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帝王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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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帝王阁-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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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的就过了大半个月的时间,画楼还在帮东赫抄写东西,东赫坐在一旁说道:“接着这几天事情会多了一直要等祭天结束。”
“嗯。”画楼淡淡的应道。
从画楼的胳膊好了之后,东赫和她彻夜的谈过一次,其实东赫说了什么,又何尝不是刺着她的心?只是现在她别无选择而已。
清晨天刚刚亮的时候,茹央缓缓的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个小纸条,递给了画楼说道:“娘娘,不知道是谁放在了门口的,你要不要看一下?”
而画楼微微的蹙眉,缓缓的打开了纸条,上面紧紧只有五个字,就是沈画楼复活。
仅仅是如此,画楼猛地一个后退,差点就摔倒了下去,她紧紧的捏着那张纸条,脸色都变了。
“娘娘,怎么了?”茹央扶着她问道。
画楼一直盯着茹央望了很久很久,直到茹央都微微蹙眉了她才缓缓的回神:“我没事,茹央,我没事,我没事。”画楼一直重复着我没事,可是心中却是翻江倒海,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还是到了这一步!
她腹背受敌,一个人孤零零的在中间了,就只剩下这一的局面了。
看着失魂落魄离开的画楼,茹央陷入了沉思,阿九跟随上了画楼的脚步,望着她苍白的脸色担忧的问道:“阿姐,你怎么了?”
画楼顿住了脚步看着阿九说道:“阿九,沈画楼复活了。”
她说完这句话之后阿九也愣在了原地,明明她才是沈画楼,那么她的身体里面回来的人是谁?阿九也不禁有些担忧了起来,快速的跟上了她沉声说道:“阿姐,我去帮你打探一下吧。”
“你身体不好,不用了,我会想办法的,我会想办法的,不用担心。”画楼看着她一个人朝前走着,她的心就像是那枯黄的落叶,只能随风飘荡着。
而此时的西郊另一座庭院中,云霓正在做法给沈画楼招魂,结果根本就找不到沈画楼的魂魄,而她又和东华做了交易,并且好不容易东华答应了,她无论如何也要把眼前的这具尸体变成一个活人,吃了涤魂蔻,可是回到这副身体里面的人却不是沈画楼。
云霓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会怎么样,但是沈画楼的魂魄和气息根本就找不到,要不就是根本没有死,要不就是去轮回了,可是按说轮回的时间不够,所以她们猜有机会让死人复活,所以真正的沈画楼其实没有死,而这位云霓也不知道是谁。
结果招魂回来的根本就是不知是何人的孤魂野鬼。
东华就在外面等着,经过了整整一夜,东华也终于心想事成了。
只不过有人欢喜有人忧,而白天知道了消息却找不到人的画楼,整天都是浑浑噩噩的,就连晚上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梦,都是梦见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面孔的人掐死了自己,然后从梦中惊醒。
茹央看到了画楼惊醒的样子,担忧的问道:“娘娘,你怎么了?”
茹央微微蹙眉:“还没有到寅时,你做噩梦了吗?”
“没事。”画楼说着却缓缓的起身下床来。
茹央给她拿过了锦袍,画楼披上了锦袍缓缓的走到了屋外的长椅之上,她看了一眼茹央说道:“先回屋睡觉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娘娘,我陪你一会儿吧。”
画楼摇了摇头,说道:“回屋去吧,我没事。”
茹央听着画楼的话语转身,却是心中满是担忧,她发现似乎从过年之后的一小段时间开始,画楼的就不像以往的那样了,感觉总是眉宇间飘荡着淡淡的愁绪。
画楼一个人在外面吹着冷风,一直吹到了快天明才缓缓的进屋去。
回屋之后,画楼坐在案几前面写了一封书信,落款就是沈画楼。
然后起身就出了熏风殿。
天亮的时候,东华一直等待着沈画楼的苏醒,只是一直等到了日出都出来了床上的女子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她望着东华,目光淡漠而冰冷,似乎就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东华的心中激动,却是久久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两人对望着,沉默很久很久,却听到她沙哑的说道:“皇叔,我还活着?”
“对,我都还没有死,所以你也得活着。”东华听着她的话语,柔和的回道。
“我以为,我死了。”床上的女人看着东华的眼睛,话语迷茫而无助的说道。
东华看着她眼睛滚落的眼泪,伸手缓缓的抹去:“不会,只要我活着,你就一定不会死,一定不会的。”


 133 而你,不过是一个替身【万更】

是过不久,安王府内被烧毁的东厢房全部重建,后来东华觉得其他的地方也一起修葺一下更好,便开始忙碌了起来。
而东华从那天大闹熏风殿之后,之后便再也没有了消息。
没有去上朝。也没有任何的动静。
只是陆翊和东赫他们依旧是没有查到东华那天抱着东西去西郊的庭院中做什么。
风风雨雨,在这偌大的帝都之内,只要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就会被传得沸沸扬扬。
原来的安王府内,是东厢房不让任何人靠近,而现在是后面的阁楼不让任何人靠近,据说是阁楼里面的那个女人怕见生人。
府中伶俐而且颇得东华喜欢的婢女也就是似水和流年,原先跟随在千姬的身边,就是两个心灵剔透的女孩。
从那天东华从皇宫回来之后,就让似水和流年都把千姬的东西全部收拾了,准备给她自己拿走的时候,贺州就知道的,或许。宫中的那位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贺州去把似水和流年带过来的时候交代要好好伺候。
似水微微蹙眉,望着贺州问道:“贺叔,姑娘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主子的事情,不要乱问。也不要多话。”贺州的脸色有些暗沉,其实原主都复活了,那么替身也就不需要了,所以千姬也就成为了被东华抛弃的那个人了。
不过,他隔着屏风见到过这位已经复活了的主子,感觉阴邪得很,虽然曾经沈画楼活着的时候接触的不多,可是几面还是见过的,风评也是听过不少的,感觉就是不知道哪儿有点不对劲。
似水和流年跟随着千姬很多年了,主子的好还是不好。她们都是心中知晓的,只是她们身在王府,其实真正的主子就是东华,东华的命令,便是不能违抗。
听着贺州的话语,似水微微敛眸。已经是不动声色的收起了心中的想法,携着流年一起缓缓的朝阁楼那边走去。
走在路上,流年还是忍不住说道:“千姬姑娘和王爷应该是断了。”
听着流年的话语,似水微声回道:“罢了,就如贺管家所说的,这些事情就算是我们知晓了也是无法改变的。”
王府之内,所有的所有人似乎都开始围着阁楼里的这位转了,唯一又哭又闹的就是那个还在西厢房的小郡主。
哭闹之后,奶娘顶着胆子来找阁楼中的王爷,再怎么样也是东华的亲骨肉,虎毒不食子,应该是不会怎么样的吧。
东华见她根本就哄不乖,便把她也带到了这阁楼中,一进阁楼来,她便停止了哭声。东华心想,或许这就是注定了的。
但是东华想错了,怀中的那个小祖宗只是又哭又闹的如愿进到了阁楼里面,接着她就要去见那个东华金屋藏娇的女人。
此时的皇宫之内风平浪静,东赫依旧在处理政务,春天来了,接着夏天就会如期而至,每一年的夏日最担忧的莫过于南方的洪水,最怕的就是暴雨一天接着一天的下,最后就演变成了洪灾。
修河坝,挖水沟,防洪,似乎是每一年都必做的工程。
然而念念都会有一些损失伴随而来,从没有变过,或许是时间久了大家也都形成了习惯,等待着灾难的来临,最后才来找所谓的补救措施。
东赫最近实在是忙,很多的奏折都无法兼顾,今年是他登基之后祭天的第一年,而这一年恰逢是每个五十个年头就要修葺皇陵,皇陵中的很多东西都是要注意的,也懂不能乱动,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东赫对这些事情也是格外的上心。
最近的一段时间画楼似乎都是在等消息,然而消息却是一直没有传来,她经常逛皇宫,就像是暴走一样,静不下心来,要不就是和周嫤练剑,她也没有什么心思去看书,去看东赫蹲在案几上那彻夜都看不完的奏折。
阿九跟随在她的身后说道:“阿姐,你这些日子太浮躁了,你应该找点事情做一下,或许心里就会平静一些了。”
画楼听着阿九的话语,微微蹙眉,她就是浮躁不安,就是没有办法平静。
“我做什么去?什么都没有做的。”画楼缓缓的回头问道。
阿九勾唇浅笑:“阿姐,你这几天进进出出的难道都没有看到皇上案几上那堆积如山的奏折吗?”
画楼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望着阿九说道:“那奏折似乎也不是我应该碰的,他是什么样的想法,我们谁也猜不透。”
“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帮他会让他对你心存感激不说,或许阿姐可以笼络一下某些势力,对不对?”阿九的这些话语说的风轻云淡,而画楼,她微微的敛眸,眼神也飘向远方。
在这个节骨眼上,似乎是她伸手的最佳时机,东华守着那个不知是谁的女人,东赫忙着皇陵修葺和祭天的事情,这是上天给她的机会。
画楼望着身边的阿九,淡淡的笑着,她一直都不知道这个女人的来历和身份,不过看多了这尘世间的纷扰,经历过无数的事情的人,终究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一直都没有问过,也没有谈过,你似乎知道不少的事情。”画楼望着她说道。
阿九看着画楼淡笑道:“你可知玄若活了多少年?”
画楼皱眉,她问的这话和玄若活了多少年有什么关系?
“传说是很久远,与慈云寺共存。”画楼说道。
“错,他比慈云寺的年龄还大只不过最后他选择了进入慈云寺。”阿九提到玄若的时候,眼眸都是亮晶晶的,那样的光泽之后,却又是浓浓的悲伤,画楼心想,这世间情字伤人,也难逃这一个字。
“那么,你呢?和他是不是一样大?”画楼问道。
阿九望着画楼说道:“没有,我比他小几岁,但是我已经不记得是多少岁了。”
“能够过得忘记了时间,忘记一切,这可是一种境界。”画楼的嘴角隐隐的笑着,但是不知道是开心还是悲伤。
阿九看着她的样子,沉默了许久才说道:“其实,只是觉得数着年岁过太累了,越数越不知道未来还能有什么值得期待。”
“其实在我活过来之前,我都是不相信这些死而复活的事情的,也不相信迷信。”
阿九淡淡的笑道:“很多的事情是上辈子就注定了的,所以我和玄若都知道,只是。。。。。”阿九欲言又止,画楼接着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出了点意外,就是东华府上的那个女人,我们都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她会给你带来什么样的命数。”
画楼静静的听着,随即陷入了沉思,画楼实在是想不明白,若是复活的那个人不是她的话,东华是否是能够发现蛛丝马迹的不同?也不知道是千姬复活在里面了?还是陌生的人,其实画楼不怕她看得见的危险,只是害怕那些永远都猜不透的。
“那个女人我肯定是要会一会的,只是我没有机会,听闻王府内此时守卫比平时森严了很多倍。”
“阿姐,她不出来,咱们想办法引她出来,或者让人逼她出来,总会出来的。”阿九说的都是实话,可是东华呢?
“算了,先回去吧。”画楼说着就带着阿九一起回了熏风殿。
刚回屋,她就扫了一眼那个案几,确实是堆积如山,整整的放在那儿,好几天没有动过了。
一会儿之后李钦就回来了,似乎是要给东赫取什么东西一样,画楼喊住了他问道:“皇上呢?”
“回娘娘,皇上还在政务殿那边。”李钦说完似乎就要着急走。
画楼急忙说道:“既然在政务殿处理政务,这些为啥还往这儿抬?”
李钦冷嘶一声,回道:“政务殿也还有很多紧急的,这儿是不太着急的。”
画楼沉默,就算是不着急的也有这么多,那么着急的到底是有多少?她的眉头紧蹙,只听李钦说道:“娘娘,老奴先告退了,皇上好等着。”
“嗯。”画楼不会主动说要娶政务殿瞅一眼,只是说道:“皇上还有空过来吃晚膳吗?”
这似乎还是画楼第一次问东赫来不来吃晚膳的事情,李钦微微一震,随后说道:“娘娘,老奴会劝皇上来的。”
“我只是随口问一句,不用说。”话落之后,李钦便速速的离去了,那奏折就放在熏风殿,画楼就算是看了原方不动的放着,东赫也不会知道的。
画楼站在那案几旁边定定的看着,不知道是再想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茹央才说道:“娘娘,陛下说这些奏折你要是有时间,就看一下。”
“什么时候说的?”画楼缓缓的回头看着她问道。
茹央浅浅的笑着回道:“说了好几次了,只是娘娘您没有听到。”
画楼随手就从下面抽出来了一本,奏折上写的是南方水患的事情,画楼仔细的看了一下,他提议说建水文站,用测量和记载水位的增减而来预防洪水,随后写了一些具体的想法,他提议的这件事情,画楼是想过的,每当水位开始涨的时候,就开始预防。
她看了一下上折子的人,陈酿。
扑哧的一声,画楼一下子就笑了起来,眼角都是满满的笑意。
“娘娘笑什么?”茹央问道。
“没什么,你们谁听说过这个陈酿?”画楼问道。
茹央蹙眉:“陈酿?娘娘想喝酒了?”
说道了喝酒,画楼亦是笑着,只是那笑容就这样渐渐的就凝固在了嘴角,喝酒,曾经喝太多了就是醉了,才会分不清梦和现实。
就在画楼静思的时候,外面的婢女忽然走了进来,覆在茹央的耳边说着什么,画楼微微蹙眉:“出什么事情了?”
“说是景阳宫的那位刚从永寿宫出来,而永寿宫的人现在就来请娘娘去一趟永寿宫。”茹央说完,画楼敛了敛情绪,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永寿宫的那位,曾经是对她百般的刁难,她却是可以不计较,这天下的婆媳间,不管是王宫贵族还是平民百姓,都是一道难以解开的难题,只不过重活一世的时候,她数次要置她于死地,她便什么也由不得了。
茹央刚刚说完,就只见永寿宫的乌嬷嬷已经到了殿门口了。
画楼看着面前站着的这个老嬷嬷,才缓缓的想起来很久没有见到青嬷嬷了。
“老奴参见慧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望着她规规矩矩的行着礼,似乎完全不像是上一次的模样,画楼也没有什么多加刁难的,只是平缓的说道:“乌嬷嬷请起吧。”
乌嬷嬷缓缓的起来之后看着画楼说道:“太后娘娘派来怒来是想请慧妃娘娘永寿宫一绪。”
“皇上曾经告诫众妃,太后娘娘喜静,不能随意打扰,便也一直不曾去请安,嬷嬷可知太后娘娘有何事?”画楼望着乌嬷嬷话语轻柔的说道。
乌嬷嬷听着画楼的话,脸色微微的一变,什么喜静?只不过是两人争斗下的话语而已,随即说道:“皇上说得有理,太后娘娘是比较喜静,只不过最近都开春了,这宫中的事务也繁多,太后娘娘也不能给置身事外眼睁睁的看着,娘娘说对吗?”
“也是,本宫记得她老人家很多年前是很喜欢热闹的,一下子就变了性子喜静了,本宫还觉得奇怪呢。”画楼说着就缓缓的朝前走去,身后还跟随着和茹央和阿九。
对于画楼所说的,乌嬷嬷都淡淡的记在了心中,她记得很多年前?难道是之前她就认识太后?眼前的这个女人似乎不是一个妃子那么简单的。
一行人不一会儿的时间就到了永寿宫,对于刚才沈青蔷来到了这儿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画楼不清楚,她倒是也想知道这司太后找她为何事?
“臣妾参见太后娘娘。”画楼微微的行礼请安。
良久之后司太后都没有喊起来,画楼自己就缓缓的站了起来,寻了一个位子便坐了下去。
“慧妃娘娘好大的架子,请安都还需要哀家去请!”司太后说完,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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