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摸了摸腰上的纱布点点头道:“嗯,娘子的手艺极好!”
刚刚换纱布时,水慕儿便注意到,伤口已经好了很多,可见王府的创伤药是极管作用的,她瞅了一眼他敞开的衣袍道:“穿上吧,羞死人了!”
虽然她很喜欢看美男裸图,但这毕竟是在马车里,车外还有个西风在赶车呢!
萧凤鸣却不以为意,只微微挑了下眉:“方正我早被你看光了,再看几眼也没什么关系。”
他说得理所当然,水慕儿张了张嘴,惊觉于他的无耻时,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家王爷似乎一大早一直都在旁敲侧击的提醒着她某个信息,一会儿又是摇篮,一会儿又是上药,眼下还干脆不肯穿上衣服了,她心中狐疑半响,莫非她家王爷想色诱她?
被这个想法吓到之时,水慕儿那眼去瞅萧凤鸣,却只见他一本正经的坐着,眸光有意无意的在自己身上打圈。
水慕儿忍不住的便凑近了身子,双眸死盯着他的眼睛,以额抵额:“喂……”
马车骤然一跌,她话还没说,便只觉身上一热,整个人都撞进萧凤鸣怀里,而正在这时帘子突然被人掀开,一张娇嫩的小脸探了进来,只是在看到马车内的情形时,脸上骤然一红,然后极其快速的退了出去。
那探头进来的人可不就是凌如雁。
水慕儿尴尬的想要起身,腰上却骤然一紧,紧接着是西风掀了帘子探头进来:“王爷……”
然后他只来得及说出两个字便被萧凤鸣森冷的脸色吓到急急忙忙退了出去。
第一百一十九章 玩车震?
水慕儿被这混乱的场景弄得好半天反应不过来,倒是萧凤鸣好心的提醒道:“娘子若还不起,估计外面的那些个眼睛要戳死我们了!”
水慕儿急急忙忙的起身,萧凤鸣这才不急不慢的拢了衣衫,挑开帘子看了出去。
透过帘子的缝隙,水慕儿这才看到外面齐刷刷的站了好些人,除开背对着他们坐在车夫位置的西风,凌如雁在离车子不远的地方微低着头,脸上是未曾散去的红晕,而她的身后,则是骑在高头大马之上,一身铠甲,整张脸都似染了肃杀之气的中年将军。
萧凤鸣看了一眼外面的局势,微微颔首,眸光从那中年将军身后的一众人脸上瞟过,淡淡道:“凌将军!”
那中年男子诧异看他一眼,凌厉的眸子多了一丝赞赏:“瑾王好眼力!”
他镇守北陵多年,朝堂之上的新秀未必有多少人认识他,他听闻过瑾王此人,半身残疾,面貌丑陋,甚至一直传言不举,如今瞧着……他眸光微微一闪随即道:“瑾王似于传闻中好大的不同!”
萧凤鸣唇角一晒:“传言罢了,陵将军与传闻中也不尽相同!”
传闻中的北陵将军,膀大腰圆,性情豪迈,但喜蛮力是个极其粗鄙之人,眼下瞧去,不说别的,单凭那双凌厉的眸子便可瞧出,此人大不如传言般有勇无谋。
听闻他这般说,凌嗣言哈哈一笑,眸光掠过一旁的女儿道:“我这次回京是听闻皇上为我挑选了位资质样貌皆上乘的女婿而来,眼下恰逢瑾王车架,不免生了几分好奇,瑾王莫怪!”
萧凤鸣淡淡瞥了他马下立着的凌如雁一眼,眸光波澜不惊:“凌将军谬赞,皇上尚未颁旨,凌将军的定论是否太早了些?”
“哦?”
凌嗣言脸色变了几变,刚刚车内的情形他也窥见了一二,萧凤鸣此言明显有拒绝之意,随即不动声色的道:“莫非瑾王对小女不胜满意?”
听他这般问,一旁从二人谈话起便一直低头的凌如雁紧张的抬起了眸子。萧凤鸣却只是淡淡一笑:“且不说凤鸣同意与否,皇上尚未下旨,凌将军又何必急着猜测?”
凌嗣言闻言淡淡皱起了眉。
“将军若方便,且先让凤鸣归去,因携了夫人爱女,凤鸣不便做多逗留,他日寻着机会凤鸣定定登门拜访,以弥今日不敬之罪!”
他虽言语间无丝毫退让,但说出的话却合情合理,毕竟皇上确实没有下旨。凌嗣言闷了半天,沉默的让人让开了道,眼瞧着马车缓缓离去,她看向一旁的凌如雁斥道:“以后不可这般莽撞,且不说那人究竟是不是你的未来夫婿,即便是,你也不能失了分寸,我凌某虽是莽夫一个,但我的女儿也万不能叫别人瞧低了去,名门闺秀,就该有闺秀的样子,随意去掀别人的车架,成何体统?”
闻言,凌如雁咬牙抗议道:“爹爹不是也想看一看瑾王风采吗?女儿虽鲁莽了些,但不正是合了爹爹的心意么?若爹爹有心阻止,刚刚女儿跳下马的那一刻爹爹就该阻止了,而不是现在在人家那里吃了瘪就跟女儿发脾气!”
“你!”
闻言,凌嗣言一张老脸几乎都气红了,却只看到凌如雁一翻马背挥了鞭子扬长而去。
T2ax。
马车重复驶向街道,对于刚才二人的谈话,水慕儿一字不漏的听进耳里,眼瞧着萧凤鸣无半分异样,她犹豫了半响终于开口道:“你早就知道皇上有意要为你赐婚的事?”
萧凤鸣看了她眼,神色纹丝未动:“皇上既未曾开口,现在言之尚早,且不说凌嗣言同不同意,就凭北陵将军的头衔也足够皇上考虑十天半月,你不必忧心!”
龙飞尘怎可轻易让一个手中握有几十万大军的将军家族轻易与他联姻了去。
水慕儿脸上一赫,忍不住剜了他眼道:“谁忧心了!”
萧凤鸣眉梢一挑,钳了她上前,近距离的看着她的眼睛道:“脸上都写着呢!”
水慕儿面上微热,忍不住拍开了他的手:“谁脸上都写着,你倒是要问问你自己,可别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她佯装生气的背过身,萧凤鸣好笑的瞧了她鼓得胖乎乎的小脸,忍不住圈了她在怀里:“好了,没什么生气的,我说过,今生只承认你一人是我妻,恩?”
他将头搁在水慕儿的肩上,阵阵呼吸喷洒在她的颈脖处,水慕儿心中一暖,忍不住便向后靠了靠身子,察觉到萧凤鸣的手臂收紧,她唇角一勾,威胁的道:“行,若是你胆敢移情别恋,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何种手段?”萧凤鸣挑眉。
闻言水慕儿直接做了个“咔嚓”的动作,萧凤鸣顿时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娘子怎么忍心?”
“对于薄情郎没什么好商议的!”水慕儿歪着脑袋坚决道。
“好!好!好!”
萧凤鸣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立刻就瓣过她的身子:“既是这般,那作为此刻为夫用情专一的奖赏,娘子是不是该先喂饱它?”
才不过一日未见,他竟似觉得许久不见她,难道这便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萧凤鸣心中动了动,星光点点的眸子,忍不住专注的看着她。
他话音才落,水慕儿下意识的瞧了某处一眼,脸色赫然:“别不正经,西风还在外头呢!”
“他听不到!”
仿佛为了配合他家王爷的说辞,车帘外立刻传来西风的声音:“王爷,属下突然想起还有样东西没拿来,王爷夫人稍等片刻!”
马车骤然一顿,话音才落已听了脚步声疾步远去,眼下马车所处的位置正是一片密林之中,穿过这片密林,前头便是行院。水慕儿讶然的张着嘴巴,她都来不及说不,唇已经被萧凤鸣封住。
察觉到水慕儿的抗拒,萧凤鸣低着声音在她耳边道:“娘子不可辜负西风的一番心意,眼下他指不定在哪个地方蹲着呢,所以娘子我们早解决早上路!”
水慕儿喉中发出低声的抗议声,但却尽数被某人含进嘴里,表示抗议无效。
好吧,他家王爷已经彻底的将色诱变为行动,只是这荒郊野外的……玩车震?
很快她的思绪已经彻底被某人夺去,等西风再回到车夫位置上时,面色的古怪,是个人都瞧得见。
水慕儿面容微囧,偷偷的瞥了他好几眼。
欲求不满的某人正慢条斯理的理着自己的衣衫,瞧见她的视线不由开口道:“娘子若是心中害怕,大可去问一问,不过我要提醒娘子的是,西风有两个优势是别人意料不到的。其一,他的轻功极佳!其二,听力极好!”
他不急不慢的瞥向水慕儿瞬间爆红的脸,淡淡开口道:“娘子不必忧心,即便是听到什么,他也会自动过滤掉……你说是不是?”
后一句话却是对着西风说的。13116381
帘外,一道恭敬的声音立刻传来:“夫人放心,属下什么都没有听到!”
好吧,此地无银三百两!水慕儿可以直接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可是摇篮里的安怡却不依了,她突然大声哭了起来,水慕儿急急忙忙的前去查看。
“都是你,现在吵醒她了!”
水慕儿剜了对面眉角都带笑的男子一眼,不得不低声安慰着安怡,可是安怡却死活不依,越哭越大声,她这才不得不抱起她来。
小丫头一到母亲的怀里,立刻拱了拱手,一个劲儿的往水慕儿怀里钻,偏生刚刚一场欢爱,她虽整理了衣衫,但太过匆忙,没系紧的衣带,一下子就被小丫头的手带开。
衣衫骤然打开露出里面粉红的肚兜,水慕儿脸上一红,已见了小丫头直追了她的丰盈而去,隔了衣服便允吸了起来,显然是饿得不行。
水慕儿一见也顾不得其他,慌忙喂孩子早配好的食物。
自安怡回来后,水慕儿便特意找了个奶娘,只是眼下要去行院也并不方便带着,她索性先准备好孩子的食物,奶娘则随了其他人一起过来。
小安怡吃得格外欢心,片刻功夫后便“咯咯”又开怀大笑起来。
水慕儿将她放回摇篮里,眼瞧着她再一次睡着,这才察觉不知何时衣衫已开。她这头正准备整理衣衫,却忽的眼前一暗,宽敞的马车内骤然升起微热的光芒,水慕儿不适的眯了眯眼,胸前却骤然一重,接着是轻微的刺痛从胸口传来。她忍不住低头瞧去,竟见了某人隔了衣衫含住了她胸前的一点。
她倒抽口凉气,下一秒也察觉到马车内的异样。
这厮又什么时候降下了马车的“保护罩”了。
只见马车四周被封了个严严实实,瞬间竟也阻隔了外头的一切。夜明珠的光辉形成的淡淡光晕,将这个车厢照亮的同时也有些昏暗。胸前一凉,某人已不满衣衫的阻挡直接掀了去,水慕儿忍不住咬牙切齿,直接掰正了某人的脸道:“萧凤鸣,你丫别这么饥不择食好不好!”
萧凤鸣眉目一挑,几分委屈的道:“娘子,为夫只对你饥不择食!”
好吧,鸡同鸭讲!牛头不对马嘴!
水慕儿极快的拢好了衣衫,俯身上前,手指在车壁下探了探,果然摸到了一处突起的地方,她轻轻旋动了下,黑幕立刻散去,车厢内重见天日。
她急急的推到一旁,索性将摇篮里熟睡的女儿抱在了胸前:“不许动,再动要是吵醒了你女儿,我不负责!”
闻言萧凤鸣挑了挑眉,倒果然没有再动。
马车徐徐的穿过密林,不过片刻功夫,终于到达了行院。
水慕儿眼瞧着对面闭目养神的萧凤鸣终于松了口气。
被某人折磨的日子终于过去了!
一进行院,迎面来了三人。水慕儿眉间一喜,看了行风,白御寒二人道:“原来你们俩在这里!”
白御寒淡淡点了点头,二人瞧了她怀里的孩子一眼,水慕儿立刻抱了孩子给他们看,说起来,安怡还是白御寒亲手接生的。
行风看了看开心的道:“长得好生像王爷!”
白御寒看了眼,也含了淡淡笑意道:“倒是挺像你!”
他说罢抬起头看向水慕儿,瞧见她的面容,不由又想起她原本的模样,唇角沉了下。身后萧凤鸣踏了步子而来:“腿伤好些了吗?”
被他问起,行风立刻活动活动脚裸:“得了御寒的医术,已经好了七八分了!”
二人在监牢的这段时间显然已是对彼此极熟,闻言萧凤鸣点了点头,无人一行入了行院,穿过竹林,正见了一人迎面而来,素白的衣衫在空中飘飞,描画细致的眼尾微微上挑,媚态若生。
水慕儿惊讶的看了她好半响,这才欢喜的上前道:“怜儿,你怎么在这里?”
怜儿下意识的瞟了眼萧凤鸣,这才看着她道:“我回京也有好些日子了,听说你今天会过来,便特意过来看看。”
她又看了眼水慕儿怀里安睡的安怡,忍不住面上一喜道:“小姐长得好生像王爷,瞧这鼻子下巴……”
她忍不住伸了手去点点安怡的脸蛋,触手的皮肤极其细嫩光滑,怜儿脸上也遮不住的欢喜:“小姐总算是回到了夫人身边,这下夫人可以放宽心了!”
水慕儿点点头,瞧着安怡,心间也是忍不住的感动。
“瞧你们,都快别站着了,夫人,我已吩咐人备下了饭菜,路上饿了,先用些膳食再好好歇息一下。”
她吩咐身后的半月去准备,半月低低应了一声领命去了。一行人这才其乐融融入了大堂。
本以为这两日可以玩得欢心些,可是刚入夜不久,西风便急急忙忙的带来了宫里的消息。
龙飞天二刺不成,逃了,但这回皇上是真受了伤,宫里已经开始大肆搜捕,若他没有出宫,定然逃不过今晚。
院子里,萧凤鸣拧眉不语。
“王爷可是要入宫一趟?”一旁的西风小心问。
萧凤鸣思索半响摇了摇头:“西风,你替我去一趟。”
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若龙飞天当真还在皇宫,这一次,他只怕是无处遁行,他本是存了心思让他守着母后几天,只怕,他是半分不领情吧。
可是终究,他不可能看着他死。
脑海里闪过太后临终时的画面,虽然太后至始至终连龙飞天的一个字都没有提到,但他知道,太后的心底唯一放心不下的便一直是这个儿子,因为她交给他的那个盒子。
萧凤鸣抬眸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房内,这才迈步走向另一间房道:“西风,你虽行风一起去,免得皇上生疑。”
三人一起入了房内。
片刻后,从屋内走出二人,赫然是西风与行风二人。
确切的说应该是以作萧凤鸣打扮的行风。
二人行至院子口,却突然看到有一人急急跟来。行风与西风一个眼神,二人立刻闪身到一片,只见一个白色身影突然出现在门口,见二人的身影已消失不见,慌忙急急忙忙的在院子口寻找。
蓦的,肩上忽然一重。怜儿看着从树荫底下走出来的人,眉间染上一抹喜色:“主上!”
做萧凤鸣打扮的行风低低咳嗽了声道:“这么晚,你怎么出来了?”
怜儿走近几步看了看他:“主上是要出去吗?”
行风点了点头简短道:“有些事需要处理!”
怜儿立刻眸间一喜,连声音都沾上了抹颤意:“主上肯解释便说明心里还有怜儿,这半年来,每次人前主上都自动忽视怜儿,怜儿本以为主上心中无怜儿,所幸……”
她眸间溢出晶莹,行风瞧着皱了皱眉:“你……”
唇上骤然一热,行风不可思议的睁大眸子,黑暗处瞧见远处的身影一动,他知道那是西风先行离去,他不由垂了眸子:“怜儿……”将不子瞧。
“主上别拒绝怜儿,你已经拒绝怜儿很多次了!”
唇在犹自颤抖着,怜儿轻闭了眸子颤然道:“怜儿知道自己残败身子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