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太监真要命- 第29部分

　　　　
百十八　不不不
　　　　蒙大嫂，你也大八卦了点吧？害我差点将口中喝着的茶喷到了你的身上去了。
　　　　为什么这个时代的人，总想着这么早就成亲啊？喜欢也不一定要那么早就结婚吧？我现在还没到法定的结婚年纪呢，还是女生来着，才不想这么早地就变成女人过那种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日子呢，迟早会变成黄脸婆。
　　　　“呵呵…这个…呵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挠着头皮硬着头说。
　　　　“可是，你们不是都已经违抗父命私奔出来了吗？”
　　　　呃…蒙大嫂，你给我点台阶下嘛。
　　　　“难道苏姑娘想一直这样下去？你是一个姑娘家，这样子对你的名节不太好。”
　　　　蒙大嫂，就像你说的，都私奔了哪还讲究什么名节啊？
　　　　“我看，不如等凌公子的伤好了，就在这里将你们的亲事给办了吧。这里，也好久没热闹过了。”
　　　　蒙大嫂！你这热情也热过头了吧？
　　　　“不不不！”
　　　　我对着蒙大嫂又是摆手又是摇头的。开什么玩笑啊，就算我此刻真的想嫁给凌空，人家也不要我啊。一直以来都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啊。
　　　　“难道苏姑娘是嫌弃我们这里简陋了？”
　　　　“不不不！”
　　　　再次对着蒙大嫂又是摆手又是摇头的。蒙大嫂，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怎么会嫌弃呢。只是，一个巴掌他拍不响啊。
　　　　“那是为何？”
　　　　蒙大嫂一脸不懂地看着我。也是，按照她的理解，我都做到这个地步上了，是应该要与凌空成亲的，起码也有个名份嘛。
　　　　“这个。。不好说啊。”
　　　　确实不好说啊。我跟凌空的关系说简单却又复杂，还没算上王公子呢。虽然，我一直不承认的，可是，凌空现在就是奉王公子的命令来带我回宫去的。
　　　　“难道，凌公子反悔了？”
　　　　我不出声，因为，他都没有喜欢过我，哪里来的反悔一说？
　　　　“可是我看凌公主不像这种人啊。”
　　　　蒙大嫂若有所思地想着。“是不是苏姑娘你觉得自己配不上凌公主啊？”
　　　　我知道，蒙大嫂他们也是认为我是个穷人家的孩子。在这种身份不对等的关系底下，这样确实起着很大的作用。可是，我跟凌空之间，并不是因为家庭层次的关系啊。
　　　　“不是这样的。只是…总之，说来话长。”
　　　　“没关系的，我有时间，苏姑娘你慢慢说。”
　　　　蒙大嫂！我再次对你无语了。你怎么这么八卦啊？还有着如此坚韧的刨根问底的精神，着实令我佩服啊。
　　　　我觉得，我嘴边的笑容肯定因为的嘴角的抽搐而变得有些不正常起来了。
　　　　我半天都没对蒙大嫂挤出一个字，因为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跟蒙大嫂说。
　　　　“其实，苏姑娘不说，我也是知道一些的。”
　　　　啊？这次到我好奇地看着蒙大嫂了。
　　　　“苏姑娘是觉得，凌公子不喜欢你吧？”
　　　　我的头不自觉地对着蒙大嫂点了两下。果然是结过婚的人啊，还是有些经验的。
　　　　“那么苏姑娘你觉得，凌公子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你吗？”
　　　　我这次对蒙大嫂点了一下头。我想是的，他不会喜欢我的。
　　　　“那么，凌公子这次的伤，可是因为苏姑娘而受的？”
　　　　我对蒙大嫂点了两下头。
　　　　“这次的饭菜可是凌公子帮你煮的？”
　　　　这不是废话吗？但是，还是对着蒙大嫂点了两下头。
　　　　“那苏姑娘你为何还觉得凌公子他一点都不喜欢你？若是不喜欢你，为何要对你拼死相救？若是一点都不喜欢你，为何要帮你补救？我不认为，凌公子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你。”
　　　　我有些傻眼的看着蒙大嫂。
　　　　蒙大嫂，若是你知道凌空救我是因为有皇命在身，你还会这样说吗？
　　　　但是，他帮我煮菜，我不知道。或许，是因为我将一切都搞砸了，害你们这两位救命恩人没饭吃，凌空才帮我的。
　　　　从蒙大嫂那走出来，一直在心中想着蒙大嫂对我说的那些话。
　　　　
百十九　快生了
　　　　转眼几天便这样过去了。凌空的伤势好得很快，果然是练过武功的人，身子骨都会比别人硬朗许多。
　　　　而我身上的那些擦伤，也在蒙大嫂的那些药草的帮助之下，好得差不多了。现在有些都结痂了，我闲来无事的时候，手很痒的忍不住地就去揭快要掉了的痂。
　　　　这天，我吃过了饭，很有空地到四处去走走。
　　　　想来呆在这里都已经好几天了，一直都没到附近去看过呢。
　　　　这个地方简直就像人间仙境一样，确实很适合那些喜欢隐居山林的隐士们所居住。环境优美，空气清新，简直就是天然的氧吧。
　　　　而且，有很多水，所以，就有许多个湖泊。小的湖泊很小，大的却也很大。
　　　　看着那些清澈的湖水，都忍不住想跳进去游泳了。可惜，没有泳衣啊。只好沿着湖边走去了。湖的周围都开着一些野菊花，还有其他我叫不出名字的华朵，姹紫嫣红的很漂亮。
　　　　我沿路采摘了许多，满手都抱着我。花的馨香沁鼻而入，是很好闻的味道呢。
　　　　走累了花也摘得差不多了的时候，我就打道回府去了。
　　　　只是，我刚回到去，花都还没有来不得插好，就看到蒙大嫂捂着个肚子一脸的痛苦状。该不会是，要生了吧？
　　　　“蒙大嫂你怎么了？”
　　　　我忙丢下手中的花跑过去扶着蒙大嫂紧张地问道。
　　　　“苏姑娘，我肚子痛得厉害。想必，是快要生了。”
　　　　我都可以感觉到蒙大嫂的疼痛了，因为她的手抓得我的手很紧，很痛。
　　　　我低头看了一下蒙大嫂，湿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羊水破了吗？这是不是就意味着，真的要生了？怎么办怎么办？虽然看时间蒙大哥是快要回来了，可是，蒙大嫂支撑不住了啊。
　　　　“要生了要生了！空，你快来啊，要生了！”
　　　　我艰难地扶着蒙大嫂进房。凌空也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就赶到了。
　　　　“空，蒙大嫂要生了，怎么办？”
　　　　我六神无主地看着凌空，期盼着他出个好主意。
　　　　“我去烧开水，你来接生。”
　　　　说着，凌空就要出去了。我一手就拉住凌空的衣袖，眼泪水都快要哭出来了。
　　　　“我不会接生啊，我不会。”
　　　　我怎么会接生？这些都是医生和护士做的。迎接新生婴儿的到来，这样神圣而又不能出错的工作，我怎么做得了？虽然我不晕血，可是，我真的不行啊。
　　　　“苏小凡你冷静一点。”
　　　　凌空双手抓着我的肩膀对我说。“蒙大嫂于我们有恩，我们岂能见死不救？而如今，只有你才能救她以及她那即将出生的孩子。你要相信你自己，你可以的。”
　　　　凌空的眼睛看着我，我从他的眼睛中看到我的脸，那是一张充满着紧张与不安的脸。
　　　　虽然凌空这样说，但是，这样的事情，并不是凌空说几句话我就能够做到的啊。万一我不小心，来个一尸两命怎么办？那我岂不成了罪人了？
　　　　“我冷静不下来。我不行的，我真的不行。”
　　　　我现在都不敢去看蒙大嫂的脸了，因为她的脸是那样的痛苦，大汗淋漓。
　　　　“难道你要见死不救吗？你没有听到蒙大嫂的痛苦声吗？为什么不相信自己？没有人天生就会接生。蒙大嫂肯定早有准备了，蒙大嫂会教你的。”
　　　　不行啊。我做不到。说到底，我还是心里害怕。我真的害怕啊。
　　　　“我不行，我真的不行。还是你来吧。我知道你肯定行的。”
　　　　啪——
　　　　一个很清脆的巴掌声响了起来。我的脸向右转着。那是凌空打了我一巴掌，毫无预兆的。
　　　　
百二十　呱呱堕地
　　　　打破一切焦虑的，是孩子的哭声。
　　　　这是蒙大哥与蒙大嫂的孩子，也是我苏小凡第一个，想必也是唯一一个个接生的孩子，终于，来到这个人世间了。
　　　　我听着蒙大嫂的吩咐，拿着剪刀将脐带剪断。还用一块新而柔软的布，将小孩子给包了起来。
　　　　将孩子交到蒙大嫂的手中，马上冲去开门。兴奋地对着蒙大哥说道：“生了，生了，是个胖嘟嘟的男孩。”
　　　　蒙大哥听到我的话，一下子都傻在了那里了。
　　　　半响才回过神了，“生了，生了，我有儿子了，我有儿子了。”
　　　　兴奋的样子，简直是得到了世间的珍宝。不过，这个孩子却是比珍宝还要珍贵。
　　　　“蒙大哥你快些进去看看蒙大嫂与孩子吧。”
　　　　我推着蒙大哥进去，便又跑到厨房去打了一盆热水进去。接下来的事情，就都不用我做了。不过，看到蒙大嫂与蒙大哥那开心的神情，突然之间觉得，很有成就感。
　　　　帮他们关上了房间的门，转身，是凌空。
　　　　“辛苦你了。”
　　　　他如是对着我说。
　　　　“嗯。”
　　　　我点了下头。确实是辛苦，都不知道我有多紧张。接生这种事情可不是用来玩的，我多怕蒙大嫂会因此难产，而我，就是那个见证他们难产的人。
　　　　“给。”
　　　　凌空伸手给我递过来一条湿的手帕。我看了他一眼，接过。
　　　　蒙大嫂流了很多汗，而我，也一样。
　　　　很少地，我竟然没什么话讲。除了排除我现在很累之外，我想，我还在介意着刚才凌空打我的那一巴掌。
　　　　他，不是应该要跟我说声对不起吗？
　　　　即使，我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整天都在依靠着他。但是，打人毕竟是不对的，不是吗？
　　　　而且，我至今仍然觉得，被他打的脸，还隐隐作痛。
　　　　“你的手受伤了。”
　　　　听着凌空的话，看了一下自己的手。确实，有瘀伤也有抓伤。我知道，都是蒙大嫂做的。可是，那个时候没有想到那么多。现在孩子出生了，方觉得手也在阵阵地痛着。
　　　　我用手帕擦着手，“痛。”
　　　　有些吃痛，便喊了出来。
　　　　“我先去换身衣服了。”
　　　　确实，出了一身汗，即使不洗个澡，也应该要换身衣服了。
　　　　“嗯。”
　　　　我从凌空的身边经过，果然，还是没有与我说对不起。
　　　　是不是，我不应该有所期盼？怎么会期盼着他对我说对不起呢？就像他所说的，我什么都依靠他，或许，是我跟他说对不起才对。害他受伤，还一直拖累着他，还一直将自己的感情强加在他的身上。
　　　　为什么以前总告诉其他人，强扭的瓜不甜？可是，当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时，却要固执地扭那瓜呢？
　　　　换了一身衣服，确实舒服不少。
　　　　我走过小屋的时候，没有看到刚才散落在地上的那些花。也罢了，反正都落了一地了，不见了也罢。
　　　　去到蒙大嫂那里，蒙大嫂已经睡了。她的身边，是那刚出生的婴儿，安静地躺在蒙大嫂的身边。泛着那对漆黑的眼睛，窥视地探究着这个世界。
　　　　而蒙大哥，则一脸温柔地守候在蒙大嫂的身边。
　　　　看到我进来的时候，蒙大哥朝我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示意我到外面去说话。
　　　　“苏姑娘，这次真的要谢谢你了，你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
　　　　“蒙大哥你不要这么说，你和蒙大嫂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看到孩子能够顺利出生，我也很高兴。”
　　　　果然，难怪医生与护士的身上都有一圈光圈，都是救死扶伤的工作啊，多值得人去尊敬。
　　　　“怎么都好，若不是有苏姑娘和凌兄弟在，啊琴她恐怕也无法顺利生产了。”
　　　　蒙大哥是个憨厚且直爽的人，脸上的表情也是如此。满是感激地看着我，弄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因为，我并没有出多少力。我刚才也是哆嗦着来着，还想到要逃呢。
　　　　“蒙大哥，小孩子有名字了吗？”
　　　　不想再纠结于救命恩人的话题上了，于是叉开话题问蒙大哥。
　　　　“嗯嗯，有的有的，以前想，若是生个女孩儿就叫她蒙小月，若是生个男孩儿则叫他蒙丹。所以，这小家伙叫蒙丹。”
　　　　我差点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了。蒙丹啊…我还香妃娘娘呢，呵呵。
　　　　
百二十一　该死的苍蝇
　　　　“蒙丹啊，好名字，将来也肯定是一片丹心照汗青的。”
　　　　借一下文天祥的诗了，不过说完之后，方觉得自己将得好像有点牛头不对马嘴了。不过算了，蒙大哥现在那么高兴，是不会注意这些小事情的。
　　　　“蒙大哥，我不打扰你了，你进去好好照顾蒙大嫂吧。”
　　　　说完便离开了。有些想去今天早上去的那个开满着花朵的地方。
　　　　只是，还没有出门，刚到一个转弯处，一束花便挡住了我的视线。
　　　　“你的？”
　　　　拿着花的那只手的主人是凌空。
　　　　“哦，嗯，是我的。”
　　　　便接过他手中的花，原来是他拣起来了。
　　　　“苏小凡，我有话要跟你说。”
　　　　捧着花的动作楞了一下，微低着头看着手中的花，等着凌空的下文。
　　　　“对不起。”
　　　　啊？有一只苍蝇很不知死活地围绕在我的耳边，嗡嗡嗡地叫个不停，吵死了。所以，我并没有听到凌空的话。
　　　　然后，我因为一直在等着凌空的话，所以心情便有些紧张。而那个死苍蝇却死活不离开，嗡嗡嗡嗡地弄到我有些心烦意乱了。
　　　　而且，半天都没有听到凌空的下文，更加地心烦起来。终于耐不住性子地抬起头问凌空。
　　　　“空，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的吗？”
　　　　“我已经说完了。”
　　　　睥睨着眼神看了我一下。
　　　　“啊？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苏小凡你是故意的。”
　　　　那眼神更加低垂下来了。
　　　　而我却像那只不知死活的苍蝇一样继续说道：“我真的没有听到。”
　　　　而这个时候，我一直盯着的那只苍蝇好巧不巧地落到了凌空的肩膀上。因为我被它吵得实在不行了，所以也就很忍不住气地跳了起来，一个大手掌朝着它停落栖息的地方拍了下去。
　　　　啪——
　　　　也是很清脆的声音。
　　　　“苏小凡，你绝对是故意的。”
　　　　凌空的眉毛又标志性地皱了起来。
　　　　“什么故意不故意啊？我在拍那只死苍蝇好不好？”
　　　　接着，在他面前摊开了我的手掌，而我的掌中，那只曾经吵闹不休的苍蝇的尸体正安眠在那里。
　　　　我看到，凌空的眉毛跳动几下，好像在隐忍着什么。
　　　　“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
　　　　“我说，对，不，起！”
　　　　有人这样说对不起的吗？凌空的口气，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样子，倒像是被人用着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威胁他说的。
　　　　但是，我还是愣在了那里。因为，等他的对不起，真的让我等到了。
　　　　“你，刚才说什么？”
　　　　我怀疑着我刚才是不是出现幻听了，于是，对着凌空问道。
　　　　“你别想我会说第三次。”
　　　　似乎真的是就算有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也不会说的样子。
　　　　“哦。”
　　　　口气虽然有些失望，但是，却是从凌空的表情当中证实了我刚才确实没有出现幻听，而是凌空真的对我说对不起了。
　　　　也是，打了人家一巴掌，虽然好像是有些迫不得已，但是，也是要道歉的。
　　　　捧着花走了。
　　　　凌空好像跟在我身后。
　　　　虽然，凌空跟我说对不起了，但是，其实心情也还有些不好。
　　　　因为，想着凌空对我说的话，我真的一直都在依靠着他。其实，我想，我不只是依靠着他，而是来到这个唐朝之后，我一直都在依靠着别人。
　　　　就好像，刚来到这里的时候，赖上了王公子。等到王公子说喜欢我了，又因为自己不喜欢王公子也不想被束缚在皇宫里，所以就对王公子不告而别，根本就没有想过王公子的感受。
　　　　然后，出宫去了之后，虽然身上的钱财全都因为苏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