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帝王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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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帝王阁-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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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画楼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就连东忱她都没有说。
“你起来好一会儿了吗?”画楼问道。
“陛下过来找你,奴婢就起来了。”听着茹央的话语,画楼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说什么,只是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了茹央,有气无力的说道:“我很累,眯一会儿,到时辰了你喊我。”
说着都还不等茹央应答,她就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刚才她和东赫说的每一句话,她都听得真真切切,越是掩饰着,就证明有些东西越是不能给让东赫知道,她知道,画楼之所以说累,是因为她明白,自己不被东赫信任,而且以后会出现什么样的事情她都不知道。
就是睡了一会儿,画楼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站在悬崖边上,她想离开,但是前面都是无数的鲜血蔓延着,要不被鲜血淹没,要不跳下悬崖,她似乎是只有这两个选择。
就在她站在那儿不知道该如何的时候,忽然感觉额头上有尖锐的刺痛,猛然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圈人围着,她睁开眼的瞬间,听见薛成林说道:“陛下,醒了。”
画楼再次看到东赫的脸庞,她将目光缓缓的移向茹央,只听茹央说道:“姑娘,奴婢清晨喊你喊不醒,你生病了。”
“薛太医,我这是怎么了?”
“你这是昨晚受凉,染了风寒了,没什么事的,喝两副药就好了。”薛成林说完想到了什么,缓缓的笑了起来,问道:“姑娘,是用你自己的方子,还是用薛某的?”
“薛太医帮忙开两天的吧,以后的我自己抓药就好了。”
画楼说完,薛成林说道:“姑娘的方子薛某看过,有些烈性,先喝点柔和的后面下重剂是对的。”
“既然薛太医也觉得那方子可行,那以后就合着一起用,我觉得还是有效果的。”画楼说完,薛成林点点头说道:“这好。”
薛成林开了药方之后,茹央去抓药。
她的这一病,估计最少也要五六天才会好了。
喝了药之后,东赫还没有走,画楼披着衣襟坐了起来,望着东赫说道:“陛下今日没政务要处理吗?”
“你昨日说今日告诉朕你的想法的,结果今日你就病了。”东赫淡淡的说完,画楼勾唇一笑:“有一件事情奴婢已经想明白了,就是那些沉睡着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着画楼的话,东赫的眼睛一亮,问道:“是怎么回事?”
“刚才薛太医这一刺,把我刺明白了,而是人的身体上有一个很特殊的穴位,会让人停止一切的动作,进入沉睡中,穴位就在后脑勺的头盖骨下面和耳畔相交的半寸位置,找到穴位把银针拔出来,就能够醒过来了。”画楼说完,东赫静静的望着她说道:“朕忽然觉得把你留在这儿屈才了,你应该去太医院。”
画楼听着他的话忽然笑了起来:“还请皇上饶了我吧,我怕我会医死人的。”
那天东赫带着太医去看了,按照画楼说的找到了穴位真的拔出来了银针,人陆陆续续的都醒了过来,而画楼却迎了一件更不幸的事情。
过去了三四天,她的风寒是渐渐的好了点,但是没全好,结果宫内忽然就有人病倒,一连死了很多人,都查不出来是什么原因。
清虚道长忽然出现在皇宫,告诉司太后,这宫内有妖孽祸乱,要想治好就得找出真正的源泉,而从太医院得知,最开始生病的,就是熏风殿的千姬!
躺在病床上的画楼是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是这样的栽进去的。。。。。。。


 102  妙口生花

画楼还在熏风殿内躺着,就听到茹央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说道:“姑娘,不好了。”
她微微皱眉,望着茹央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死了的人还没有查出原因来?”
“不是,是现在司太后说你是妖孽要来把你带走。但是皇上不让,现在在朝堂上僵持不下。”茹央的话在画楼的耳边嗡嗡的响起,一瞬间,就像是被轰炸了一样,炸得四分五裂。
“原话是怎么说的?”
“宫内的这一场瘟疫其实是因为你是妖孽带来的,而他们在太医院查出来确实是你第一个生病,起初的症状都和你的差不多,但是你的一直不好,他们的都来得太快了,直接就死了。”茹央说完,画楼勾了勾唇笑了起来。
“陛下怎么说?”画楼问道
“陛下说太荒唐,而那臭道士却说陛下沾染了邪气,被妖孽勾引。会祸乱天下!”
画楼缓缓的直起身子,真的是她传染的吗?她不信,出了熏风殿,她根本就没有出去过。怎么会传染,所以若是宫内的人不是真的生病,那就是中毒。
出现相同的症状,便以为是风寒?
听着茹央的话语,画楼沉默了很久,茹央有些担忧的说道:“姑娘,重点是有些大臣现在和太后在同一条线上,说什么女人为官太荒唐,所以也力证皇上是被你蛊惑了!”
“皇上没有同意,原因是什么?”画楼问道。
茹央看着画楼沉声说道:“皇上说原因不名,妖孽之说纯属无稽之谈。”
画楼从不认为东赫会为了她和众多的朝臣意见相左。她想了很多种原因,或许只有一种是能够解释得清楚的,原因就是东赫和太后之间,有问题,甚至是有权利的相争。
所以太后带着朝臣这么做的时候,东赫其实说是在保护沈画楼。其实是在是看清楚朝堂上的某种局势。
登基之后根基未稳,一件接一件的事情接踵而至,东赫有些应接不暇,所以在这个时候,也会是他看清楚局势整顿朝堂的机会。
画楼一直沉默着,思索着什么事情,茹央的话语缓缓的想起:“姑娘,你不用太担心,陛下不会把你交出去的。”斤肝帅巴。
她说完这句话之后,画楼缓缓的回眸望向她说道:“你为什么会认为陛下不会把我交出去?茹央,你想错了。”
茹央不解,看着画楼问道:“姑娘,奴婢觉得陛下是在乎你的。”
“在乎?”画楼说着微微一笑,可是这样的笑意里面更多的嘲讽和自嘲。
茹央看着画楼的神情,眉头微微的皱起:“。。。。。。姑娘。”
画楼说着缓缓的直起了身子。望着茹央说道:“给我把朝服拿来,我要过去。”
茹央看着她,愣在了那儿,她实在是看不明白,为什么画楼是如此的反应,本以为她听到东赫维护她的消息会开心的。
“快去吧,晚了可就不好了。”画楼说完,茹央快速的去把画楼的朝服拿了过来,给画楼梳妆换上。
画楼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就算是上了装都还依旧是一片苍白,茹央拿过来了那一盒粉色的唇印,画楼看了一眼,抬眸望着茹央说道:“我要大红色的那一盒。”
茹央微微蹙眉,没有说话,转身去拿红色的那一盒,一直以来画楼都是未施粉黛的,很少会化妆不说,她更是不喜欢浓妆艳抹。
可是当茹央拿过来那一盒红色的唇印之后,轻轻的上了色,在那苍白的脸色下显得更加的妖媚。
画楼的朝服是红色的,穿在她的身上本就显得妖艳无比,如今看着镜子里的她,茹央的心中都觉得一惊,这样的千姬,注定会成为众矢之的的。
看着茹央这个样子,画楼缓缓的转身说道:“茹央,你可要随我去看看?”
“。。。。。。。姑娘。”茹央有些惊愕的看着画楼,那武英殿不是任何人都能够上去的,也不是任何人都有机会进去的,她带着她去定是要她看懂些什么东西。
“你不是说皇上不会把我交出去吗?茹央,我带你去看。”她说着缓缓的起身,她的身子虚弱,茹央急忙扶住了她的身子。
当朝堂之上争执不下的时候,画楼的身影缓缓的出现在了大殿之上,茹央扶着她的身子,她走得很慢,似乎每走一步都是极为吃力。
红衣裹身,青丝飘散,惨白的面容,红得妖艳的薄唇,刚上大殿,画楼手中的长剑唰的一瞬间就甩了出来,剑尖刺到了地上,她走一步,剑划过一丝,发出了滋滋的声响。
提着长剑进了武英殿的第一人,就是这个叫做千姬的女子。
太后以及众臣都站在那儿,看着走进来的画楼,目光变得有些慌乱而惊恐,第一是因为太后带着清虚道长说千姬是妖孽,所以现在出现在大殿之上还手提长剑的千姬看着太过于妖媚,也像极了清虚道长口中的妖孽。
第二是因为,害怕她大开杀戒,如果她真的是妖孽,那么他们这些人都还不够她杀的。
司太后转身看到了走进来的画楼,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凌冽,厉声说道:“来人呐,给哀家拦住她!”
司太后的一声令下,殿后的侍卫纷纷的站了出来了,但是看着画楼的样子,又都纷纷在两尺之外。
画楼缓缓的走着,一步一步的朝前走去,东赫看着那一抹红色的身影,曾经的画楼也是穿着这样的一抹红色,陪着他走上这武英殿,只是当时是他们的大婚之后。
画楼的一步一步的逼近,所有的人都是这么惶恐的看着她,茹央扶在她胳膊上的手也紧了几分,因为茹央陪着画楼从熏风殿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画楼拿剑,但是进入殿内的时候她手中的软剑忽然出现,茹央的心中都不由得紧了紧。
东赫就坐在那大殿之上,望着她一步一步的走来,一点一点的靠近,东赫仿佛是看到了沈画楼一样,他就那样定定的望着她,一言不发,只是看着不说话。
画楼走到了最前面,双膝一跪,双手太剑。
“千姬叩见皇上,皇上万岁!”她清脆的声音在大殿之内不停的回旋。
东赫猛然的惊醒,冷声说道:“你怎么来了?”
“回皇上,微臣听闻朝臣都要皇上交出微臣,所以微臣就来了!”她的话语平静,但是她手中托着的剑就证明她并不是心甘情愿的就此作罢,她也是来逼他的,若是他真的就这样无凭无据的就把她交出去了,她手中的剑不知道是刺向自己还是刺向他,亦或许是刺向身边的人,剑已经拔出,不嗜血是不可能的!
东赫静静的望着下面的一切,他要的结果还没有出来,所以此时他是不可能把千姬交出去的,如今千姬来了,他也想看看眼前这个小女子到底又什么办法让自己渡过这一难关。
“你还病着,谁让你出来了,茹央,还不扶着你的主子回去!”东赫的话语出来,画楼静静的抬眸望着东赫,她清澈的眼眸,似乎带着看穿一切的魔力,让人心中不大舒服。
茹央低声说着是,但是去看画楼的时候,画楼依旧跪在那儿不为所动。
只听她沉声回道:“千姬只是不想要陛下为难,还请陛下成全。”
她的话落,东赫还不曾说话,就听到身后的清虚道长一声轻喝的说道:“妖孽,还不束手就擒!竟敢在这儿大放厥词!”
“哈哈哈哈!”一阵大笑之后,画楼手中的长剑砰的一声响就插到了清虚身边的朱红色柱子上了,那长剑从清虚道长的脖颈边传过去的,紧紧只差两寸的距离就刺入了清虚道长的喉咙,清虚瞎了,看不到,但是他一定感觉到了一阵冷风从脖下刮过,可是在场的所有的人都没有瞎,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出手是这样的凌冽。
画楼望着东赫,被茹央缓缓的扶着站了起来,她转身看着清虚道长的方向,冷声说道:“清虚道长,你可知道你现在站在何处?你可知,这儿是武英殿,是朝廷命官和重要大臣议论国事的地方,可不是你一个徒有虚名的臭道士行骗的地方!大放厥词的是你,说谎扰乱民心,你居心何在?又把这威严的武英殿当成了什么地方,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你口口声声说着我是妖孽,你可有证据?我病着,我出不来,就让你这样凭空污蔑?我说过,你污蔑我一次我就让你付出代价,怎么?少了两只眼睛如今回来报仇了?还是说还不够?”
画楼的话语落下,有些不明所以的朝臣纷纷蹙眉深思,听这话,千姬姑娘和这个道士有着过节,所以很可能是私怨?特别是听到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少了两只眼睛你如今是回来报仇了?
那清虚道长听着画楼的话语,气得直发抖,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忽然被太后制止,看着司太后的动作,画楼勾了勾唇,那嘴角的笑意格外的明媚,司太后看着她的笑容,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曾经的时候她不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漂亮或者美,只是觉得姿色犹可,但是此时此刻,看着她那妖艳的妆容,她再也不能忽视眼前的这个女人。
“你要证据,你如今还病着就是证据,你口口声声说议论国事,如今哀家让众臣清君侧,怎么不是国事!”太后此时忘记了坐在那高坐上的东赫,她此行的目的只是要除掉眼前的这个女人,若是不替容娸出口气,那么容沅和她之间的隔阂就会深,再者,今日的事情,还有沈家,这样的一个女子放在了皇帝的身边,沈青蔷早已就恨得牙痒痒的了,所以和沈青蔷联手一起除掉,对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画楼听着司太后的话语,笑意越发的灿烂了起来:“太后娘娘这话说得好,清君侧!这的确是朝臣该做的事情,可是微臣想请问太后娘娘是已什么身份上来得,千姬就算是官职再小,但是千姬也是陛下受封的,自古西凉就有律法明文规定,后宫不得干政!历代新皇登基难免都是根基不稳,也难免会有野心勃勃的人想要把手从后宫伸到朝堂上来,微臣想太后娘娘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吧?可是若是不是这样的人,太后娘娘为何带着一个道士冲上了这武英殿,坏了这规矩!哦?微臣知道了,太后娘娘一定是被这臭道士挑拨得怒不可遏了,所以一时没有想起自己不能给上武英殿,大家说是不是!”
她的话语总是明明一眼戳中了,她还自以为是的找另一个台阶给别人下,总是以四两拨千斤的力度刺中该刺中的地方,东赫看着她的红唇一张一合,正中他的下怀。
司太后被画楼说得脸色都变了,怒声说道:“你放肆!”
画楼直直的站在那儿,丝毫都不畏惧的样子,冷声回道:“我若是放肆,就不是现在的样子,在生病的时候被人污蔑!”
“你若是真的心中没有鬼,那你就站出来证明,何必在这儿说废话!”司太后厉声说道。
就在此时,容沅也冷声说道:“千姬姑娘,就如太后所说,你若是觉得自己不是妖孽,为何不出来证明?”
容沅是右相,他的身后还是有自己的党羽的,他说完之后,就有人随口附和。
画楼浅笑:“证明?怎么证明?让我给这个臭道士打一顿,我没有死我就不是妖孽了?请问容相爷,是不是入千姬说的这样证明?”
容沅冷笑一声,他的笑声中带着轻蔑:“清虚道长自然有他捉妖魔鬼怪的方法,容某又怎知?”
“容相爷既然不知道,那我就告诉相爷,清虚道长曾经捉鬼的时候并没有先把鬼魂驱逐出来,他研究出来了一道符咒,可以直接杀死鬼,但是被附身的人也就直接杀死了?千姬问相爷,那那个无辜死了的人怎么算?她的命找谁要?难道找相爷吗?可是据千姬所知,也只是可以找相爷声个冤,难道相爷有去地狱把那个人救回来的本事?”画楼的话语凌冽,东赫就这样定定的看着,曾几何时,画楼也是这样站在这朝堂上,被众人声讨这,她也是这样的立于那儿,一字一句的反驳并且回击着。
这些大臣有些认为自命不凡,有些自命清高,其实画楼的心中明白,他们对这个臭道士是不屑一顾的,只是因为今日是太后带上来的人,所以都看着给了几分薄面,亦或许不是薄面,而是他们的立场而已。
画楼的话语问出来,容沅的面色难看,他要是说无所谓,那他是一国的宰相,他把平民百放在了哪儿?若是他应,那么他自己说出来的话又该往何处放?
可是就在他为难的时候,这个朝堂上忽然出现了一个人,竟然是很久很久没有出现的东华,他依旧是一袭白衣,看着格外的羸弱的样子,可是他的声音可是魔咒。
“千姬姑娘,这个问题容相爷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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