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门响,画楼被东华一下子就盖住,他抬眸看着站在门口愣愣喷着鼻血的半岑,脸色铁青,黑得难看。
许久之后,东华看着半岑说道:“看够了吗?”
半岑才恍惚的反应过来,急忙拉上门说道:“王爷,对不起,您继续!”
他关上门才发现自己留鼻血了,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更不巧的是回头就看到阿九站在他的身后,他转身看到阿九的时候也是呆呆的看着,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阿九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一些,她学着东华的口气说道:“看够了吗?”
他猛地一个恍惚,他心想自己一定是撞邪了,看着阿九的样子恍惚的脑中就浮现出了她躺在床上媚眼如丝的样子,他肯定是撞邪了,撞邪了。
念叨着撞邪了就快速的走了,而阿九站在身后哈哈大笑:“半岑,你真实越来越没出息了。”
半岑走了,画楼躲在被子里面不出来,东华哄了半天才哄着过来用晚膳,整个晚上,东华冷着脸,画楼不说话,阿九笑意清浅,半岑红着脸一直不敢看阿九和画楼他们。
苏祉和茹央两眼一瞪,什么也不知。
吃过晚膳之后,东华和苏祉不知道在屋内讨论什么,画楼和阿九还有茹央坐着嗑瓜子,而东华却从屋内出来之后就快速的出门了,画楼看着他问道:“你干嘛去?”
“一会儿就回来了。”东华说着一个溜影儿就没有了。
而苏祉,缓缓的挪着轮子走了过来,看着画楼一脸郁闷的样子,苏祉笑得前俯后仰,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让苏祉笑得如此开心,况且还是这样的笑容,应该是东华做了某种事情被苏祉逮着取笑的样子。
“苏公子,什么事情这么好笑,应该讲出来让我们一起高兴高兴。”茹央看着苏祉淡淡的说完,苏祉却是看着画楼问道:“你是用什么方法让安王爷变成这个样子的?”
画楼一脸的疑惑:“什么样子?”
“哈哈哈。。。。。”苏祉大笑不停,但是就是不说是什么事情,画楼微微蹙眉,东华到底做什么蠢事情被苏祉抓到把柄了。
过了好一会儿东华才回来,回来之后的他眼神飘忽,似乎是在隐藏什么东西一样,当着东华的面,苏祉当然是不会大笑的,但是东华一走,他舅笑意不止。
他们的东西收拾好了,要去五佛寺拜佛,明天就要出发。
茹央打来了热水之后,东华便给画楼洗脚,等到俩人收拾好了之后,躺在床上,东华沉默不语一直不说话,画楼发现他也有些微的反常,缓声问道:“安王爷,苏祉为什么会笑你?”
东华的脸色通红:“因为本王讲了一个不好笑得笑话,他嫌弃本王。”
这样的说辞,画楼也是醉了,就像是喝了陈酿似的。
“真的吗?你也讲给我听听。”画楼一个翻身,单只手杵着头,就那样静静的俯视着东华,东华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手却是紧紧的捏着一盒东西。
东华看着画楼的样子,她的胸口袒露,让他的呼吸都不稳了,缓缓的撇过了眼睛说道:“不好笑,我就不说了,等以后我学会了我讲给你听,快睡觉吧,咱们明天还要赶路。”
画楼看着他的样子,心想着他现在一定是睡不着的,所以她决定装睡看看他到底是要做什么。
“嗯,好吧,我睡了。”画楼缓缓的躺了过去,闭上眼睛之前她还缓缓的说道:“今天真累,腿都走疼了。”
东华没有说话,就听着她呢喃了。
一直过了很久之后,东华还是没有动静,她的呼吸平静,似乎是睡着了一样,终于等到了东华轻声喊道:“画楼。”他喊了一声之后,接着声音又稍微大一点的喊道:“画楼,你睡着了吗?”
看着画楼似乎是真的睡着了,他才缓缓的掀开了被子坐了起来,缓缓的缩到了画楼的脚边,轻轻的给她捏着腿,画楼咬了咬唇,一点声音都不敢出。
而东华坐着给她捏腿大概是捏了半个时辰。
画楼眼睛都不敢睁,怕一睁开眼泪就滚下来。
他给她捏了腿之后,缓缓的又过来一些,透着微光,一股异香缓缓的飘入鼻中,他解开了她的衣带,就这样赤裸裸的给她擦着东西,画楼闻了片刻之后,她才恍惚的想起来,这是擦那些青紫的膏药,难道他去找苏祉就是问怎么去身上的青紫,才被苏祉笑,而苏祉问她用什么方法把东华变成这个样子的?估计也是说的这事。
所以,东华后来出去,就是去买这个膏药去了。
擦完药之后,画楼是就这样的躺着,而东华是就这样的看着,过了片刻之后,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帮她系上衣带在身边躺下,这个时候,他以为画楼听不到,所以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道:“你说不能纵欲过度,但是画楼,我总感觉这是一场梦似的,似乎只要我们都成为彼此的时候我才觉得这是真实的。”
画楼心中冒着无数的酸楚,从小就被众星捧月的九王爷,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这样为了她?她哪里好?哪里值得他这样?
过了一会儿,他轻轻的抬起画楼的头靠在自己的手臂上,抱着她准备睡觉,画楼的心中酸楚,过了片刻之后,画楼的手缓缓的搂在了东华的身上去了,装作不经意的抬头就触碰到了她的唇。
在那一瞬间,东华的身子都是僵硬的,呼吸一直,低头看着她依旧闭着眼睛,这才松了一口气。
画楼微微一动,腿也搭在了东华的腿上去了,就这样的缠着。
东华微微的蹙眉,谁知画楼似乎是睡得极不安稳的样子,动来动去的,还总是有意无意的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画楼也不想让东华知道她还醒着,只是这样东华都还依旧没有动作,她佯装不舒服的动来动去。
东华柔声的喊道:“画楼,你不舒服吗?”
画楼没有回答,伸脚踢掉了被子,翻了个身子,衣带就被她不经意的解开了,东华就这样看着她的衣襟从肩头滑落,他的眸光深沉,眼中都是充血的欲望。
特别是此时此刻,清幽的月光从窗柩的缝隙中照进来,她的身子凹凸有致,东华只感觉自己的身子越来越烫,这一次,他终于也不给她系衣带了,直接就把她拉到了怀里来。
东华静静的抱着她,现在夜色已经有些晚了,紧接着又要赶路两三天才能到五佛寺去,他实在是不想弄醒她,但是他真的有些忍不住的感觉。
画楼微微的蹙眉,此时东华的身子已经滚烫,她呢喃道:“好冷。”
说了一句话之后就像是一个八爪鱼一样贴在东华的身上,东华沉沉的叹息,要不是看着她睡得沉,他真觉得画楼就是故意的。
东华已经忍无可忍,但是他就像是坐怀不乱的一样。
画楼的头缩在他的胸口处,她的薄唇轻轻的吻上了东华的身体。
东华的身子微微一颤,出声喊道:“。。。。。画楼。”
画楼并没有答应他,然后就放开了他,似乎刚才她只是无意的一样。
她真是一个会磨人的小妖精啊。
东华如今只是想着她身上的那些青紫能够明天早上起来就没有了,他不明白,为啥她这样的娇嫩,他都没有怎么着,就这样了。
又过了片刻,画楼迷迷瞪瞪的睁开眼说道:“东华,我渴。”
东华皱眉,起身去给她倒水,等着端着过来之后,却发现她半眯着眼睛坐了起来,身上是一丝不挂。
他快要疯了!
但是还是强装镇定的端着水过去给她,画楼喝了一点之后递给了东华,然后看着东华缓缓的说道:“你还没有睡着吗?”
“嗯。”他的声音沙哑,缓缓的回道。
“我都睡醒一觉了。”画楼看着他淡淡的回道。
东华盯着画楼的身子,沉声说道:“你不冷吗?”
“哦,睡觉。”画楼说着就钻进了被子中。
东华缓缓的躺了上去,但是东华躺了下去之后,画楼一个翻身就压在了他的身上,她轻轻的闻着他的唇,他的眉眼,他的鼻,两世为人,她想要细细的看清他,然后记在心里。
东华整个人都愣住了,直到好久之后,画楼匍匐在他的耳边呢喃的说道:“我才恍惚的觉得从来没有好好的看过你,这一次,我看清一些,然后记在心里。”
她说完缓缓的抬眸望着东华,东华才在她的眼中看出了亮晶晶的泪渍。
“你说什么?”东华缓缓的问道。
画楼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他,东华紧紧的抱着她,直至水乳交融,他们不分彼此,东华就算是不动的时候都喜欢保持着那一个动作,就那么静静的抱着她。
这一个晚上,东华怎么样,画楼的由着他,又是壹夜未眠,等俩人都准备睡觉的时候,已经能够听到鸡啼的声音了,画楼看着东华说道:“要不我们起来走吧。”
“你不累吗?”东华看着她问道。
画楼微微的摇头,只听东华淡淡的笑道:“那要不要再来一次?”
画楼:“。。。。。。”
她一阵无语,这就是所谓的得寸进尺,她什么都顺着他了,还再来一次,东华经常开始的时候隐忍,一到后面就失控,失控的时候她的身子似乎都不是她的一样,只能附和在他的身上,腰都快被他折断了。
“东华,以后我就这样一天都不出门,天天睡着好了。”
“这个想法不错。”
“。。。。。。”
其实画楼有些时候想,他这样,那个女人能够经常承受得了?况且,他还很不要脸的说:“我都没有把你怎么着,怎么全身都是青紫?”
他是没有把她怎么着,只是一失控的时候就像是根本听不见她说话的一样,一直要到完事。
画楼望着东华,抿着唇有些试探性的问道:“你精力这么旺盛,以前到底是怎么解决的?”
东华的脸色铁青,怎么解决的,除了那次喝酒之后一点知觉都没有被那个女人爬上了床,他能怎么解决,清醒的时候看着那些女人,他根本就没有反应,反而是一靠近一股扑鼻而来的胭脂味让他反胃。
他一度还怀疑自己不正常了,只是这种事情怎么能够说出来。
直直那天晚上抱着她都起了反应,才知道他这其实也不是病!
只是中了她的毒。
东华一直没有说话,只见画楼定定的望着他,轻轻的晃着他的胳膊说道:“说说嘛。”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他说着就对画楼上下其手,弄得画楼哇哇直求饶,她攀附着他的身体,随着他沉浮,直直最后他匍匐在她的耳边呢喃道:“我只对你精力旺盛。”
事后东华的手覆在画楼的玲珑之处,嘴角带着戏谑的笑意,在她的耳边耳语:“这儿倒是正好,但是以后要把你养胖一点,腰那么细,害得我都不敢用力,生怕一下子折断了。”他说得很是暧昧,画楼的脸色通红,他这还叫不敢用力?
“流氓!”
那天天还没有亮,东华和画楼就出发走了,画楼给茹央和阿九留了一封信,让他们和半岑一起回帝都,他们也会很快就回去了。
茹央起来看到这封信的时候,阿九正站在门口看着茹央浅笑着。系厅向号。
看着阿九的笑意,茹央为的皱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们走了?”
“嗯,他们走的时候我知道,没事,放心,他们不会私奔的。”阿九就像是开玩笑的说着,事情,他们不会私奔的,这已经是明目张胆的走了。
此时正在马车上的东华和画楼,赶车的人是东华身边的人,但是画楼从来都没有见过,一个看着格外阴冷的男人。
画楼是坐在东华的怀中的,她困了东华就抱着她睡一会儿。
但是一路上的风景都不错,画楼掀开了帘子,看着风景说道:“咱们不要回去了吧,就这样的去浪迹天涯。”
东华看着她,也是心思微沉:“已经放下了吗?”
他是沉默了很久才问出来的这句话,他不像是说笑的样子,面色平静但是话语严肃。
画楼也是坦白:“放不下。”
“放不下他吗?”东华问道。
就这样的直白的问出来,画楼的心口一滞:“当然。”
只是画楼的这句话说出来之后,东华的脸色都变了,一下子变得惨白:“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当然。”画楼说完之后,明显的感觉东华抱着她的手都紧了几分,似乎要将她捏碎了一样。
“有太多的事情,我想要一个结束,然后才能更好的开始。”画楼望着东华平静的说道。
东华定定的望着画楼:“那么我呢?”
画楼听着东华的问话,微微的蹙眉,他是有多缺乏安全感?
“你什么?”画楼反问道。
东华的心口都是紧绷着的,额头轻轻的抵着画楼的额头:“我呢,你把我放在哪儿?”
画楼轻轻的环上他的脖颈:“我记得我昨天买丝绸的时候告诉那个老板娘我们有一个女儿了,难道你没有注意听吗?“
东华微微蹙眉,勾唇噙着她的红唇,缠绵许久之后,东华才声音低沉的说道:“画楼,我爱你,不能失去你,你可明白?”
画楼靠在他的怀中,沉声说道:“东华,我似乎忘记了爱情长什么样子了,曾经的时候,以为满心欢喜的就是爱情,而如今,我看着你没有满心的欢喜,却是满心的不舍,我在想,若是没有了你,这个世上可还会有人这样对我好?若是没有了你,我还能不能这样肆无忌惮?我不知道我爱不爱你,但是东华,我不想失去你,一点都不想。”
她说着这句话的时候,东华静静的看着她的唇瓣一张一合,他也不能失去她,一点儿都不想,既然已经忘记了爱情的模样,那就这样的不要失去,总有一天画楼也能够明白自己是不是爱着他。
此时此刻的茹央和阿九她们已经启程回帝都,但是阿九准备带着茹央出去玩几天,最好是能够和东华他们一起回到帝都,因为此时的帝都一定不会太平。
东赫和陆翊昼夜兼赶,终于也是到了帝都,只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就回到养心殿内躺着。
而沈家收到匿名信之后,沈栋直接就去找了沈青蔷商量,他们一度的怀疑东赫出了事情,周嫤一直都不让见,太后也出不来,紧接着沈青蔷决定,黄金先给送过去,但是不要送那么多,当务之急是要把东赫这边的情况搞清楚。
沈青蔷再次找到周嫤的时候,话语锋利甚至是带着一些嚣张的气息,让周嫤必须让东赫露一面见一下朝臣,不然的话众臣难以信服,毕竟此时此刻说东赫在,但是陆翊不见,李钦也不见,不是一天两天,已经是好几天了,就连沈画楼也不见。
慧妃把一切都交给了周嫤,恰好他们的关系也要好,要是能够搬到周嫤就能着一起搬到慧妃,至少她是那么想的。
周嫤自然是不会给沈青蔷好脸色的,来那个人争执不下,沈栋带人围困了钟粹宫,周嫤也不着急,只是安静的坐在钟粹宫内。
而司太后说不舒服要请太医,沈栋扮成了小厮跟着太医进了永寿宫。
有些事情,或许就是从这个时候渐渐的更加白热化了。
围困了壹夜之后,贤妃来找了一趟柳妃,两人喝了几盏茶,说了点闲话,似乎是无意,似乎也是有意,贤妃刚走没有多久,沈青蔷也去了柳妃的寝宫内。
柳晨曦因为前些日子身子不舒服,下体不适,血迹不断,便是抱病在身,恰好沈青蔷坐下去之后,开口就说道:“听闻妹妹身体不适,本宫这才过来瞧瞧可是好些了?”
此时的柳晨曦已经消瘦了很多,而且脸色也不是很好,她半卧在美人塌上,望着沈青蔷笑道:“多谢皇后娘娘关心,妾身已经好了很多了。”
“本宫也是身子不适,可是等到这身子一好,这宫内就像是变了一个天一样。”
柳妃望着她,轻笑道:“皇后娘娘这话从何说起,一般宫内变天是要改朝换代才叫变天。”
她的嘴角含着嘲讽的笑意,话语直白的说道。
沈青蔷微微的蹙眉:“离改朝换代也不远了吧!”
柳晨曦的脸色骤变:“皇后娘娘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还远吗?本宫和皇上都被慧妃刺杀,结果还传出什么皇上把朝政交给她的传闻,她批阅奏折,这岂不是荒唐!况且,南方水患,她起身去了城邑,就把这一切都交给了周妃,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