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还朝,妖孽王爷请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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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朝,妖孽王爷请让道- 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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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上掌柜的见三人气度不凡,忙过来招呼,道:“几位是头一次来?要不要开一桌先玩两把?”
  归已对掌柜的亮出了那枚黑玉佩,道:“我们找黑麒。”
  掌柜的一见,神情便是一凛,带着半信半疑的态度问:“几位是……”
  “客人,与他们有生意谈。”苏若清简短地道,他看掌柜的眼神很平静,但凭空生出一股迫人压抑的气势。
  掌柜的道:“几位随我来。”
  他带苏若清进了后院,看似平常普通的后院却有一条密道。雨浇在花木草丛里,发出沙沙沙的声音,石门轻轻转动,雨水顺着石门密道口直往下淌,地底下散发出微弱的昏黄的光。
  由掌柜的带路,他们进去了密道。
  走过长长的通道,里面豁然开朗,别有一番洞天。高大粗壮的柱子往上托着地面,地底下宽敞开阔,有比武的练台,各种兵器琳琅满目,还有十八把交椅,最中间的一把太师椅上铺着一块极为珍贵的纯白虎皮。
  看来黑玉佩真是他们之间的信物,掌柜的起初有些怀疑,但既然把苏若清等人带来了这里,便是有两分怀疑也得打消疑虑,带他们来这样一个隐蔽的地方。
  掌柜的道:“人我已经带到,至于几位要谈什么声音,等会儿黑麒来了,你们自己跟他们说吧。”说罢以后就原路返回去了。
  不一会儿这地下密室里就有了动静,却不是从苏若清他们进来的这个出口传来的。极为清浅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却不知这底下究竟蔓延到了什么地方,烛光照不完的地方一片漆黑,乍看之下,人影重重。
  这便是一个名为“黑麒”的地下杀手组织,其成员一共十八名,十八名杀手各自的手下又有各自培养的杀手。上面的入不了台面的赌场只不过是他们一个掩人耳目的手段而已。
  那个为首的杀手,身材高大伟岸,背脊挺得笔直,走起路来虎虎生风,眼神深沉而锐利,一看便是过惯了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他身后带领着一众黑衣人,一看见归已和陈明光正在兵器柜前挑选兵器,苏若清只两手空空地坐在一把椅子上,便道:“阁下是来谈生意的?”
  像这样的杀手组织,平日里需维持生计。赌场里的老板把有需要的客人带进这里,每做成一笔生意价格都不菲,毕竟买的大多数是人命。
  只不过黑衣男人正往苏若清那边走过去,当苏若清抬了抬头,清冷的视线落在黑衣男人的身上时,他猛然停住了脚步。

☆、第119章: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他不可能不认得苏若清。那天晚上一群黑衣人围攻叶宋的时候,便是苏若清及时出现帮她解了围,而这个黑衣杀手的首领与苏若清交过手,苏若清也把他的模样看得清清楚楚。
  外头的雨哗哗哗的,雨水顺着密室口淌了进来,全是浑浊的泥水。
  而密室中的气氛却陡然凝固。
  烛光照亮了苏若清的半边脸,冷凝得似冬日里的阳光照在雪白的冰面上一样。黑衣人暗暗提高了警惕,双眉渐渐拢起,看着苏若清道:“你究竟是谁,怎会找到这里来的?”
  苏若清没有回答。双方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随后,暗处忽然一道剑影闪烁着银白的光,像是一道强烈的讯号,众多黑衣人突然间全部围拢了上来,在黑衣男人一个精简的手势下,对三人大开杀戒。
  黑衣男人道:“既然你不说,那就让你再也开不了口。”
  归已和陈明光早已经蓄势待发,如放出牢笼的猛虎一般,飞快地窜入黑衣人当中去,出手快得让人眼花缭乱。黑衣杀手猝不及防,竟但凭对方两个人,就让他们败了头阵。
  陈明光的功夫本就厉害,加上归已亲自调教,进步神速,行动间有了两分像归已一样的麻木和冷酷。他那如狼如虎冷得发亮的眼神,仿佛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腼腆易害羞的老实人。
  苏若清站起身,一脚踢飞了身下的座椅,朝那黑衣男人砸去,边走过来,边道:“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来做一笔无本生意。”话音儿一落,黑衣男人飞地朝苏若清攻过来,两人空手打个满怀。
  刀光剑影,无处躲闪。
  这黑衣男人不是苏若清的对手,空手对招数十便显败势。况且他们十几个人,居然拿对方三个人没辙,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的。这时他拼尽全力击退苏若清的空隙,低沉的嗓音喝了一声“撤!”随后除了倒地不起的几个黑衣人以外,其余的全部往黑暗中闪身撤退。
  归已适时丢了一把剑给苏若清。苏若清眼神里渐渐浮现出嗜杀和莫名的兴奋,道:“追。”
  没想到,这样看起来宽敞的密室,还有另外一条通道。而这条通道极长,漆黑无比。他们只能通过平时训练起来的警觉,穿破这浓浓的黑暗,却不知这通道的出口是通往何方。
  出口外面,雨还在下,雨点落在树叶上打得沙沙作响。那是一片树林子,远离了城中宁静的繁华。一抬腿之间,泥水四溅。
  那刀剑砍在树干上,树影摇晃,雨水簌簌从树叶上滚落,像是突然间下起了滂沱大雨。其间伴随着黑衣人的闷哼声,黑衣人一个一个倒下,在血泊中抽搐,临死前也还握紧了手中的刀剑。
  雨水模糊了苏若清的双眼,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怎么也冲刷不去。他已经回想不起,多久没有经历过这样血腥厮杀的场面,但是双手双脚并没有因为他宫廷的生活而变得有丝毫的迟缓。他手中的剑,从前是为了保护自己,现在是为了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没多久,树林里的打斗声渐渐小了下来,能够有还击之力的黑衣人少之又少,全部躺在了地上变成了尸体。陈明光因为甚少见过这样的场面,下手难免迟缓,但归已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好几次陈明光露出了破绽叫黑衣人趁虚而入,都是他极其麻利狠辣地解决了黑衣人。
  最后一个黑衣人在归已的手上,被他轻轻抹断了脖子。一道浅浅的闷哼也消弭在了树林中,余下的只是几人的喘息。
  为首的那个黑衣男人,被苏若清打败,视死如归地跪在苏若清面前。苏若清黑衣湿透,头发紧紧地贴在肩背上,雨水淌过他的面部轮廓,顺着下巴落下。他手里的剑抵着黑衣男人的喉咙,剑锋没入男人脖子半寸不足,手劲儿掌握得非常好。
  黑衣男人喘息得剧烈,咳了两声,道:“成者为王败者寇,要杀要剐随你便。”
  苏若清的剑锋在他皮肉上转了转,所带来的疼痛微不足道,比不上他身上的伤严重。苏若清道:“怪就怪在你们找错了人下错了手。”
  黑衣男人一愣,道:“你是说叶家二小姐?”
  此时归已和陈明光处理了所有杀手,回到苏若清身边。苏若清收了剑,归已上前一步就要解决掉他,苏若清道:“放他走,留他一命。”
  黑衣男人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满身泥垢,沉沉看了苏若清一眼,道:“不要以为你放我一马我就会善罢甘休,你杀了我全部兄弟,迟早有一天我会全部讨回来。”
  苏若清没有答话。他便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离开了树林。苏若清随手丢掉了手里的剑,道:“归已,监视他。”
  “是。”
  一夜雨后,这片城郊的小树林树叶都快掉光了,苏若清脚踩在上面,绵绵无力。
  雨不知不觉地小了。当他走到树林边缘,抬头看见不远处雨夜下斑驳的城楼暗影,雨丝如蛛丝一样铺天盖地地落下来,罩住了他的头发,也罩住了他的衣服。他浑身湿透,一步步往城楼走去,足尖轻点,入城落脚,一个人孤寂冷清地走在青石小道上。
  小道上有积水,踩起来洼洼地响。
  他突然很想念叶宋,想见见她,看着她熟睡的模样。没有任何人能够在他眼皮子底下扰破那份安宁。他有些明白,亲自守护一个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他的阿宋肯定也有很多时候,受过伤,很狼狈,觉得很痛,可是心里却踏实。
  他有些明白了。
  于是苏若清就来了将军府,只站在府门外,没有往里踏足一步。他一个人围绕着高高的院墙,一直在外面走,院墙的里面就是叶宋居住的晴兮院。
  束着广袖的黑色缎带松了,不知落在了什么地方。袖子湿湿地黏在苏若清的手臂上,宽大的袖角不断地滴着水,雨水混杂着鲜血,顺着手指间滴落,倍显殷红。不知是敌人的还是他自己的。
  他的双眼,一直如一潭化不开的寒水,死寂沉沉的。
  站在院墙外,冷风泠然,许久苏若清才轻声地似自言自语地说道:“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你。谁敢,我就杀了谁。”
  叶宋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可怕的噩梦。
  她梦见了苏若清,苏若清已经很久很久都没入过她的梦了。梦里到处都是鲜血,凶狠的厮杀和濒临绝望的吼叫,苏若清拿着剑,站在人群里,疯狂地把袭击他的敌人砍杀,剑上的鲜血染红里脚下的土地,也染红了他杀气腾腾的眼和脸颊。她从未见过他如此狠辣的模样,有些震惊,可是更多的……是心疼。他要踩着敌人的尸骨、喝着敌人的鲜血,才能站到那么高的位置上。可是突然,倒在了地上原本已经死去的一个人突然睁开了双眼,举着手上的剑就朝苏若清冲过去,苏若清还来不及回头,那剑只闻噗嗤一声,就没入贯穿了苏若清的身体。
  苏若清回头,仿佛看着很遥远的地方,对她说:“阿宋,别怕,有我在,没有人敢伤害你。我可以好好保护你……”
  叶宋惊呼一声,疼醒了。
  心好疼好疼,似被人扔进油锅里煎炸了一遍。
  她头发散乱,随意往脑后拢过,房间里的空隙沉闷得令人窒息。她坐在床上喘息平静了很久,才有气无力地下床,走到窗边推开了窗。
  不想外面湿冷的空气冷不防钻进,叶宋才知道夜晚里下雨了。叶宋倚在窗前,看着窗边的叶子湿润得油油发亮,空气一会儿就把她的脸冻得微微发红,她只穿了一身单衣,呼出的气息在廊外微弱的灯笼光泽下形成一团雾气。衣襟略有些敞开,一副精致得无可挑剔的锁骨在衣襟下半隐半现,随着她的呼吸而起伏不停。
  两人就只隔着一面墙,谁也不知道对方正因为自己而清醒着。叶宋手扶着自己的额头,似乎正因此而烦扰不堪,她不想再去想,可是每一个突然醒来的半夜,她都不可避免地想到过苏若清。
  苏若清转身走了,留下一路的狼狈。他觉得自己这样不堪的样子,怎见得她。
  雨停了,许久才汇聚成一滴的雨水无声地落在篱笆院里。叶宋最终缓缓关了窗,重新回到不怎么温暖的被窝,睁眼到天亮。

☆、第120章:杀无赦!

  苏若清回到宫里换上龙袍,便若无其事地去上早朝。他把手拢在龙袍的广袖中,垂落在双膝间,无人注意,待到下了早朝以后,百官散去,身边的公公才发现苏若清的整只袖子都红了,吓得面无血色,当即着人去请太医。
  他的手臂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痕。血一直往下流。
  苏若清本还想继续批阅奏折,传大臣商议政事,奈何太医包扎好了之后坚持他不能再用手,理应多做休息。再加上苏若清昨夜一夜未合眼,便上了龙榻去躺上一躺。兴许是太乏太累,不一会儿竟沉沉睡去。就连李如意闻讯匆匆赶来探望,坐在他龙榻边他也未曾有发觉。
  李如意看了看他手臂上的包扎,心疼得不得了,问:“皇上这伤是怎么来的?”
  公公道:“回娘娘,是不小心被碎茶瓷割伤了。”
  李如意很生气,还是压低了声音怒道:“你们这帮狗奴才,是怎么伺候皇上的!”寝宫里,整整齐齐地跪了一片,她又不耐烦地挥挥手,“都滚出去!”
  宫人都陆陆续续地出去了,苏若清似被吵到了,动了动眉头,却没有睁开眼睛,似极度疲累,意识浅薄地伸手握住了李如意的手,李如意愣了愣,回头看着他,他的脸色颇有些苍白,约莫是失血过多的缘故,李如意轻轻地坐回了他床边,任由他握着,听他清清浅浅道:“别生气,阿宋。”
  那一瞬间,李如意的眼神千变万化,她另一手手指紧紧地掐着手心。最终又归为平静,反握住苏若清的手,道:“好,我不生气,你好好睡。这几晚,都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吧。”
  苏若清没有回答,复又睡去。可到了下午时,也还没醒。
  李如意把午膳传来寝宫里,反反复复了好几次,当她伸手去探苏若清的额头时,狠狠吓了一跳,立刻惊叫道:“太医!传太医!”
  苏若清身子骨一向好,即便是有些消瘦,但根子好不曾有过大病大痛。这回连夜熬夜,又淋了大半夜的雨,加上受伤失血过多,堆积起来的综合征一下子全部爆发了,才睡了一觉还没醒便开始烧热不退,迷迷糊糊的。
  太医在寝宫里进进出出,首要任务是帮苏若清退烧。在太医的吩咐下,李如意用他们特制的药水不断地帮苏若清擦拭身体,同时熬来退烧的汤药。可是不管怎样,苏若清就是双唇紧闭,不肯喝药。
  苏若清病倒的消息纸包不住火,还是很快在朝中扩散开来。大臣们都很着急,大将军回到家里亦是摇头叹息,说道:“真真是病来如山倒,好几日没早朝,可见皇上这回委实病得厉害。”
  彼时叶宋也在,闻言紧了紧手中的茶杯。半晌才勉强淡定地说道:“皇上宫中有那么大帮医术超群的太医,要治好他的病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大将军道:“话是这么说,可也需得皇上配合才行。如今皇上昏迷不醒,不肯喝药,太医也拿他没办法的。”
  英姑娘适时地插了一句嘴,道:“不肯喝药就在他身体上用药啊,可见那群太医也是一群庸医。”
  大将军看向英姑娘,眼睛忽地一亮,道:“哎呀老夫怎么忘了,家里不是还有一位小神医么,要是英子你去宫里给皇上诊治,皇上铁定药到病除。”
  那句“小神医”让英子十分受用,但她瘪瘪嘴道:“老头子你就知道净捡好听的给我听,但尽管如此,我也是不会进宫给他治病的。我才不是什么小神医,万一治不好,可不是惹祸上身么。不是什么人我都会冒险救的。”
  英姑娘最听叶宋和苏静的话。大将军也是故意把苏若清的消息说给叶宋听的,知晓叶宋一定有办法让苏若清好起来。于私暂且不说,于公苏若清不可就真的这么倒下去。
  叶宋晚饭没吃多少就起身离开回房了。她在房间里,就没有在膳厅那么淡定了,而是坐立不安的,脑子里全是苏若清的影子,他怎样好怎样不好,全似潮水一样一股脑涌来,让她一下子就想到了许许多多种可能性。
  苏若清病了,不肯喝药,一连好几天。她不可能还坐得住。
  皇宫那样的地方,她承认这辈子都不想再踏足进去。可尽管如此,她在房间里转了几圈以后,还是拉开衣柜,换上一身简便的衣服。
  这几日一连都是雨天。小雨一阵一阵的,路面湿滑,树叶油油发亮。不像是秋意浓时,更有两分春回大地的意味。
  外面夜色慢慢笼罩了下来。然,当叶宋挽好了头发,正准备开门时,外面就响起了叶青的声音:“二姐!”
  叶宋开门一瞧,见叶青站在院子里,一身嫩绿色的群裳衬得她十分娇嫩,脸蛋因为焦急跑来急促得发红,呼吸一起一伏,鼻间呵出淡淡白雾,头上的发钗因为跑得急而略显松散,肩上乌发似黑珍珠一样柔亮,露出的一截脖颈纤细而白嫩,十分漂亮的小姑娘。
  叶宋问:“你找我有事?”
  叶青张了张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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