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帝王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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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帝王阁-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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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心中的想法却是早已经不同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良久之后东赫缓缓的说道:“今日是她的生辰。”
“人都已经死了,生不生辰的还有什么用?”画楼的这句话有些冷,从她的口中说出来是一阵薄凉。
画楼想起东赫,想起东华,想起玄若说的话,她都的心中更加烦闷,原本一个人坐着是发发呆,但是如今这样陪他坐着是听他说那些话,还有什么意义?无非就是几句废话而已。
越想心中越不爽的画楼,说完这句话之后,迅速的起身,看着东赫说道:“我想陛下一个人坐着回忆比较好,我还是先回去补一个觉,太困了。”
画楼离开的时候,迎面吹过来一阵风,一股酒气迎面吹来,东赫望着画楼的背影冷声说道:“你喝酒了?”
听着东赫的问话,画楼沉默了片刻说道:“喝了点。”
看着她消失在远处的身影,东赫恍惚的想起了什么事情,于是让李钦去拿来了画板,所以,今日没有见到君王早朝,不过他倒是坐在养心殿的门口画了一副很好看的锦绣山河图,很漂亮。
回到熏风殿之后,茹央和阿九都已经起来了,看到画楼回来,茹央缓缓的走了过来,说道:“小姐,您回来了。”
画楼点了点头走了过去:“你们传早膳吃,我好困,先去睡一觉。”
她说着就快速的内阁走了进去,第一次画楼到头之后一会儿就睡着了,或许不是她有多困,而是她晚上喝酒了,酒精也起了一些作用,便沉沉的睡着了。
茹央和阿九两两对视了一眼,同时轻轻的摇了摇头,便开始做事情去了。
一觉就睡到了下午,起身之后只见天气阴沉沉的,早上的明媚却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画楼起身之后,茹央上前来说道:“娘娘可要用膳?”
画楼轻轻的活动着脖颈,些许是睡着的时候有些落枕了,怏怏的说道:“你不说还好,你一说,我到有些饿了。”
茹央浅笑着给她整理衣襟:“知道娘娘睡醒会饿,所以膳食已经准备好了,洗漱完就可以过去用了。”画楼嗔了她一眼,说道:“没有人找我吧?”
“娘娘,还真有人找你,前不久皇上派李公公过来,说让您醒了去政务殿,本来想要您用晚膳再告诉您的。”茹央这一说着,画楼也随之笑了起来:“难不成你还害怕我没有食欲不成?”
茹央见她心情不错,便是喜笑颜开,画楼反而是微微蹙眉,说道:“这会儿伤好了,反而不得闲了,你看这才睡半天,就来催了。”
“难不成娘娘还想歇着,反而奴婢觉得娘娘这些日子显得发慌了,难道是奴婢眼花了?”
画楼见她反而调侃自己,直言说道:“你这妮子,以后我干不完的活都给你,看你还眼不眼花!”
“娘娘还是饶了奴婢吧!”
整理好了一切画楼也吃了点东西便朝政务殿那边赶去,只不过还没有走到政务殿天空变已经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不像是春雨,所以能是又要下大雪了,反而雪没有下下来,变成了无数的雨。
雨越下愈大,似乎有着暴雨倾城的预示,在这喧嚣雨声中,仿佛一切都归为安静,整个宫城中,惟有那高悬的宫灯,在屋檐之下,竭力发散着微光,几番明灭之下,有的终也熄去,只留下外罩,在风雨飘摇之下,微微颤动。
因为出来的时候着急,茹央也被画楼留在了熏风殿,并没u跟来。
东赫坐在那儿,拿着手中的奏折,沉沉蹙眉,没过多就变听到回廊里传来了细碎的语声,他不用细辩,心中一惊知晓是谁人来了。
微微闭眼,想起了清晨她的背影,还有最后负气而走的她,露出了淡淡的苦笑。
放下手中的笔,抬头就看到了画楼入殿,一身的清姿飒爽,画楼的身上已经被雨淋得有些微湿,一头的青丝有几缕散落在了额前,如同墨玉点缀着晶莹雪颜,那一双清洌至极的双眸,因为大雨,反而增添了几分莹润朦胧,静静的看着,似乎是有能够把人魂魄射入的本事。
东赫静望着她,起身亲自取过来了绸巾,给她擦拭着头发,动作轻柔,他缓缓的出声,似是自言自语的呢喃:“让你平日里不喜挽发,你看这样一下雨便都淋湿了,天气也凉,要好长时间才能晾干了。”
画楼站在那儿,还忙着拍打着衣襟上的雨露,便没有注意东赫的动作,只是他的这话语出来,倒是让她的心中有颇多的滋味,复杂得不知道是酸楚还是苦楚,掩已难耐,还没有等到她开口,东赫已经看到了她的动作,急忙拉过她的手说道:“哪有你这样擦的,用手越擦越湿。”
他看着画楼的衣服确实是一件湿了大半,便喊了何姑姑过来,吩咐她去给画楼取一套过来换了,不然一会儿身体该受凉了。
自始至终,画楼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她听着东赫的话语,以及看着他此刻所做的事情,眼中一片薄凉,有些时候她想,他对她,在曾经,是否有一瞬间也是爱着的,而不是利用?
李钦走了进来的时候,看着东赫正在给画楼擦头发,他定定的望着眼前的帝妃,心中已经是在震慑着,他不知道该如何来说起这帝王到底是把这慧妃当成了曾经的太子妃,还是说他自己也不明白?
东赫后来发现画楼的神情的时候,俨然是微微的皱了皱眉,出声问道:“怎么了?”
画楼恍惚间的回神,望着东赫,淡淡的开口说道:“没事,我只是淋了点雨,又没有什么事。”
听着画楼的这句话,东赫的眼神也有一瞬间的飘忽,而那一瞬间,东赫拿着手中的绸巾,随后又抬眸看了画楼一眼,才把手中的绸巾递给了李钦,转身朝前面的走去,画楼那个时候也才明白,其实,东赫就是把她当成沈画楼了。
可就算是这样的举动,却只是能让画楼的心中染上一阵一阵的阴冷,她已经不想去追问当初的原因,也不想每一天都和东赫争口舌,她一直争,只不过最后从东赫口中得到的答案都是给她的心中不确定再确定而已。
见东赫没有说话,李钦急忙上前来说道:“娘娘稍等,奴才这就去添火炉。”
画楼看了一眼东赫案几上的奏折,微微蹙眉,说道:“李公公,火炉倒是不用了,再过一会儿传膳的时候帮我传点心就是了。”
李钦看着她,刚才的神情已经被如今的明媚和俏皮覆盖,看不出来一丝的痕迹,这情绪的收放如此的自如,想来裴承恩说的也不见得就准,眼前的这个姑娘,不但会位居高位,还会盛宠不减。斤阵坑才。
“行,老奴这就先去给娘娘准备。”李钦说着就走了。
东赫平静了一会儿情绪之后问道:“午膳的时候去唤你,你还睡着,可是还没有用午膳?”
画楼缓缓的走了过去,说道:“没有,刚才吃了,这不,想着皇上晚上应该还会熬夜,所以就提前准备着点。”
而东赫也在画楼的话语落下的时候坐了下去,画楼走到了身侧,原先那儿就留着一个位置,如今过了这么久,还是依旧留着的。
望着那空空的位子,画楼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就这样直接走上去,只听东赫问道:“想什么呢?”
画楼微微愣神,回道:“我只是在想,换了身份,我再做这件事情还合不合规矩?”
听到画楼讲规矩,东赫愣是笑出了声:“从朕见到你,就没有见你守过规矩,如今却听见你说规矩,朕会以为出幻觉了,还是说这养病的同时也能够修身养性,让一个人的性情大变?”
“皇上的这话错了,从鬼门关走一遭,我只是更加的惜命了而已,我怕今日我还好好的坐在这儿,明日朝臣都纷纷上折子,把我当作妖女拉出去斩了!”画楼说完也就走了过去,东赫望着她,说道:“如此说来,倒也是说得通。”
东赫说完,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说道:“过来看看这个。”
画楼看着东赫递出来的折子,半晌都没有伸手去接,不为其他,就是觉得她该想一想,只是这同时,画楼还是走了过去坐下,看了一眼东赫,伸手把折子接了过来。
缓缓的拉开,这折子是容沅联合其他大臣上的,上面的人却是东忱,画楼细细的看着,随后就笑了起来。
东赫看着她问道:“你笑什么?”
画楼合上了折子递给了东赫,上面的意思她大概是看明白了,容沅的意思是说曾经的几位皇子,在新帝登基的时候都有了自己的封地和封赏,而东忱当时不曾在帝都,所以便什么都没有,那意思不是让东赫给封地,只是封王什么的罢了!
“折子的内容我大概是看明白了,皇上是怎么想的,如容沅所说的四王爷该得还是皇上另有打算?”画楼话语淡淡,说出来的话语也是平和,只是却无形中有一股子冷硬的气息。
东赫没有回答,望着她说道:“朕听听你的想法。”
“我的想法是,其实四王爷全然没有这意思,反而是有人在背后撺掇。”画楼说完,东赫的眸子微微的下沉。
“何以见得?”从东赫的这句话出来,有些事情在画楼的心中仿佛有了一个大概的轮廓,只是还是有些地方稍微的连不上,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据我所知,四王爷比较懒散,他似乎不太热衷于朝廷上的事情,上一次偶然看到陆大人和四王爷一起喝酒,也听到他们的谈话,四王爷这次回帝都其实只是路过,只不过是被有些事情牵绊了几天而已,这折子,不批也罢。”画楼说完,东赫定定的望着他说道:“你是这么想的?”
画楼蹙眉:“皇上心中已有答案,而我说自己的想法,只是这个想法和皇上的答案不一样而已。”
“看来,你和老四的关系还不错。”东赫说完,画楼心思下沉,笑道:“曾经我是宫女,他是王爷,您是皇上,何来关系好之说,不过我都大抵明白,不管是王爷,陆大人还是这朝中大臣,亦或者后宫的皇后娘娘,甚至是皇上您,都是透着我的这张脸看另外一个人,不是吗?”
画楼说完这句话,何姑姑刚好拿来了衣裳准备让她换衣裳,而她却坐在那儿久久都不曾动,何姑姑看着眼前的两人,似乎是在说着什么事情一样,她站在一侧,只听东赫说道:“先去把衣裳换了,一会儿受凉了。”
“我不在乎你们都是用看她的眼神来看我,可是皇上不觉得脸脏水也要往我身上泼有些过分了吗?皇上心中既然有怨气,何必要给我看?”她的话语就像是滚落的珠子,没完没了了,说完之后迅速的起身跟着何姑姑去换衣服了,外面的雨声还不曾停下,他望着手中的奏折,也微微叹息。


 116 意料之外

才过了一会儿,画楼就已经换好了衣裳出来,一件淡紫色的锦衣,走出来的时候她低埋着头,满脸的怨气。东赫看着她这个样子,微微的蹙眉说道:“你和老四关系不好就不好,何必一下子就闹起脾气来了?”
画楼望着东赫,沉声说道:“我是就事论事,闹脾气的是皇上,现在皇上反而说是我闹脾气了?”
看着站在面前的她,东赫微微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过来坐吧,朕怎么又闹脾气了,遇到你之后连朕都没有脾气了!”
画楼缓缓的坐了下去,但是她已经全无心情去管其他的事情了,那个该死的奏折,会让东赫会东忱起疑。甚至是起杀心的,若是容沅和太后是一伙的话,那么容沅应该不会背着太后有动作的,若是太后在后面给这个示意。那么画楼大概已经明白了。
东赫看着她的样子,沉默了片刻也说道:“再说,朕的心里怎么就有怨气了?”
“皇上心中有没有怨气我怎么会知道,不过皇上若是信了这折子上的话,或者是真的去试探四王爷的话,我觉得有些事情可能还会扩散,但是如果皇上不予理会,容沅还一直上折,再把消息透露给四王爷,看着四王爷怎么收拾起哄的容沅,不是更好吗?”她的话语中还有赌气的味道。
东赫望着她。说来说去,她还是维护东忱的,只不过他怎么又会不明白这样的道理,只不过他更想要另一种效果罢了。
画楼不知道东赫会不会这样做,若是东赫也想要出去东忱,那么这太后这招反而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东赫沉默了片刻之后说道:“这倒也是一个好办法。”
画楼望着东赫。目光也沉了下去:“其实办法多得是,只是看皇上想要达到一个什么样的效果罢了。”
那一刻,东赫看着她的眉目入雪,她是无数次的冒犯过他,他也利用过她,但是她能够活下来也是她自己的造化,也算是她自己的本是。
但是,她到底不是沈画楼,而这个女人,他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去看,去研究,去知道她是不是有心的人。
有些时候,一个人她若是怨你,恨你的时候,至少你会感觉到。在她的心里是有你的,至少她也是在乎这件事情的,但是他那样的利用她,她在知道真相之后,仅仅是那么一瞬间的不开心,随后便只字不提,所以,他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把那些怨藏得太深,还是说,她无所谓。
东赫沉默了许久之后没有再说这件事情,不过再后来,东赫倒是来了一个更直接的办法,就在隔日的早朝之上,东忱也来了,直接就拿着那奏折扔到了容沅的身上,容沅看着那奏折,望着东忱一脸的不悦,再看着坐在高位上的东赫,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方式撕破。
画楼还依旧站在东赫的身侧,这也是她成为慧妃之后第一次走到了朝堂之上。
东赫和画楼谁都没有说话,反而是东忱似乎有些生气,看着容沅带着大臣给他要官,给东赫讨要功绩,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侮辱,这样不算,容沅和太后在背后做这些,可能就是把他当成了工具,直接利用了吧。
所以,他很生气。
“容大人,你是不是该给本王解释一下你这写的是什么?好像本王并没有劳烦您老来给我写吧!”东忱的话语冷冽,平日里看他温文儒雅,做什么事情都是漫不经心的,这样的人似乎就是没有脾气,但是他们都猜错了,东忱只是不愿意在某些事情上生气而已。
东忱其实也知道,在这件事情,东赫的态度其实很明显的,但是望着站在东赫身侧的画楼,他似乎也明白了些什么。
容沅一张老脸一张老脸放在那儿,有些大臣都在一旁看笑话,东忱看着东赫的那张脸,再也不想在这儿多呆一分钟,他对着东赫说道:“皇兄,臣弟对这奏折上写的丝毫没有兴趣,回来之时就说过,只是路过帝都回来看看故人而已,只是那么系鞥到就这么几天都会有这样的风波!本也就打算早些日子走的,这样一来也好,臣弟回府收拾一下,明日就走!”
画楼的脸色一变,东忱生气了,但是生气就生气吧,总比死的了好,活着不管在什么地方,总有一个念想,而死了,却什么念想都没有了。
东赫的脸色也不太好,本只想把消息透露给东忱,没有想到整本奏折都到了东忱的手中,东赫想起了站在身边的这个女人,似乎是看热闹不闲事大,如此的得罪了东忱,几乎到了撕破脸的地步。
“其实朕也理解,其他的几位皇兄都有了封地,也都是侯爵,只有你一直闲散惯了,朕登基之后本也就给你留好你该得的那一份的,只是还没有来得及说,谁知相爷就提前提出来了!”东赫说完这话,所有的人都屏息看着眼前的情景,也不知是为何就演化成了面前的景象。
东忱听着东赫的话语,眼睛锐利如鹰,沉声说道:“既然如此说,那么我也还有些话今日也就直说了,皇上给什么臣弟都不要,但是托皇兄帮我找一个人,多年前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如今回来却是连人都见不到了!”
东赫听着东忱的话语,脸色一阵阴沉,其实他们大概都明白东忱说的那个人是谁,所以大家都有些心惊。
画楼望着殿上的东忱,他站在那儿,画楼的脸色都变了,东忱终究是为她觉得不值,明知道她已经找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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