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儿快速回了室内,犹犹豫豫的看了水慕儿一眼道:“小姐,这几日怜儿姑娘一直将自己锁在房间里怎么劝也没用,管家着急,今天已经来过很多次了,说是想让小姐帮忙劝劝!”
“怜儿?”水慕儿微微愣了下,原来这样,难怪回来到现在竟一直都没看到怜儿的身影。
急急的瞟了外头夜色一眼,这时萧凤鸣也进了来,水慕儿急急的起身对着他道:“怜儿的情况你是不是已经听说了?我要去看看!”
萧凤鸣急忙按住她的身子道:“你身子未好,又起来做什么?怜儿那边自有我在,等你身子好些了,你再去看她!”。
水慕儿想了想觉着他说的有理,只是心中还是担心:“碧儿说她这几日一直未进食……”
“那我先过去看看,你等我消息。”
萧凤鸣出去了好一会儿才回来,彼时奶娘早将孩子送了回来。觉着身旁的床榻深陷了下,水慕儿急忙睁开眼,萧凤鸣已经拥了上来,察觉她还醒着,他急忙道:“我已经劝她吃了些东西,你不用担心;过几日;你身子好些;方便下床了;再去看看!”
听他这般说;水慕儿这才放了心。
宫里传来消息说找到了水静儿和宁子澈的时候,萧凤鸣急匆匆的进了宫。
而这日水慕儿也觉得身子好了很多,便急忙的想去看看怜儿。只是人还未出房门,便瞧见怜儿面色苍白的走了进来。
才几日功夫不见,她整个人却清瘦许多,眼睛深陷,面目苍白,连唇色也几乎同面色一样,根本瞧不出什么不同。
她抬腿走了进来,见水慕儿看着她,似极力的稳了稳情绪,这才上前轻轻喊了声“夫人!”回慕里然。
声音一出,水慕儿立刻察觉到她嗓子的暗哑,以及近距离下,那双红肿的眼睛。
她心中凝了下,半响才看向怜儿道:“怜儿,你这是怎么了?”
慕容若怜却似成心躲着这个问题,她看了水慕儿一眼,急急瞥过头道:“夫人,我这次来一来是想看看你,二来,是要请辞的!”
“请辞?”水慕儿怔了下,急忙拉住她的手,“好端端的为何请辞,可是和凤羽吵架了?”
她自从回来似乎也没看到萧凤羽。意识到这个问题,水慕儿的面色不由沉了下:“还是说,凤羽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夫人,别问了!”一听她这般问,慕容若怜急忙撇过头,只见她眼眶发红,声音哽咽,显然是要哭了。
这一下,水慕儿心头便愈发担心了:“好,好,我不问!”
她急忙拉了怜儿,将她揽到自己怀里,这下怜儿却哭得更凶,双手揽着水慕儿的肩膀,她泣不成声:“夫人,他,他和别的女人……”
她不知道怎么将自己看到的一幕说下去,水慕儿却隐约能明白过来。
八成是萧凤羽出轨了。
“哭吧,心里头难过就一次哭出来!”她暗示门口的碧儿带上门出去,又拉了怜儿坐到床上,好半天的时间,怜儿的情绪总算是稳定了下来,她眼瞧了水慕儿肩上满是她的鼻涕眼泪,终究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瞥过眼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道,“让夫人见笑了!”
水慕儿仔细瞧着她的神色依旧放不下心:“就算心里难过也不该急着走,王府这里就是你的家,若是你觉着这里不好,过几日,我去宫里,你与我一起!”
怜儿却摇头:“谢谢夫人的好意,眼下王爷即将继承大统,我的使命也算是完成了,这么多年,好歹我也该为自己活一次!”
她看向窗外,外头这时正是炎夏,太阳当空,好不毒辣。
水慕儿犹豫了半响,看向她道:“那凤羽……”
“我跟他已经结束了!”怜儿抬起眸子看着她,语气平静,眼眶里却还是未褪去的暗红。
“男人的心,到底是难捉摸,而今,我也累了!”曾经,萧凤鸣伤透了她的心,而眼下又是凤羽。
她似乎怎么都逃不开这两兄弟。
二十年的时间过去了,她除了为父母报仇后,整个人生便一直停留在远点。而眼下,她想,她应该去为自己做些她自己想做的事。
水慕儿看着她脸上的悲戚,一时间竟找不出话来安慰与她,几次张了口,她都不知道说些什么,乃至于她说出那句话后,室内陷入长久的沉默。
“夫人,我该走了!”
擦了擦眼泪,怜儿站起身,她看了不远处尚在襁褓中的两个孩子一眼,淡淡道:“夫人真幸运,有王爷这样的男子守着一世,还有这样可爱的宝宝……人生该无憾了吧。”
她喃喃自语的朝着门口走去,水慕儿看着她的背影,只觉心中也被悲戚占据,突然的,怜儿脚下一软,整个身子都向地上摔去,水慕儿下意识的惊呼了一声,掀了被角就要下榻,却也就是在这时,门应声而开,有一道青色的身影冲进了屋子将摇摇欲坠的怜儿接了个正着。
只觉一阵天玄地暗,怜儿睁开眼看着眼前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孔,嘴唇张了张,细细听去,却只是两个字:“是你……”
眼看着她又昏了过去,行风眼光晦暗了下,这才看向床榻之上已掀开被角的水慕儿歉意道:“惊扰到夫人了!”
随即他站直了身子,抱着昏迷中的怜儿出了门。
面对着突然闯入的他,水慕儿显然许久未回神,好半响,她兀自笑了笑。
或许,这样挺好。
她轻笑起来,这时碧儿正从外头回来,瞧着二人出去的身影,她便走便对着水慕儿道:“瞧行风的脸色真吓人!”
“他也只是太关心!”
水慕儿说着缩回到床上,想着宫里传来的消息,也不知道萧凤鸣究竟会如何惩罚水静儿。
“咦,小公子竟然醒了!”她正在摇篮边查看两个小家伙,却见萧不离舞着双手,眼睛骨碌转的看着头顶,不吭声也不闹,碧儿登时欢喜的抱起他,“公子和小小姐的性子倒是都像小姐,我听夫人说,小姐小时候也是特别的乖!”
水慕儿示意她将孩子抱给自己,才将不离抱进怀里,小家伙便一个劲儿的往怀里钻,眼瞧着这一幕,碧儿忍不住笑道:“小姐,小公子定然是饿了,找奶喝呢!我带他找奶娘去!”
她说着就要抱孩子,水慕儿却止了她道:“不用了,我来喂吧,前些日子是身体不好,这几日已经好了很多了,我来喂他!”
她说着便解了衣带,不离果然是饿了,才一触到乳。头;便自动的含了,唧吧着嘴猛吸了起来。
推门而入的萧凤鸣正见了这一幕,他眸色一深,带了笑意的进屋道:“看来儿子可比我幸运多了!”
立谁为后
推门而入的萧凤鸣正见了这一幕,他眸色一深,带了笑意的进屋道:“看来儿子可比我幸运多了!”
一旁的碧儿早羞涩的退了出去;而水慕儿闻言则白了他一眼;转过身子转向里侧:“宫中的事情处理完了吗?”
萧凤鸣点了点头,察觉到她在看孩子,遂“嗯”了声走到另一个摇篮旁看了一眼熟睡的思思,这才疲倦的靠到一旁的椅子上低着声音道:“宁子澈我直接将他下了牢,至于水静儿,我等着你的意思。”
抬起头看向她,其实原本他想直接惩治了水静儿;但想想还是将这件事情交给水慕儿为好。
水慕儿身子顿了下,这才转过头来看向他:“你觉着呢?”
萧凤鸣看了她一眼淡淡吐出两个字:“死罪。”
水慕儿虽早有预料,但听到这二字时还是微微怔忡了片刻:“像她那样的人纵然死不足惜,但这样一来;我爹便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她是穿越而来,自然算不得水延年的亲女儿,眼下他就这么一个孩子:“要不,让她受点苦,此生都不能害人吧!”
水慕儿希夷的看向萧凤鸣,却只见他冷冷勾了唇:“小惩是不可能,她几次三番陷害与你,险些让你被……既然你不想让她死,那我便留她一条活命。”
萧凤鸣眸间掠过一道冷光,水慕儿不知道的是,他口中所说的活命,比生不如死还恐怖。
晚间用完膳后,碧儿便来传说怜儿已经醒了过来,行风在照顾她,但她显然不愿同行风说什么。大夫说她抑郁成病,再加上连日来没有按时饮食,才造成严重的身体水分流失,休息段时日便没事了。
“她是愧对行风,因为她当日选的人不是他。”临睡前,看着水慕儿愁眉莫展,知道她是为怜儿的事情担心,萧凤鸣一接衣带脱了外袍躺在她身侧淡淡道,“行风对她的好,她自然是比谁都清楚,当初也是因为无法面对,所以她最后选了凤羽,但眼下凤羽伤了她,她便更觉无法面对行风,但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你就别操心了!”
闻言,水慕儿翻过身子过来看他:“你好像什么事都知道,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萧凤鸣也顺势侧着身子躺在床上面对着她勾唇道:“不知道的事情自然也有,譬如……你那里的味道!”
他说罢一个翻身便将水慕儿压下,说话间便要去接她的衣带。
水慕儿吓了一条,急忙按压住他的手道:“你干什么,我还在月子里,不能……”
“你想哪里去了!”萧凤鸣好整以暇的将她圈在臂弯里,“我只不过也想试试罢了!”
“试试?”水慕儿细细一想顿时明白什么,脸红的剜了他一眼道,“什么嘛,儿子的粮食有什么好抢的,你这当爹的真小气!”
“怎么就能说小气呢,你身上哪一处不是属于我的!”萧凤鸣坏坏的笑。
最终拗不过他的软磨硬泡,水慕儿只得点头同意道:“就一小下!”
“就一小下!”萧凤鸣强调。
事实证明,相信男人的嘴,倒不如相信世界上有鬼。
待某人心满意足的尝了个遍后,水慕儿已经是累得娇喘嘘嘘。
好在,他倒也只是尝尝味道,到底没有多逗她,一整夜便在安然中睡了过去。眼我鸣还。
登基日子将近,府内每天都会有宫人来来回回的跑动。
一会儿是量尺寸赶制龙袍,一会儿是询问当天的安排,每日瞧见各大小官员上上下下的往王府跑,她几乎都习以为常。
而显然,那些个官员在拜见萧凤鸣的同时,无一不带了很多礼物,大多都是送给她和孩子们的。
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一大堆,而那些东西中,唯一让水慕儿感兴趣的便是一面水银渡的镜子。
瞧着镜子里清晰可见的面容,她这才细细的看清楚了自己的五官,几乎是一个地方都不放过。
果然是举世无双的容貌。
肌肤嫩得看上去像挤得出水不说,整个面容之上,那一双大大的眼睛格外好看,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亮晶晶一片。
“呃,夫人……”
她这头正对着镜子扮各种各样的表情,鬼脸,那头刚进来的西风一脸尴尬的立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水慕儿急忙收了镜子一本正经的清了嗓子对着他道:“怎么了?”
西风这才踏步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几位宫装打扮的人:“这是李嬷嬷;王爷吩咐她们为夫人做几件衣服;所以我特意领她们来为夫人量量尺寸。”
水慕儿急忙摇头道:“不用,我的衣服还多着呢!”
西风闻言欲言又止,好半响方道:“这是王爷刻意吩咐的,夫人还是依了吧!”
见他这般说,水慕儿只得点头站起身将双手张开:“那便量吧!”
那几名宫人请了一声安后这才上前为水慕儿量尺寸,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连脚的长度都细细量过后,这才退了下去。
自从生了孩子后,她的肚子倒未曾完全收回来,不过那几个宫人显然是训练有素,量的时候目不斜视。
待一群人都要退下,水慕儿急急忙忙的唤住了西风:“你可知道王爷是如何处置的水静儿?”
西风看了她一眼,低垂着双目道:“这件事,夫人该去问王爷!”
说罢,他低垂着头,领了宫人出门。
水慕儿心中倒是愈发的奇怪。
萧凤鸣尚且在书房与官员谈事情,她便只得在院子里闲逛,而今已经有半个多月的时间了,她的身子也好得差不多。远远的似看到凌如雁与她的丫鬟流意撑着伞一起在荷塘边喂鱼,看起来倒是颇为怡然自得。水慕儿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
算起来,那日多亏了她挺身而出,和西风一起,阻挡官兵的进入。
“姐姐怎么来了!”远远的凌如雁一眼便看到了她。她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眼下并不是什么大晴天,太阳自然也没有什么毒辣,时不时的钻进云层。但凌如雁还是撑着伞将水慕儿扶上了亭子,“姐姐身子好些了吗?我瞧着今儿个姐姐的气色倒挺好!”
“长日在屋子里待着,都快长霉了!”
水慕儿含了笑在凌如雁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一旁的流意急忙的收了伞倒了茶,水慕儿抿了一口,看着府内大片的景色忍不住道:“一直倒未曾觉着王府景色也是很美的!”
“可不是,初次来王府的时候,我便觉着这里极美,只可惜,才来了不到一年,马上又要搬走了!”凌如雁满脸伤感的看了一眼周围,她水慕儿的手在手心里道,“我刚刚瞧了有宫人从姐姐房里出来,是不是要给姐姐做朝服?”
“朝服?”水慕儿惊异。
“对啊,难道姐姐不知道?”凌如雁说着,有些黯然的握着自己的双手,“王爷也算是极疼姐姐的,不然,怎会刻意的留了后位给姐姐!倒是我……”她看着池塘里游来游去的鲤鱼道,“有时候想,王爷对姐姐的欢爱,我只要能分得万分之一也便足够了,可是王爷却偏偏从不进我的房间,我的存在便成了一个摆设!”
水慕儿愣了愣想要出声安慰,凌如雁又突然的道:“不知姐姐这一次能否帮雁儿一个忙?雁儿也想和姐姐一样,有王爷的子嗣,可是一直却苦于没有机会……姐姐能不能帮我?”
水慕儿愣了下,没想到她说的是这个,有些尴尬的笑起来:“妹妹,这种事我还是做不了住,毕竟王爷自个儿的心,自个儿心里最懂!”
“这样啊!”凌如雁托着腮帮子想了想,忽然她急急忙忙的站起来道:“不若这样吧,姐姐只需要劝王爷来我这里便可,其余的,雁儿自己摆平好不好?”
水慕儿装傻的摸了摸鼻尖,细想了片刻抬起头道:“妹……妹妹,你能容忍一夫多妻制吗?”
“制?”凌如雁摇了摇头,“我倒是从没听说过这个说法,但是我并不觉得一夫多妻有什么问题啊!”
“可我有!我不喜欢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水慕儿淡淡说完看向她,瞧见凌如雁的脸色明显变了下,她随即解释道,“妹妹,你还年轻,我和凤鸣商量过,若是你觉着面子上过不去,你可以写休夫书……”
“姐姐的意思是要撵我出王府?”凌如雁的脸色明显冷了下来,她看向水慕儿,双目如冰,“其实我知道那些宫人来是什么意思,王爷就是想着立你为后,可是我才是正妃,自古以来,从来都是正妃为后,从未变过!”
登基大典
她几乎是厉声朝着水慕儿说这些话,后者神色微微一凝,旋即笑了起来:“妹妹若是为了一个有名无实的皇后位置给你又何妨,我要王爷的心便足够了!”
水慕儿站起身来,觉得多说无益,事情最坏的打算无非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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