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现在是怎样?难不成在此受伤昏迷回到了现世,又因为头痛昏迷回到了西夏?突然觉得一切很混乱,有谁能来解释这一切?
“你……”
“嘘!”突然感受到什么,安琪让察哥噤声不语。
眼前突然看见一女子,头上戴着黑纱,似乎身处一个幽闭的空间里。此刻跪坐在昏暗的灯前,口中念念有词。女子身前似乎还放置着什么,但是看不太清楚。
正想看个仔细,女子突然回头,看不清楚脸但是嘴角似噙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冷笑,让安琪背脊一阵发冷。心跳突然急剧律动起来,总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即将发生,阴森森得让人不由得毛骨悚然。
“你怎么了?!”见安琪脸色发白,察哥不无担心的看着她。
“啊?”安琪回过神,眼前的景象不见了。但似乎见到的却又是实景,怕是说了也没人会信,“没有,没事!”
见安琪不想说,察哥也不再追问,“肚子饿不饿?!”
“暂时不饿!”
“那个……”
“嗯?!”
“你是不是把衣服换一下?”察哥似乎不知道把眼光往哪放。
安琪这才审视了下自己的服装,啊,对了,这身服装对他们来说估计是太出脱了,无袖的露脐装加热裤。估计他们的女伶也不曾穿得这般清凉。
“嗯,是该换一换!”
话音刚落,察哥一个响指,下人便送了衣服鞋袜进来,命下人替安琪着装。一来受伤不便,二来这衣服从未穿过不想丢丑,也只能仰仗下人帮忙了。倘不是行动不便,还真享受不来这样的待遇,说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这古人怎么就喜欢穿怎么繁杂的衣服,设计简单点就好了!之前那纱裙在现世虽然看着奇怪了点,但至少简单,穿也方便!还有这发型也太复杂了点吧……
“这些都是南方的小菜,应该不会再说吃不下了吧?!”换好衣服出来时,房内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各式色香味俱全的南方小食,看得安琪目瞪口呆,原本不饿的肚子竟然不合时宜的咕噜咕噜作响。
看着掩嘴笑的下人,安琪面红耳赤得头都要抬不起来了。这回真的是丢脸丢到西夏了……
听到察哥命下人喂食,安琪的脸都快垮下来了:“喂,我只是受伤不是残废,不必这么兴师动众的吧?”
下人们一脸为难的看看安琪又看看察哥,最后察哥妥协了,“你们下去吧!”
下人们一走,安琪终于舒了口气。
“你确定你可以?!”
“当然啦,在我那个世界,我经常受伤,左右开弓完全没问题的!”
“那个世界?经常受伤?”察哥不明就里的看着左手灵活自如用餐的安琪。
安琪咽下口中的饭菜,才慢条斯理的说:“以后再告诉你啦,我现在急需补充体力!”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终于有点饱足感后,安琪终于放下碗筷。
“我可以问你问题吗?”
“嗯,问吧!”
“为什么让我穿你们的衣服?之前我那种纱裙不能穿?!”
“真的不记得了?!”见安琪一脸茫然,察哥才解答她的疑问:“之前穿的那种纱裙,不是我族族民所穿的,只有巫族的人才会有那样的装扮!前日我也提及关于巫族灭族之事,且不论你是不是真是绮罗家遗孤,倘你再以那种装扮现身,只怕会再次招来祸事!此景远不是皇兄与我所乐见的!还请你多多海涵!”
“好吧!”看来不是短时间能消化的事情,慢慢探知吧!
“刚刚你说你那个世界是什么意思?”
“也许你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也不是所谓的绮罗家的遗孤!我会知道一些关于西夏的事情,完全是史籍上有记载,碰巧被我记住了而已!并非我有未卜先知、会通灵之类的神术。”
“那经常受伤是为何事?练武?”
“算是吧!”
且不论哪个wu,都算对吧!练舞偶尔受伤,练习跆拳道、剑道和空手道时倒经常受伤,不过当是锻炼身体,防身还OK,实战估计派不上用场。受伤不足以成为自己可以“残废”让人日夜服侍的借口,再说自己虽不够坚强倒也还没娇弱到事事需要别人的地步。
只是未知自己待在这未知的世界,到底能撑多久!
“看来是个武林高手!”
调侃的语气让安琪举手投降,“就我还算武功高手,那天下估计是高手一抓一大把了!你就别逗我了!”
“你和皇兄是如何再相遇的?”
且不论她是否真从未来回到此地,即便是真的可以自由来回那未知的空间领域,但是和李乾顺的再相逢确实是很奇妙的事。遇谁不遇偏遇上李乾顺?察哥对此倒颇为好奇。
“不知道!”
见察哥挑眉置疑的模样,安琪耸耸肩:“撞了墙晕头了,然后就看到他啦!发生什么事情,我还真不知道!”
“就不好奇?”
“当然好奇啦!你想想哦。”安琪正襟就坐,“在自己房间里突然撞了一下墙壁,然后头昏脑胀后发现自己到了西夏,面前站着的竟然还是西夏的国主,你觉得我会不好奇吗?更扯的是,我竟然还看得懂西夏文,听得懂西夏话,还会说西夏的语言!你觉得你可以解答我的疑问吗?”
察哥摇摇头,安琪双手一摊:“所以啊,我就算是好奇,也没地方问,对吧!既然没地方文,好奇又有什么用?”
“绮罗家不是擅长占卜之术……啊,对了,你尚未想起绮罗家的事情,想必灵力也未能恢复!倘能恢复,必将可以预见自己的过去和未来!自然也就能辨识我们所言是否虚假或属实!”
安琪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呀,为什么你们就认定我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绮罗家的人?在我看来也不过是和画像里的人长得很相似而已!灵力什么的一点都没有不是吗?会不会是你们太走火入魔了,看谁长得像就觉得是她?”
“我见过她,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就是她!”
乖乖,这什么强盗逻辑?直觉?那改天如果直觉是强盗,那不就成强盗了?太过于先入为主了吧?
还来不及开口“训斥”,察哥又开口了,“听万宝所言,只有真的天命女才读得到、读得懂那封厮乩婆婆的无字信件,如果你真不是,相信不会看懂那信件里的只字片语,顶多也就是废纸一张!”
不是吧?有没这么玄乎?就所谓的天命女看得到这天书?不过是一封很普通的信件,被他们宣扬至此,也难怪他们会胡思乱想。好吧,就当是线索之一好了!
“然后呢?”
“婆婆曾预言,5年后会有转机,你也正是在绮罗家被灭族后的5年后出现了!一模一样的面容、一模一样的穿着且和皇兄奇妙的相遇了!”
又是那什么5年转机的调调?这5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哦,每个人都这么的怪异……
“你手上的胎记还在吧?”
“这个?”安琪打开手掌看着那已然跟随自己多年的胎记,这个雪花胎记也能成为线索?
“嗯,相传每有天命女降生,手上都会有不同的花型印记!至于有何作用就不得而知了!”
“我这是在听神话故事么?”
安琪有些晕头转向,依察哥所言的“证据”到头来,这些也不过只能成为疑似线索,不能成为确切证据。就凭这些也许是巧合的、所谓的证据就判定她是他们心心念念的那一位,是否太过先入为主了?
“你觉得我像是在说神话故事吗?”
察哥不知道要如何让安琪相信,她就是真的绮罗琉璃!毕竟按万宝说的,她已然忘记过往记忆,内心虽希望她能赶紧想起过往,却不希望太过于逼迫导致情绪反弹。
“我不知道!”
是真是假目前无法考证,心里觉得这是神话故事,脑袋瓜却又似乎相信察哥的话不虚。始终有些混乱!
“慢慢来,倘你真是我们所想的人,他日必会想起一切!”
安琪点点头,突然秀眉一敛,“喂,你有没闻到一个很奇怪的味道?”
“味道?!”
“嗯,好像在慢慢接近,味道越来越浓的感觉!”
“有吗?”
是一个很奇怪的很让人厌烦的味道,到底是什么?察哥怎么没闻到?是谁嗅觉出了问题?
“嗯,就在门口!”话音刚落,便有人进了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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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宫女瑜迩
“瑜迩?!”看清来人后,察哥不觉皱眉。自己与后宫素来少往来,这太后身边的红人如今不请自来且直奔这厢房,想必是冲着安琪来的,非是好事。
“瑜迩给您请安了!”虽是向察哥请安,眼睛却一刻也没离开一直安静立在一旁的安琪。
“今日来府上所为何事?!”
“太后听闻皇上带回一女子,命小女送来些药物给姑娘!想必就是这位姑娘了吧?”
安琪欠了下身没有搭腔,算是打招呼,对这个人似乎一点兴趣都没有。人很漂亮,皮肤雪白如脂、身形修长,大眼睛却似乎夹杂着什么让安琪很不喜欢,且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真的很不讨喜。向来没有以貌取人或以味取人的习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比喜欢眼前这个虽表面在笑,实则皮笑肉不笑的美女。
察哥俊眉一挑,“府上虽不似宫里太医如云,却也蒙太后、皇上恩赐,有医术精良的医者且有不少补身珍品!不需如此劳烦!”
“能让皇上动念者,必在皇上心中有些许分量!加以妥善照顾是必须的,如若可以,接进宫好生照料岂非更妥?”
“莫不是质疑我府上的医术不精?”察哥冷笑着,“皇上将人托付府上,必是信任府上的医术必能护姑娘安康,如今看来,必是太后质疑恩赐的医者学术不精,是否禀呈太后,这医者该更换了?”
“所言严重了!太后只希望能妥善照顾皇上重视的人罢了!”
察哥哈哈大笑一番,“从不知道太后如今如此的关心府上一切,一丁点风吹草动就派你前来!他日,见着太后,必将叩谢!”
闻言,瑜迩的脸色变了变,随即掩藏。
“太后向来关心诸多事务,否则也不会派瑜迩前来。”
“果真如此,那我更要当面答谢才是!”
一听察哥要当面答谢,瑜迩的脸色再次变了,极力压抑着内心想爆发的火焰,瑜迩始终保持着微笑,命随从放下几箱子的药材:“如若觉得府上医者精良,不进宫也罢!他日需要什么,直管吩咐就是!”
“替我谢过太后!”
“是!”
出门前,瑜迩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安琪一眼,尔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你在做什么?”
看安琪拼命打开原紧闭着的窗户,察哥很是好奇。
“你没闻到一个很奇怪的味道吗?”没打开窗户,安琪怀疑自己都可能会窒息而死,察哥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是她太敏感了吗?
“脂粉味而已,还有其他味道?”
看来,真的是她太敏感了!那么浓郁的味道怎么可能别人没闻到,就自己闻到?安琪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反正也是无果的讨论而已。
“她是谁?”
“太后身边的紫人!”
“紫人?红得发紫?”话音刚落,就见察哥冲着她竖起大拇指。
“她来做什么?我可不觉得我一初来乍到的丫头会引起太后的注意!”开玩笑,自己虽不是特别了解这个世界的一切,但至少感觉不是死的!但凡没瞎的人都看得出那位皮笑肉不笑的女子对她是充满了敌意,拿太后来说事泰半也是个幌子而已!不惑国殃民的她还没尊贵到会引起太后的注意,这点至少至少还是肯定的。
“确实,动机不纯!得小心为妙!”
“你是不是少告诉了我点什么?”
察哥心理一惊,这都能被看出来?莫非会读心术不成?
“好吧。告诉你也无妨!这女子心仪皇兄已非朝夕之事,未知传言是否属实,据传,凡有接近或者对皇兄抱有想法的,几乎都难逃其魔爪!宫人们对她避之不及。”
“这么狠毒?”感觉是个不善之人,却未曾想竟然有这么可怕的传闻。这女子虽不讨喜却也不至于如此可怕至极吧?
不是,就算这女子歹毒可怕好了,这个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她心仪皇兄,而你又是皇兄亲自带到我府上的,你觉得你是接近皇兄之人还是对皇兄抱有心思之人?”
“喂,这逻辑不对吧!我会出现在这里还不是你那皇兄的随从把我打晕了,我哪有接近他!还有,我为什么对他抱有想法?一点都不着边好吧!这帽子扣得可真是冤!”
这里的人都喜欢用这种超跳跃性思维思考问题么?真想拿个锤子来敲开这些古人的脑袋,看看他们的脑子到底是什么构造,为什么会有这样无聊又没逻辑的思考方式!
“你觉得眼里容不下沙的人,会这样思考问题吗?”
言下之意就是自己该自认倒霉吗?
“皇上驾到!”
一进门,察哥行礼后忍不住调侃,“这才过了多长时间不见,就按捺不住亲自前来了?”
李乾顺还来不及回话,就被安琪指着鼻子大喊:“喂,你们古人的脑袋都是用来装什么的,为什么我要莫名其妙的被人讨厌!”
“琉璃姑娘,不得无礼!”
该死的万宝,别说话会少块肉吗?安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的再次重复,“我不叫琉璃,我叫安琪!再叫错我名字,小心我拧断你的胳膊!”
兴许是上次突来的过肩摔让万宝有些心有余悸,为了自己的老骨头着想,看来自己还是不说话的好!
“你被谁讨厌了?”这初来乍到的,尚未与人相处,怎么会有人对她抱有如此想法?
“哼!”
见安琪气鼓鼓的别过脸,李乾顺看向一旁极力忍住笑的察哥。
“瑜迩来过!”
“她来做什么?”难道是太后派来的……
察哥手托腮看着李乾顺,“这太后虽专职蛮横惯,这鸡毛蒜皮的小事皇兄觉得值得她老人家伤神么?”
“依你之意是……”
难道真如玉燕所说,这瑜迩动机真有不纯?果真是冲着琉璃而来?
“她虽不记得过往之事,但感觉还算敏锐,这点倒是毋庸置疑!”
察哥一点都不觉得风评“好”到“人人夸”的瑜迩会善心大发来关心不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瑜迩不讨喜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安琪会不喜欢在他看来并无什么奇怪之处,倘是觉得她是一个好人反会觉得更奇怪。这倒是从见面到现在,两人第一次产生的共鸣,当然也许是他自己本人一厢情愿这么认为。
“哼哼,谢谢哦!”夸人还带损的,还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家伙,不对,胜翼那家伙也是这德性。
说到胜翼,也不知道那家伙怎么样了!突然又昏迷不醒,估计和沙沙两人又要头疼了吧!如果自己突然醒来,估计又得让他指着鼻子大骂了!
看着与胜翼神似的李乾顺,安琪愈发想念现代的生活!这里的生活环境太奇怪了,人也很奇怪,跟着连自己也似乎变得很奇怪!
“玉燕来找过我!”说话时,李乾顺的眼一直没离开过安琪。
“哦?!”许久没见过这小妮子,想必已落落大方,娇俏可人了吧!察哥的嘴角不由得挂上一丝笑容。
“确如你所言,太后对此事并不上心,似乎也有意不让瑜迩介入此事!我当她是会遵从太后懿旨之人,未曾想竟然登府为难琉璃来了!”原想玉燕或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