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檬在他怀里歪了歪,选了个更舒服的窃笑道:“若是不把自个儿喝倒,你待会儿怎么肯送我回去!”
龙飞尘闻言无奈的长叹了一声,摸了摸她的头宠溺道:“小机灵鬼!”
水慕儿眼瞧着这一幕,看着他唇边温暖的笑意,心头隐约升起一丝温暖,却不料正在这时龙飞尘忽然抬起了头看了她一眼,片刻后这才看向萧凤鸣请辞道:“公主不胜酒力,恳请皇上允了在下带她前去歇息!”
萧凤鸣点了点头,一旁的水慕儿眼瞧了他的身子出了极乐宫,欲言又止。
刚刚他的那一眼,看似只是平静的一瞥,水慕儿却无端的觉着,他的眼中有无数纷乱感情,看得她心下一凝。
檬儿公主本在宫外的驿馆下榻,却不料,第二日一大早,她竟进宫了来。
彼时萧凤鸣才刚刚前去早朝,水慕儿不得不从暖和的被窝起来,只是她还未梳洗完毕,已见了那檬儿公主闯了进来。
面对她如此的莽撞,水慕儿也只得一笑置之。
“姐姐,我听说御寒哥哥前些日子离开了京城,可是真的?”她满面焦急。
水慕儿被问得一怔,实不料,她竟认得白御寒,而且听她的口气,二人似乎还挺熟。她旋即轻笑着点了点头道:“他前日刚走,怎么了?”
宁檬闻言,气恼的拨了拨额前的碎发:“糟了,我这次来就想让他帮忙看看尘哥哥的腿,眼下他走了,我还能去找谁?”
水慕儿闻言,立刻明白了过来,但转念一想,立刻便道:“你可以先去京城外五十里处的凤凰山看看,或许他眼下还没走!”
“真的?”宁檬神色顿时一喜,她急急忙忙的谢了声便往外跑,只是人至殿门处时,忽的又回头看了水慕儿一眼:“多谢姐姐!”
她欢喜的离开,水慕儿看着她一阵风似的出了院子,只得摇了摇头。
三日后,萧凤鸣颁下圣旨送南漠太子宁子澈回朝的同时与南漠签下友好契约,十年内,两国交好不再约战,而宁檬公主,则被萧凤鸣收为义妹,亲赐公主府。
婚事一事,自然被暂搁了下来。
公主府,美其名曰公主府,其实府内的下人们自搬进府以来,从来没见过什么公主,只不过一间空置的院子罢了。
天气逐渐转寒,这日,萧凤鸣得了空,特意带了水慕儿回了一趟王府,而彼时,萧凤羽的身子已经健全,北冥更是催来了家信说是他父皇身子不佳,眼下让他赶紧回去。
送他们二人出王府,行风的神情一直冷漠如冰。
待到二人离开,他一个人一头便扎进了酒楼,几乎喝得烂醉如泥。意得们便。
“若是心里伤心,何不陪在她身边,伴着她。”西风接过他手中的酒灌了一口,坐到他对面。
“像你一样?”行风冷冷看了他眼,截过他手中的酒坛又灌了一口。
“像我一样又如何,至少我能每日都见着!”西风神情默默,“喜欢一个人,不就是该让她开开心心的吗,她开心,你也开心,她难过……你心里自然也不会好受,只要她能快快乐乐的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他默默的看着外头阴沉的天,天空似乎要下雨,弄得整个视线都一片灰蒙蒙。
见行风依旧无动于衷,他忽然轻笑了起来,“你不知道吧,当因为有我在,她可以安然无恙的时候,我私下便会认为,是我护住了她,她是需要我的!”
行风冷笑了声:“收回你那小小的自我安慰,我断不会有你那样愚蠢的想法!”
西风闻言淡淡看了他眼,不语。
也正在这时,忽的有一普通打扮的路人匆匆上了酒楼,待找到行风,他急匆匆的在行风耳旁耳语了一句,只见行风面色一变,原本的酒意瞬间去之一空,整个人也清醒了过来。
“遭人劫杀?”他神色冷冷一变,已提了剑大步出了酒楼。
西风尚且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只知道定然是大事,来不及阻拦他,他急忙的提了那刚刚通报之人的衣襟道:“说,究竟发生了何事?”
那人抖了下,好半天才道:“公子让我们一路护送皇子和皇子妃出东离,可是刚出了京城便发觉他们的车驾遇到了袭击,我这才赶紧前来通知!”
西风松开手,看着行风离去的方向,好半天面色才浮起一丝看似嘲讽却实际上满是落寞的神情:“还说你不会。”
派人默默保护她,难道你的做法不是同我一样?
行风赶到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令人触目惊心的一幕。
怜儿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而她的身上,正俯了两个黑衣人在疯狂的撕扯她的衣服。
他一时心下只觉血液在不住的上涌,冲击得他整个视线内全是一片红。
他顾不得许多,飞身便是两剑。那两个黑衣人被他的剑一下子刺飞,鲜血溅了他一身。
“怜儿,你有没有怎么样?”他浑身颤抖着脱下外袍将衣衫不整的慕容若怜抱紧怀里,连声音都在打颤,“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来晚了,是我来晚了……”
似听到了他的声音,怜儿原本空洞的眸子这才有了丝焦距,然后缓慢的将视线转向他,“他走了。”她平静无波的道,声音没有丝毫起伏,“那个女人以孩子相要挟,所以,他跟着她走了。”
行风微微一怔,旋即急忙的将她抱得更紧了些:“没事,若是你还想着他,我带你去找他,我帮你把那女人赶走!”
“不—”怜儿忽然撕裂般的一声喊,整个人如同受了重创般抱着自己的头死死的摇头,“不,我不要找他,今生今世我再也不要找他!”
她疯了般的使劲摇头,待到最后身子逐渐平复下来之时,她又哭得撕心裂肺:“为什么,为什么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伤我,他明知,明知那个女人不会对我安好心,可他为何还是信了她,抛下我!”
她全身都在抖着,行风只觉冷风刮得他满脸都疼,心口更是如同刀子在割:“怜儿,不要想了,我们什么都不想好不好,你还有我,还有我……”
风吹得更猛了,原本灰蒙蒙的天也下起雨来,淅沥的雨落在身上,将他与她的泪混在一起,怜儿哭了好半响,终究是哭得累了,只闭着眼睛窝在他怀里,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行风只得将自己的身子更倾了些,为她遮去这连绵的阴雨。脑海里闪烁的却是西风的那段话。
“当因为有我在,她可以安然无恙的时候,我私下便会认为,是我护住了她。”
他忽然便笑了起来,心下因为这份存在而欢喜,他轻柔的抱起怜儿,一下一下朝着他的马儿走去。
将怜儿置于马上,他翻身而上,当马儿冲向浓黑的夜幕,他的心口心疼的同时也一点一点变得充实起来。
这一次,他不会再放开,即便是守,他也要守她一辈子。
三年后,东离边远地带的一座依山伴水的小村庄。
雪花洋洋洒洒的下了一整夜,整个村庄都笼罩在一片厚重的积雪之中。
一座院子里,三个小孩正闹着打雪仗,西风一人抱着剑立在院子门口,而不远处正见了一双人深一脚浅一脚的朝这边走来。
好不容易搀扶着怜儿在院子里坐下,那闹着打雪仗的三个孩子已经围了上来:“行叔叔,姨姨来了!”
怜儿挺着大肚子,不方便与他们嬉闹,只摸着大一点的安怡的脑袋道:“爹爹娘亲去哪里了,怎么不见他们与你们一起?”
安怡歪头想了想:“爹爹在压娘娘。”
怜儿微微一愣,恍惚明白过来,忽然又听得安怡道:“姨姨是不是也经常会疼?爹爹说,娘娘老是疼,所以得压着帮娘娘治伤口,可是娘娘又说那是滚床单,姨姨,滚床单是什么意思?”
怜儿瞬间红了脸,她求救的看向一旁的行风,只觉着他的嘴角抽了抽,而这时,一直紧闭的屋门正在这时打开了,一黑衣男子衣带轻解立在门口,显然是刚刚才起的模样。
“爹爹!”安怡见他出来,立刻欢呼了声跑了上去,随即很是认真的问道:“爹爹,娘亲的伤治好了吗?”
萧凤鸣尴尬的看了众人一眼,随即轻咳了声道:“安怡,以后这话不许和叔叔姨姨们说!”
“为什么不能说?”安怡天真的问。
萧凤鸣立即便没辙了,这时只见了水慕儿正从他身后出来,时光的印记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反倒平添了许多魅力。
“安怡,快别缠着爹爹了,赶紧带弟弟妹妹洗手去,看娘娘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给你们!”
安怡一听吃的,立刻便忘记了自己原本问了什么,欢呼一声跑开,水慕儿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几人。瞧见怜儿愈发大了的肚子,她眉眼间全是笑意。
“怜儿,依我看,你就还是答应了吧,我瞧着你这几天的反应跟我怀着安怡时一模一样,要不然咱们便订了娃娃亲,若万一真是个儿子,那我也不介意姐弟恋,便让思思同他一块儿如何?”
“我可没同意!”一旁的萧凤鸣却沉下了脸,“娶媳妇儿,我没意见,嫁女儿你可得先问过我!”
“行了你,女儿的醋你也吃!”
水慕儿剜了他一眼,萧凤鸣这才闭了口,一旁的行风怜儿见此旋即都笑了起来,西风也难得的露出一丝笑容。
曾几何时他们不可一世的主上竟被人吃得死死的。
自半年前,他们搬到此处,似乎从此便真的远离了朝堂的纷争,彻底的过起了避世的日子。
饭后,行风与西风一道趁着夜色正浓,出来闲逛。
“你还打算守着?”眼瞧了前头黑漆一片的夜色,行风忍不住出声。
他这一守又是三年过去,殊不知,人生究竟还有多少个三年。
西风看了夜色一眼,兀自笑道:“我现在很满足。”
过了片刻种,只听得西风也道:“你呢,和她还好吗?我听说北冥的皇帝在派人找她……”
“她是我的妻子。”行风立刻回言,脸上表情明明灭灭。
西风看了他一眼,行风随即也抬起头来看他,二人对视片刻,忽的都轻声笑起来。
“你说,我们都陪着主上一辈子可好?”
“好啊,就一辈子……”
屋子里,早早的哄了孩子睡下,水慕儿才掀被子上床,身子已经被萧凤鸣掳了去。
“干什么,孩子刚睡下!”水慕儿砸了他的手臂一下,示意他小声。
萧凤鸣低笑了一声,唇瓣落在她的耳际:“没事,就算看到她也不知道”
“是啊,不知道—”水慕儿拉长了声音朝空气翻了个白眼,“我这是伤得有多重,才至于让你天天疗伤!”
萧凤鸣闷笑了声,快速三下五除二的脱了衣服压上去:“嗯,我瞧瞧便知道了!”
水慕儿闷哼了声,来不及说的话已经尽数被他堵在了唇里,只剩下破碎的声音本能的顺着嗓子溢出。
伤得有多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此生有你就是我的幸福——萧凤鸣。
若爱,请深爱,此生此世唯一人!
本书下载于¤╭⌒╮ ╭⌒╮欢迎光临
╱◥██◣ ╭╭ ⌒
︱田︱田田| ╰……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 。/ 也欢迎您去¤╭⌒╮ ╭⌒╮欢迎光临
╱◥██◣ ╭╭ ⌒
︱田︱田田| ╰……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 下载更多优质全本小说:。cndmoz。/
z。/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