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上无妻:王爷别贪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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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上无妻:王爷别贪欢-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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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每日傍晚,龙飞尘都要来陪她用晚膳,虽身在军营,但她的菜肴每天都能摆满一桌子,尤其是她最喜欢的红烧鲫鱼。每日必备。

    说起来也算奇怪,她也不过是第一天时多夹了那道菜几下,从此后,她的桌上每日便是一条新鲜的鲫鱼。她不由得怀疑,眼下两国交战,那里能有如此新鲜的鱼买,亏得龙飞尘能想得法子。

    她不知道的是,她每天桌上的那道菜肴都是龙飞尘亲自外出捕获,每日天未亮,龙飞尘便独自一人出了军营,太阳出来时,他便染了一身晨露回来,手上更是多了一天的食材。

    从水慕儿来后的七天内,从未间断。

    这日夜晚,她刻意撑着睡意熬到半夜,睡得迷迷糊糊间,竟真的感觉似有道目光注视着她,脸上亦多了异物。

    她皱眉下意识侧头,那异物迅速撤去,水慕儿古怪的睁开眼,果见龙飞尘坐在床榻边上,伸出的手半僵在空中也不知究竟是收回还是伸出去。

    见她醒来,他淡淡的收回手站起身:“吵醒你了”说罢缓缓起身离去。

    水慕儿眯着眼看着昏暗的光线投映在头顶的帷帐上,她突然眼前一亮,她怎么能忘记了,若是想从着十来万人的大帐中突围出去,凭她怎么可能。相反,若是有人带她出去……

    她悔恨的拍了一下脑袋,若说着大帐之内何人畅通无阻,这唯一最有权利的人自然当属那身份至高之人不可。

    喜悦袭上心头,她快速的掀了被角起身疾奔帐外而去。

 第一百零三章 射杀龙飞尘

    这晚的夜色很明亮,透过月光甚至能清晰的看到地面上的杂物。水慕儿极力从各个营帐中穿梭寻找龙飞尘的身影,终于就在一个岔口,她看到龙飞尘伫立在那里许久未动。

    有巡夜士兵看到她独自一人,似要上去阻拦,倏的瞧见不远处那道身影,慌忙一低头快速离去。

    将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水慕儿紧握了袖中珠簪朝着那抹身形快步走去。

    似乎并不知道来的人是他,龙飞尘很久未动,听不到后面的声响,他终于开口,磁性的声音不咸不淡:“何事?”

    水慕儿在他身后伸出手小小的拉了一下他的衣袖,龙飞尘转过眸子,看到是她,眉目间明显多了抹诧异:“怎么起来了?”

    瞧见她身上并没有披外衫,尽管这是夏日,但难免的夜凉,他忍不住脱下自己的袍子批在她身上:“是我吵醒你了吗?”

    水慕儿终于缓慢的摇了摇头,那一瞬间她似从龙飞尘眼里看到一丝喜悦而过。喜悦?她究竟有没有看错?心中默默,她只觉有些想笑,原来一个回应的动作都可以让他如此,是因了这些日子她一直当他是空气吗?

    那这般说,她要什么,他应该一定不会拒绝吧?

    心中这般想着,水慕儿眸光未变。她缓慢的伸出手,看着龙飞尘黑沉的双眼摇摇指了一下远处丛林。隔着大军的驻扎地不愿的地方是一片林子,水慕儿听菊墨说过,那片林子过后可不是一般的精致,青草悠悠,常年四季如春的一片山谷。大军来到这里之前曾在那里经过,当时的很多人都惊叹那个地方的奇妙。

    龙飞尘微微垂了眸子,顺着她指的方向,他看了一眼低声道:“想去那里?”

    水慕儿极快的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觉得自己表现得太急切,下意识的张了张嘴,这才想起自己什么声音也发不出。

    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龙飞尘已经握了她的手腕:“不必解释!”。

    他走远几步,绕过几个大营牵出一匹看起来极其彪悍的马,那马儿一身棕色毛发,额头处又有一揪浅棕色的毛发,配在一起倒真是与一般的马格外不同。

    龙飞尘瞧着她对马儿发呆,难得的似有似无勾了唇角:“你若喜欢,我将她送予你如何?”

    水慕儿看了他一眼,想了想竟点了点头。龙飞尘难得的露出抹笑意,只觉她今日出奇的乖巧,坐于马上他远远的朝她一伸手:“来!”

    水慕儿瞧着他伸出的手,修长的指尖竟比一般女子的手都要秀气些,明净如水,长如翠竹,但她知道那掌心定然布满了粗茧。

    她走近一步,却并没有握他的手,而是在他身后一扶马背翻身而上稳稳的落在他背后。

    对于她的动作龙飞尘并没有什么过多的反应视线始终淡淡:“坐好了?”

    他低低说了一声,挥起马鞭,一道破空声传来之时,马儿也已应声快速的在大营内穿梭,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一匹好马,即便是驼了两个人也依旧健步如飞,不过片刻功夫,大营已远在背后,水慕儿压下似要脱口而出的心跳,紧紧拽紧了龙飞尘的衣服。

    似察觉到她的紧张,以为是她怕了马儿的颠簸,龙飞尘刻意放缓了速度。茫茫夜色下,风呼啦吹打在脸上,感觉身上的外套似都要被风掀了去,水慕儿紧紧攥住了襟口随着马儿一起奔赴竹林。

    那里果然是一处藏身的好地方。密密麻麻的参天竹林,参差不齐的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很多竟都似长成了参天古树般高高的耸立在眼前。

    水慕儿瞧着那里面是连月光都照不进的黑暗,微微垂了眸子。

    马速并不是飞快,那片竹林足足用了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这才彻底的穿过,随即,在一片广阔的地方,龙飞尘翻身下了马。

    借着月色,水慕儿看到这里的确是一处极美的地方,浅草遍野竟如同草原般。而远处正是一座大山。

    她眸光微闪,却并没有下马,而是驱马跟上了走在不远处的龙飞尘。

    绕过大山,竟没想到那里面果然是别有洞天。

    不但有花有草,山谷门前竟有一条河安静的立在那里,水慕儿举目瞧去几乎看不到河的尽头,似乎这条河延绵不断般。她心中微讶,却极快的生出了主意。

    龙飞尘在山谷门口顿住身子,水慕儿却快速绕过他跨步进了去,这里不但有河,奇异的竟还有各色的花朵,远远的一阵清香扑鼻而来,水慕儿抬头看去竟看到一颗开着花的桃树。

    这下可真是让她极其诧异。

    莫说这里竟真的是四季如春?

    她翻身下马快步跨过去,远远的龙飞尘瞧着她喜悦的背影,唇角忍不住的勾起,连连日来的忧虑似乎都一扫而光。

    他静静的瞧着眉目生出温情,仍不住就摘了一朵花别在水慕儿发间,瞧见她怔忡的神情,他微微一笑:“你若喜欢这里,今夜就宿在这儿吧。”

    水慕儿眨了眨眼睛眼瞧着月亮正高,她极快的点了一下头。

    龙飞尘径直一笑,连眸间的光都是明亮。

    “那你先歇着!”

    龙飞尘极快的转身走到河边,挽起手袖裤管,然后也不知是从哪里寻出的树杈快步走进了水里。

    靠近岸边的湖面并不深,眼瞧着他不断的拿着树杈在水里叉着什么,水慕儿快速的转身抽出一支拢在袖中的珠簪。00

    若她此时此刻要逃定是绝好的机会吧?

    彼时龙飞尘握着树杈一顿,提起时看到树杈上稳稳插着的一条鱼时,面容一喜,连眸子都是晶亮。他快速转头看向案上的水慕儿,唇角微动,只是迎面一黑,却是水慕儿朝他扑了过来。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接,二人倒落水中之时,后背忽然一阵锥心的疼。随即半个身子几乎都是麻的。

    他不可思议的去看身上的人,却又觉得膝盖上猛然传来一股力道,有人死死的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随着他身子的沉落,水慕儿已经迅速的爬上了岸。

    “你……”挣扎着在水里起身,他却根本就站不稳,好不容易扶了岸站稳身子,水慕儿早已骑了马离去。

    他气急败坏的上岸,奈何身子疼得不行,他快速的伸手摸了一下后背,竟触到满手的鲜血,地上一枚染了血的珠簪落到面前,龙飞尘忍着痛弯腰捡起,他细细的瞧着,眸间愈发的黑沉,似涌着波涛骇浪,细瞧去却又什么都没有。等他快速追出山谷时,只看到暗夜里远远一团黑影在风中摇曳。

    他知道那是他亲手披上她身的外袍,她竟何时学会了利用人心,利用他对她的好,这般逃脱。

    掌心珠簪咯得手指刺痛,他却丝毫未觉,只看着那个方向,面无表情。

  

    水慕儿拼命的赶着马在“大草原”上狂奔。她甚至都不敢看后面,龙飞尘究竟有没有追上来,只知道一个劲的逃命。握着缰绳的手不住发抖,险些几次将她摔下马。她知道那是因了珠簪刺肉时的刺激。她从未动手伤过人,但刚刚她就用了那枚簪子刺进她曾经最熟悉的人的身体里。利器刺入血肉的声音不断传来,即便是二人同时落水的水声也依旧抵不过那声音的刺激。

    她极快的抹了把脸上也不知是汗还是水的液体,身上湿漉漉的衣服粘着身体极为难受,但她却顾不了这些,任凭风拍打进身子带来的寒意,她拼死的挥动马鞭。

    逃吧,快点逃吧,只要逃出他们的视线,她才有可能彻底的摆脱他的围困。

    不敢去想龙飞尘的震怒,亦不敢去想自己若是再被抓到时的后果,她的心中只有这一个信念。

    想没步都。离开,离开他,自己才会自由,离开他,她才能想办法去救萧凤鸣。

    也不知究竟骑了有多久,她身上的神经依旧紧绷,没有丝毫的放松。

    马儿一路穿过“大草原”穿过坦坦大道,甚至穿过了小镇,她都不记得很清,只知道似乎马儿越走越偏,人烟越来越少,当她意识到什么的时候,忽的只见有大堆人马朝她围困了过来。

    她心中一惊,莫不是龙飞尘追上来了?

    可是快速的她便否定了心中的想法。因为眼前这些人的打扮非常奇特。

    他们个个用金黄的面具覆了脸,全身金黄铠甲,上上下下,俱是齐全的金色。

    水慕儿甚至来不及去思索,马儿猛的似脚下一崴,她整个人便从马上跌落摔到地上。

    大把的抢齐刷刷的抵到她的颈脖上,她根本动不得分毫,而不远处马儿睁着眼倒在地上拼命的喘息,水慕儿眸光瞟过去,这才看到那马儿的腿上鲜血如注,赫然是被人刺了一刀。

    她惶恐不安的看了一眼围困她的人,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而今的她口不能言,若是这群人中任何一个人手中的枪推进半分,她都会一命呜呼。水慕儿忍不住在心中哀嚎,难道她真会这般无辜而死不成?

    “主上!”

    忽然的,那些用枪抵着自己的人齐声一喝,水慕儿身子猛颤了下,便见他们已经跪了一地,而不远处正有人举步走来,双手负于背后,步履沉稳有力,他大步往前,水慕儿却死死盯着他面上银白的面具,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那男子大步走近,目光在众人脸上巡视了一圈,瞟过躺在地上的马最后停留在水慕儿脸上时,眸色微微一顿:“什么事?”

    他一开口,水慕儿顿时如遭雷击,连身子都止不住颤抖着,她直直的去看那男子,想从他脸上寻出蛛丝马迹时,只听身侧有个声音齐声道:“启禀主上,属下发现了不明人闯入,现已截下了她。”

    男子的眸光再度瞟到她的脸上,水慕儿心中急切,偏偏脖子上众人的长枪不送,她只得梗着脖子,巴巴的望着那男子。

    男子看了她的眼睛,眸光闪过一抹讶然,他挥了挥手,那些抵在颈脖上的长枪立刻撤去,水慕儿得了自由,极快的爬起身,众人正惊疑不定她要做什么时,却猛的看到她一个箭步上前,稳稳的抱住了他们心中至高无上的主人。

    感觉到手中人的身子一僵,水慕儿却仍不肯松手,那些长枪带着莫名的寒意再度抵在了她的后背上,水慕儿这才艰难的挪了身子,却并不看后面而是看着男子张了张嘴,然后指着自己的嘴巴摇了摇头。

    众人不明所以,却看到男子的视线眯了一下:“你是哑巴?”

    水慕儿极快的点了点头,随即又指了指自己的脸,见男子目光有丝狐疑,她径直抓了他的手放到自己脸上,却看到男子身子猛的一退:“姑娘请自重!”

    那淡淡的声音夹杂着疏离与冷漠,直将水慕儿阻出千里之外。

    眸间盈了泪,她心中几乎是一片绝望,偏偏自己又口不能言。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换了副面容,一心只想着让他知道自己的脸不是真实的脸,却偏偏弄巧成拙,眼瞧着他似要负手离去,她急急的又上前一步,几乎都哭了出来。可是她才不过迈出一小步,小腿便猛的一痛,她随着跌倒在地上,已经泣不成声。

    她用无辜的眸子去看男子,心中惊慌得不行。但随即的她眸光一转,迅速撕了自己裙裾,这才发觉小腿血流如注。原来刚刚的疼竟是有人刺了她腿一刀,不深,却足以让她疼得咧牙。

    也不管有没有受伤了,只要有血就成。

    她快速用指沾了血极快的用手在布上写字。

    在她痛哭出声的一瞬间,男子面色已经是猛的微变,等到她撕下裙裾,男子拢在袖中的手以不可抑制的紧握成拳。

    他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脚步等她写完,只是当真在看到自己心中一模一样的字时,他已经快步将那倒在地上的女子抱进怀里。

    “慕儿,是慕儿吗?”

    水慕儿眼泪决堤。是我,是我。

    她好想在心里这样喊,可是却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得拼命的点头。

    就在这时,突然有声音来报:“启禀主上,一里外发现小批兵力快马加鞭朝这边赶来,看人数不下千人。”

    怀里的身子猛然一颤,萧凤鸣看了看水慕儿面色惨白的小脸不解的出声:“怎么了?”

    水慕儿张了张唇,发觉自己一个声音也发不出时,她又极快的探手去染脚上的血想写字。只是手才伸出几分,却已经被人握进怀里。萧凤鸣抓住她的手在极快的在唇边亲了下:“你不用多说,放心,一切有我!”

    水慕儿蓦的又哭了,视线一片模糊之时,额头一热竟是萧凤鸣毫不避讳的亲了她一下:“傻丫头,一切都过去了!”

    一阵天玄地暗,身子已经腾空,萧凤鸣大步抱起她往前走去。水慕儿注意到不远处扎营的大帐同样不少,可是她心中却没有丝毫恐惧,而是无比安心。

    真好,他又在自己身边了,而且毫发无损。

    直到进了一间营帐,萧凤鸣这才放了她在床榻:“你先休息会,带我会会那人便过来陪你!”

    手指猛的被握住,萧凤鸣回头却见水慕儿满脸忧色的看着他,嘴唇微张,他读出她的口型,知道她说的是“小心”二字,遂微微一笑:“你放心,我定然没事!”

    俯身再次在她额头落了一吻,他快步离开了大帐。

    他刚离开便有人端了洗漱用品进来,同时有打量的纱布和一瓶药。

    水慕儿看了一眼,知道定然是萧凤鸣临走时的吩咐,随即极快的眯眼看着他笑着点点头,算是谢意。

    却没想到男子根本就没抬头看她,将东西放下后,他便径直离去。水慕儿瞧着这些古怪的人,遂也懒得与他们计较。掀了衣摆,看到裤袜上全被鲜血染红时,她忍不住的疼得咧牙。

    拿了放置药具的银盘上的剪刀,水慕儿一点一点剪开裤管的周围,一边剪着一边在心里狠狠唾弃那个对自己下手的士兵。

    奶奶的,对她这般如花似玉的女人居然一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竟这般下得了手。

    疼得直咧牙。待她剪开伤口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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