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嫁三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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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嫁三夫-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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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般探亲,便欣然点头。走之前,师父告诉他,算卜到他今年有情劫,所以放他下山,一切就看他的造化,若他过了情劫,将会来信招他回寺庙,若过不得……
    从小性格清幽的他,入佛门后更是一心习佛法,清心寡欲,故根本没有将师父所说的情劫放在心上,只当是回家探亲罢了。他也断不相信,也根本不曾想过,他一生与“情”字有何关联。但是自他回来后,却发生了一些不解的事情。他只是清心,他不是木讷,他知道前些日那个冰雁对他的纠缠,只是他并未在意。因这一副绝世之貌,每每下山便引得无数女子垂涎,他除了有些厌烦和无奈,更多的是忽略。
    至于这个冰雁,近两次倒是说了些让他不得忽略的话,左右着他的看法和决定,但也仅此而已。不过大哥冲着他这顿激烈的怒火,倒让他记起师父的话了。
    情劫,会是什么呢?
    恶女嫁三夫 57。鹬蚌相争
    冰雁爬起来得很早,一个早晨都惴惴不安,安排小麦出去打听,回来说美朗和羽朗都被土司王给训了,而且羽朗还被罚。这让她十分内疚。
    正在她坐立不安时,美朗雄纠纠地回来了。冰雁的心提了起来,规矩地坐在桌前,余光中瞒着美朗跨进门,连忙堆起笑脸,怯懦问候了句:“美朗,你回来了。”
    你一定很奇怪,以冰雁这种连阎王都不怕的主,为啥被美朗吼一顿就怕上了。这个原因就太多了,首先冰雁这人本来就是爱惜生命的,不然上辈子那么辛苦也不会那么拼,在地府大闹那是反正已经死了,差到不能再差的结果,自然要出口气的,所以再来这里的重生机会,她是相当珍惜的,想好好过这一生。
    最重要一条,我认为她有个没骨气的原因是,她还没有真正地爱上美朗。如果是爱的人冲她发狠,她会生气,会计较,会伤心。可是换成美朗,更多的她是害怕,怕美朗对她不利。因为她不了解他。如果对深爱的人,怎么会怕他对她不利呢。
    所以,这个严重的问题,美朗也感觉到了,当他看到冰雁虽然笑着讨好他,可是眼睛里的戒备和胆怯却很明显,他心酸不已。他不想和冰雁这样相处的,不想让爱的女人怕他,他要征服一个女人,决不想用武力,女人在他眼里是他要心疼的人,不是他在战场上的对手。
    只是,一想到她望着羽朗那烁烁发亮的目光,他,受不了。他不是个没出息的男人,明明是她犯了错,难道还要让他哄她不成?哼!怎样,也得先冷冷她。想着,美朗就硬生生瞟了冰雁一眼,绷着脸走到床前,去脱外袍。他这一宿没睡,今早又被阿爸训,现在着实得休息一会儿了。
    冰雁一直紧绷着神经,僵直着身体,直到看到美朗理也不理她倒头就睡,而且不消一会,就传出了他粗重均匀的呼吸声,冰雁心里沮丧的同时,也居然松了口气。然后,秉着惹不起躲得起,不摸老虎尾巴的原则,缩起脖子,弓起腰,蹑手蹑脚地出了屋门。
    到了外面后,她长呼了口气,拍了拍胸口,裹紧外袍朝外走去。她想了,昨天的事是她先惹的,总不能让羽朗为她擦屁股。她想过去找土司王说明,可是如果美朗知道了一定会更生气,猜到土司没来唤她受训,肯定是美朗护下了她,她再自投罗网,也会连累美朗护短。而且,美朗肯定会认为她在保护羽朗,再万一是跟羽朗一起受罚,美朗的醋桶都会打翻。那她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那么,最适中的办法,就是是去找夫人。夫人对她有交待,让她多与羽朗交流,所以夫人会理解,而且如果有夫人出面,也免去了她和羽朗有什么什么情的嫌疑。事不宜迟,她这就直朝夫人的住处走去。
    门外的侍从见是她,行了礼。一进堂门,夫人正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走来走去,听到她的脚步声,转过头来,脸上的表情是焦急的,眉头皱起,“冰雁?”
    冰雁垂下头,急步往前蹭了蹭,然后郑重地跪在地上,“阿妈,媳妇儿是过来认错的。”“哦?是什么事?”夫人的眉心皱得更高,眼中有些不耐烦。
    “阿妈,今天羽朗不该受罚,受罚的应该是我。”
    “什么?”夫人眼中一亮,表情舒缓下来,疑惑地看住她,问:“快说,怎么回事?”
    冰雁便将事情的前后左右细说了一遍。
    夫人听后,神情又开心又忧虑,忍不住数落起来,“冰雁啊,你是糊涂了么?你知道你嫁的是什么人家?我们是一个区域的王者,怎么会没有家奴的?那些女奴就是为了讨好客人的,你懂不懂?家事国事哪个更大?羽儿长年行善,他不懂得利害,我叫你教他往前看,你怎么还拽着他往后退呀!”
    冰雁这时候也有些愧疚了,“是媳妇儿欠考虑,只顾得行侠仗义了。”

    “你倒是做了英雄了,可是你知道因为你这样一人上小仗义,可能会损失我们多少兵力?这些年我们与宿敌打来打去,死了多少人?难道这些人就没有父母没有家吗?孰轻孰重,你可分得清?为了保护我们百姓的家园,一些小小的牺牲是无奈的也更是值得的呀!”
    夫人果然是曾经的女中豪杰,姜还是老的辣,几句话就说得冰雁面红耳赤,茅塞顿开,无地自容。她匍在地上,诚恳请罪,“媳妇儿明白了,以后断不会再妄自主张,还希望阿妈能向阿爸求情,放了羽朗,羽朗本来还阻拦我,是我用话激他,他才犯了错,我只是借他之手,罪魁祸首是我,请阿爸责罚于我,不要让羽朗牵扯其中。”
    “唉,我也正在这儿着急呢,想着用何办法能为羽儿求情。好在,王承诺送给刘头领一批布匹作为补偿。走吧,你跟我去见王。”
    “是。”冰雁连忙站起来。
    “说起来,羽儿倒是听你的话。”夫人刚走了一步,突然转过头来,仔细看她的脸。
    冰雁惶恐,“阿妈,不是的,是我言语犀利,羽朗被我洗脑……哦,是受我语言迷惑才一时糊涂。”
    “呵呵……”夫人突然笑起来,“你当羽儿是傻瓜么?怎么可能被你几句给迷惑,我是他的阿妈,我知道他心底善良,但是他是轻易不会受人支使的,这次被罚也是他固执己见,冲撞了王,他能听你的劝,你们二人肯定是意见相投的,只是你给了他勇气。我就说,羽儿,一定会慢慢和我们一家人亲近起来的。”
    冰雁闻言,无所争辩,索性闭嘴。
    “王,羽儿初回凡俗,不谱世事,人品耿直,想法单纯,他不是有意要顶撞你的,你念在他这是初犯,不要这么重地责罚他……”夫人跪在堂前,轻抹着眼角乞求着。
    土司王拧着眉心,相当纠结,忿忿道:“这样的责罚算重吗?和他平时念经有什么区别!”
    “意义不一样啊,王,他刚回家,我们就这样对待他,你让他心里如何感觉这个家有温暖?这么多年,他一人在外,我们做父母的没有给过他关心,爱护,我的心已经碎了!我想补偿他都还来不及,你还要将他往外推吗?我只有两个儿子!王,你念在我多年跟着你南征北战,看在媳妇儿刚入家门,也做了不少益事,事情出都出了,你就饶了他吧!”
    冰雁也连忙磕头,“队爸,都是我的错,羽朗他不知事情来龙去脉,根本不知情,是我考虑得太简单,才造成大错,请罚我吧。”
    “你以为我不敢罚你?!”土司王一瞪眼。
    冰雁匍在地上,“媳妇儿愿领罚。”
    土司王刚想举手唤人,夫人匆忙看了冰雁一眼,赶紧求道:“王,看在美朗的份上,饶了媳妇儿的初犯吧,之前她也为我族立过功,功可抵过。否则,怕是美朗心里会难受。”
    土司王艰难地迟疑了片刻,心中的火硬生生压了下去,“好吧,看在夫人的面子上,这次我就饶了羽朗和冰雁,若是再有下次,就不止是面壁!”
    “谢王!”夫人露出欣喜之色,冰雁连忙搀着她起身。
    “随夫人放了二少主!”土司王黑着脸传了令,转身悻悻地走了。
    “冰雁,走。”夫人拉起冰雁,雀跃地朝外奔去。
    冰雁心里虽高兴,但不敢太表露,只是顺从地默默地跟在夫人后面,当背景。她之所以还跟着夫人,一来是做事要有始有终,与婆婆分享这份愉快,二来,也想当面向羽朗道个歉。
    两人随侍从来到柴房,门外的侍人正端着饭菜从屋里出来,愁眉苦脸的,抬头一看见夫人,立即跪下,“夫人。”
    夫人的眉立即就拧了起来了,心疼不可言喻,“羽儿不肯吃饭?”
    “是,二少主从进来,一直没有动过。”那人胆怯地回  头瞅了瞅,好似里面有鬼似的。
    夫人耐不住,推开他就朝里面冲,“羽儿!”
    冰雁没往里面去,就站在门外,对那人说了句,“你回吧。”然后她就一直站在外面等,决定跟羽朗保持该有的距离。
    稍时,夫人和羽朗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出来,夫人心疼还在不停拍打羽朗衣衫上的尘土,一边劝慰着:“不要记恨你阿爸,他也是一时冲动。”
    羽朗心不在焉地一抬头,对上了冰雁,冰雁连忙冲他点了点头,“羽朗,对不住,都是我引起的。”
    “与你无关。”羽朗出其意外地轻轻一笑,虽然是极淡极淡的笑容,云淡风轻,却竟似雪山顶上的光芒一样,闪耀眩目,如昙花一现般珍贵,美得令人窒息。
    冰雁短暂的怔忡后,艰难地移开了视线,但是神情还是处于震惊和放空的状态。
    夫人见着儿子,早忘了冰雁,拉着羽朗往小院的方向走,一边嘱咐着:“今儿你就不要诵经了,羽儿,好好休息一天,你又瘦了。”
    直到,两母子走出了数米远,冰雁才缓缓地回过神来,虽然她能让自己做到低调做到淡定,可是她管不住自己的心不为他跳动,悄悄地转眸,望着那飘逸出尘的背影,痴痴地想,也许,这一生注定要为他魂牵梦萦……
    另一间院门前,骤然醒来不见冰雁的美朗,本是气冲冲地出门寻找,却又硬生生望见这一幕,脚步似被钉住,一双手掌紧握成拳,脖颈中暴出青筋。
    一只手掌带着轻佻的力道拍在他肩上,“大哥,很赏目吧?”
    美朗甩开他的手,猛地扭头瞪着他,牙齿咬得咯咯响。
    那人却笑得极愉快,末了,微敛了笑容,眼睛亦阴阴地望向远处的女人,幽幽出口,“此景对你我而言,是不是叫做鹬蚌相争呢?”
    “你!”美朗怒发冲冠。而茜朗,已经送他一个鄙视的眼神,若无其事地甩着手臂,走了。
    恶女嫁三夫 58。只有他最好
    冰雁拖着疲惫的身体转回院中时,心思还有点恍惚,今日,虽然马到功成,凯旋而还。但是夫人的话,羽朗的笑,一直深入到她心底。
    “少夫人,你回来了。”小麦诚惶诚恐地跟过来。
    “嗯。少主还在睡吗?”
    “少主他、他出去了。”
    冰雁顿住步子,有点慌地问,“什么时候?”
    “有一会儿了。”
    冰雁吸了口气,神色变得极不好,他去了哪儿?怎么没瞧见他?既然他醒了,为什么不找她?他不会、不会看到什么吧?
    不怕不怕,她这不是找了夫人做掩护吗?美朗虽然火爆霸道,不至于无理取闹。得得得,这一天,她被这一家子弄得一惊一乍,这会儿,她应该去休息一下,美朗可能去练兵了,她可有空歇息了。
    这般想着,她放松了骨,准备去裉披风,打算栽床上好好睡一觉,却听到外面匆忙的跑来脚步声,扭头,见是茜朗的侍女瑞玛。冰雁没来由地拉下了脸,不是因为讨厌茜朗,而是因为,她知道这丫头一来,她就又不能休息了,唉!
    “少夫人,三少主请您去一趟。”瑞玛小心地在门外说。
    “知道了。”冰雁懒洋洋地叹了口气,重新系好披风,走出门时,想了想,对小麦嘱咐,“我很快就回来,万一少主回来,就说我出去散步了。”能避还是避开的好。两个货都不是省油的灯。
    “是,少夫人。”小麦低头应着,眼皮都不敢抬。最近她可是看得到少主和少夫人的火,她可不敢添油加醋,弄不好烧到自己。
    茜朗院中,虽然朱楼未改,但却四处洋溢着一派欢喜之气。
    冰雁原本有些倦怠的心情,也很快调整过来。
    茜朗正坐在书桌前,一身淡青的要化掉一般的广袖长袍,领口的白围巾雪白雪白的,衬得如瓷的脸庞微微发粉。泼墨般的齐腰长发,后面随意地束了要与衣色相衬的飘带,随着衣摆渐渐漾开。翩翩双袖中伸出纤长的指,铺开面前的大布块,线条精致优美的侧脸,映着右侧窗口照进来的五彩灿阳,专注温婉的眼神,和红的似被光芒几乎点着了的唇瓣……
    冰雁走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绝妙光景。她突然脑子里恍出这样想法,怪不得和羽朗是兄弟啊,今日的茜朗似乎借了羽朗的仙气儿。怎么也这样美……
    啊啊啊老天是要收了她是吗?都弄这么美若天仙的少年……!
    “冰雁,你来了。”温淡的声音打破了空气的静止,少年微微偏过头,微微一笑,静与动之间,竟是格外地相宜。
    冰雁心底一个激灵,从无言激烈的怨念中回神,再看向茜朗时的目光里,竟然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份遗憾和怨恨。“你的身体都好了?”
    茜朗完全忽略她眼中的内容,因她漫不经心地问候而欢欣,笑道:“嗯,有你那般悉心地照料,胜过千金良药,我哪能不好?”说着冲她招了下手,“快过来,我用三种颜料试验了一下,你看看,可还漂亮?”
    冰雁正因他的嘴皮而无语,一听他说正事,立即也正了色,走上前去,当视线渐渐清楚地看到桌面上那副漂亮的印花布,不由眼前一亮,激动地冲上前,瞪大眼睛望着布匹上的每一个精细的花纹,亮蓝的颜色华贵端方,她连连惊叹:“哇,真是太棒了!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好!色泽鲜亮,纹理精细,印出来真的很高档很美观啊!这布做出来的衣服肯定是漂亮极了!”
    茜朗嘴角欣然地翘起,两颗梨涡衬得他的表情有些得意。“你满意就好了。还有下面两副。”说着掀开上面的面。
    “蓝,红,黄,三原色啊,你小子真是有天赋!”冰雁兴奋地拍了他一掌。
    “这些是精纺棉,应该还可以染成丝的,麻的,也肯定有独特的效果。”
    “嗯嗯嗯,所言极是,好看,真是太好看了!茜朗!你真是越看越有才!”冰雁眉眼弯弯地看向茜朗,似是到现在这一刻才真的看懂他一样,越深入他,越发现他似乎可以源源不断地挖掘出来内容。面容属于耐看型,虽然本来就好看,可是越看就越合眼,也许少年的成长变化太快,天天看都能看出出落的痕迹来。脸上的梨涡很神奇,初见只觉得可爱,可是如今,却有种别样的风韵。身材气质自不必说,身段匀称,气质风流。这家伙,俨然是一颗正在打磨的钻石,正渐渐散发出耀眼的光彩。
    茜朗的眸色隐隐露出些羞涩来,眸光从眼角瞥向她,又带了些迷离和忧虑地说:“你这样夸我,不怕我骄傲么?倘若哪天你不赏我了,甚至讨厌我了,我可该怎么办?”
    说得冰雁原本只是欢腾的心里突然麻麻的一颤,猛地回归冷静,形态都缓和下来,不敢再张扬,“我这,是对你的鼓励,呵呵,鼓励。”说着不怎么敢直视他,只将目光重移向布匹。
    茜朗抿嘴一笑,收回瞟她的余光中不经意地散出了宠爱之色。他垂眸,将三副布一一收起,一边说:“这些你拿去,可以给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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