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刁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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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刁妃-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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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芯儿硬要在这呆上一年呢!就让他静静地守着她远远地看着她也好。
  他要珍惜如此难得的机会,这是上天见怜,赐他良机呐。
  芯儿也想以新的身份开始新的生活,他不希望有人提前打破这种美好的平静。
  就算机会渺茫,他也要试一试……。
  皓玥晴枫赶个大早,心甘情愿在雨露欢外,排上两个时辰的队为了买一张逛青楼的入门票。
  他持票进到里面,在角落找了张桌子静静坐着。
  过了一会,蓝宁穿着她自行设计的舞衣缓缓登场。
  皓玥晴枫游离的视线一下集中在她身上。
  他没想到,她不同往日的打扮,竟是格外的娇娆,简直美艳不可方物,脸上因为蒙着面纱,更为她别具一格的装容增添几分魅惑的神秘。
  她的舞姿与常见的女子柔美的风格完全不同,只见她一举手,一投足,旋身,腾空,落地,所有的动作刚中带柔,表现得完美无瑕,力与柔的结合,在她惹火的娇躯上产生令人极度震撼的美感。
  她的舞蹈,可以让人看到忘乎所以,这种极端的美,无异绝对可以称作一场视觉上的盛宴。
  一支舞毕,蓝宁躬身行礼后,准备退下去。
  一道雷声震天的声音横空响起,直冲耳膜。
  “慢着,忆念姑娘,你开个价,要多少银两,才可做你的入幕之宾?”
  蓝宁停下脚步,相当冷淡的语气教人听不出她压抑着喷发的怒火。
  “这位公子,对不起,你要找姑娘与你共度良宵,雨露欢里姑娘多的是,公子请自便。
  忆念只卖艺不卖身,恕不奉陪。”
  蓝宁说完,抬腿就往里走。
  “站住,来做婊子的,还装什么清高,说什么卖艺不卖身的屁话,吴爷我就看中你了,你今晚是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
  这句话,不止蓝宁愤怒,全场中人个个怒目圆瞪,一片杀意腾腾的目光全落在这位吴爷身上。
  蓝宁体内的大火不受控制迸发出来,她粉拳一挥,直直落在面色腊黄的吴爷脸上。
  “哎哟!”
  脚步虚浮的吴爷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臭婊子,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手脚并用,拳脚就要落在蓝宁身上,两道一红一白的人影顷刻间站到她前面。
  蓝宁一见这两人,心中一楞。
  南宫亲自跑出来了!
  怎么晴枫也来了?
  “你不就是吴贵妃那不成材的弟弟吴(庸才)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要收拾她是吗?那我现在就先收拾——你!”
  绝色妖娆的人间尤物南宫易伤,今天竟穿了身张扬的红衣,邪肆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故意将他的名字念成吴庸才。
  南宫口里‘你’字话音未落,手中的动作已先一步抓起吴勇采衣领,朝大门方向一掷,跟着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度,只听见“卟”一声,吴勇采趴在地上,半天哼不出声更爬不起来。
  几个仆从慌忙跑过去扶起吴勇采,他嘴角还淌着泊泊往外流的鲜血,嘴里的大门牙亦少了两颗,他挣扎着站稳,不知死活地朝南宫易伤放狠话。
  “哼,你等着,我肯定放一把火烧了雨露欢,然后将你五马分尸,还有你,忆念这个臭婊子,我要剥光你的衣服游街三圈,再把你扔去军营……”
  “呯”一声巨响之后,吴勇采已直接飞出雨露欢,横在大街上。这回是晴枫出的狠手。
  “好,打得好,这种人就应该打到他趴下起不来为止。”
  场中人一致欢呼,竟敢出言侮辱他们心目中仿若仙女的忆念姑娘,简直是找死。
  放眼望去,场中众人群情汹涌,激动万分。
  如果吴勇采还留在这里,难保不被大家一人一脚当场活活给踩死。
  
  




☆、第58章 树大招风

  有句俗话说得好:“人怕出名猪怕壮。”
  猪养肥了,壮了,就要被宰,离死期不远了。
  那人要是出名了呢?恐怕也好不到那里去。
  风头太盛,自然惹人眼红,招人嫉妒,危机往往就是人在无意中种下的祸根。
  蓝宁凭着她聪慧的头脑,在雨露欢一露脸,就声名大躁,名动四方。
  可想而知,她会招致多少祸害,暗地里多少愤恨她的人,几欲将她置之死地。
  多亏她有先见之明,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南宫易饬要确保她的人身安全!
  这一项内容在她艳名远播开始,变得异常重要。
  南宫易饬不知在暗处替她处理了多少麻烦,依着蓝宁我行我素的性子,尚不知得罪了多少权贵,南宫易饬为确保她安全无虞,简直伤透脑筋。
  蓝宁才能轻松自在的窝在雨露欢过她表面平静的日子。
  吴勇采那段意外插曲,彻底打破了蓝宁这种风平浪静的生活。
  吴勇采只是一个,仗与皇家沾亲带故就像螃蟹一样横着走路的纨绔子弟,他那把火当然没烧这雨露欢,更对忆念构不成任何威胁。
  南宫易饬自是不会把这种小人放在眼内。
  吴勇采的姐姐是贵妃不假,可他没弄清楚的是雨露欢真正的老板,南宫易饬的亲姑姑——南宫凝雪可是他姐的婆婆,云星皇宫里最权贵的女人——皇太后。
  而南宫易饬可是天子御封,拥有世袭爵位的亲王。
  他生性懒散,又不喜官场上的尔虞我诈,所以再三推辞不肯入朝为官,宁愿隐姓埋名做个逍遥快活的挂名亲王,胜过天天与那帮佛口蛇心的官员勾心斗角。
  他闲来无事,一时心血来潮经营了几间妓院来消遣,雨露欢便是这样由来的。
  南宫易饬虽无官衔加身,即便是作为一个挂名亲王,可该有的权势他还是有的。
  像吴勇采这种小虾米的角色,南宫易饬动一动手指头就能把他捏得粉碎,整死他就跟踩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有南宫易饬在,吴勇采这种小角色自是不值一提,可坏在就坏在,那天吴勇采在雨露欢寻畔滋事,冒犯了众怒,被当场踹出大街。
  这一幕格外引起了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士注意。
  在一间宽敞奢华的房间里,有两个一坐一站的人正在进行对话。
  “九公子,最近我物色到一名很独特的女子,她是雨露欢艳名在外的花魁——忆念姑娘。”
  “喔,她有何独特?”
  “忆念姑娘舞技出类拔萃,吹奏弹唱样样精通,堪称冠绝天下;更难得的是,她人在青楼,身上流露的气质却出尘脱俗,清冷若仙;她在雨露欢出现不足一个月,就令她的名字与雨露欢的大名齐齐传遍天下。”
  “这位忆念姑娘当真是非同一般的有能耐,聪慧得有些手段。”
  座上的九公子唇畔浅笑,好看的眼眸不加掩饰地发出嗜血、掠夺的光芒,脸上是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
  夜色笼罩,掩去太阳投射的明亮,室内靠近的两人,哼哼唧唧地不知在密谋些什么。
  一个针对雨露欢光芒万丈的忆念而生的猎艳计划逐渐成形,准备开始实施……。
  一品居酒楼,在当地可是人所皆知的名酒楼。
  它之所以出名,是因为一品居除了有一流的美食、一流的环境和一流的服务外,更可贵的是,它价格公道,丝毫没有恃娇而贵的现象。
  不论是贩夫走卒抑或富商巨贾,都爱到一品居喝酒吃饭。
  所以每天,一品居都是人满为患,生意十分红火。
  皓玥晴枫是早早提前预订,今天才有位子。
  起因是蓝宁听他说起一品居的食物如何如何美味,馋得口水直流,一个劲嚷着要到一品居吃上一顿,亲自品尝一番。
  皓玥晴枫自然让她得偿所愿,二话没说就跑去订了位子,所以今天特地带她来一品居享受美味佳肴。
  皓玥晴枫两人一踏入一品居,眼前盛况空前的场面令蓝宁咋舌。
  “呼,不得了,多亏晴枫聪明,提前订好位子,不然今天只能干眼馋,白跑一趟。”
  皓玥晴枫宠溺地笑笑,心道:芯儿原来还是只小馋猫哩。
  “芯儿,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下你该相信我没有夸大其词了吧。”
  蓝宁淡笑,心生佩服,娇脆动听的声音悠然响起。
  “这家酒楼经营得真不错,想来肯定有过人之处。”
  闲谈中,已有小二过来把他们带到订好的雅间里。
  “两位客官请稍等一会,马上有人为你们添上茶水,小的先行退下。”
  蓝宁一面打量着一品居的布置,一面与皓玥晴枫闲谈。
  “晴枫,你近期打算到别的地方去吗?”
  “暂时不了,我想在此地逗留一段时间。”
  皓玥晴枫温柔如水的目光飞快掠过那张素颜,在心轻道:因为有芯儿你在这,我哪舍得离开啊,我恨不能天天与你作伴……。
  “哦……”
  蓝宁与皓玥晴枫两人还没聊上几句,已有第二个伙计敲门,提着水壶走进来。
  伙计一直低着头,小心翼翼地为两人斟好茶水,动作生疏得让人怀疑他是刚新来的。
  皓玥晴枫看着他生硬的动作,视线瞟了一眼伙计那双白晰细嫩的手。
  心里暗暗称奇:这不似一双干粗活的手哇,他怎么会来一品居当一名伙计呢。
  伙计倒好茶水,转身恭敬退了出去。
  皓玥晴枫虽感奇怪,也没往心里多想。
  他们刚才顶着似火骄阳,走了挺长一段路才到一品居,他和蓝宁两人俱觉得口干舌躁不已,当下心急地端起杯子将茶水一饮而尽。
  一杯茶下肚,只过了片刻,噼啪一声,蓝宁耷拉着脑袋,软绵绵地趴在桌上。
  皓玥晴枫大惊,暗忖:不好,茶里有毒。
  一定是刚才那名伙计做的手脚。
  他看出伙计有古怪,还如此大意,这下着了人家的道了。
  皓玥晴枫忙运功想将茶水里的毒素逼出体外。
  可惜,他发现得太迟了。
  他根本无法提气运功逼毒。
  撑不了多久,皓玥晴枫也软弱无力地趴在桌上。
  一盏茶功夫,门被轻轻推开,四个装束打扮一模一样的人迅速闪身进来,四人中每两人为一组,分别架起蓝宁与皓玥晴枫,旋即离开一品居。
  
  




☆、第59章 上了贼船

  蓝宁感到一阵剧烈的晃动,头晕目眩地醒来,睁开眼,竟发现她身处华丽的大船上,刚才的摇晃定是海浪拍打船身造成的。
  她和晴枫不是在一品居酒楼吃饭来着?她记得只喝了一杯茶……。
  怎么一转眼就到了海上的大船里?
  啊!茶水有问题!
  该死的,她为什么那么倒霉,吃个饭也被人下药,这回又是谁啊!
  为什么变了模样,她还被人迷昏啊?
  如果人家是冲着她忆念的名头而来,这回她可就死得惨了,把她掳到这一望无际的茫茫大海,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她还能怎么逃啊!
  蓝宁环视一眼室内,她显然是在船舱内某个上等房里,却只得她孤身一个,晴枫呢?他是不是也出事了?有没有像她一样被带到船上?
  蓝宁郁闷死了,揣着满肚子火气,想开门,发现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任她使出蛮力也无可奈何。
  岂有此理,拿她当囚犯关着么?
  不管三七二十一,蓝宁使劲拍门,扯开嗓子大喊一通。
  “来人,来人,有没有人哪?有的话,快死过来,否则惹恼了姑奶奶,我一把火烧了这条船,大家一块葬身大海喂鱼去。”
  踢踏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跟着听到金属撞击发出的开锁声,门呯一声被人猛撞开,走进一个粉面含霜的俏丫头。
  “喊什么喊,你当别人是聋子呀!”
  “喂,你谁呀?这么拽!我就大声喊了,怎么着啊?你们的强盗头子呢?把本姑娘掳到这晾着,自己却当起缩头乌龟来啦!”
  蓝宁满肚的火气噌噌直往上窜,出口的话是一句比一句冲,脸色阴沉冷冽吓人,大声斥喝同样没好脸色的俏丫头。
  “你,竟敢口出狂言,辱骂主人,想找死呀,你!”
  “我呸!比起你们卑劣的行径,我辱骂他两句算是轻了,他要敢站在这,我还要踹上他两脚呢!”
  “你再满口污秽,信不信我动手教训你,别以为自己是个艳名在外的花魁,就有多了不起,说白了,你其实不过是千人骑万人尝的妓女而已。”
  蓝宁冷冷瞥她一眼,扬起手使劲朝她脸上刮去。
  “啪,啪。”
  俏丫头没有防备之下,竟老老实实挨了蓝宁两巴掌,一张粉脸立时现出两个清晰的掌印。
  “主人都未曾动手打过我,你竟敢掴我?”
  俏丫头杏眼圆睁,粉脸充血,怒视着蓝宁,冲到蓝宁跟前要和她拼命。
  蓝宁一声冷笑,面无惧色,静静盯着她。
  “哼,我打的就是你这种满嘴仁义道德,实则不过是一群男盗女娼、卑鄙无耻的小人。”
  “你敢再多说半个字,信不信我立即让你血溅当场?”
  俏丫头手中多出一把宝剑,泛着青光的剑尖对准蓝宁咽喉所在,恶狠狠扬言威胁蓝宁。
  “好呀,你刺吧!我还落得痛快,图个干净呢,只不过万一我死在你的剑下,你该如何向你的主人交代呢?说是我一不小心自己撞上去的?”
  蓝宁无所谓的望着她,淡淡而语。
  “你……”
  俏丫头气得浑身发抖,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握剑的手却不敢罔动,怕自己万一真伤到蓝宁,她只有吃不了兜着走的份。
  她对蓝宁直恨得牙痒痒,又无可奈何,一时半会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俏丫头正感为难,下不了台之际,一道黑色人影像刮起一阵旋风冲了进来。
  闪电间出手奇快夺下俏丫头指着蓝宁的利剑。
  厉声责骂:“扶苏,你想干什么?”
  俏丫头面上神情无限委屈,嘟嚷了句。
  “我是气不过,想教训她一下而已……”
  黑色人影皱眉,有几分无奈对俏丫头轻喝。
  “你……,不分轻重,行了,你下去吧。”
  叫扶苏的俏丫头满脸不甘地跺跺脚,剜了两眼蓝宁才肯出去。
  黑衣男子拱手诚恳地对蓝宁道歉。
  “忆念姑娘,末肖代扶苏向姑娘赔不是,这丫头向来没大没小惯了,不懂得分寸,请姑娘恕罪。”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蓝宁纵有再大的怒气也不好对他发作,冷冷嘲讽。
  “我可受不起你的大礼,说不定转身又拿什么刀呀剑呀对我要杀要剐,我现在只是个微不足道的阶下囚而已。”
  “忆念姑娘多虑了,姑娘可是主人的贵客。”
  “是吗?你们主人还真特别,爱用这种非比寻常的方式‘请客’,既然他请的客人都来了,他这个主人还迟迟未露脸,这也是你们特有的待客之道吧!”
  “实在对不起,忆念姑娘,主人因有俗务缠身,暂不在船上,待姑娘上岸之后,主人定会亲自隆重接见姑娘,还请忆念姑娘多多包涵。”
  “你家主人姓甚名谁?什么身份?‘请’我来有何目的?这艘船准备开往哪去?”
  “末肖只能告诉忆念姑娘,我家主人俗称九公子,其它的待姑娘上岸之后,再亲自去慢慢了解,便会清楚。”
  “罢了,我问你,和我一起在一品居吃饭,那位穿白衣服的朋友,是否也被你们给‘请’上这条船来了?”
  这下末肖出乎意料的痛快,十分干脆地回答蓝宁。
  “那位公子既是忆念姑娘的朋友,自然也一起请来了。”
  蓝宁一听,心急起来,晴枫这回是被她所累,当下紧张问道。
  “你们把他关在哪?有没有对他怎么样?”
  “忆念姑娘请放心,我们绝不会怠慢了姑娘的朋友,他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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