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过这一刀之后,张绣全力出击,右手持枪直接刺向华雄,只见华雄回刀一架,将张绣的虎头金枪挡下。张绣冷哼一声,右手全力抖动,华雄只觉得眼前出现团团枪影。
只听见华雄“嘿”地笑了一下,大刀上下翻动,将张绣抖出的枪花全数挡下,发出“叮、叮、叮、叮”一连串悦耳的金铁交击之声。
张绣侧挂着身体,右手持虎头金枪对华雄一顿急攻,左手却是不慢,用力一拉缰绳,待得华雄挡下张绣的一轮急攻之后张绣已经重新坐回飒露背上。
张绣一轮抢攻之下,两人却是打得惊险无比,稍有疏忽就是战败之局。
华雄被张绣突然一路抢攻之后,却是暴喝一声,将大刀沉于马下,然后自下而上撩向张绣。张绣见得双手持虎头金枪朝华雄的大刀点去。
“叮”枪尖与刀刃交击,发出清脆的鸣叫,张绣挡下华雄的上撩,却是直接持枪扫向华雄,看距离枪尖却是恰好可以划过华雄咽喉。华雄反应亦是不慢,右手将大刀拄地,然后整个人向右边一倾,避开张绣划来的一枪。张绣见得,虎头金枪变向刺往华雄,不过华雄向右倾倒之后,大刀的尾部就挡在了华雄的面门跟前,面对张绣刺来的一枪,华雄用大刀的尾部将张绣虎头金枪的枪尖拨开到一旁,然后顺势将大刀提起撩向张绣。
张绣见得,无奈只得回枪将华雄撩来的大刀架住一压,笑道:“华将军果然武艺非凡。”
华雄笑道:“汝亦不差,且接某一刀。”
说完之后华雄大刀收回,大喝一声,大刀从一侧朝张绣扫来,就在张绣准备用虎头金枪下压将华雄这一刀挡住的时候,就见到华雄扫来的大刀突然加速,然后快速变向,一折之后改扫为撩,目标正是张绣下颚。
张绣见到华雄突如其来的一刀,吓得汗毛根根倒竖,一夹飒露马腹,然后右腿一踢飒露的颈部,飒露会意向左边一转,使得华雄这一刀撩向了张绣侧面。虽然如此,但危机尚未解除,张绣却是双手持虎头金枪,而后用枪杆将华雄撩来的一刀架住,但华雄这一刀力量大得超乎寻常,张绣的招架根本挡不住华雄这一刀的去势。
只听见张绣大喝一声,持枪的手不再用力挡格,而是大力向旁一牵,将华雄上撩的刀势往旁边引开。这一牵将华雄大刀的去势引开可不是寻常武将可以做到,华雄的力道大得超乎寻常,也只有悟通太极之意并化入自己枪法之中的张绣才能险险做到。
华雄这一击惊得张绣冷汗连连,挡下之后张绣沉喝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且接吾一枪。”
然后右手单手持枪,右臂连振,虎头金枪急舞之下,挥舞出的枪影形成了一只金色的凤凰在飞舞着,正是百鸟朝凰枪的绝招凤凰舞九天。
华雄见得,断喝道:“来得好。”大刀在华雄手中一转,已经到得头上,然后自上而下劈向那只飞舞着的金色凤凰。
“当……叮、叮、叮、叮……”华雄的大刀劈落张绣的枪影之后一折,第一下“当”的响声就是华雄大刀劈落之后刀枪交击的声音,后面连续不断清脆的“叮叮”声却是华雄手中大刀与张绣的虎头金枪交击之后华雄大刀折向,张绣虎头金枪连续不断点在华雄大刀的到面之上的声音。
华雄首先出绝招,却是从黄河水流之中悟出的逆河,被张绣自太极之中悟出的防守之道化入枪法之中也名为太极的枪法挡了下来,而张绣用出百鸟朝凰枪法的绝招凤凰舞九天亦被华雄令外一式名为顺势的绝招对攻之下化解于无形。
两人绝招尽出之后,却是同时收了刀枪,相视一眼哈哈大笑,一场比斗绝招尽出之下却是两人谁也战胜不了谁,华雄大笑之后问张绣道:“尚能饮否。”
张绣回道:“怕汝倒下吾亦未醉。”
华雄大笑道:“好,且到吾帐中同饮。”说完之后跃下马匹当先朝帐中走去,同时又吩咐兵士准备肉食。张绣长笑一声,跃下飒露,将它和虎头金枪交予华雄的亲兵,然后径直走入华雄军帐。
华雄取出酒坛递与张绣,两人拍开封泥灌了几口之后,却是坐下来谈论武艺,很快兵士就取来肉食,两人边吃酒边食肉,嘴上还不停说着武艺,兴之所致还徒手比斗一下。说完武艺两人又说到兵法,华雄并非如张绣想象般只是一员猛将,他的兵法造诣亦是不低,带兵打仗很有一手,以张绣判断,当不在日后曹操麾下五子良将中最弱的于禁之下,不过于禁擅长的是练兵而非带兵,张绣却是不知道华雄练兵的本事如何。不过单论带兵,若不是对上很厉害的人物,当一个先锋或是紧守城池却是绰绰有余。
第四十章 贾诩入麾下
是夜张绣与华雄都饮得大醉,不过最好还是张绣小胜一筹,将华雄灌醉,不过张绣自己也好不到哪来去,还是靠寻到华雄营中的胡车儿将他扶回营中。
与华雄比斗及和解张绣是早有预谋的,张绣亦是武人,知道武人思想单纯,只敬强者,与华雄一番切磋却是使华雄知道自己实力不在他之下,而后拼酒却是拉近双方距离。以张绣推断,华雄此人武艺刚猛,定然是豪爽之人,对付豪爽之人张绣办法多的是,于是就选了最简单直接的方法,让华雄服气。
与华雄拼了一场,张绣回到营中躺下就睡了,第二天却是日上三竿才醒来。
一睁开眼,就感觉到头部剧痛无比,却是喝得酒多的后遗症,张绣苦笑了一下,命人送来茶水,又休息了一会之后才感觉好一点。
摆脱了身体的不适,张绣却是记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或者说是一个重要的人——毒士贾诩。
想到贾诩,张绣头脑一阵激灵,原本还是些昏昏欲睡的头脑顿时醒了过来,张绣连忙向外喊道:“胡车儿。”
胡车儿在外面应了一声,走入帐中恭敬道:“少主。”
张绣见到胡车儿,连忙问道:“胡车儿,昨日可有三位先生到来?”
胡车儿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如此,在下已经按少主吩咐将他们安排妥当,不过李儒军师曾经来过,还找过其中一位名叫贾诩的先生,两人相谈了近两个时辰之后军师才独自离去。”
张绣听得李儒到来,心中着实吓了一跳,还好后来听到是李儒一人独自离去,张绣的心才定下不少,不过对于李儒,张绣实在是忌惮不已。
只听见张绣问胡车儿道:“胡车儿,军师可有留下言语?”
胡车儿摇了摇头,说道:“军师没有说什么,亦不让在下靠近营帐。”
张绣暗暗沉思:“恐怕要找来贾诩相谈一番方可。”然后开口说道:“胡车儿,且去唤三位先生前来,记住要以礼相待,将军师昨日所见的那位先生排在最后。”
胡车儿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不一会儿,贾诩和另外两名小吏都来到张绣的大帐外面,张绣先是见了两名小吏,发现他们能力也不错,处理军务亦有十多年,可谓熟手,张绣亦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寻这两人前来。
挥退两人之后,张绣独自见了贾诩,并且让胡车儿守在大帐之外,不准任何人靠近。
这是张绣第二次见到贾诩,他还是老样子,面容清瘦,颔下蓄有短须,一脸不显山不露水的样子。
张绣见得贾诩,首先问道:“本将听手下所言,听闻昨日军师来寻先生,相谈了近两个时辰,不知军师来寻先生何事?”
贾诩听得张绣的话,恍若无事,仿佛说的不是他一般,施施然地回道:“军师寻诩何事,将军心中自知。”
张绣装傻道:“吾心实不知,还请先生解惑。”
贾诩还是面无表情地说道:“将军怕文忧知将军心中所想。”
张绣听得却是说道:“那先生可知本将心中所想?”说完目光绰绰地望着贾诩。
贾诩却是不以为然,以目视张绣,一字一字轻轻吞出:“欲—夺—天—下。”
张绣听得,仰起头来哈哈一笑,却是为了掩盖自己的尴尬,笑罢张绣又问道:“先生不怕本将取汝性命?”
贾诩这时却是笑道:“将军欲得诩相助,必不会杀诩。”
张绣听得微笑着望着贾诩说道:“贾先生果然深得谋士五境,在下佩服。”
听得张绣称呼有变,贾诩却是回复古井无波的脸色,问道:“何谓谋士五境?”
张绣笑道:“谋己、谋人、谋兵、谋国、谋天下。”
贾诩却是说道:“将军谬赞了,诩不敢当。”
张绣说道:“先生不敢当,恐天下间亦无人敢当,不知先生可愿屈身仕某?”
贾诩眨了眨眼,说道:“现在诩乃是将军属下小吏,已仕将军。”
张绣说道:“先生知在下意思。”
贾诩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董卓不死,诩自不认主。”
听得贾诩的话,张绣便知道贾诩的意思,确实,如果董卓不死,张绣就没有出头之日,贾诩为谋己,自然不会轻易投入张绣手下。张绣听得却是笑道:“不出六年,先生定必认本将为主。先生暂且在本将军中,若本将有事,不知先生可否为本将解惑?”
贾诩听得张绣说出时间,却是小小地惊讶了一下,而当他听到张绣后面的话,却是说道:“诩本是将军属下小吏,将军有事相询诩自然为将军解惑。”
张绣压住心中狂喜,脸容沉静地点了点头,说道:“不知军师之事……”
还未说完,贾诩就答道:“将军放心,文忧虽忌将军,然亦欲收服将军。”
张绣听得哈哈一笑,然后对贾诩拱手说道:“在下谢过先生解惑,先生且宽心在本将军中住下。”
贾诩点了点头,回了一礼便自顾自地退出了张绣大帐。
而待得贾诩走后,张绣却是忍不住在帐中手舞足蹈,同时心中大喊:“毒士贾诩,终于到我麾下了。”虽然贾诩未认主,这却是形势所致,自己羽翼未丰,以贾诩老狐狸的性格,自然不会轻易投靠。但贾诩却肯为自己出谋,虽然不一定是尽其所能,但在要紧关头,贾诩肯小小地提醒一把,恐怕对张绣都要莫大益处。贾诩肯为自己出谋,显然心中对张绣有一定的期望,至于李儒,通过贾诩的说话张绣便知道李儒甚至是董卓都对自己有所顾忌,但他们掌控大势,现在的张绣可以说是困在笼中之鸟,而这个笼就是董卓庞大的势力,只要笼破了张绣自然可以一飞冲天。
而现在的笼的主人董卓和他的谋士李儒却是要收服笼中张绣这只鸟,不过深知日后如何发展的张绣自然另有所想,恐怕董卓和李儒这一辈子亦不能收他的心,最多就是借势将张绣为己所用。
想到这里,张绣心中阔然开朗,同时毒士贾诩对自己亦属于半投效状态,想到这里张绣的脸上露出欢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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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将老贾搞了过来,虽然还不是正式投效,不过他走不了的咯!跪求收藏、点击、推荐,多谢大家!!
第四十一章 计破羌兵
转眼间又过了两个多月,到了十一月,这三个月中两军都在美阳对峙,虽然摩擦不少,但却没有大战发生,羌人虽然每日都组织进攻,但汉军依大营而守,每次都能将羌人打退。不过与羌人对战的多是张温麾下的步兵,董卓和周慎麾下只是适时出去冲杀一番即可。
张绣亦数次领兵出战,斩杀了不少羌人,但羌人每次见到张绣,都是接战了一下就退兵,弄得张绣郁闷无比。
而三辅各地,孙坚却是领大军不停扫荡,三个月下来基本将羌人流散各地的士兵扫除干净,没有杀到的亦将他们赶回羌人在美阳的大营之中,而孙坚亦功成领兵到了美阳的汉军大营。
踏入十一月之后天气甚是寒冷,有几次还下起了小雪,汉军有棉衣送来却是好些,反观羌人却是冬天出兵,在十月末的时候才从西凉匆匆调来棉衣,期间亦冻死了几百士卒。
这一日,董卓大帐之中,董卓和李儒两人正坐在长案之前喝着热酒暖身。
董卓却是问李儒道:“文忧,两月之前吾听汝言向张温进言大军驻扎此地与羌人对峙,此时已经冬天,不知文忧所言破敌之机何时到来?”
李儒听得,摇头道:“破敌之机无有。”
董卓听得有些失望道:“如此岂不是还要再等。”
李儒却是笑着道:“不过吾等可自造破敌之机。”
董卓听得,惊喜道:“文忧有何策?”
只见李儒凑到董卓耳边不停地说着话,董卓听得连连点头、眉开眼笑,最后更是大笑了起来。
……
董卓听完李儒所言之后,立即寻来牛辅,细细交代了一番之后,又下令各部厉兵秣马准备明日清晨大战。
当张绣接到董卓的命令后,却是感觉到有些莫名其妙,两军对峙了两个多月,亦不见羌人大军有何异象,反而是不时到汉军这边来挑衅,一时射箭,一时喝骂,招式层出不穷,士气虽然比初到之时有所衰竭,但并没有大军崩溃的先兆,张绣却是不太明白董卓为何突然下令明日清晨出击,毕竟现在已经午后,董卓不可能未卜先知吧,他可不是穿越人士。
张绣心中有疑惑,自然想到了贾诩,于是张绣下令大军准备之后,就独自去到贾诩营中。张绣让贾诩和另外两名文吏独自一个行军帐,还有专门安排士卒侍候,可算甚是优待了,其实却是另外两名文吏沾了贾诩的光,张绣对贾诩自然要礼遇,但又不想被其他人注意,便让三人一同有如此待遇,在外人看来却是张绣礼贤下士了。
张绣来到贾诩帐中,一入帐内却是见到贾诩在读书,张绣便放轻脚步走到一旁坐下,静待贾诩读完书。这事张绣甚是熟悉,却是每次张绣来寻贾诩他都在读书,张绣亦不敢打扰,久而久之这就成为了两人之间的默契。
贾诩捧着竹简读了近半个时辰才放了下来,然后对张绣说道:“将军可是为董大人明日清晨出兵一事而惑?”
见得张绣点了点头,贾诩拈须道:“羌人不乱可使其自乱,却是文忧之计也。”
张绣听得贾诩之言,便知道是李儒出计,但还是问道:“先生可知军师所出何计?”
贾诩微笑着摇了摇头道:“吾非鬼神,岂能尽知别人心中所想。”
张绣听得,暗道:“也是,毕竟是现实,贾诩虽然厉害,也只能猜出别人出谋,但至于出什么谋就自然不知。”想到这里张绣问道:“先生可有策教我?”
贾诩说道:“文忧之智,岂是寻常。羌人之中纵有能人,若无可断之帅,亦难逃此难。文忧此计只对其帅,以北宫伯玉及李文侯之辈,此战必败,将军只需奋力冲杀即可。”
听得贾诩的话,张绣心中一定,说道:“多谢先生解惑,在下先去准备一二。”
贾诩点了点头,张绣却是走出了贾诩的营帐。
张绣回到自己的帐中,又下令今晚将士要好好休息,养精蓄锐以待明日大战。
……
晚上,皓月当空,群星璀璨,四周都静悄悄的。张绣却是想知道李儒所出何谋,便一夜不睡,呆在寒风之中望着羌人大营的方向。
夜半时分,静悄悄的天空之中忽然从南面升起了一颗长达十余丈的流星,照得半壁天空火光如柱,而且照的地方只是羌人大营那边,反观汉军这边的天上还是皓月当空,群星璀璨,一副安静无事的样子。
张绣却是感到疑惑,在他的认知中却不知道什么流星竟然可以照得半边天空火光如柱,想到这里忽然想起贾诩的说话,张绣心神一凝,再仔细打量天空中那流星,脑海中又想起了穿越前科学人士对流星的介绍。
细看之下张绣却是嘴角含笑,喃喃道“好一个李儒李文忧,竟然连天降异象都可以弄出来。”这一下张绣却是绝对相信,羌人大营此时肯定大乱,睡不稳的羌人又经过一个晚上的争吵,早上自然无有精力,这时董卓大军出击,却是可以大破羌兵。
想到这里,张绣立即回营闭目养神,并且下令众将士不得喧哗和外出营帐,必须留在营内,就算睡不着的也得躺着。又命人在大营内四处巡查,一发现有士卒出营,就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