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帝王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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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帝王阁- 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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嫤的胳膊,触碰到那冰冷而僵硬的皮肤之后,姜妙整个人都一个趔趄,差点就摔倒在了那床榻之前。
周嫤死了,在姜妙的心里,那是她几乎不可能看到的现实,可是此时此刻,躺在她面前毫无气息的人就是周嫤,姜妙颤颤巍巍的拉过她的手腕,那指甲,因为毒素的问题,导致她的指甲全部都是青紫。
“娘娘!”姜妙失声唤道。
从她被东赫宠幸之后,周嫤就没有给过她一个好脸色,唯一一次就是中秋的前几日,她带着慧妃做的桂花糕去看她。
和她说了一晚上的话。
知根知底,她在周嫤的身边的时间很久很久,是她把周嫤喜欢云萧的事情告诉沈青蔷的,是她背着和沈青蔷联系才成为了东赫的妃嫔。
自始至终,周嫤都不高兴,也不乐意。
“娘娘,对不起!”姜妙跪在那床榻之前,说出了这一句道歉,只是周嫤再也不可能说一句没有关系,也不可能就这样的原谅她。
但是周嫤那天和她说的话一直都在耳边回荡着。
姜妙跪在那儿,画楼缓缓的走了进来,脚步格外的轻,可是姜妙还是察觉了。
“对不起?姜妙,你这一句对不起是不是说得有些晚了。”
画楼虽然是话语平静,但是就是这样的一句话,姜妙也是没有任何的话语去回答画楼的话语。
“你不是神医吗?你不是连容嫔生死一线你都能够让她们母子平安的抢救过来吗?为什么,你会救不活她?”姜妙看着画楼接二连三的质问,画楼微微的蹙眉,沉声说道:“我之所以能够救活容嫔,是因为她想活,并不是我的本事,是容娸想活!”
“那你的意思是周妃娘娘不想活了吗?你是这个意思吗?”
画楼定定的看着她,沉声说道:“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姜妙,这宫内最对不起周嫤的人可是你!”
“你什么意思?”姜妙沉声问道。
“我没什么意思,其实,我觉得周嫤并不想见你,只是我觉得你应该来见,因为见了之后,你可能会夜不能寐,我就是要你夜不能寐!”画楼的话语阴冷,姜妙看着画楼眼中那恨意,她进来的时候还以为慧妃因为周嫤的事情悲伤了,变了。
可是事实是,她从始至终都不曾有一点点的改变,因为这个女人有仇不可能u报,因为和周嫤的关系要好,所以她一定是会对自己下手的。
“她没了这件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最后的结局和你没关系,可是不代表以前的一切都没有关系,姜妙!往后的日子,你可得提着脑袋过日子,这事儿没玩!”画楼看着姜妙,眸光紧聚,就像是淬了毒的寒冰。
姜妙怔怔的看着画楼,沉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等着。”
“姜嫔娘娘,请回吧!”
走出了钟粹宫,外面还在下大雨,姜妙想起了那天周嫤和她说的话。
她说:“若是可以,离开皇宫吧,在这个宫内,恐怕等待你们的只有死亡了。”
那个时候她不了解,可是紧接着一件又一件的事情,甚至连周嫤都死了。
走在那大雨中,她却感觉不到一点点的冷,周嫤的话语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告诉她这样的一句话?
姜妙的脑海中一下子就恍惚了一下,周嫤的死,会不会和慧妃有什么关系?
她的脑海中产生了这样的念头,一发就不可抑止的越来越清晰,她们表面是最好的朋友,可是终究不是亲姐妹,沈画楼和沈青蔷是亲姐妹都不过如此。
从周嫤出事,一直就是慧妃守着,这半个月的时间,谁也没有出现在周嫤的面前探望过,她恍惚的想起了周嫤那青紫的指甲,那僵硬的肢体,姜妙疯狂的想着,其实周嫤或许已经死了好些日子了。
但是此时此刻,这个宫内,皇后没有了,太后已经很久没有出永寿宫了,如今柳妃病了,贤妃不管事,周嫤死了,东赫护着慧妃,是不可能听她说这荒缪的想法的!
小枝跟随在姜妙的身后,看着姜妙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小枝着急的喊道:“娘娘,您站在这儿做什么?”
姜妙猛然的回头看着小枝沉声说道:“去永寿宫!”


 194 下葬

本是阳光明媚的天气,可是暴雨一下变没有停歇的迹象。
司太后杵着腰部,在嬷嬷的轻扶着走到了窗户前,听着外面的雨声,她缓缓的说道:“听这雨声。应该这一上午都不会停了。”
她呢喃说着变就开始伸手去推窗户,乌嬷嬷急忙拦住了她的胳膊说道:“娘娘,外面不光雨大,风也很大,别开窗一会儿着凉了。”
乌嬷嬷的话语间都是关切的语气。
听着乌嬷嬷的话语,司太后顿了顿,依旧执着的推开了窗户,一阵冷风袭来,带着雨滴的湿气。
乌嬷嬷都被冷惊了一下。只是司太后静静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站着。
她的眼神在那白蒙蒙的雨中,就像是一双沉寂千年一样。
“周嫤没有了,周老将军知道了吗?”司太后看着那暴雨沉声问道。
乌嬷嬷微微的蹙眉,沉默了片刻说道:“这个消息现在已经传遍了帝都的大街小巷了,周老将军肯定是知道的了。”
“那这宫内就没有其他的消息吗?”
“娘娘指的是什么?”乌嬷嬷站在她的身侧缓声问道。
“周老将军难道没有来找皇上吗?”司太后的话语出来之后,乌嬷嬷也终于知道司太后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听说。再说,现在雨这么大。”
“这世上,无论多大的风雨都阻挡不了父母担心儿女的那份心,况且还是就这样的没有了,你让人去打听一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让他没有来看周嫤。”
“是!”乌嬷嬷领命之后,转身准备离去。
就在那个时候,姜妙的身影忽然冲了进来。
司太后看着那身影,有些不够清晰,沉声说道:“看一下,那是谁!”说着她迅速的关上了窗户,乌嬷嬷急忙走了出去,迎上了冲到回廊下面的姜妙。
“奴婢参加姜嫔娘娘!”乌嬷嬷朝着姜嫔微微的一拜。轻声说道。
姜嫔的全身都湿透了,乌嬷嬷看着面前一片狼狈的女人,眉头紧紧的蹙起。
“乌嬷嬷不用多礼,平身吧。”在姜嫔的话语下,乌嬷嬷缓缓的起身,只听姜嫔缓声问道:“请问乌嬷嬷。太后娘娘现在方便吗?”
乌嬷嬷微微的蹙眉,欢声回到:“太后娘娘现在还没有起身,姜嫔娘娘,这下着大雨的。您找太后娘娘有什么事情吗?”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禀报给太后娘娘。”姜嫔看着乌嬷嬷缓缓的说道。
乌嬷嬷微微的蹙眉:“姜嫔娘娘,请回吧,太后娘娘她老人家最近身体不适,您有什么事情是必须要解决的,您可以去找慧妃娘娘或者是皇上说一下,这后宫内的事情,以前是皇后,皇后没有了,后宫的事情都是慧妃管的,若是现在慧妃娘娘不管事儿,您就找皇上去吧。”
姜妙听着乌嬷嬷给她一下子出了那么多的注意,眉头紧紧的皱起。
“嬷嬷,这件事情我一定要和太后娘娘说,在这宫内,若是可以和皇上或者是慧妃娘娘说的,我肯定不会过来麻烦太后娘娘她老人家!”
乌嬷嬷是怎么也不可能让姜嫔见到太后的。
虽然传言所有的人都知道,但是毕竟除了永寿宫内的人,还没有外面的人见到太后娘娘挺着大肚子的司太后。
“娘娘,您还是回去吧,最近太后娘娘不管任何事情,您来找她也没有用的。”乌嬷嬷的坚持,让姜嫔沉默了很久。
“嬷嬷~”
“娘娘,请回吧。”可是乌嬷嬷实在是坚持,姜妙的神情也很是复杂。
她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乌嬷嬷,渐渐的就想起了一些事情,似乎是她自己还不明白,也看不清事实。
姜妙低头看着自己湿淋淋的一身,又看看乌嬷嬷的样子,随后微微的勾唇一笑:“太后娘娘既然身体有恙,那等雨停了乌嬷嬷还是去太医院去找太医来给太后娘娘看一下吧。”
“娘娘有心了。”乌嬷嬷微微的朝着姜妙服了服身子,那那意思就是说着要送走姜妙的意思。
姜妙看着乌嬷嬷的样子,缓缓的就转身,她转身的那一刻,似乎有些如释重负的样子,不管如何,周嫤已经没有了。叼杂沟号。
姜妙刚刚从永寿宫内出来,小枝还站在外面等着她。
“娘娘。”小枝看着姜妙的样子,有些担忧的唤道。
姜妙看了她一眼,嘴角带着苦涩的笑容:“回宫吧。”
小枝也一时不知道姜妙到底是怎么了,但是这样的大雨里面,她们俩个人都是湿透了。
姜妙刚刚离开了钟翠宫才一会儿的功夫,东赫就出现在了钟翠宫。
画楼站在那儿,看着东赫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云萧来了,现在在周府。”东赫过来看着画楼就是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画楼抿着唇,沉默了许久之后才回道:“如今,他来不来,在不在帝都已经无所谓了,周嫤已经睁不开眼睛去看他,也张不开嘴巴问她一句话,一切,都早已经于事无补!”
东赫听着画楼的话语,他是了解画楼的,一切都只有一次机会,若是这一次机会没有了,那么以后都不可能会有机会。
云萧这么多年都没有来,如今听闻这这个死讯而来,只因为他来晚了,就连见周嫤尸体的机会都不会有了。
“画楼,他已经来了,这就是答案。”东赫缓声说着,可是却只听到了画楼冷声回道:“这只是你的答案,而不是周嫤的答案,再者,你代替不了周嫤!”
面对着画楼这样强势二而决不让见的态度,东赫是只有一个办法的,就是这件事情他不管。
“我进去看看她。aa”东赫缓缓的说着就提步要走进去。
画楼却急忙说道:“稍等一下吧,我有事情要和你说一下。”
东赫驻足,回头看着画楼问道:“什么事情?”
“周嫤的下葬,我想要提前,不要停留那么长的时间。”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只是应她的话语而做。”画楼沉声说道。
东赫微微蹙眉,沉声说道:“她中途醒来过?”
“没有,只是在不久之前,她和我说过,这个宫内,她一天都不想要多呆,但是天下之大,却是无处藏身,我想,这个问题在我们之间并不需要讨论,你很清楚,我也清楚!”
“那么理由呢?你对那些朝臣和天下人都是这样的一个解释吗?”
“所以我才说要和你商量,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就交给你了。”画楼说我,东赫转身走进了屋内。
第二天,东赫宣布周嫤的下葬的日子,这么着急的下葬,是因为周嫤的死去的那一天,是一个最不吉利的日子,所以留到七天会发生重大的变故,这是钦天监亲自说出来的话语,所以没有什么人反对。
只是周老将军一病不起,一直都未出现在朝堂之上。
也就是宣布下葬日子的时候,云萧和东忱进宫来了。
周嫤已经被放入了棺木之内,就差封盖钉棺了,他来了。
画楼看着忽然出现在钟翠宫的这俩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静静的站在那儿看着。
“你怎么来了?”画楼这句话当然是问东忱的。
东忱的脸色不是很好,很明显,这件事情他们的心里都不好受。
“我想来送送她。”东忱缓声说完之后,画楼的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意。
“你来送送她,请问身后的这位是?”
东忱看着画楼,眉头微微的紧蹙,云萧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就算了,那么他们呢?何必又要这么狠心,让云萧见一面周嫤,会怎么样?
难不成周嫤说了不见,云萧见了,周嫤就能够从棺材里面起得坐起来了吗?
“这位是周嫤的故人,也是来祭奠她的。”
“不好意思,谁也不让见!”随着画楼的那一句话落地,画楼手中朝棺木上钉下去的钉子,已经被她一锤就敲上了。
就是那一瞬间,东忱的脸色都绿了。
朋友一场,东忱从来都不曾对画楼说过什么重话,也更没有对画楼出过手!可是那一瞬间,东忱直接就朝着画楼出手了。
画楼也是直接就接下来。
“老四,你是知道的,周嫤不喜欢的事情,我坚决不会同意!”画楼的话语出来,东忱更是有些生气。
“aa那么我呢?你不让他见,为什么也不让我见!”
“因为没必要!”
“你不是我们,怎么知道就没必要?”东忱说着就朝画楼袭去一掌,而画楼最开始的时候是反击的,只是那一瞬间,她忽然就收手了。
一掌重重的就打在了画楼的胸口,那一瞬间,东忱都怔住了。
眼睁睁的看着画楼摔在地上,陆翊赶来,把东忱和云萧都带走了,翌日里,周嫤下葬,葬如妃陵!
送葬的队伍出发的时候,画楼站在养心殿的门口,嘴角带着笑意,只是泪水却缓缓的滑了下来。
那天深夜,在安王府,周嫤躺在那床榻之上,脸色不算很难看。
“谢谢你,画楼。”周嫤看着站在床榻前的画楼,缓声说道。
画楼接过婢女端来的药,缓缓的喂入周嫤的口中。
“说这些话做什么,你好好的,我就开心了。”


 195 她一直在等结局

画楼瞒天过海,从死囚犯内提出来了一个身形和周嫤差不多的人,换了一副人皮面具,就这样的把周嫤带了出来。
在所有人的眼中,周嫤都已经死了,下葬了。
而周老将军。便就只剩下了一个人,其实在这场戏里面,最可怜的莫过于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了。
黑发人送白发人,是那么的残忍。
周嫤只是在王府中修养了几天,画楼回到了宫内,她依旧还是原来的那个慧妃,没有任何的异样。
云萧还在帝都,他住在皇宫之内,见到画楼的时候眼神中都迸发着杀意,其实画楼知道,他就是恨她没有让他们看一眼就钉棺了。而入了皇陵之后,他再想着带周嫤的身体离开,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延庆宫内,东赫和云萧面对面坐着,中间的棋盘静静的放置在那儿,两人的身上都萦绕着不寻常的气息。
曾经,他是太子,他是将军之子。
如今,他是西凉皇帝,而他则是云国太子,也就是以后云国的帝王。
他们看着截然不同,但是在画楼和周嫤的眼中,他们至少有一样是相同的。那就是薄情和负心。
这棋局从昨晚就继续到了清晨。
画楼刚刚起来,出门站在回廊里面,秋高气爽,阳光明媚,只是有些冰冷,或许是因为下霜了的缘故。
“阳光好的时候心情都会好很多。”
阿九站在她的身后,缓缓的抬眸望向天空。抿了抿唇,双手紧握,她似乎是有话想要和画楼说,但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画楼说完这句话之后,缓缓的转身,就看到了阿九欲言又止的样子,微微蹙眉:“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
阿九还在沉思中,画楼的声音忽然响起。她猛然的抬眸望着画楼。
“没,没什么事情。”
画楼点了点头。没有继续问,因为她知道,阿九要和她说的事情肯定是和她自己有关的,若是别人的,或者是一般的小事情,她根本就不会犹豫,所以给她思索的时间,画楼其实大概也猜得出来的是什么事情。
就在此时,茹央缓声问道:“娘娘,传早膳吗?还是稍等一会儿?”
“传早膳吧。”
她的话语刚刚落下,脑海中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急忙喊住茹央沉声问道:“陛下昨晚回养心殿来了吗?”
“没有,和云太子还在延庆宫。”茹央顿了顿回道。
“那好,早膳传到延庆宫。”画楼说完,茹央点了点头离去。
云萧和东赫还在僵持中,便看到御膳房的厨子端着早膳缓缓的走进了延庆宫。
东赫微微的蹙眉,李钦还站在身后,又没有去传膳,怎么都端到这儿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画楼的身影缓缓的出现在了门口:“用早膳了,用完早膳再继续吧。”
坐在那儿,画楼静静的看着云萧,缓声问道:“云太子在怪我。”
“慧妃娘娘何出此言?”云萧看着画楼,面色平静,但是眼神却是冰冷无温。
画楼微微额勾唇,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我和周嫤姐妹一场,她最后的要求,我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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