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还朝,妖孽王爷请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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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还朝,妖孽王爷请让道- 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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耻的痕迹,要是让朝堂那些大臣们知道了,不晓得娘娘的端庄典雅的气度何在?因而我想,还是开窗比较好一些,娘娘现在还觉得很热吗?”
  李如意本来就不热,现在只觉得冷风刮骨的冷。瑞香才又赶紧拿来披风给李如意披上。但叶宋的话像是根根锐利的刺一样扎进她的心里,让她瞬间觉得颜面无存,羞恼得很,极力镇定道:“本宫怎么觉得,你这话听起来,像是吃不得葡萄嫌葡萄酸呢?”
  “你这哪里是吃的葡萄”,叶宋缓缓走回来坐下,悠悠道,“分明是吃的别人吐掉的葡萄籽。”
  “叶宋,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李如意拍一拍桌子,怒不可遏。
  叶宋继续淡定地吃了几口,可是怎么吃都觉得味同嚼蜡,最后倒觉得有种反胃的不适感。她索性不吃了,随手丢掉了筷子,抬起头定定地看着李如意,道:“你今日找我来,是想试探我还是来向我炫耀的?”

☆、第124章:一雨一世界

  不等李如意回答,叶宋又道:“如若是试探,你大可放心,这辈子我都不会进皇宫变成一个像你这样的女人,要和很多女人去分享一个男人,别提有多窝囊。我早已看清楚了我自己的位置,也知道我自己在干什么,你算哪根葱,需得你时时刻刻在我耳边敲警钟?也不怕把你自己给敲聋了。如若你是来向我炫耀的”,李如意面色发白,叶宋双手撑着桌面,微微弯着身靠近李如意,眼神如狼似虎般可怕,泛着幽冷的寒光,摄人心魄,她都快忘了她一直是怕叶宋的,尽管如今出了冷宫她还是震慑于叶宋的这种眼神,敢于豁出一切,叶宋的声音字字敲在她心上,“你忘了上回向我炫耀是什么后果了吗?这回你要还敢来,我保证就不是死里逃生、住住冷宫那么简单的事了。我杀你弟弟的时候,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你觉得我会怕你?”
  李如意久久不敢吭声。空气仿佛就这样凝固住,她连大声喘口气都不敢。
  叶宋直起身,平静地看着她,又道:“你是皇上的女人,你和皇上怎么恩爱怎么火热,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至于你要用什么手段去博得皇上的欢心争得皇上的宠爱,那也是你们后宫女人之间的事情。”说着便转身往门口走,似叹似吁道,“我祝你和皇上,能够相守相伴白头一生。”
  将将走到门口,还没来得及开门时,身后的李如意忽然发疯一样地吼道:“叶宋你装出这样一副大度的虚伪模样究竟是给谁看!你是不屑跟后宫的女人争宠,你只不过是引诱皇上出宫去在宫外霸占他罢了!你以为你比别人高尚到了哪里去,有本事你一辈子不再见他,让他把你从他心里赶出去啊!虽然在后宫里我要忍痛跟别的女人分享他,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你以为我愿意吗,我爱他!他就是我这辈子唯一的依靠,没有了他我就什么都没有了你知不知道!”
  吼完以后,李如意的眼圈儿就红了。
  叶宋背对着她站了半晌,不悲不喜地道:“那也是你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留住他让他一辈子不见我、把我从他心里赶出去,这都是你的事情。”
  “明明只有你对他失望了他才肯对你绝望……”李如意道。
  叶宋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伸手打开了房门,顿了顿又回头看李如意一眼,问道:“中秋那天晚上刺杀我的杀手,是你派来的吗?”
  李如意颓败之中愣了一愣,道:“不是本宫,定是你平日树敌太多才会遭此报应。本宫永远也不想回到冷宫那样的地方去,况且要斗败你,本宫也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怎么,你又想把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本宫头上吗?”叶宋似笑非笑道:“我想也是。看来你进去一趟之后学聪明了不少,这些都是我的功劳,你不用太感谢我。”
  叶宋转身出去的时候,李如意愤恨地朝她摔了一只杯子,她闪身轻易躲过,杯子砸在门框上,碎裂声清晰可闻。
  这一顿饭吃得没有一顿饭的样子。叶宋出来的时候,天色漆黑,晴天的时候街边点着的灯笼在雨夜里也不亮了,街上唯一有点光亮的就是两边的酒楼店铺里传出来的微弱的光反射出冷雨的银亮光泽。
  她脸上不再有那敷衍性的无懈可击的微笑,也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屹立不倒,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一样,有气无力。
  正如她对李如意说的,她清楚自己的位置,也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她只是需要时间,来麻痹自己。
  叶宋低垂着眼帘,楼里的小哥及时叫她她也置若罔闻,小哥本是想送她一把伞,她自己却如若无事地抬脚踩进了雨里,整个身子也暴露在雨中,一步一步往前走,离香雪楼越来越远。
  街道两边微弱的灯光照不出她的影子,她只听得见耳边的雨声,还有双脚踩在地面的坑洼之地时响起的水声。
  除此之外,她的世界安静极了。
  她自己都有些分不清,她是迷失在了和苏若清的感情里,还是迷失在了自己构造的美好的世界里。
  雨水很快打湿了叶宋的衣和发,打湿了她的眼帘,顺着她的脸庞淌下。她都感觉不到冷,心里竟由衷地生起一股子欢喜,这是终于被麻痹了么。
  也不知走了多久,整条街上就只有她一个孤零零的身影。叶宋觉得靴子里都浸满了水,抬脚的时候沉沉的,她走得越来越缓慢。
  直到后来,叶宋慢到停了下来,傻傻地站在街道中央。一把伞,默默地遮在了她的头顶上方,雨水打在那油纸伞上,啪啪啪地作响,可是却为她遮住了世界一角的安静。
  哪怕是片刻,她也是贪恋的。
  叶宋抬了抬头,满脸的雨水,迷蒙了双眼,顺着眼角流下,看着眼前为她撑伞的男人。
  一袭紫衣在灯火和雨水的衬托下,变成了黑色。他脑后随意地挽了一个松散的发髻,几缕头发从肩头流泻在衣襟处,脸色温沉平静,修长的双眉却拢了起来。那双堪世夺目的桃花眼里,而今是满满沉沉的飞絮。
  叶宋不怕苏静看到她的狼狈,反正这么久这么久以来,她的所有不堪都完完全全地在他面前呈现了,再丢脸再难以启齿的事情都被他看到过了,可是这是第一次,叶宋觉得在这样冷的夜晚,他还能来到自己面前,还能给自己撑一把伞,真是再幸福不过的事情了。狼狈归狼狈,幸好这雨,遮掩了她全部的心绪。
  苏静把伞撑得倾斜,大部分朝叶宋斜过来了,他高高的身躯一半留在了伞外,一下子就湿了衣裳和头发,却跟叶宋一样浑然不觉,只温温和和地说道:“我听英子说你来了香雪楼赴约,怕你没带伞,就过来看看。果真是没带伞。”
  叶宋张了张口,脸上的雨水流进了她的口中,有些咸苦。她深吸两口气,抹了抹脸,道:“出门的时候忘记了,没想到是你给我送伞来。”
  苏静用自己柔软的里袖轻轻拭了拭她的脸,看着她浑身湿透的模样心疼得不得了,他定然是舍不得让她一个人在外面淋雨的,也舍不得让她有一丝的难过和痛楚,可是现在她的所有难过和痛楚都跟他没有关系。苏静撩了撩她贴在脸颊上的湿发,温柔疼惜道:“一会儿该着凉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他轻轻揽过叶宋的肩,把她揽进自己怀里,伞完完全全遮在她一个人的身上,扶着她缓缓往回走。
  苏静没有问她今天晚上和谁吃饭,只问道:“香雪楼的饭菜好吃吗?你有没有吃饱?”
  叶宋道:“实际上没有家里的好吃。但是香雪楼的酒不错,但我只喝了两杯。”她说话时,声音里开始不可抑制地发出颤抖。
  苏静知她是冷着了,把伞递给叶宋:“你帮我举一下。”
  叶宋便帮他举着伞,两人停留在路上。苏静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披在叶宋的身上,把她裹得很紧。微微抿着唇的模样,一派较真,竟叫人看了有些无法挪开眼睛。
  叶宋捻着他的衣服,失笑道:“你的衣服也湿了,穿在我身上有什么取暖的效果吗?”
  苏静紧了紧叶宋身上的衣服,道:“虽是湿了,可以挡一下风。要是还冷的话,就多脱几件,我身体是暖和的,我背着你回去。”
  叶宋道:“还是不了,我可以走回去,这点儿小风小雨的,实在不算什么。”
  后来苏静把叶宋送回了将军府,苏静站在门外看着她,道:“快进去吧,记得喝碗姜汤。”他自己全然不似往日死皮赖脸的样子,也没有要进去蹭碗姜汤喝的意思。
  叶宋却在他面前站了许久,道:“苏静,对不起。”
  “为何说对不起?”苏静问。
  “那天晚上我不该乱说话惹你生气。我只是……”叶宋额头缓缓靠过来,抵在苏静的肩膀上,低低道,“只是见不得你再盲目地为我多做什么,就像现在这样。”
  苏静愣了一下,眉间挂着雨珠。随后他笑了,干脆手臂从叶宋腰间横过,把她整个人压进自己胸怀里,在她耳边道:“没关系,我永远不会生你的气,而我做的所有事,也不是盲目,我很清楚我应该怎么做。”
  同样是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夜晚里,潺潺雨帘之下,京城中街头巷陌那些极不起眼的旮旯角落里运作的小赌坊可谓是热火朝天、风雨无阻,里面的赌徒都是丧心病狂的,这天气岂会成为他们的阻碍。
  夜深人静的时候,一家赌坊外,一名普通的男人进了赌坊,加入一张赌桌放上银钱就开赌。岂料他手气实在背,连输好几把,将带来的本钱一下子输个精光,但他又不是个愿赌服输的人,便明目张胆地怀疑庄家出老千。那些输了钱的赌徒本来就不服气,遇上这一茬儿纷纷应和,非要庄家给出个说法来。

☆、第125章:准备收网

  这时,那名男人瞅准了时机,一把抓了赌桌上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就想跑。那些银子属于一名赌赢了的赌徒的,那赌徒又怎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银子流入他人之手,顿时就急了抓住那男人。结果两人就在赌坊大堂里起了争执,各自向对方拳打脚踢毫不留情。像这样的私仇赌坊里的打手通常不做理会,这种斗殴必会有一方被打得惨败,届时他们只需要把惨败的一方扔出去即可。
  然,那个男人就是死死抓着银子不放。面对赌徒穷凶极恶的踢打,他情急之下抽出身上藏好的匕首,奋起反击,那赌徒没有料到他会有刀,一时反应不及,被他连刺数刀惨叫不已地倒地。但男人不肯善罢甘休,直接骑在那赌徒的身上,对准赌徒的要害便又是一阵猛刺,鲜血四溅,溅红了男人的脸。
  赌坊里顿时乱作一团,赌徒们纷纷四处逃窜,惊惶地大声叫道:“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外面又是哗哗大雨。他们还没来得及跑入雨中,远远便有雄浑的马蹄声踏伐而来,士兵们的兵甲被雨水洗得冰冷发亮,有人大喝:“我看谁敢乱跑!今晚查夜!”
  那队士兵为首的便是一身正气凛然的卫将军,叶修。而他身后跟的是在军营里熟脸的兄弟们,方才出声大吼的便是浑身是力气的季林。
  叶修带人时不时在京中查扫各大青楼、赌坊,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今晚他带人恰好路过,听到了吼叫声,才发现原来这巷陌中别有洞天。
  等到叶修进到赌坊时,那名中刀的赌徒已经躺在血泊中抽搐着咽了气。
  第二天早朝时,除了商议北夏和周边小国的邦交大事以外,便是本国内的农闲、水利等问题,以及冬季来时有可能产生的雪灾防御。
  最后要散朝时,叶修才主动站出来,把昨晚发生的命案上报,并道:“深夜在街巷内的小赌坊胆大猖獗,定然不止这一家。他们祸害百姓,使得嗜赌的百姓深陷泥潭不可自拔,让百姓之家弃儿卖女、家破人亡的事情时有发生,乃深藏市井的祸根。臣请求,细查此类小赌坊,不能让他们继续留存于世。”
  苏若清思忖片刻,看向百官之首的李相,道:“李爱卿以为如何?”
  李相手微微一抖,面上不动声色,镇定道:“老臣以为,叶将军说得有理。”
  苏若清便点点头,道:“朕也以为叶爱卿说得有理,朕允,叶爱卿即刻着手处理此事,那些小赌坊一经发现全部查封,一个也不许漏过。”
  “臣遵旨。”
  看似平常不过的一次早朝。可李相从朝殿出来以后却面色凝重。一位大臣借着请教一些政事的借口靠近李相,用极低的声音问:“相爷,应该怎么办?”
  李相没有说话,而是加快步子往前走。
  李相的门客众多,可以说在朝廷里自成一脉,根基错综复杂、深不可测。他的相府每天来来往往的人众多,也早已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李相着了一身便衣,与前来相府的几位同着便衣的官员聊天喝茶。这些官员在朝中身居要职,行事相当低调,来相府相聚自然是要小心又小心、谨慎又谨慎。
  一人道:“相爷,要是那叶修真去查封了京城里的大小赌坊,仅仅是查封倒没什么事,但要是顺藤摸瓜的话……”
  李相沉着脸饮了一口茶,随后手紧紧握住茶杯,抿唇道:“这命案刚好在昨夜叶修带人巡逻的时候发生,未免太过巧合了,像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且今晨皇上问了老夫一句,分明是对老夫起了疑心。要是阻拦着不让叶修查,反而会更加容易败露。”
  几位官员都有些慌了,问:“那可怎么办?”
  要知道,市井上的方方面面如赌坊、青楼,看起来都是独立的,可私底下诸如此类的见不得人的勾当通常都是连成一片的。这要真刨根问底起来,定有一大批的朝廷官员脱不了身。
  谁也不知道苏若清怎么打算的。李相心底里更为惶恐的,就是怕苏若清要刨根问底。
  他身为宰相多年,说清正廉洁谈不上,说贪污腐败又不曾在官场上伸过黑手,很难叫人抓住把柄,可他为官多年,要是不懂人情世故官场黑暗,那又怎能在这个位置上一坐多年。
  李相道:“别的你们干了些什么老夫不问,就赌坊这一块儿,尽早抽身、弃车保帅吧,先一步断了线索,任那叶修有三头六臂也挖不到什么宝。”
  最近让李相烦心的还有一件事,那就是赌坊暗地里的黑麒一夜之间全没了,他也不知究竟是何人所为。要是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那情况就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这时,有一位官员说道:“相爷不如让娘娘在后宫里通通气吧,让她给皇上吹吹枕边风,说不定……”
  李相顿时脸色就有些变了,很是不高兴,道:“这种时候再去找娘娘,不是叫皇上怀疑是怎样,他必然在娘娘身边安插了眼线。”李如意是他在宫里最宝贵的一步棋,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可使用。况且李如意现在的首要的任务便是尽快怀上龙嗣,其余的一切都不重要。
  官员们听后觉得有理,都不敢再往李如意这方面打主意了,李相又老奸巨猾道:“都放聪明点,多往那叶修身上下工夫,老夫不信他就没有把柄。叶家擅兵权多年,老夫就不信皇上不忌惮,扳倒叶家也是需要一个借口的事。”官员们茅塞顿开,点点头表示赞同,后再说了一会儿话,各自相继离去。
  苏若清在御书房内处理政事,同时宣了归已进房伺候。他一边飞快地批阅奏折,一边语气闲淡地问:“黑麒的首领,和谁在联系,都有眉目了么?”
  归已踟蹰了一下,道:“他近日都在一处地方养伤,并未联络任何人。但是他所养伤的地方是一处青楼。属下派人监视多日,他不曾出过房间,老鸨也不曾出过青楼,但进出青楼的嫖客众多,要想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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