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司太后听着画楼连东赫不是她的儿子的事情都说了出来,气得胸口都起伏不定的指着画楼问她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曾经,我是太子妃,新婚的第二天来给您请安,给您敬茶,您估计打碎了茶盏,滚烫的茶水在我的手上都烫起了水泡,您不会不记得吧?如今,我是慧妃,很有可能您这命东赫就交给我了!你说我是谁?”
“妖孽,你个小贱人,你就是这个宫中的祸害!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哈哈哈!”画楼听着司太后的话语,仰声大笑,笑得司太后的心中越发的没底。
“你说我为什么回来,我不就是死不瞑目么?我不就是觉得被你们这样的算计死了不甘心吗?沈青蔷已经死了,沈栋也死了,容家也没有了,现在该轮到你了,你说,我为什么还要回来?我想回来索命呀,你们欠我的,不是吗?”
画楼说着这些话,目光阴狠的看着司太后,司太后的身子都微微的颤抖着,她恍惚的想起来一件事情,千姬,千姬除了是现在的医药世家,在很多年前,千姬,曾经是巫族!
想到这儿,她的脑子就像是炸了一样,巫族,巫族,巫族的人可是有本事能够借尸还魂,能够篡改天命!
那么,眼前的这个女人是沈画楼,她倒是没有什么可意外的了!
190 周妃娘娘出事了
太后许久许久都没有回神,她此时此刻已经确认并且已经肯定面前的女人很可能是沈画楼了。
不过千家和沈画楼有什么样的瓜葛?为什么会愿意给她做这样的逆天之举?
司太后左思右想依旧是难以明白。
画楼看着她的样子,淡淡的笑道:“怎么?是想明白了?还是不曾明白?”
“你和千家有什么样的关系?让千家的人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来帮你?”司太后看着画楼沉声问道。
画楼微微蹙眉,千家帮她?
听到司太后此时此刻的话语,画楼也有些微微的不解。时至今日,她也依旧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重新活在千姬的身体里面,曾经的千姬去了哪里了?她本想着找到能够知晓天下事的玄若大师解惑,可是玄若从来也不曾告诉过她原因。
“太后娘娘此话怎讲?我本是千家的女儿,我和千家人的关系难道不是一目了然么?”画楼面色平静的问道。
“哼!”司太后冷哼了一声,斜睨着眼看着画楼说道:“你这副身子是千家的小姐没有错,可是千家的人为什么要牺牲了自己的女儿来给你做垫脚石呢?”
画楼微微的皱眉,恍然明白,司太后以为是她找上了千家所以让千家帮忙给换了人。
“到底有什么样的缘由。此时应该不是太后娘娘应该担心的事情吧?”画楼说完顿了顿,随后冷笑道:“刚才太后娘娘也说了,我们很有默契,那我们就来猜一猜我们找对方是因为什么事情好不好?”
司太后听了画楼的话语,大笑了起来:“不,既然你真的是沈画楼,那么。我们恐怕会有很多的往事要说,也有很多的话要谈不是吗?今日找你来的事,已经不重要了!”
画楼的面色沉了沉,特别是看着司太后的笑容,她的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但是此时此刻,还有什么事情是能够牵动她的心绪,还有什么事情能够让她肝肠寸断?
“往事?太后娘娘有很多的话语要和我说吗?我倒是没有什么好和您老人家说的,我唯一想说的,只是此时此刻你肚子中的孩子,仅此而已!”画楼镇静的望着司太后,她就那么静静的坐在那儿,似乎是什么都影响不了她一样。
相反,她的心中有些空空的。不论这段时间司太后是否栽到了她的手中,这个女人,从最开始的一介丫鬟,到后来的皇后娘娘,再到如今的太后,她本身就不是什么善良之人。画楼很是清楚,再说,有太多的陈年往事,画楼知道的未必有她知道的清楚。
例如。太皇太后为什么对她那么好?
还有沈青蔷死前说过的话语,似乎是话里有话,她当时不曾好好的想想,一直到后来午夜梦回的时候,才恍惚的想起。
两个人就那么静静的对峙着,看着明明是画楼更胜一筹的,可是人最害怕的就是未知,就是忽如其来的意外不是吗?
司太后的手中有什么样的秘密,画楼尚不可知,她这样镇静而平和的看着司太后,无非也就是打心理战而已。
此时此刻的政务殿,一片安静,偶尔的传出来两声咳嗽声。
李钦给东赫斟茶端了过去,匍匐着身子:“陛下,您歇会儿吧,喝口热茶。”
东赫没有抬眸,只是缓声说道:“放在那儿吧,凉会儿。”
“陛下,已经凉了。”
“嗯。”东赫着淡淡的话语,让李钦深深的蹙眉,这些日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东赫忽然整日整夜的都在这政务殿度过,沈青蔷死了之后,他的神情都不曾变多少,司太后的事情他也几乎是不管,他唯一专注的就是朝政,让李钦有一种感觉,就是东赫像是在交代后事一样,点点滴滴的都询问着要朝臣办妥。
其实就算是这样着急整理朝政,也不需要这样没日没夜的。
李钦是越发的看不清东赫是什么样的心思了。
就在此时,忽然有宫人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李钦皱眉,快步的迎了过去:“何事这么惊慌?”
那宫人在李钦的耳边细声说完,李钦的眸光骤变,快速的来到了东赫的身边说道:“陛下,慧妃娘娘在永寿宫坦白了身份了。”
“什么?”东赫一句惊呼,猛然的起身,手中的宣笔胡乱的仍在了桌上,笔尖浓黑的墨染了奏折一片。
李钦此时并不能着急收拾,只是迅速的跟上了东赫已经冲出了政务殿的身影。
东赫这样着急,到底是和太后有着什么样的事情不能让画楼知道?李钦不知,但是从东赫的神情中能够看得出来,他对这件事情的担忧。
而永寿宫内,司太后正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东赫就突然闯入,看了看司太后,那眼神中带着浓浓的警告,随后回眸看着画楼说道:“怎么跑这儿来了,跟我回去!”
画楼看着东赫的样子,微微的皱眉,很久很久都没有回过神儿来,如今望着东赫的反应,这中间到底隐藏了什么样的事情,让东赫如此着急。
“我就是过来看看太后腹中胎儿的,毕竟,这可是沈家的孩子,我得关注一点。”画楼说着这话语的时候,不动声色的就打掉了东赫紧握着她胳膊的手。
司太后听见画楼的话语,看着东赫阴沉的脸色,她的脸色也变得很是难看。
太后娘娘腹中的孩子是沈家的血脉,这听着是多么的让人恶心。
“你是想看着这个孩子出世吗?”东赫沉声问道。
画楼微微勾唇:“她不会出世的。”
“既然知道答案,那么还来这儿做什么?等着结局不就好了吗?”
“你在害怕什么?”画楼冷声问道。
东赫的面色沉寂,目光阴冷的看着司太后,一眼不发的就拖着画楼出了永寿宫。
出了永寿宫的画楼,愤然离去,其实她心烦意乱,东赫到底为什么护着司太后?
东赫追着画楼从永寿宫内出来,画楼在前,东赫在后。
只是刚刚出了永寿宫不远一点儿,画楼就看到了站在远处的东华,墨发白衣犹如谪仙一般,画楼猛然的顿住了脚步,这些日子,她光顾着忙宫内这些琐事了,好些日子没有见到他了。
这猛然的忽然出现了,画楼的心中忽然间就生气了一些异样的感觉。
东赫看着停住了脚步的画楼,第一眼并不以为意,等继续去看的时候,才发现,远处慢步走过来的东华。
看着画楼呆呆的站在那儿,东华的眼角微微的弯起,缓缓的走了过去。
“怎么呆呆的站在这儿了?想什么呢?”画楼的出神一直等到了东华的声音响起。
“你来了。”画楼看着东华缓声说道。
东华看着她一脸怒气的样子,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嘴角带着淡淡笑意。
“嗯。”东华也是淡淡的性子,看着她从永寿宫内跑出来,其实东华已经知道或许是在永寿宫内听到什么样的话语了。
东赫静静的看着前面的两道身影,其实很近,一点儿都不远。
只是他却怎么也移不开脚步。
本是对着画楼有很多的话语要说,可是如今,看着东华的动作,他的嘴角染上了浓浓的苦笑,那苦涩的滋味,怕是只有他一个人懂得。
李钦追着出来,跟随在东赫的身后,他同样的看到了东华对画楼的举动。
看着东赫的神情,他担忧的唤道:“陛下?”
“回去吧。”东赫说着缓缓的转身,他落寞的模样,让李钦深深的蹙眉。
看着东华,她缓缓的回头看东赫,东赫的身影却已经消失不见,看着画楼的样子,东华缓声说道:“他转身走了。”
画楼微微的抿唇,沉默了片刻,抬眸看着东华说道:“刚才司太后和我说了一些话,我觉得他们有事情瞒着我。”
“嗯,饿了不,咱们先出去用膳?阿筀都想你了。”东华想要她分散一下注意力,说道阿筀,准能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
画楼听到了阿筀,缓缓的勾起了笑容。
“她怎么样了?是不是又胖了?”听着画楼的问话,东华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天他们讨论的胖和肉多。
东华看着画楼嘴角的笑容,淡淡的笑道:“你去看到了不就知道了?”
画楼和东华回到王府的时候,阿筀正站在门口等着,一见到画楼下了马车,她就奔了过来:“娘亲!”
“宝贝儿~~~”画楼一下子就把奔跑而来的阿筀抱了起来。
东华看着画楼和阿筀的样子,嘴角的笑容缓缓的卷起。
阿筀趴在画楼的怀中,开口就问道:“娘亲,我瘦了没有?”
画楼微微蹙眉,当真是女的都一样,不管大小都会念叨到底是胖还是瘦啊。
东华一下子就想起了画楼问阿筀是不是又胖了的事情,忍不住笑了出来。
“爹爹,你笑什么?”阿筀听到了东华的笑声回头反声问道。
东华微微的敛眸,笑道:“没,爹爹没笑什么。”东华虽然是如此说,但是他依旧是笑着的。
“娘亲,爹爹他笑什么?”阿筀看着东华问不出什么来,只得朝着画楼发问。
画楼轻轻的捏了捏她的?子,说道:“你瘦了。”
虽然是答非所问,不过这一句话胜过无数的话,一下子就让她开心起来了。
晚上吃过晚膳,阿筀跟随着阿九去练剑了,画楼和东华就那么静静的坐在东厢房内。
躺在东华的怀里,昏暗的烛光下面,带着暧昧的气息,东华含情脉脉的望着她,那眉眼间都是她一个人的样子,总感觉要把她吃了一般。
她就这样平躺着,东华看着她那平坦的小腹,心思微微的变了变。
“怎么这样看着我?”画楼笑着问道。
东华没有说话,只是那么静静的看着,画楼的心也缓缓的平静了下来,在东华的瞳孔中,有着她整个人的倒影,她细细的看着,眼睛一眨不眨的,东华缓缓的搂紧了她呢喃道:“我想你了。”
有些时候,明明是很平常的字眼,偏偏说出了让人心生暖意的意思。
此时此刻的画楼眸光潋滟,红唇微张,回道:“我要说我也想你,你肯定会说我骗你的。”
“我相信。”
听着东华的话语,画楼唇角微微的扬起;她的眼神看着格外的清澈明亮,眉眼间的笑意都掩藏不住。
看着东华的眉眼,恍惚间觉得有一种这世间什么都不用想的感觉。
“等阿嫤离开之后,我也就可以出来了。”画楼说得很是平静,东华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
“阿嫤的事情,你已经想好怎么办了吗?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东华说的时日,画楼明白是什么日子。
“我已经想好了,近几日就可以办好。”
“需要我帮忙吗?”东华看着画楼缓声问道。
画楼挑眉望向他:“这件事情我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你就不用担心啦。”
她的话语柔和,还带着星星点点的撒娇的意思。
“困了吗?”东华看着她轻声问道。
画楼躺在他怀中,缓缓的摇头笑道:“还不困。”
谁知道画楼说完之后,东华的眸光一动,嘴角泛起了异样的笑容。
画楼一看就知道是什么,只是脑子中一下子闪过那件事情的时候,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还有些滚烫。
昏暗的烛光下,东华看着画楼通红的脸,邪魅的笑道:“真不困?”
“不困。”画楼抿着唇笑着,东华看着她那故意的笑容,抿了抿唇,缓缓的扑了下去,在她的耳边呢喃道:“画楼,你故意的是不是。”
还不等画楼开口说话,东华已经吻上了她的薄唇,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体温,都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画楼缓缓的伸手搂住了他的脖颈,回应着他的动作。叼吐每亡。
整夜的温存,画楼午后了都还没有醒过来,靠在东华的怀中,压着他的胳膊,东华本想起身,但是怕弄醒了她就一直这样躺着等她醒。
问是否用早膳的时候贺州来过一次,接着又到用午膳的时间了,贺州又赶了过来。
东华没有办法,只能等着。
过了大概又是一个多时辰,外面忽然出现了吵闹的声音。
是苏元,她来找画楼,但是贺州觉得东华都不让打扰画楼休息的,所以便让她在外面等,只是事情太着急,苏元等不了。
画楼猛然的惊醒就坐了起来,把东华都下了一跳。
“你怎么了?做噩梦了?”东华看着忽然惊坐起的画楼问道。
画楼皱眉:“外面出什么事情了?我怎么感觉我听见苏元的声音。”
画楼迅速的披上了衣服就跑了出去,看着站在台阶上的苏元,满脸的惊慌,沉声问道:“你怎么了?”
“娘娘出事了!”
191 一生深情,营帐千灯
“你说清楚,怎么回事?”听到苏元说周嫤出事了,画楼面色骤变,着急问道。
苏元的眼瞳发红,分明是着急得哭过。
听着画楼的问话。扑通的就跪在了画楼的面前:“慧妃娘娘,求你救救主子,她被刺客袭击,那剑上带着剧毒,整个太医院的人都束手无策。”
“什么?”
“娘娘,求求你了,你一定有办法就主子的!”苏元跪在那儿,眼中都急出了眼泪,画楼看着跪在那儿的苏元。快速的回屋穿上靴子,东华送她回宫。
东华看着画楼着急的面容,沉声说道:“你别着急,这件事情肯定有古怪。”
是啊,肯定有古怪!按照周嫤的伸手,什么样的人能够刺伤她?
除非是周嫤自己自愿的。
说起这个自愿,画楼也想不明白。毕竟她们商量过的,有什么计划好的事情要和彼此说清楚,不能冒险。
画楼相信周嫤不会是为了避讳她。
她到达钟粹宫的时候,整个钟粹宫都围满了人,有禁军,有太医,几乎整个太医院的人都守在那儿了。
扫视了这儿一眼,那个被禁军押了跪在地上的瘦弱宫女,画楼眸光变了又变,快步的走进殿内。
东赫看到画楼回来,多余的话语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一个箭步冲了过来。
画楼看着他的神情,沉声问道:“怎么样了?”叼长团血。
“她现在昏迷不醒。”东赫沉声说道。
画楼箭步的走到了周嫤的床榻边,她的面色乌青。嘴唇还带着青紫,她急忙拉起了周嫤的手腕,探着脉。
周嫤的脉相混乱,这毒性,怎么会如此之强?
画楼的面露难色,让东赫心惊。从入宫以来,似乎这宫内任何的疑难杂症,就没有她解决不了的,而周嫤这所中之毒。。。。。。
“怎么样?”东赫急忙问道。
画楼放下周嫤的手腕。整个人都静静的坐在那儿,她一言不发的样子,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心惊。
“行凶的人在何处?”画楼猛然的起身,看着东赫问道。
东赫眉头紧蹙:“已经抓住了,在外面,这毒。。。。。。”
“我无法解!只能说是试试,东赫,我几乎是一成的把我都没有!”画楼说完这句话之后,东赫的身子都不由得轻轻一颤,摇摇晃晃的差点跌倒。
等东赫回过神儿来的时候,画楼已经出了屋门了。
看着被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