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专家嫁到-娘子敌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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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专家嫁到-娘子敌万金-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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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居然站了许多人,黑压压的一片,映着月色,宛如鬼魅一般。
  为首的是个面生的公公,手里捧着一道明黄的圣旨,笑吟吟地看着他们。
  “石女官,这夜深了,是要去哪儿啊?”
  石聆注意到护卫中几张面熟的脸——是东宫的人。
  石聆平静地走在侍卫中间。
  这是一条通往承乾殿的路,那里是景仁帝平日单独召见臣子的地方,类似于第二个御书房。可是如今谁都知道,景仁帝不在那里,皇帝还在昏迷中,住在陈贵妃宫里。
  兴许是自己的配合让对面放了心,前面引路的公公自进宫后就一言不发,也没有再露出那种阴测测的叫人不舒服的笑容,打着灯笼,像个深夜的游魂一样在前面带路,四周的侍卫将她看得死死的。
  石聆恍惚有种感觉,好像自己在走向一条幽冥之途。
  石聆停下脚步,问道:“公公,不知陛下要在何处召见石聆?”
  承乾殿已经到了,再往后走,就是御花园,这深更半夜没有人会在御花园谈事,在往后走就是后宫了。
  那公公回过头,笑了笑:“姑娘,陛下只说请姑娘速速进宫一趟,随后便歇着了,陛下身子还病着,什么时候醒,咱家也说不准。皇后娘娘说了,就让姑娘在宫里头等着,陛下一醒,就能见到姑娘。”
  “皇后娘娘费心了,只是,石聆终究是外臣,为人臣子不可坏了礼数,不如就在这承乾殿候着,等陛下召见。”
  “这……”那公公犹豫了一会儿,见石聆果真不再往前走,他便道,“那也好,只是这更深露重,承乾殿到底不是休息的地方,就委屈姑娘了。”
  “不妨事。公公请。”石聆略一礼,便转身向承乾殿走去,对那公公僵硬的脸色视而不见。
  这伙人将她堵在家门口,说是奉了皇上口谕,召石聆进宫。她主仆三人几乎没有反抗能力,石聆也只得跟他们走这一趟。至于皇上口谕……皇上既许了王焕,又怎会突然变卦,这传话的公公也不是景仁帝身边的秦公公,如今连地点都是皇后安排,可想而知是什么人在背后作祟。
  与王焕相约的时辰是寅时整,如今还有一个时辰。
  除非景仁帝醒过来,否则她绝无机会离开这宫中半步。好在承乾殿是重地,想必太子等人也不敢真的在这里对她如何。
  石聆垂眸,只盼腊九能将信平安送到王焕手中。
  半个时辰转瞬即逝,石聆坐在承乾殿侧殿的小室里,有宫女来为她换上热茶。外面的士兵有增无减,天黑得下人——黎明前总是格外的黑。
  门外传来脚步声,石聆看了来人,不算意外,她站起身来,对上那男子姣好的面容。
  “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肖母,五官都似沈皇后,偏阴柔,本是赏心悦目的面容,配上他阴沉的性子,偏就叫人欣赏不起来。而对于这位太子,石聆从刚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好印象。
  太子审视了石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才道:“起来吧。”
  “谢太子。”
  “这个时辰把石女官召进宫,想必打扰石女官休息了,不过也是无奈,父皇病得糊涂了,做了几件离谱的事,醒后十分后悔,要本宫立即来弥补。”
  石聆垂眸,心想果然如此。
  太子一伙应该已经知道景仁帝将西北军军权交给王焕一事,如今她进了宫,说明他们多半已经在淮阳侯府扑了个空。
  如此看来,她给王焕送的信是送对了,但愿他不要让自己失望。
  太子见石聆丝毫不意外,便知她多半也知道自己的目的,笑道:“石女官似乎并不慌张?”
  石聆笑了笑:“宫里是全京城戒备最森严的地方,臣在宫中十分安心,为何要慌张?”
  太子冷笑:“你就笃定了王焕会来救你?”
  “太子说笑了。”石聆抬头,“臣好端端地在宫里,等着陛下召见,谈何救?太子不觉得太过严重了吗?即便臣真的身陷囹圄,非亲非故,淮阳世子为何要救?”
  “好一个非亲非故。”
  太子在对面大马金刀地一坐,一双眼睛毒蛇一般:“既然如此,本宫倒是要看看,西北军和美人,在淮阳世子眼中孰轻孰重!”
  他知道,石聆在进攻前拆了人给王焕送信。这是他刻意放出的出口,本想跟着那个小厮找到王焕,不想半路那小厮被人救走。不过这个石琮秀捎出的信也无外乎求救罢了,他要的就是王焕自投罗网。
  想到景仁帝居然在自己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兵符送了出去,他就觉得他这个父皇是烧坏了脑子。他既然已经立他为太子,那不就是认可了天下早晚都是他的?可父皇在朝上处处打压他外祖家不说,还连着对他也越来越刻薄!若不是宫中没有其他兄弟,他这个太子之位早就易主了!
  父皇还骂他愚蠢,骂他不孝,骂他没有德行,从小到大,他怎样做似乎都是错的。可就算如此,这天下也注定是他的,父皇既然老糊涂了,就不如早早颐养天年,这外面的风雨就由他来担着,免得又被那些牛鬼蛇神进些谗言。
  这才叫孝道。
  太子冷笑。
  石聆自始至终沉默不语,只是默默地看向殿外。
  还有一刻中,便是寅时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上在火车上过,更新用的手机,如果排班出现什么问题,等我明天回来改噢。端午快乐么么哒!

☆、勿回

  
  城外,鸣山寺。
  王焕站在寺门口,看着东方泛起鱼肚白,负手而立,神色郑重。
  再有一刻钟,便是寅时了,原定的地点石聆却不见踪影,他知道出事了,于是派了初十去探查,这会儿还没有消息。
  忽然,林间传来一阵怪异的鸟鸣声。
  王焕眉间一凛,低声道:“出来!”
  古刹外的林间,登时窜出一个人影,却不是他派去的初十。
  “世子,太子的人将石姑娘带走了,腊九逃出来报信,被初十救下,此刻还在城中。”那人说完,自怀中掏出信件,“世子,这是石姑娘给您的手信。”
  王焕接过信件,略微犹豫,还是拆了开来。
  一瞬间,王焕神色骤变。
  “世子?”护卫不由问道,“要不要属下现在就闯进去,把石姑娘带出来?”
  王焕将信纸揉成一团,狠狠地捏在手心,像是用了很大力气才平复下情绪。他深深地朝京城的方向看了眼,吩咐道:“你回城中,不要进宫,去找一个人,替我稍一句话给他。”
  护卫拱手:“是!”
  天边先是泛起鱼肚白,没多久,太阳就像突然从宫殿的顶上跳出来,天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大亮。
  承乾殿内已不复之前阴暗,汝窑天青色在晨光中显得翠绿可爱,连茶水的涟漪都泛着点点金光
  石聆摇晃着茶盏,认真地欣赏着茶水中绽放的杭白菊,好似在欣赏什么绝世名品,连嘴角都带着一丝满意的微笑。
  太子面色阴沉地盯着眼前的女子,似乎想看透她的伪装,可一个时辰过去,他却没有从石聆身上找到蛛丝马迹的慌乱。
  她为什么不怕?
  她为什么还不哭,不求饶?
  刚城外已经传来消息,王焕原来藏身于鸣山寺,不过寅时之前便已经走了。
  那时候他大概刚刚收到石聆的信件。
  传闻中,王焕不是被这个女人迷得晕头转向吗?他不是应该怒火中烧地回来闯进宫中英雄救美吗?他做了什么?他居然扭头跑了,毫不犹豫地抛弃了这个据说被他全心全意对待的女子。而石聆呢?为什么不愤怒,为什么不失望?
  “哗啦”!
  太子挥手,雨过天青碎了一地,茶水溅到她裙角——来得时候太急,她甚至没有换上官服。如今在承乾殿里,未着官服的石聆看起来也不过就是一个寻常女子,偏她眼中却没有寻常女子面对当朝太子时应有的卑微。
  这让太子很不喜欢,他和皇后一样,很不喜欢眼前这个油盐不进的女子。
  从前顾着父皇,不敢动她,而后顾着王焕手里的兵权,不敢动她,如今王焕都走了,王焕也不要她了,他倒要看看,还有谁能救她。
  “来人!”太子猛然起身,冷冷道:“石女官身体不适,送往东宫静养,非本宫允许,不得探望。”
  话音刚落,便有两个侍卫来到石聆跟前,做了一个请的意思。
  石聆没有挣扎,起身,顺从地跟他们走,只是在踏出承乾殿之前,回头看了太子一眼。
  关于宫里的秘辛,石聆这段日子多少也听过一些。
  当今太子之所以为太子,并非景仁帝属意,而是因为——无人可选。
  景仁帝子息单薄,宫里的皇子不是太小就是身体太弱,当年陈贵妃倒是有个儿子和太子相当年岁,可惜出生没多久就夭折了。沈氏借机撺掇朝臣施压,以立储树嫡,守器承祧之名,扶着沈皇后的儿子成了太子。本来,景仁帝虽然不满,但这到底是他的亲生儿子,他还是想好好教的。可太子在沈皇后的拉拢下和沈氏越走越近,自身又不见有过人之处,皇上十分担忧将来太子登基,会彻底成为沈氏傀儡。为此,景仁帝也曾和太子彻夜促谈,可惜他的苦口婆心在太子听来,不过都是在发泄对他的不满,反而闹得父子离心。
  石聆不知道的是,即使如此,景仁帝也从未想过要废太子,他将一部分实力交给了王焕予以保留,为的不是制约太子,而是制约沈氏。可惜太子不这么想,在太子眼中,沈皇后是慈母,而沈国公才是从小疼他爱他的外祖父,这些才是为他好的人。
  于是才有了今日这一出——太子挟持石聆要挟王焕回返。
  可惜,他注定要失望了。
  碧水岸边,王焕看着眼前的船只,脚步似有千斤重。
  他身旁的护卫道:“世子,快上船吧,探子来报,东宫的人已经追上来,不能再等了。”
  此番意义重大,他们这些近身的侍卫都是知道的。
  王焕掌心紧攥,他匆匆走了两步,踏上船舷之时,终究松开掌心,展开那张被他攥了一路的信。
  薄薄的一张纸上,只有四个字——
  速去,勿回。
  是她的字,看得出写得很匆忙,但依旧秀丽不失刚劲。她起初的字写得很差,是他在晋阳时候一笔一笔教的,她练起来后,虽然有了自己的风格,但笔画间始终有他的神采。
  他想到石聆可能向他求救,可能安慰他,可能叫他不要冲动,他没有想到她叫他走,她叫他不要回去救她。
  是他低估了沈氏在宫内的眼线,他没想到太子这么快就察觉到了景仁帝的意图。
  太子捉了石聆回去,无外乎想以石聆为饵,诱他回宫,他这一回去,便是插翅难逃,东宫总有办法叫他交出兵符。
  可如今明珠朝内忧外患,皇帝扶持的林相一派需要军队的支撑,西北靺鞨虎视眈眈,拓国坐山观虎斗,欲得渔翁之利。明珠朝这些年重文轻武,朝臣醉生梦死,朝中早无可领兵之将,一旦沈氏有什么动作,沈氏手下的西南兵马也需要另一只军队的钳制。
  石聆是早就明白这一切,才会在见到太子的人后,便立即写了这样一封信给他。
  她是知道自己走不了。
  而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进城。
  可是石聆没有想过,她留在城中,会落得如何下场?太子本就恨她入骨,景仁帝又昏迷不醒,如今还有谁能护她?
  王焕第一次痛恨于石聆的聪明,这个女孩子什么都替他想好了,连决定都替他做好了,而可恨他居然没有其他办法。
  “叫你做的事,可都做好了?”
  护卫颔首:“是!世子的话,属下亲口转告了,对方也答应了。”
  王焕转过头,看着荡漾的江水,一咬牙,上了船。
  “他最好说到做到!”
  石聆被关在东宫最偏僻一座院子里,对外只称静养。
  外人眼中,石女官本就是受太子提携入朝,跟太子走得近些也没什么。另有好事百姓听闻此事,又八卦起石家要出娘娘的事,只不过不是本朝的娘娘,而是新朝的。可见在百姓眼中,石聆本就是太子一方的人。
  说是静养,可又没病,并没什么可养,不过是借养病之名,行软禁之实罢了。好在太子随后便忙于朝事,并未再来找她麻烦。这院子偏僻,又有卫兵把守,太子也不曾在吃食上苛刻于她,她倒也没有受什么委屈。
  只是太子很她入骨,这是不争的事实,若是在小事上折磨她一些,石聆还觉得是好事。如今这条毒蛇不声不响地把她叼回来,又养起来,多半是她还有其他的用处,这才是石聆最不想面对的。
  太子想要她做的,多半不会是好事。
  石聆就这样在东宫内的一小方天地中“养病”,一晃半个月过去,由于封闭,石聆完全不知外界风雨。她推测王焕应该早已到了边州,却不知道此刻西北情形如何,更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打起来。
  这日,她照例早起,用膳,午前在院子里晒太阳,却忽而听到门外传来女子吵闹的声音。
  “你们敢拦着我?”女子娇喝一声,
  石聆眼皮略微跳了跳,这个声音……
  门口传来一串的赔罪声,不过出乎意料的,女子依旧没有进得院子来,似乎是门卫说什么也不放人。
  “岂有此理!本公主倒要看看,这东宫到底有什么地方是本公主去不得的!”
  这里是东宫,东宫内如今只有一位公主,便是拓国公主申屠艳,如今的太子侧妃。太子尚未娶妻,申屠艳就是东宫地位最高的女人。
  是“石琮秀”的老朋友,石聆心想。
  她倒是希望申屠艳能进来,这样她也能旁敲侧击一些外面的消息,可惜的是,只要她靠近门口五步之内,必会有人“请”她回去,所以她也是无能为力。所以虽然很想帮上一把,但石聆此刻只能静观其变。
  果然,无论申屠艳怎么闹,门口的侍卫咬死不让步。接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石聆只听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忽然,门猛然被撞开,几个壮硕的拓国侍卫闯了进来。
  石聆还在院子里的小石桌边坐着,见这情景,颇有兴致地看过去。不过在她看清之前,身前已经挡了两排侍卫,密不透风。
  看起来她似乎是在严密的保护之中,只有当事人知道,这不过是太子的监视罢了。
  看来太子真是十分忌惮她啊。
  “你们好大的胆子!”拓国侍卫身后,珠翠环绕,美艳不可方物的申屠艳踏进院门,“给我让开!”
  “侧妃,您看也看了,还是请回吧。”对于这位美艳的公主,侍卫不为所动,这让申屠艳似乎极为愤怒。
  她的视线越过侍卫看向后面的石聆:“我还当太子金屋藏的什么娇,这不是石女官嘛。”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是真的病得起不来了。
好容易端午回家,结果火车上没有休息好,到家就中暑,肠胃整个都不好了,吐了两天打了两天点滴,今天马不停蹄地又回到北京。头还是有些晕晕的TVT
这几天更新可能不那么及时,稍微等我恢复下状态哈。十章之内不出意外应该可以完结了。
么么哒!谢谢大家~

☆、谋财

  石聆身前被挡了个严实,但是从申屠艳的语气也能听出,这位公主绝不是好心来探望她的。
  “大胆!连侧妃娘娘的路你们也敢挡,不要脑袋了吗?”
  申屠艳身边的小丫鬟活脱脱一个似玉翻版,狐假虎威很是老道。
  可惜石聆身前的护卫个个不解风情,也不知道太子交代了什么,这些人面对申屠艳的身份居然不为所动。
  申屠艳似乎也颇为挫败,好不容易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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