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盯着我看到什么时候?”
我便闭了一下眼睛,然后又睁开,问,“空,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我两只眼睛还在盯着他看。
“说。”
似乎那眼神是在回敬我似的。
“那个空,你昨晚…那个,遇到了朱姬了吗?”
胡梭大叔说的话一半不一半的,前面的事情他又不知道,所以我只能来问当事人了。
“朱姬是谁?”
空反问着我道。感情你不知道朱姬是谁?倒是将我吓了一跳。
“就是那个长得很漂亮讲话很温柔的朱雀堂堂主朱姬!”
是啊,人家确实长得很漂亮,讲话又温柔,还是朱雀堂的堂主。
“噢。”
噢?你什么反应嘛?
“胡梭大叔说,昨晚,是她救了你。然后,胡梭大叔才带你回来的。你们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我又两只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看了。
“发生什么事了?”
你不要总反问回来我啊,我现在是想让你告诉我答案来着,而不是让我告诉你答案啊。要晕了要晕了。
“因为我不知道所以才要问你啊!!”
我都快忍不住发飙了。“你们,真的没发生什么事情?”
“没有!”
百六十八 闲事莫管
“真的?”我感觉自己现在好像倒像是要听他说个有才会安心的样子。这什么反常的不正常的心理啊?
“难道你以为会发生什么?”
这次轮到空那一双眼睛看着我了。我那个羞啊,直接地低下了头去。
“没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就好!”
哇哇,真的没有啊,太好了,我苏小凡感谢上帝,感谢玉皇大帝,感谢观音,感谢所以的神明。呜呜呜…
我真是恨不得马上给那些可爱的神仙们烧烧香以表达我的感激之情了。好在上帝是西方的,于是着我抬起了头,在胸前划了个十字图形,还念了声“阿门”。
“苏小凡你有病啊?!”
空看着我的动作外加了个“阿门”之后如是对着我说。
“这你就不懂了,这是我对上帝表达我的感激之情呢。”
“上帝?什么东西?”
“才不是什么东西呢。那可是西方世界的信仰啊,是万能的神啊!”
“你果真有病,西方世界的神是佛祖,这都不懂!”
一脸我愚昧无知的样子。
“你才有病呢。不是跟你说过吗,这个世界不是天圆地方的,有东半球西半球之分的。西半球就是西方那边了,不是你说的什么佛祖那个四方世界了。那个是死后才去的吧。”
我反驳着说道。
空他突然不说话了,眼睛也并没有看向我。一下子变得安静了下来,让我不知所措。明明刚才就说得很开心的,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难道,我说了不该说的话了吗?
这样想着的我也沉默了下来。
这样的气氛,真不好。
终还是自己无法忍住地开口了。
“空,我觉得这个影月楼好像有大事要发生了。”
终于将眼神又重新看向了我。
“哦,怎么说?”
“觉得,杀手的感觉都是很敏锐的。可是,我明明就不是真的风楼竹,可是,这么久了,却都没有发现我的身份是假的,你不觉得这不正常吗?”
“说。”
我看了下空,他的眼神好像比刚才认真了许多。
“所以我想,会不会是他们一早就知道了我是假的,但却又假装我是真的。若是这样,我就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了?而且,真的风楼竹呢?既然是影月楼的继承人,不可能对影月楼发生的事情一点都不知道吧?”
“那你觉得呢?”
“不知道!”
就是,刚才所说的都是自己根据这些天来的观察得到的推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只是心里面有这样一股感觉而已。
“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啊?”
总感觉,自己那普通高中生的心智是与他们这里的人是无法相比的。你看王公子他不够20岁的时候就已经君临天下了。而十四,真的就十四呢就是玄武堂的堂主了。你看看我,以前就整天学习学习的,哪有他们这么有心计啊。
空只是点了点头。是赞同了我的说法了吧。
“那你怎么看?”
怎么说现在两人都在影月楼里,影月楼发生什么事情,也肯定与我这个“楼主”有关的。
“闲事莫管!”
闲事莫管?我觉得我现在的眉毛都打结了。什么叫闲事莫管嘛?现在人家不就动到我们的头上来了吗?还怎么闲事莫管啊?
我那个气啊,都快要口中喷火了。
所以,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下。
“我们现在都身处在影月楼里,如何能够做到闲事莫管?”
我可自认没有那么高的境界。
“你分析得那么有理,那你觉得在这样的局面面前,你能够做什么?影月楼的事情本就与你我无关,为何要插手?”
百六十九 梦游
似乎是一点都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样激动啊。那个春药我觉得下得一点都不正常。肯定不会是想为了我跟空那个…什么的,背后肯定还有什么阴谋的。
不过,空说得也没有错。在这样的局面面前,我连自保都尚且是个困难,又能够做什么?还别说我是个什么楼主,可是一点势力都没有。假的就是假的!
“可是,很多时候都是情势所逼的,你不想管也不行。就像现在这样,难道你认为,我们能够安然处之?”
我说完这句话之后,空就一直看着我,神情古怪的样子。
“干嘛这个样子看着我?”
难道我又说错话了?又回味了刚才那句话,没有啊,说得很正常啊。哪里出错了?语法上也没错啊。
“没什么。”
移开了视线。然后大约过了10秒之后才说道,“看来,你也成长了不少。”
我呆然。
成长了不少?我觉得空说得对,这段时间里,自己确实成长了不少。在这样的环境了里生存,能不成长吗?我那无忧无虑的高中生活啊,好像已经越来越远离我了。呜呜呜,俺就变成了一心境苍老的人了吗?
两人都沉默了半天不说话了。
中间佩兰进来将碗筷给收拾掉,还很郑重地跟我和空道歉。如今看到空没事了,又见到佩兰确实心里也不好过的样子,也就不再用那样的态度对她了。
然后着,夜色越来越晚了。好了,问题又来了。
总不能这样坐着一晚都不睡觉吧?可是呢,床只有一张,人却有两个。于是着,我本着空受伤的事情,很好心地建议着。
“那个空,床我让给你好了。”
然后,空的眉毛又给我皱了下。我估计着我那“让”字用得不好,于是赶紧改口说,“你看,你有伤在身。而我身体这么好,所以,你还是快点去睡觉休息吧,我趴台上睡就好了。”
只是空坐在那里半天都没有动静,没有想去睡觉的意思。到底想做什么?
“呵呵,天晚了…我觉得你也蛮累的了…”
“那么晚安!”
这次我话都没有说完,他就给我说了句“晚安”,然后起身走近那张床,然后就直接躺下盖上被子睡觉了。
我那个嘴啊在那里抽筋着。好歹也给我来句“谢谢你的好意”之类的吧?
唉,算了,这才是空嘛。
看着空睡下了,而且天色也真的不晚了,自己给自己找了了披风,然后就趴在台上睡觉去了。
夜静静地在那里延伸着。
夜晚,我翻了个身。
嗯,不对!我趴台上睡的又如何翻身?于是,睁开了眼睛,等眼睛适应了黑暗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抱着一只手。呜呜,那不是我的手,那是空的手。
天,我什么时候又跑床上来了?难不成我真的在这个唐朝里养成梦游的习惯了?
一发现这个现象,马上就想着跳离这里。
上次在蒙大嫂那里是因为喝醉了酒才这样的,可是,现在我相当的清醒啊。
还是赶紧着跳吧,免得让空醒来的时候见到这样一幅光景,我觉得我模样肯定会很惨的。
于是,蹑手蹑脚着想爬下床去。可是,问题又来了。
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这么不安分地将自己整个人都缩到了空的怀里,而且,那双手还不知好歹地抱着空的手,完全地将他的手当成了我那个肠仔抱枕啊。
发现,好像只要自己动一下,就会将空给弄醒的样子。
怎么办怎么办?
好吧,最后我自私了一下。权当自己在梦游,什么事都不知道。反正我是梦游了才这样的,又不是我故意的,不能怪我。
百七十 真可怜
于是乎,很心安理得地抱着空的手继续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
睁开眼睛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要抱着我的手抱到什么时候?
汗!感情我昨晚就一直抱着空的手没有松开过?
听到空的话,不用看环境也马上地松开了自己的手。嗯,自己的手似乎也有些酸酸的,看来,我果然是抱着他的手抱了一晚了。
然后看到空抽回他的手揉了揉,估计他那手更酸。
我在那里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然后就听到了空说;“我脚痛。”
我莫名其妙了一下,然后想看看他的脚,这个时候才知道他的意思。原来,自己正跪坐在他的脚上。妈啊,我都干了什么啊?
我那张脸腾地就烧红了一大片了,马上屁滚尿流的样子直接着从床上弹了下来。
“那个…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低下头去这样说着。我确实不知道我昨晚是怎么样就跑到床上睡觉去了。难道是趴台太痛苦了,然后我就很自然地寻找着舒服的地方睡觉?
嗯嗯嗯,肯定是这样子的。
空用着那狐疑的眼神看我,我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了。他这样子弄得我好像很色似的。
而最终,我还是乖乖地说了句“对不起”,因为,我昨天晚上半夜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件事情,可是却没有做出相应的处理,才会导致今天早上这样的局面出现的。
可是我怎么感觉,角色有点互换的感觉?通常这个时候,这句话不应该是由男的来跟女的说的吗?
是啊,我道歉个什么劲啊?好歹我也是一女的,就算是我喜欢空又怎么样,不应该道歉的。真是犯傻了刚才!!
于是带着灰溜溜的心情走到了桌子那坐下。真是太失败了,干嘛道歉说什么对不起啊?
“苏小凡,你所生活的世界,那些女子都如你这般吗?”
空半坐在床上看着我问道。
我抬起刚才低下的头,“不是这样子的。”
不过,空你指的是哪一方面?如果说是我刚才的举动,那就真的不是这个样子的?如果说像我这样的人,我想,我还是相当的平凡的。就如同我的名字一般,小凡,小小的平凡的人生啊。
又想起以前同学跟我抱怨的话:像我这种人,到大街上一抓一大把。
“那又是什么样子的?”
空的眼神仍旧停留在我的身上。
“我们那里是21世纪,若你们这里也算是历史上的那个唐朝的话,我就是距离这个时代之后千年之后才会出生的人。我所生活的年代,几乎到处都是高科技的产物,生活节奏很快,人们每天都为了工作而不停地奔波忙碌着…”
我好像已经沉浸在昔日的生活当中了。好像,那些生活离我越来越远了的样子。
“我是在问,你原来如何?”
空打断了我的话。是问,我原来如何吗?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二学生。每天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但是和同学们在一起,很快乐。老爸很疼我,尽管老妈经常少根筋,但是也很疼我。就像所有普通人一样,过着普通而平凡的生活。”
一说起老爸老妈,又忍不住想念他们了。他们现在好吗?只有我一个孩子,我这样突然消失了,肯定很伤心吧。
“想家了?”
没有任何思考地就点了下头,“嗯。”
怎么可能不想家嘛?怎么可能不想!
“你知道要怎么回去?”
呃…这个是个很大的问题。若是我知道,还用得着现在这样吗?
以前物理没学好,什么空间论的也不懂,还真是应该多看看霍金的书才对的。
此时我的沉默就是我的答案。
“真可怜!”
百七十一 呆在我身边
啊?我惊愕的眼神望向空。没错,他刚才是说了“真可怜”这三个字了。只是,怎么感觉一点可怜的意味都没有在里面啊?
于是有些赌气地说道,“用不着你可怜”。
这个时候,佩兰来敲门了。送来了洗漱的东西,还有早餐。
佩兰下去之后,我在房间里东找西找着,这个时候空问我了,“找什么?”
“银针。”我也没看他就回答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这可是是个真理啊。可不要再有什么春药或者毒药之类的事情了。
我好不容易找了根银针出来的时候,空早就已经在那里动筷了。真是白费了我的一番心思了。
坐在空的对面吃早餐。
“那个空,你现在恢复得如何了?”
我看他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整以后,脸色看起来已经向个没事人一样了。而且,我想到胡梭大叔说的话,软筋散可与春药互抵,那么,软筋散的药效应该也消失得差不多了。
“应该差不多了。”
闲闲地说道,好像事不关己的样子。拜托了,好歹也给我着急一下啊,你没看到我心里那个急啊,恨不得我自己也有一身盖世的武功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走啊?”
我本来想说“逃”的,可是想想他肯定十分不屑这个字的,于是只好说走了。
“现在,恐怕走不了了。”
空已经吃完东西了,端起一杯茶,还是那样闲闲的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说的话给我带来的震撼。
什么叫走不了了?
“你自己不是说了吗,影月楼要发生大事了。”
空大概是不想看到我一脸震惊的样子,很好心地给我解释着。
“那我们更应该趁大事还没有发生之前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啊。”
就是啊,我就是这样想的。
“你以为影月楼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我说空你是不是在皇宫呆惯了,所以都讲这样的台词啊?
于是颓然地坐着,“那你觉得什么时候才发生大事?”
一点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也没有。
“若是想得不错,就是今晚。只是不知,另一人是否会出现。”
“今晚?”是不是太快了?
“所以,你还想好好活着的话,就呆在我身边不要到处乱跑。”
我听话似的对着空猛地点了点头。我还想活命的,咱的人生如此精彩,才不要这么早就挂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我将凳子往空哪里挪了一下。身边嘛,安全一点。
空只是看着我的动作不出声,但是,抬头的时候,看到他的嘴角好像微微扬起了一下。
因为空这样说道,因此我一整天都没有出房间,很乖地坐在他旁边。可是老是心神不宁的,毕竟这里也不够安全啊。
空所说的另一个人是谁呢?想不明白。而且,空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啊?还是说自己太笨了?
就纠结着这个问题闹腾了半天,但是还是无疾而终。
这个时候,空盘坐着,看他那个样子,就是传说中所说的运功了吧。
我很好奇地跑过去细细地瞧着。
只见他双腿盘坐,一双手放在胸前,左手掌向上,右手掌向下,真是标准的运功姿势啊。
并没有看到电视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