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嫁三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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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嫁三夫- 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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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雁脑门叮的一声,像是绷紧的弦终于断了,她气虚的颤巍巍的跪下来,哽咽道:“阿爸,阿妈,此事太过突然,儿媳实在不知任何应承。”她应或不应,都会深深伤害他们,要她怎么说?
    “罢了!”腾波土司突然不耐地大喝一声,挥了挥衣袖,道:“本以为我和你阿妈成全你们,是美事一桩,怎料没有人领情,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冰雁还是美朗的妻,羽朗,茜朗,你们就各自再娶新妻吧。”
    这话虽然明显是呛话,但是对兄弟三人还是起了极大的影响,羽朗全身微微一颤,抬头看向阿爸,眼睛里是坚定不移,“我绝不娶别人。”
    夫人趁机握住他的手,“羽儿,你若愿意就点头,别闷着惹你阿爸生气。”
    “阿妈,羽儿说过……”羽朗为难的颦起眉,幽幽朝冰雁瞥了一眼,“我不强求。”他自然是一百个愿意,但前提是冰雁愿意。
    夫人又和腾波土司对视了一眼。不是他们非要让孩子们难堪,逼着他们开口说愿意,他们也清楚孩子们都心系媳妇儿的,都是愿意和冰雁成婚的,关键就是愿不愿意共妻,因为他们知道共妻忌讳,若他们不甘愿,共妻就成了祸害,他们要确定孩子人接受共妻,让他们从一开始就正大光明的同意这样的婚姻,以后才会严以律己,不惹事非。
    但是,要么就共妻,要么谁也不娶冰雁,这是他们做为长辈的要求,都是他们的孩子,无法偏袒。除非有人自己甘愿退出。
    此时冰雁的手心和后背,已经全是汗,俯在地上一动不动,随时准备着钻地洞。
    “王,我看,孩子们也都是害羞,我们这样宣布,是突然了点,应该先与他们私底下商量好才对。”夫人见气氛尴尬,出言圆场。
    “哼,局势已定,难道都看不出来吗?”腾波旋身坐到椅子上,脸色阴沉。
    是,他们其实看得清局势,只是没有勇气当面承认,或者说拉不下面皮承认。
    可悲的是,共妻这种事,还非要定在明面上,如若愿意了以后就不准反悔,不准埋怨,否则就作罢。
    “这个,也不是明天就让他们成亲不是吗?”夫人左右看了看,又继续解围,“孩子们,这事阿爸阿妈不逼你们,只把话撂在这儿,五日之后就是好日子,这五日你们可仔细考虑,羽朗茜朗,你们若不同意,此事就作罢。”
    “你们若有人自愿放弃,也可以,一切都给你们自由,但,这个选择阿爸只给你们一次,一旦做了决定,就不得更改。”腾波土司冷声补充。
    “是啊,若是都同意了,以后就要和睦相处,兄弟之间互相谦让,好好过你们的小日子。”夫人担忧地看了看三兄弟,最后劝解。
    “好了,就这样说,你们可以回去了。”腾波土司揉了揉额角,露出些疲惫。
    夫人一一去推他们,“回吧,回去好好想想,啊。美朗?羽儿,茜朗……”
    茜朗最先转身,提着僵硬沉重的步子,走到冰雁身边生硬的提起了她,拽着就朝外走了。
    羽朗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冰雁的身影,若有所思。
    直到美朗转身走时深深盯了他一眼,他才恍然低下了头,避开。
    夫人轻叹了口气,推起羽朗往外走,门外的霖其看到,才连忙跑过来接了手。
    “少主,怎样?”霖其发现气氛的诡异,小心翼翼的问。
    羽朗悄悄朝转过弯走远的那两个人看过去,摇头说:“茜朗什么也没有说。”
    霖其皱眉,“我就知道会这样,三少主那脾气,他怎么会同意呢?”
    “茜朗若不同意,此事便无法成。”羽朗无奈的笑了笑。谁都知道,此事的关键,可不就是茜朗。
    “那少夫人呢?”霖其急问。
    羽朗又情不自禁朝那人影看去,直到她消失在院门口,他才微微勾起唇角,幽声说:“她并没有反对。”
    恶女嫁三夫_191,一个吻就够了
    的确,冰雁没有反对,但是,她也没有应承。
    不是她装孬,要把这烫手山芋丢给兄弟们,也不是她找借口说反正这事她不能作主,确实是在她心里,自己这一关还没有过。
    她现在极其后悔,不该过早的为了表示贞烈而许诺,是,她对茜朗的爱从来没有变过,可是世事弄人,她也渐渐无法抗拒羽朗了。她恨自己的多情,也恨自己没用。既不想伤害茜朗,也不想再让羽朗伤心。所以现在说什么,都怕会闪了舌头。
    然,茜朗回到院中,也没有提及此事,表面上若无其事,该做什么做什么,只是两人之间隐隐隔了一道屏障,甚至也房间不去交谈,即使有话说,也是极生硬的。
    他已不是当年的小茜朗,为了讨她欢心放下所有的自尊心,求着她的怜惜,也许,他这才叫贪得无厌。
    这样的气氛,让两人都绳系在颈,仿佛随时都会窒息。
    在经过两天的煎熬后,冰雁想通了。
    她不是一个龟毛的女子,曾经的坦然和敢作敢当呢?怎么可以在这种关键时刻做缩头乌龟,这样不仅对不起两兄弟,更对不起自己 。
    下定了决心,她反而觉得如冲破了心灵禁锢,豁然开朗,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索性,如此。
    茜朗余光中瞄到冰雁的身影带着逆光挪进门,莫名的心头一跳,下意识的放下书本,转头看向她。
    冰雁迎着他的目光,缓步走到他跟前,抿了抿唇,几经犹豫,缓缓蹲了下来,仰头看着他。茜朗的目光随着她的身形低下头,眼底已隐隐涌出沉痛,她这凝重的态度,已让他感觉到:终于,要来了。
    “茜朗,如今迫在眉睫,我也不想瞒你,我心里是有羽朗的。”冰雁僵硬的说出这句话,胸口的浊气吐出的同时,脑门也顶着巨大的压力。不敢去细品茜朗的视线,她慌忙的接着说:“我很抱歉,我食言了,辜负了对你的承诺。我说过这一生只和你在一起,会给你全部的爱,但是现在我无法否认,心里确实记挂着羽朗。”
    茜朗的脸色煞白煞白,眼睛里已是幻灭后的绝望,他一直紧盯着冰雁的视线,一点点缩回去,带着一点怯弱,问:“所以呢?”

    冰雁猛的抬起头,急切地说:“我还是那句话,你若不能释怀,我们一起走吧。”
    茜朗眸色一厉。
    “你不要介意我心里想不想他,时间久了,距离远了,看不到也就淡了,那半年我们不是过的很好吗?”
    看着冰雁急切想要保证的表情,茜朗心中微微有点温暖,却也苦涩,“这样说,是为了不想让自己辜负我吧?”
    冰雁顿了顿,道:“我没有勉强,茜朗,你不要怀疑我对你的感情,这是我的理智,我不为难。”
    茜朗突地一声笑出来,笑的很冷,“这么说,只有我是自私的。”
    冰雁一怔。
    “既然你都承认了你对二哥有感情,还要让我带你走,这不是在逼这我是什么?”
    冰雁惶恐,“茜朗,我是真诚的,感情的事,有时候就是要舍得。不可能所有想得到的都能得到,我很明白这个道理。”
    “那你想不想得到呢?”茜朗屏气凝神,紧紧地盯住她,带着让人不可回避的气势。
    冰雁心头一震,胸口剧烈的跳动了几下,然后慢慢沉了下去,闭了闭眼睛,担然道:“想。”
    她说这也没错,想,这个词很抽象的东西,生活中我们有很多想要的东西,想要房要车要钱,想当大老板想当官还想花美男,这只是人的正常的欲望,但“想”和“做”是两码事,看你能不能控制欲望。她不想隐瞒茜朗她“想”的事实,但也愿意束缚自己 ,理智面对,而不去“做”。
    “既然想,还会放弃?”茜朗冷笑。
    “是。”所以她肯定的回答。
    如果一定要辜负一个,她只能选择辜负羽朗。不是她狠心无情,只是因为,她已和茜朗生活这么久,那些印在心上生命里的东西是抹不掉的,和茜朗在一起是实际的,若给了他再收回。对两人都太残忍,而羽朗她没有拥有过,没拥有过的东西去放弃也不会太残酷。
    她这边这样想,但茜朗却无法苟同。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走了,二哥相思成疾,一命呜呼了,你可会后悔?”茜朗说的轻描淡写,冰雁却听的惊心动魄,几乎呆滞在当场,她没有想过,至少这两天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现在回想羽朗曾为她所做所受,也不由的一阵阵冒冷汗。
    “哼。”见她痴呆,茜朗冷然一笑,起身,道:“冰雁,你真够虚伪的,你想得到,又不想愧疚,就利用我之口。你所做的每一步,都不过是想让我主动委屈求全。你若坦荡的求我,我还能答应你。”
    冰雁一下子愣了,皱着眉心看着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心虚了吗?”茜朗突然挥手将桌上的书本全都扫在地上,热气冲冲,“让你坦然对我就这么难?你以为我喜欢看到你一脸憋屈的样子吗?句句都是为了我放弃,这样我就好受了吗?”
    “茜朗……”
    “你才是最自私的女人,你就想让自己好过,把所有的罪过让我来背!这世上只有你深明大义,只有你最贤德最伟大,而我,就是个小人!就是个不仁不义的人!”茜朗怒吼着往外奔。
    “茜朗!茜朗!”冰雁爬起来一把抱住他,“对不起!是我错了!是我虚伪,是我太假仁假义,是我辜负了你,陷你于不义,是我太狭隘了……”
    茜朗的情绪愣愣平息了些,眼泪却也迅速的迷漫了眼眶,呆呆的任她抱着。
    冰雁小心的抬起头,从侧脸观察着他的神色,“你先莫恼,我还没说完,我只是表示我是真的以你为先的,你是我的命,我不能没有你,失去他人我也愿意。”
    “你还说……”茜朗一动,吓的冰雁又加紧了拥抱,“茜朗!你听我说啊,我只是说如果你能释怀,我还没有说完,我是想看你的态度,如果你,能够承受,我现在求你,考虑考虑阿爸阿妈许给的婚姻……”困难的说完这一句,冰雁沉寂的闭了下眼睛,这是她第一次,为了羽朗而来。如果羽朗知道,会很感动吧。
    茜朗的身体微微一颤,心也渐渐沉重起来,虽然他前面说的多好,多壮烈,但真的听到她还是为了二哥而提出了请求,他心底的痛苦是不可言喻的。果然得到了再放手,哪怕只有一点点,也痛不可遏。
    缓缓回身,冰雁诚惶诚恐的看了他一眼,又拘谨的垂下头去。
    一只手托起她的下巴,她心中微微一惊 ,一张润唇便覆了上来,吻的温柔而深情。
    她的泪蜿蜒着流进心底。
    在一起这么久,她还不懂他的回答么?
    一个吻就够了。
    恶女嫁三夫_192,羽儿,站起来!
    天气闷热,加上鸟叫虫鸣。好恼人的氛围。
    羽朗坐在窗前,抬头默默望着窗外一动不动的树枝,神色寂寥黯然,面蕴病容,眉目忧郁。
    “少主,这是今天的药,你喝了吧。”霖其端着药碗,为难的怯声说。
    羽朗只从眼角轻瞥了一眼,不悦地说:“我又没有病,以后不要熬了。”
    “少主,你身子还未恢复啊。”
    “喝这个也没有用,端走。”羽朗的眉心微颦着,带着不耐。
    霖其无奈的将碗端走,稍时再过来看,见羽朗还是保持着望窗的姿势,心里有些着急,这都两三天了,少夫人一点消息也没,也难怪少主一天天消沉。
    少主,你就让我出去打探打探……
    “打探什么?反正后天就见分晓。”羽朗说的冷漠,其实内心比任何人都焦灼。但是他能做的,只能无助的等待。
    霖其也无语了,他很担心,少夫人这不露面是不是不对劲,是要避开少主吗?代表回绝吗?若是刚刚有一点点希望又被无情的扑灭,少主可怎么办?“让我静一静。”羽朗出声,说不出的艰涩和绝望。
    霖其无声的退了出去。
    羽朗微呼了口气,继续望着外面的虚空。他也不想这样的,也讨厌这样的自己,仿佛被困在井底,呼吸不畅,但是除了这样静坐,他想不出还能做什么。
    一遍遍劝自己,最糟的结果,就是她不同意罢,那又如何,他曾经放下过,只要能看到她安好,这一生便无遗憾了。但是,当有了一点点希望后,他还是起了贪心。可是无论怎样,也不过是回到原点罢了,有什么好害怕,无非是再痛一次。他准备着接受那样的痛苦。
    “少主!少主!”突然听到霖其喜庆的呼唤,羽朗惊怔的片刻,本能的以为是有了冰雁的好消息,一个激灵,就推起轮椅朝外去。
    门外,赫然翩翩而来的竟然又是洛彦活佛!
    隐约上一次,也是这样的情况,等她等到死,等来的是师父。
    “师父!”此次的喜悦还是多些,带着一些感慨和浅浅的委屈,他伸出双手,“师父!”
    “羽儿!”洛彦活佛脸上一掠而过的惊讶,但立即又恢复了欣喜。
    “师父,恕羽儿现在不能向您行礼。”羽朗只有在师父面前,才有了一丝孩子气。一双双眼睛里幽幽切切,含怨带屈。
    活佛微微点头,目光从他身上浏览一周,叹息,“果然还是有劫数,不过,只是这样也算是造化了。”
    “师父快请进。”羽朗阴霾的心里,因了师父的到来多了一些晴朗,脸上也挂出欣喜之色。“师父我是否是接到了我阿爸的帖子?”
    活佛在椅子上坐定,应:“嗯,也接到了,不过,为师本也是对你不放心的,当然要来看看。”
    “活佛!你这来的正好,少主要和少夫人正式拜堂了!”霖其在一旁激动的插嘴。
    “哦?”活佛惊讶:“是么?”
    “师父莫听他胡说,此事还……未定。”羽朗脸红惶张的说着,瞪了霖其一眼,示意他滚出去。
    活佛细细地观察了一下羽朗的眉目,又将目光移到他的腿上,“说说你的腿是怎样?”
    “徒儿无能,被贼人挑了脚筋。”羽朗垂下眼帘,愧色显然。
    “让为师看看。”活佛起身,走到他身前,弯腰要去撩他袍,他却缩了缩,回避道:“师父,已经废了的双腿,不用看了。”
    活佛微皱眉,坚持的一把掀开他衣摆,门外的霖其眼疾手快,连忙目前帮着脱了他的鞋子,并抱起裤腿,充满期望地问:“活佛,你看,少主还有救么?”
    活佛凝神观察了一下他的伤口,以指按了按,松了口气,微微点头,“所幸,未伤及骨头,尚可。”
    霖其大喜,“真的?活佛可以为少主治好腿么?”
    活佛浅笑着点头,“要接筋虽不是易事,但费些功夫还是可行的,羽儿是我心爱的徒弟,无论如何,我也会尽力的。”
    “太好了!”霖其欢呼,“少主!你听到了吗?!活佛可以治好你的腿!你不用再坐轮椅了!你能重新站起来了!这真是太好了!”
     然,在这么雀跃的气氛下,羽朗的脸色却一如反常的发灰,神色犹豫和黯然。
    “少主,你怎么了?”霖其发现不对劲。
    活佛也不解地道:“怎么,羽儿是不信为师么?”
    羽朗幽怨地看了活佛一眼,唇角动了动,欲言又止。
    “放心,为师来这一趟,就是为你善后的,岂会空手而归?”
    “师父,就请不必为羽儿费心了,羽儿不想尝试。”羽朗困难的说出这句,一旁的霖其急了眼,“少主!你疯了?为什么要放弃?!”
    “就是啊,羽儿,你怎么变得这么优柔寡断?对为师和你自己都没有信心么?”活佛也甚是埋怨。
    “师父不要误会,羽儿不是这个意思。”羽朗困难的说着,眼睛里一片挣扎。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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