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专家嫁到-娘子敌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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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专家嫁到-娘子敌万金-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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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他起的话头儿……孙老爷子无语。这小子向来如此,做事从不按理出牌,倒也不奇怪,他担心的是他身后的人。
  “小公子此次来晋阳,不知有什么……”
  “没有没有,”那公子哥儿突然打了个激灵,“我就是出来玩的,借住两天,没事,没事,呵呵……跟我家老头儿一点关系都没有!”
  看着年轻人明显心虚的笑脸,孙老爷子不禁心里打鼓。他说得应该不假,毕竟如有要事,那位也不至于让这个不着调的来跑。
  这淘气小子,该不会是偷跑出来的吧……
  石聆婉拒了孙老爷子的美意,又以不便之由辞谢了孙府的马车,独自步行离开孙宅。不想石聆刚出了巷子,就听闻有人唤她,回头一看,却是孙璞玉追了出来。
  说起来,自那以后倒是有一阵子没瞧见这孙家大少了。基本上,经过这一个月的软化,石聆对孙璞玉也有些改观,知道他与他母亲并不是一种人。她对孙璞玉便也不似从前冷漠疏距,只维持着一般朋友的交往上。
  孙璞玉见石聆勉强算得上是和颜悦色,不由心喜。
  “石姑娘慢走,我来送送你!”
  石聆失笑:“送我?”
  她在孙宅里头都没看见他的人,这会儿她走出巷口了,他却忽然来“送”,未免有些刻意了。
  孙璞玉大概自己也觉得这理由有些扛不住,在石聆的注目下,到底叹了口气,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不瞒姑娘,上次之事,我一直想亲自道歉,数次前往店里,却被告知姑娘出了门。这次本想借祖父之约一见,祖父却道是他下的帖子,与我无关,不许我出面,只能自己想办法……这……见笑了。”
  石聆好笑,心说这的确是那位孩子气的孙三金能干出的事儿。他八成是见孙璞玉这屡屡遭闭门羹的可怜样儿好笑,存心要逗弄一番。只是出远门一事……又是从何说起?她伤愈后一直在锦绣坊,几时出过晋阳了?
  石聆想到上午接帖子时,腊九那吞吞吐吐的样子,心知这又是某人从中作梗,一时间竟有些哭笑不得。这孙少爷也是倒霉,他大概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得罪了那位大掌柜……叫人家这样不待见。
  “孙少爷,过去的事便过去,我既已如此说了,你再挂在嘴边,反倒教我尴尬。”见孙璞玉又急着开口,石聆抬手,道,“此事到此为止,不过既然孙少爷特来相送,我也恰好有事相商。”
  孙璞玉原本想要道歉的话被堵了回去,待听石聆说有事,竟有些受宠若惊之感:“姑娘请说。”
  石聆自怀中掏出那三百两的票据,塞给孙璞玉:“这是贵行的货款,还请收下,勿要再说什么赔罪的话了。”
  “石姑娘,这……”
  石聆正色道:“公是公,私是私,孙少爷掌管泰和商行这样大的产业,每一笔小账都不可忽视。你送我许多药材补品,作为道歉的礼物已然足够,我也接受了。这笔钱虽不是大数,却攸关我们两家的生意,不可混为一谈,还请孙少爷收回,好让这笔生意早日结账。”
  她这一次语气很是随和,没有指责也没有不甘,就事论事,只把这其中的道理款款道来,轻重一一列举。这些普通的道理随着她淡然的声音一一点破,悠悠入耳,竟让孙璞玉有闻听金玉良言之感。
  他恭敬作揖:“石姑娘一言,璞玉受益匪浅。”
  石聆微微一笑:“既已说清楚,便不必相送了。石聆就此告辞。”
  “琮秀姑娘。”
  乍一听闻这名字,石聆一怔,回首:“还有事?”
  “不知……我还能去锦绣坊找你吗?”孙璞玉也知道石聆之前不是真的不在家,他以为石聆是赌气不见他,这会儿既然和解了……孙璞玉平生第一次生出几分扭捏来:“姑娘不知可还愿意交在下这位朋友?”
  石聆眼睛一转,似是真的认真考虑了一下,又见孙璞玉一脸忐忑,忽地莞尔一笑。
  “那劳烦孙兄下次登门,便不要以泰和商行之名,只说是琮秀友人来访,自会有人通报。”
  不过前提是,他得回去跟某个小心眼儿的大掌柜打个招呼,不要再把她的朋友拦在门口了。
  

☆、16、多谢

  
  大约是心结得到开解,孙少爷十分开怀,到底坚持把石聆送回锦绣坊。他一个大少爷,出门便有车马代步,硬是陪着她走了回来,又为了避嫌停在街角,说什么也不进去坐坐,倒也算是有心了。
  另一头,石聆一回锦绣坊就吓了一跳,。
  只见袁大掌柜居然难得地在店里百无聊赖地拨算盘,石聆有些吃惊。她也曾冷着脸逼迫袁清在书房看账本,不过这厮连半个时辰都坐不住就开溜了,这会儿居然到店面来拨起算盘了,看他两根手指头在算盘上拨来拨去,周围两个账本子都没有,哪是在算账,根本就是在听响儿。
  这面子工程也做得太不地道了。
  不过她倒是注意到,袁清手指头内侧有些老茧,这可不是生意人该有的,怎么倒似是做什么落下的。
  “袁掌柜习武?”
  注意到石聆的视线,袁清目光一闪,放下算盘,笑了笑:“幼时体弱,习武强身而已。听说泰和商行的人又来了?没找你麻烦吧?其实你也不必去的。”
  “人家下了帖子,指名道姓请我,也算是按规矩办事,我问心无愧,拒了倒显得小家子气。没事的,孙家这次对我很是礼遇。”
  袁清点点头,似是无意地望向窗外。
  “你与孙家这算是和解了?其实,孙家那位少爷来找了你好几次,都被我拒了……你不会对他……”
  袁清此人向来坦荡,再说直白一点就脸皮厚,不坦荡的事也往往叫他做得坦荡,只是这会儿却有些支吾,似是怕石聆怪他自作主张。
  倒难得见他这样,石聆索性道:“以后也继续推吧。”
  袁清一怔,随即失笑,不知道是为自己没做错,还是为街角那孙大少可怜。他方才见到那孙家少爷亦步亦趋地送石聆回来,石聆也对他和颜悦色,两人谈笑甚欢的样子,连他都以为这丫头是真的消气了。怎么这会儿翻脸比翻书还快?小小年纪,如此喜形不现于色,实在让人担忧。
  袁清不由反思,自己有没有哪处惹了她而不自知的,兴许这丫头表面淡定,内心已经默默给他记上一笔。
  石聆道:“我气也出了,事便过去了。况且惹我的也不是孙璞玉,我跟他生什么气?”
  “那你又不见他?”
  “也不是避而不见,只是没什么必要的话还是不见的好,麻烦。”
  石聆并不是真的粗线条,只是事有先后,轻重缓急,她把不那么紧要的事情放在后面,不代表她不会介意。她可没忘记孙璞玉还有个难缠的娘。孙大夫人一看就是个小心眼儿的,还有他那什么姨母表妹的,都不是省油的灯。她如今自顾不暇,可没有心情去招惹麻烦。
  见石聆毫不掩饰对孙家一众的嫌弃,袁清一方面有些幸灾乐祸,一方面又觉得那孙少爷平白被家里人拖了后腿,当真可怜。
  石聆正要进院子,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回头道:“阿莞呢?”
  袁清颇为头疼地叹了口气,这才将白日之事娓娓道来。
  他送王莞回了庄子,果然见那姓林的渣如信上所说在门口等候。袁清让阿莞藏与车内不许出来,自己上前三两句就试出了这小子的真心话。正如石聆所推测的,他也不过就是把和王莞的和门亲事当成林家的救命稻草。他甚至连私奔线路都已经透露给了王家人,就等王家出面捉拿,他再把此事散播开,毁了王莞清誉,到时候王家便也只能将女儿嫁给他。
  王莞在马车内,将事情听了个清清楚楚,立时就对这个人死了心,连面都不愿露了。
  袁清这事做得干净利落,很是漂亮,连去王家送信的人都被他暗地里拦了下来,也免了王莞被嫡母又一顿责罚。
  只是当事人王莞此时心中必然失落,兴许还会对袁清有所怨怼。
  这事其实石聆也有掺和,如今叫袁清一人背了黑锅,她有些不好意思。袁清却未注意她的异样,只道:“家里急匆匆又给她订了一户人家,她方才失意,对成亲一事多有排斥。不过王家主母已经下了狠话,要她立即回京待嫁,一刻也不得耽误。”
  这么快?
  石聆无话。
  王莞才十四岁,竟然就已经订了两门亲事了,前前后后都不带歇脚的,挺好的一妹子,要模样有模样,要性情有性情,怎么就怕嫁不出去了?这个社会还真是……
  袁清则苦笑道:“枉她忙活一场,看来我们这‘锦绣三结义’是不成了……倒也罢了。”最后一声说得极小,石聆并未听清。她只道袁清还在为此遗憾,不觉失笑。
  “掌柜的,你就那么想我叫你一声‘大哥’?”石聆看他,“要那么多妹妹有什么好,个个都要操心。”
  不想袁清却一脸正经地道:“不当大哥不也是要操心?难道不结拜,你的忙我就不帮了?还不如口头占些便宜。”
  “你还真是……”石聆一顿,竟是无话。
  她到了这个地方,无亲无故,无依无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最幸运的事莫过于来到锦绣坊,遇见了王莞和袁清,让她免于流落之苦,又得以发挥所长。
  结义之事虽然起于玩笑,但她既然当初默许他们胡闹,自是不排斥。王莞年幼也罢,袁清却是懂事的,那时自己终日郁郁,思家而不得归,他会随着王莞胡闹,未尝不是想通过这个亲切的法子,让她少些难过。
  思来想去,石聆突然意识到袁清对自己实在不错。
  面对那张笑吟吟的斯文俊脸,石聆最终忍着别扭道:“无论如何,石聆总是亏欠兄长良多,奈何身无长物,唯有在锦绣坊经营上多下些心思,报答兄长恩情。”
  石聆为人务实,谈生意讲道理在行,却鲜少将这么感性的话说出口,一时表情僵硬,似乎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好。
  不想袁清却是眼睛一亮,耳边回荡着那声“兄长”,来来回回竟很是受用,干脆凑过身来,逗趣道:“阿聆妹子,不如也学阿莞,叫一声‘袁清哥哥’听听?”
  “……呀,真是不好意思。”石聆凉凉说完,转身离去。
  腊九进来的时候,就见石聆冷着一张脸出去,迎面和他擦身而过,连个招呼的眼神都没有,好似他是空气。
  这是心情相当不好啊?谁这么大胆敢惹他们锦绣坊二掌柜?不要命啦?
  腊九揣着疑虑推门,就见袁清似模似样地在坐在店里拨算盘,顿时揉了揉眼睛。
  “掌柜的!您没事吧?”他居然看见他家掌柜摸了算盘!这是谁落下的算盘,他要供起来,早晚三炷香,顶礼膜拜。
  “掌柜的,那边儿光线暗,您到这儿来,慢慢看,我去给你端茶水!”
  “不用了,”袁清声音淡淡的,“我不想动地方。”
  腊九一怔:“掌柜的?”
  袁清不动声色地在桌下掸了掸靴子上醒目的鞋印子,道:“没事,脚有点儿疼。”
  被人“不好意思”了一下。
  王莞后日便要启程,石聆本想与她话别,晚间登门时却被告知王莞并不在房内。石聆心知她少女情怀遭此打击,必是想一人独处,便也不再打扰。不想回房时,却见房门微敞,显是有人进入。
  石聆向来不要人服侍,连着房间也不喜他人进入,锦绣坊上下皆知此事。
  她推门而入,果然见王莞小小的身影缩在床脚,抱着枕头望着天发呆。王莞五官精致美丽,此时双目无神,只望着房顶一动不动,倒好似个精致的人偶一般,叫人心怜。
  石聆走上前,王莞又将枕头抱紧了些。
  “姐姐,我今晚想同你一起睡。”
  石聆对外界的一切都本能地存着防备,自是不喜与人同榻。只是王莞双目濡濡地望着她,石聆心下一软,又想到后日王莞便要归家,竟也狠不下心来拒绝。
  况这事虽是袁清下手,自己却也是幕后提案,不能说没有责任。
  两人并排躺下,石聆居然生出些久违的感觉,似乎多年前,她读书的时候也曾有过这样的场景,那时候身边的是谁呢?是家里的妹妹?闺蜜?宿舍的同学?总之是不记得了。
  吹了灯,屋里便漆黑一片,窗纱掩得严实,连月亮也照不进来,是个很适合开“夜谈会”的时间。
  石聆感觉到王莞在她身边蹭了蹭,知道小丫头是有话要说了。
  “姐姐,今日袁清哥哥带我回了庄子,我见到了林家公子。”王莞小声地说道,“他……他与我想的不大一样。”
  王莞于是便把林家公子怂恿她私奔的事情说了,顺便也讲了白日里的事。她倒是比石聆想像中平静得多,还有力气自嘲。
  “我本还当是真的遇到了疼惜自己的人,将这当天大的喜事,想要和姐姐分享,不想真相如此不堪……”
  石聆想要劝慰,又觉得王莞愿意不顾面子把这些事告诉同为女子的自己,想必也不是真的需要那两句安慰,她也不过是想找人倾诉吧。
  “姐姐,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竟没有那么难过。”王莞侧过头来,黑夜中,一双眸子亮晶晶的:“他骗我就算了,偏他自己也没多聪明,又很胆小,被哥哥用话一套,一吓,便什么都说了。一想到我心悦的就是这么个人,我只觉得难堪。
  石聆抬手,在王莞手背上拍了一拍。
  “你并没有心悦他。”石聆道,“你只是被他感动了,被自己感动了,一时蒙蔽了双眼。阿莞,不用难堪,这样的人,只要给你时间,你自己也会看透的,袁掌柜和奶娘……还有我,只是不想你走弯路。”
  女孩子的年华是很珍贵的,不能在这样的人身上浪费时间。况男人和女人,即便两败俱伤,女子吃的亏总是要大些。
  “你该庆幸,你及时看清了,醒悟了。”
  

☆、17、回京

  王莞和石聆聊了一整晚,大多数时候都是王莞在说,一开始是说林家的事,后来又说起自己,她的弱点,她的不成器,她从小到大的糗事。石聆安安静静地听着,每当王莞以为她睡着了,她又突然应声。直到王莞说累了,睡着了,石聆侧身,拿帕子擦去她脸颊的泪痕。
  怎么会不伤心啊。
  花样的年纪,又是初恋,本就是有权利憧憬和向往的。可是尝试的代价太大了,王莞输不起,便只能以这种难堪的方式结束。然而她马上又要面对另一桩婚事,谁又能保证这次遇见的就是个良人呢?盲婚哑嫁,女子一生便是一场豪赌,偏是被别人拿着当筹码,输了也只能自己哭。
  石聆并不希望王莞活得太明白,迷迷糊糊的,反而是一种幸福。若非这林家公子生了害人之心,她也不想插手。本就是青梅竹马,郎情妾意,若没有林家这番遭遇,谁又能保证他不会与王莞相敬如宾,做一对琴瑟和鸣的小夫妻呢?只是凡事既沾上利益,再想洗干净就难了。就算此时他真的娶回王莞,日后也总要记得这些阴暗的心思。家族巨变的哀痛,险些被退亲的屈辱,他骨子里已经对王莞有了偏见,又如何能好好对待她?
  石聆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只记得自己睡前又想了许多话,寻思着找个机会再灌输给王莞。这孩子蠢萌蠢萌的,一下子说多了她也未必消化得了。
  石聆再醒来时,却已是日上三竿,身旁早没了王莞的踪迹。她洗漱穿戴,又来到铺子,却见腊九早早地在前门,见了她,笑吟吟地起身。
  “掌柜的早。”
  石聆往身后瞅了瞅,见袁清并不在,这才回过头来,给了腊九一个“你吃错药了”的眼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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