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哈赤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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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尔哈赤传-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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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你不害怕?那东西可咬人呢!”

“不怕,无论是蛇,还是蜈蚣,只要砸破它的脑袋,它就不能活了。”

泰恩察走进屋子里,将那瓶子捧在手中,对尤拉菲说道:“昨天,俺吓死了!在院子里跑出来两条。喏,你看看吧,都在里面呢!”

尤拉菲接瓶在手,看了一下,说:

“唉呀!这两条蜈蚣可不小呢!要是被它咬了,不及时治字,也会伤命呢!”

泰恩察接着说道:

“这东西象那狐媚子一样,毒着哪!”

尤拉菲听了,格格地笑了起来,随便地说:“她能被咬两下子,就好了!”

泰恩察看了看尤拉菲,试着说:

“咱们想个办法,让那狐媚子挨咬两口,也能泄一下你胸中的闷气呀!”

尤拉菲听了,格格地笑了起来,随便地说:

“她能被咬两下子,就好了!”

泰恩察看了看尤拉菲,试着说:

“咱们想个办法,让那狐媚子挨咬两口,也能泄一下你胸中的闷气呀!”

尤拉菲听了,像想起了什么似地,伸手拿起瓶子,走到泰恩察面前,轻声地说:

“让俺带回去吧!……”

二人又小声商议了一会,尤拉菲才走。

且说乌拉纳喇氏,这些日子见汗王在小妃纳泽那里,她两次让尤拉菲去喊他,都没有来。心中不免有些埋怨起来:真是痴心女子负心汉,一点也不假呀!

不由得心里胡思乱想起来:男人可以拥有众多女人,但女人就不可以有几个男人。这太不合理了!

她躺在被子里,无意间手碰到了自己的两个乳房,心里不觉一动,使她想起了一件事。

那是不久前的一次家宴上,努尔哈赤让她给四大贝勒敬酒时,当她走到大贝勒代善面前,提起酒壶,正要往他面前的酒碗里添酒。代善猛地站起来,说道:“俺已喝……喝多了,再不能……,”他话还未说完,身子一个踉跄,倒了下去。这时候,乌拉氏右手提着酒壶,急忙伸出左手去扶他。不曾想,代善的大手一下子拉住了她的手臂。另一只手突然住她的胸脯上抓了一把,正好抓住她的乳房,不由得她啊呀一声,立即用尽力气去扶代善。

这时,阿敏走过来,帮助她将身材高大的代善扶起来,他的手才从乌拉的胸脯上抽回去。

当晚,她把内衣脱了,发现自己的乳房红红的,还有些痛呢!

这件事每次想起来,思想里就不平静。代善比乌拉氏还大五岁呢!

代善已经被立储了,汗王也说了,在他百年之后,要代善照应俺和儿子们。

如今,俺若能与代善……

乌拉氏想到这儿,浑身立即躁热起来,觉得能跟他好上,这后半生俺就不会孤单了。

她又想到代善那只有力的大手,牛一样壮实的身材,真令人神往啊!

想来想去,乌拉氏拿定了主意,心里说:“你汗王不买俺的帐,俺就去找代善,俺总不能老是守着活寡呀!”

于是,乌拉氏说干就干,她精心做了几个菜,喊来尤拉菲说:“你把这些菜给大贝勒送去!就说是俺亲手做出来,留给他补养身子的。”

一天,代善来了,在门口问道:

“父王在这里吗?”

乌拉氏听出来是代善的声音,急忙走出来,笑着说道:“哟!是大贝勒呀,为啥不进屋子?是嫌俺屋子脏,还是乱?……”那乌拉氏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门口,把代善拉进来了。嘴里又说道:“在大贝勒眼里,只有你的父王,哪有俺这大妃的位置呢!”

代善急忙说道:

“你说到哪里去了,俺怎能忘了大妃的好处?你做的菜味道真好,谢谢你的一番好意!”

刚说到这儿,尤拉菲进来了,乌拉又说:“好吃么?那真是碰巧了!本来,俺做不好菜,只是看着大贝勒辛苦,东拼西杀的,吃不上,喝不上,连一个安稳觉也睡不上。俺将来还得依靠大贝勒照应呢!汗王已经说了,现在,俺只能做这一点事。……”代善听到这里,忙接过来说:“父王的话俺敢不听!大妃,你就放宽心吧,只要有俺代善在,你就甭愁了!”

说完,代善就告辞出去了。

当晚,乌拉氏心里乐滋滋的,回味着代善的话,还有他那火辣辣的眼睛,真有点意思呢!

后来,她又想起与四贝勒皇太极的一次相遇情景。那是不久前的一天上午,她从庶务大臣那里回来,手里提着两条大鲤鱼,准备为汗王做人参鱼的。

正走之时,迎面碰到四贝勒皇太极,未等她开口,皇太极急忙紧走几步,来到跟前,说:“大妃,你太辛苦了!怎么自己拿呢?”

他说着,便从她手里夺过那两条鱼,说:“俺帮大妃送去吧?”

当时,乌拉氏记得很清楚,皇太极握住她的手,把鱼夺过去了,还没有松呢!她心里想,难道这四贝勒也对俺有点意思么?……后来,乌拉氏又连做了几次菜,让尤拉菲分别送给了大贝勒和四贝勒。

且说尤拉菲把那个装着蜈蚣的瓶子带回以后,按照与泰恩察商议的意见,趁着乌拉氏不在家的工夫,倒出一条在乌拉氏的枕头下面,另一条倒在她的欤B靴子里面。

那一夜,她一直未睡好,等着听消息。可是,乌拉氏却安安稳稳地睡了一夜。

次日天一亮,尤拉菲就起来了,刚到院子里,突然她发现那两条蜈蚣全跑到院子里了。

慌乱之间,她大声喊道:

“呀!怎么跑来两条蜈蚣!……”

听到尤拉菲的喊声,乌拉氏连忙来到院子里。她一见到那两条红头大蜈蚣。吓得咋唬道:“俺的老天爷!哪里爬出来这么大的两条蜈蚣!若是咬住了人,还得了吗?快把它打死!”

尤拉菲忙跑进屋里,拿出一个铁锤,对准蜈蚣的红头砸去,一连几下,那红头被砸得稀巴烂。但是,那身子仍在动,它那密密麻麻的脚,还在动哩!

俗话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正是讲的这种情况吧!

原来,尤拉菲将蜈蚣一条放在乌拉氏的枕头下面,一条放进她的欤B靴里面。

谁知乌拉氏平日喜欢用鹿茸精香料擦身,久而久之,床上的杭垫被褥,身上的衣服鞋袜,全都染上鹿茸的香味。

鹿茸又是去毒的良药,蜈蚣一闻到它的气味,唯恐避之不及,随即从枕下、靴子里慌忙爬出来,跑到院子里。

尤拉菲来到泰恩察家,向她讲述了这一情况,泰恩察说:“这一次算她命大!不过,躲得了初三,也躲不过初四,还有初五和初六呢!”

再说大贝勒代善,自褚英被处死,他被立储,特别是父王曾当着他的面,向大妃乌拉氏和众兄弟允诺过,在他百年之后,要自己去照应他们,他深感重任在肩,决心不负父王的托付,协助父王管理好政务,决不当第二个褚英!

这一阵子,大妃乌拉纳喇氏的亲近姿态,对代善确实有诱惑力。

乌拉纳喇氏的美貌,在父王的众多后妃中,是无人可比的。

那次在家宴上的酒醉失态,当时的情景他还有较深的印象。

他见乌拉氏鹅蛋形的脸盘,两道又黑又弯的眉毛,大小适中的鼻子,两面粉腮上的深深的酒窝,特别是那粉砌似的白玉脖颈,真使他看呆了,不由得魂灵儿早已飞出腔外,飘飘荡荡地不知如何是好。

当大妃提着酒壶来到面前,要给他添酒时。她那高耸的乳峰,胸前深深的一道乳沟,裸着雪白的脖颈,代善真恨不得扒上去亲上几口!

但是,酒精并未将他麻醉得完全失去理智,父王和众兄弟们都在注视着他。

这时,代善心中明白,自己一旦失礼,越轨,将在众兄弟面前丢丑,会失去往日的尊严与威信。说不定还会激怒父王,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可是,又不甘心坐失良机,便假装醉了,虚打个踉跄,引来大妃的弯腰搀肤。于是他趁势一把抓住她的双乳,略微使劲地拽了一下。仅这一下,他便觉得骨酥神摇,周身的血液膨胀,离那高唐梦雨已是近在咫尺了。

以后大妃又几次送去亲手烧成的饭菜,更使代善想入非非,不由得前去登门致谢,借以了解她的真意。

可是,未能深谈,便被尤拉菲回来扰乱了。只得怅怅地告辞。代善想着,回忆着这些刚刚经历的事情,便决定二次去访。

这天午后,代善趁着人们歇晌的工夫,二次来到乌拉纳喇氏的院子里。

他先到几间下房里转了一遍,见一个人也不在。然后走进上房,见乌拉纳喇氏的门帘低垂,估计正在休息。

代善心想,现在不去,还等什么时候?

他轻轻挑起门帘一角,往里一看,见屋里正中一张大床上,躺着一个女人,那不是乌拉氏么?

代善迟疑一下,如此贸然进去,她苦翻起脸来,不好向父王交代的。

于是,他重又放下门帘,在外间屋里轻声咳了一下,给她报个信息。

其实,乌拉氏并未睡熟。她早已估计到大贝勒不久还会来的,一连盼了好几天。刚才她听到院子里的脚步声,已判断那不是汗王的,也不是尤拉菲的,因为前者声重,后者音轻。

凭着经验得知,那是大贝勒代善的。她也想到四贝勒皇太极,这小东西机灵得像只松鼠,他是不会来的。

前次家宴上代善的酒醉场面,至今她还历历在目。她越来越感觉到:那是代善故意借酒醉表演出来的,是送给自己的一个信号。

于是,她故意装着睡熟了。代善的咳声,她觉得是呼唤自己的信号,不能再错过机会了。

遂翻身坐起,伸了个懒腰,问道:

“谁在外间屋里?”

“大妃!俺是代善,是来看望你的。”

代善一边说,一边又掀起门帘说着,把头伸进帘内觑着。

乌拉纳喇氏立即从床上下来,对代善说:“进来吧!家里也没有别人,屋里说话方便。”

代善正想进屋,听她这么一说,便掀起门帘,侧身进来了。

代善进了她的卧室,乌拉纳喇氏心中便有了底儿,心里说:“鱼儿快咬钩,猫儿要吃腥!”

遂借着出来拿西瓜的工夫,来到院里将大门拴上。然后手里捧一大盘西瓜片子,姗姗走进卧室。嘴里说道:“快吃这西瓜,瓤子又沙又甜,还是新鲜的呢!是今早刚摘下送来的!”

一边说,一边送一片给代善手里。转过身子,顺手把胸衣上面的纽扣又松了一个,故意坦着半个肥硕的胸脯。

只见代善一步过去,伸出双臂,将大妃乌拉纳喇氏搂在怀里……过了好一会工夫,乌拉纳喇氏说:“今天的事,你达到目的,心满意足了。以后要答应俺经常见面,不能让俺守活寡!”

她说到这里,把粉脸埋在代善那宽厚的胸脯上,喁喁私语道:“这几年来,俺尝够了独守空房的难受滋味,往后,你可不能再让俺守活寡啊!”

听到这里,代善忙说道:

“来这里见面不保险,咱们找个地方吧?”

乌拉大妃听了,高兴地说:

“来这里是不安全,被你父王撞见,那还得了?被那尤拉菲知道了,也不妙呀!”

代善想了一会工夫,说道:

“在栅城东南角有一个小阁楼,那是战争时供瞭望用的。里面有床铺什么的,很齐全。每三天,俺要查一次城,都是晚上。咱们去那里见面,好不好?”

乌拉纳喇氏点了点头。

自此以后,代善与乌拉纳喇氏每三天,晚上在那阁楼上幽会一次。

可是,天下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日久天长,先是在四大贝勒、五大臣之间传扬;以后,在诸将领和代善的众兄弟当中,也纷纷议论开来。只是瞒住努尔哈赤一人!

再说代善和大妃乌拉纳喇氏幽会的事情,一传扬开来,最高兴的是四贝勒皇太极和小妃泰恩察二人了。

早在褚英主政期间,四贝勒皇太极虽然年纪较轻,但是由于才智出众,作战勇敢,军功甚多,加上他是努尔哈赤众子侄中唯一认识汉字的人,便得到父王的信任,给以重兵在手。

皇太极自己更是踌躇满志,早在觊觎那触手可及的储位了。可是,褚英死后,代善主政,又占去了储位,皇太极心里更是不服气。

早在萨尔浒大战当中,西路战场刚一结束,大贝勒代善请令于努尔哈赤,不辞辛苦地转向于东路战常此时,皇太极闻讯后,生怕代善抢了头功,不顾努尔哈赤的多方劝阻,带领本旗兵马疾驰而去,终于抢战于大贝勒代善之前,冲上阿布达里冈,打败了刘綎军,得到了东部战场的决战功劳。

在努尔哈赤面前,皇太极处处都想胜大阿哥代善一筹,方肯罢休。

每次议论军情,讨论作战方案时,皇太极都在代善发言之后,迎合父王的心意,再发表看法,显示他谋略过人,善于用兵,胜过代善,以取悦于努尔哈赤。

如今,代善与大妃乌拉纳喇氏之间的事,已传布得沸沸扬扬。

皇太极怎能让良机错过?一个是自己的政敌——争夺汗位的劲敌;一个是致死生母的仇敌。

于是,皇太极与泰恩察一起,经过周密策划,决定由泰恩察前去告发。

告发前夕,皇太极又施展权术,拉拢了莽古尔泰、阿敏两个贝勒,让他俩都站在自己一边,更加孤立了大贝勒代善。

皇太极这一箭双雕之举,果然奏效。

且说小妃泰恩察向努尔哈赤告发大贝勒代善与大妃乌拉纳喇氏之间如何如何之后。

努尔哈赤听了,内心吃了一惊,遂问道:“这事不能信口胡说!你可有证据?”

泰恩察壮着胆子说道:

“每隔三天,就出去一次,直到深夜才回来。在这之前,多次送菜、送饭给大贝勒吃。”

努尔哈赤听到这些,说道:

“根据你讲的这些情况,还成不了证据。俺派人去查,若无此事,饶不了你!”

泰恩察当即说道:

“俺向汗王说句老实话,在三大贝勒、五大臣、众将领、众王子当中,谁不知道这事?只是瞒住了你汗王一人!”

对小妃泰恩察的狂傲态度,努尔哈赤非常气愤,立即又问道:“是谁指使你来告发的?不说老实话,非杀你不可!”

谁知这个泰恩察,早被足智多谋的皇太极,打足了气,又打了预防针。对努尔哈赤的吓唬毫不在意,她竟说道:“俺来检举坏事,汗王应该支持。俺若有半句假话,请求汗王砍俺的头!”

努尔哈赤只得派达尔汉侍卫(即扈尔汉)、额尔德尼巴克什、雅逊、孟阿图四位大臣,进行调查。

不久,四位大臣查明:泰恩察告发属实。

努尔哈赤看到调查的材料报告,一时费了斟酌,考虑了整整一夜,他既不愿加罪于儿子代善,又不能使家丑因此而外扬。

在一片鼓噪声中,努尔哈赤终于想出了一条妙计。他先把调查这一案件的四位大臣找来,对他们说:“这案子告发的人动机不纯,背后有人在操纵、指使,以致蒙蔽了不少不明真相的人。希望你们不要把案情向外人乱说。谁说出去了,追查到谁,要受处理的。至于大妃乌拉纳喇氏,此人是有些问题,有人反映她私自隐藏金银绸缎等财帛。明天,你们休息一天,后天仍由你们四位大臣前去搜查。”

从此,大贝勒代善与大妃乌拉纳喇氏的案子,就算结案了。

且说四大臣对大妃乌拉纳喇氏,通过搜查,发现隐匿大量的金银财帛。

努尔哈赤立即召集四大贝勒、五大臣和诸将领。众王子等开会,他在会上说:“……这女人奸猾邪恶,欺诳盗窃,凡是人们当中所有的坏主意,她都占遍了……”接着,努尔哈赤又宣布“离弃这女人,并废之”,算是给她留下了一条活命。

散会后,努尔哈赤留下那四位大臣,并对他们说道:“这女人如此坏,为什么不判她死刑呢?请大家想一下,若将她处死,她生的那几个孩子会哭成什么样?会给他们造成多大的痛苦?如今留着她,一旦孩子有了毛病什么的,她也可以前去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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