁骑,这支大汉三大骑军中最强的部队。他们要杀死一名血刃营的士卒,最起码要损失三个以上的骑兵才行。
血刃营的士卒一个接一个倒下,血刃营的大旗也是一次接一次的到下。但每次都有血刃营的士卒拼死将大旗重新举起来。原本就是红色的大旗沾染了血刃营士卒的血和敌军的血。更是变得腥红无比,那柄血刃一次接一次地被重新举了起来。
“噗
大旗又一次到下,安邑城下只剩下最后的百余败血刃营士卒,血刃营统领身上大小伤口无数,但还未倒下。剩余这百余名血刃营士卒围着大旗结阵小阵,对抗着不住围杀上来的西凉铁骑。
血刃营统领忽然回过头望向安邑城上,与城头之上的那名血刃营将对望了一眼,忽然大声问道:“伯道。吾今日率领血刃营两千兄弟为保安邑赴死,却是死而无憾。但血刃营却不可倒下,你们是血刃营最后的人了!吾现在以血刃营统领之名义,命郝昭在吾死后接任血刃营下一任统领。”
城头之上一千血刃营士卒轰然应道:“诺他们脸上全是水迹,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那名将,也就是郝昭大声应道:“末将领命!”
城下血刃营的士卒不住与西凉铁骑交战而死,但他们都死死地将这名统领保护起来,让他下达最后的命钱只见血刃营的统领双手拔出大旗,大声说道:“现在本将就将血刃营的大旗交到你手上,就算死,都不可让其倒下!”说完分开血刃营的士卒,快速冲到城下,用尽全力将大旗向城上抛去。
城上郝昭双手一抓,将大旗牢牢抓住,而后双手用力,将大旗高高举起,高呼道:“血刃营!杀!”
城下血刃营统领转过身来,见到前面的最后一名同伴已经倒下了,高呼一声:“血刃营!有我无敌!杀!”说完大步朝着西凉铁骑中最前面一名大将打扮的人冲去。
“咔吼…轰隆隆
“噗
天上雷光闪过,这名西凉军大将手中大刀一挥,血刃营的统领头颅高高地飞起,他的视线开始逐渐模糊。最后见到的却是那面血色的大旗在不住舞动着,嘴唇抖了抖,仿佛在说道:“血刃营不到!”
“砰…”
尸体和头颅几乎同一时间重重地落到地上,安邑城下两千血刃营,上至统领,下至普通士卒,全部战死!
那名大将砍死血刃营的士卒之后,以大办遥指城上的郝昭,大声说道:“吾乃西凉大将杨秋,今日能将你们血刃营悉数斩杀在城下,他日你们这帮死剩种也要成为本将的刀下亡魂!”
城下一千血刃营士卒双目喷火,听得杨秋之言都恨不得出城将其碎尸万段,为袍泽报仇。
城上郝昭将血刃营大旗高高竖起。暴喝道:“吾血刃营统领郝昭对天雷起誓,血刃营全军上下必杀敌将杨秋,为我血刃营袍泽报仇雪恨!”
“咔…轰隆隆
郝昭发誓完之后,天雷闪过。仿佛承认了他所立下的誓言一般。
身后一千血刃营士卒同时高呼道:“必杀杨秋!必杀杨秋!”
城下杨秋哈哈大笑道:“有种你们就下来,本将在这里等着你们!你们血刃营有多少人,本将就杀你们多少人,一个也不会漏掉!”说完哈哈大笑起来。城上郝昭双目喷火,就欲冲下城去,旁边孟达见得,一把将其按住。低喝道:“忍住!不要中了敌人的激将法!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你们身后还有安邑百姓、河东百姓和母隶百姓!不能让你们的袍泽白白牺牲,只要保住安邑,他们的牺牲就有价值!”
郝昭重重地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孟太守,昭知道!”
品达劝住了郝昭,古即指挥城守军布防,对着城下的杨旧无备杨秋见得以激将法不能将郝昭激下来,冷笑一声,下令道:“收起尸体。将敌军的尸体也收起来,退后五里下寨!”
看着杨秋大军缓缓退去,孟达和郝昭都松了口气,不过孟达见到敌军将血刃营的尸体也收了起来,望了望郝昭,心中闪过了一丝担忧。
这时一名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