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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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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邪恶
连续几天,天都阴沉沉,说不出的压抑肃杀。
日落之前,天气陡然转晴。。
一朵妖冶的彩霞染红了半边天空,深红赛血,令人看了微微生出几分不舒服。
这是一座位于南部的小镇,两面环山,一边临湖,风景秀美,空气新鲜。
人口不多,大多以种植为职业,民心淳朴,尚未沾染了大都市的市侩之风。
小镇以北,稀稀散散的修建了十几座小院,一色青砖高墙,院门紧闭;芬芳带刺的蔷薇覆满墙面,艳丽娇媚,夺人眼球。
从这道绿色天然的屏障内,隐隐有粗重喘息声传出来,“头儿,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让我。。。休息。。。休息一下吧。”
一道低沉中略带戏谑的女音幽幽回道,“据说是个男人都不会轻易承认自己‘不行’,男爵大人,此言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大好。”
那男音立即有气无力的哀嚎一声,再也不见动静。
昏过去了?
薄倾城完美的唇瓣微微抿紧,灿若星辰的眸子斜斜撇向小院的角落里挤成一团的几个人,似笑非笑的扬了扬远山般的黛眉,“换你们?”
抽气声顿时响起,此起彼伏。
“教官,我们今天的训练课程已经结束了呀,再来一次就是。。。”遭第二遍罪。
“我们留在这儿,仅仅是观摩而已。”要是早知道会被连累,他们肯定会坚决放弃看热闹的心态,脚底抹油,先一步避开。
“薄教官操劳了一个下午,体力消耗最大,现在最最需要的是休息。”
众人齐齐堆起讨好的笑脸,顾不得胆战心惊、面如土色,连连挥舞着手中的小手绢,异口同声道,“请允许弟子送您回房。”
薄倾城倚在一株柳树之下,双臂闲适的互搭,唇角略带羞涩的笑意怎么看都觉得冷淡的渗人。
她不为所动,眼神淡淡的扫了一圈,每个被那样的目光掠过的人,都禁不住心脏一抽。
坏了,薄教官心情不大好,似乎是。。。似乎是。。。恼了。
没有一个人会怀疑看上去清新可人、矜持温柔的薄倾城的邪恶程度。
☆、向顶峰处攀爬
没有一个人会怀疑看上去清新可人、矜持温柔的薄倾城的邪恶程度。
每年都有上百人被送到她下来接受短期‘特训’,尝过那种‘欲生欲死’的销魂自我之后,哪怕是最凶横最桀骜不驯的家伙,在她面前,都会变成温驯的小猫。
快逃!快逃!
趁着她还没来得及爆发出来。
十几条人影以令人惊叹的速度向四面八方散射而出。
那利索的动作,爆发力十足,真令人惊叹。
薄倾城觉得有趣极了,吹弹可破的小脸上一抹淡淡红色一闪而逝,于是她的笑容转深,甜甜蜜蜜,
“跑吧,都跑吧。”
“全体都有,今天晚上,临时加强训练力度,喏,就用那一份人家用了整整三天才精心策划出来的项目好了。”
噗通——噗通——
想要翻墙离开的几个大男人脸上的血色陡然褪得一干二净,双目之中,尽是绝望,十分没有形象的倒栽下来,砸烂了一地花花草草。
绝望的惨嚎声顿起,飘荡在宁静的小镇之上。
薄倾城优雅无比的转身,踩着有节奏的小步子,慢悠悠离开。
哼,一群菜鸟。
在她手底下混了三个月,居然还未领悟到认命的心情。
想逃?
往哪里逃?
逃的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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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夜,无月无星,阴云密布。
伸手不见五指的山路上,一小队人背负着五十公斤负重,向顶峰处攀爬。
没有人说话。
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更是不肯发出一点点的声响。
吝啬的节约着每一分体力,坚持跟上队伍的脚步。
谁也不知薄教官临时起意的夜间急训要好进行多久。
根据许多日子来朝夕相处得出的经验来推算,一切,仅仅是刚刚开始而已。
与其把希望寄托在她万年难得一遇的善心大发,放过他们一马,还不如从最开始就灭绝了那些希望,一次又一次的挖掘出自己的潜力,坚持更久,直到薄教官满意为止。
把他们从温暖的被子之中挖出来后,薄倾城便一直走在了队伍的最前头,无视身上与学员们一样的重负,脚步轻快的仿佛是出来游玩般。
☆、舒适放松
把他们从温暖的被子之中挖出来后,薄倾城便一直走在了队伍的最前头,无视身上与学员们一样的重负,脚步轻快的仿佛是出来游玩般。
夜,极静。
花鸟虫兽,尽皆消失。
天与地之间,仿佛就剩下这一小队人马而已。
薄倾城不时的拿出指北针来确定方向,她的谨小慎微令人不解。
按照出发的时间以及行进的速度推算,他们所处的位置距离小镇并不算远,脚底下踩着的是若隐若现的山间小路,泥泞湿滑,通往山顶。
这便是薄教官‘精心’挑选出的路线吗?
未免也。。。太过简单了些。
这样的训练强度,比平时还要差上许多。
与其说是‘加了料’的魔鬼式急训,还不如用‘度假’来形容。
真是惬意又轻松啊。
薄倾城自然了解这班家伙的想法。
她轻轻一笑,双眸眯成一弯新月。
夜之黑暗掩去她脸上羞涩的邪恶,那足以令魔鬼都跟着剧烈颤抖的恐怖笑容,隐隐预示着什么。
不知不觉间,六个小时飞逝而过。
当东方第一缕破晓之光出现,四周的景物渐渐明朗清晰。
有人倒抽了一口凉气,发出不可置信的惊呼,“见鬼,这里是什么地方?”
一路疾行狂奔,又不允许点燃任何照明物,每个人前进的参照物便是正前方的队友。
在队伍最首作为领队的人正是教官薄倾城。
以至于谁都没有发觉是怎样一脚踏入这片未经人类沾染的原始地带。
参天大树比邻而居,抬头望不见树冠。
碧绿色的藤蔓缠绕的到处都是,一片郁郁葱葱,生气勃勃。
脚下早就没有了路,滑腻腻的青草,挂着清晨的露珠,踩上去要分外当心。
一股若有若无的青草香始终弥漫在附近的空气当中,闻的久了,竟有种舒适放松之感。
“这次的任务很简单,三人一组,返回小镇,时间不限。”薄倾城一脸放松,又随便找了棵距离她最近的树,惬意悠闲的靠了上去,“好啦,你们各自寻找合作队友,十五分钟后,解散。”
。。。。。。。。
☆、‘好料’
“这次的任务很简单,三人一组,返回小镇,时间不限。”薄倾城一脸放松,又随便找了棵距离她最近的树,惬意悠闲的靠了上去,“好啦,你们各自寻找合作队友,十五分钟后,解散。”
她越是放松,手底下的家伙们越是收气敛神,表情转为凝重。
男爵提心吊胆的搓了搓手,“教官,回到小镇似乎有些简单,不如您再加点别的要求吧,不用担心我们扛不住,更不必替我们考虑,真的真的。”
他一副非典型受虐狂的猥琐模样,恨不得亲手送上小皮鞭一把,让薄倾城尽兴的抽在他身上,不止不会喊疼,还要一脸享受的大呼过瘾。
其他人,不论男女,皆是一起齐齐点头,目光灼灼,期盼的望向薄倾城。
倒不是他们真的有受虐倾向,不被人折腾的死去活来就不觉得过瘾,实在是薄教官以为的记录太过显赫辉煌,若她提出具体的要求,那还好说,哪怕再难完成,最终也会有个解决的办法;可当她摆出此刻这样模棱两可的姿态时,就要提起一千万个小心来,哪怕有一丝轻忽怠慢之心,下场都会演变成绝对凄凄惨惨的结局。
他们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不算是最久。
然而每每想及那些个令人头皮发麻的经验,都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不自主地冒出来。
薄倾城露齿轻笑,笑容还是那么的温暖阳光,唯有略带了一丝淡紫色的瞳孔中央,带着几分阴冷和狠辣。
“既然男爵大人也认为简单,那大家就尽最快的速度完成吧。”
几道怨恨的光芒直直刺向多嘴的某人。
明知道薄教官还在恼怒,竟然还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去挑衅她为数不多的耐心。
这下瞧着吧。
还指不定有什么‘好料’在等待着他们呢。
“喔,忘记交代一件事给你们听。”薄倾城无辜的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圆眼,瞳孔深处,紫光转浓,“如果你们用平时积累的经验来执行此次‘脱困’任务,那就永远都别想走出这里了呦,还有,最好打起百分之两百的精神来面对这难得的体验,就连我,也不敢打保票一定能回的去。。。各位,自求多福吧。”
☆、薄家四小姐
“喔,忘记交代一件事给你们听。”薄倾城无辜的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圆眼,瞳孔深处,紫光转浓,“如果你们用平时积累的经验来执行此次‘脱困’任务,那就永远都别想走出这里了呦,还有,最好打起百分之两百的精神来面对这难得的体验,就连我,也不敢打保票一定能回的去。。。各位,自求多福吧。”
她看上去真的很像是在开玩笑。
可该死的,绝不会有人把薄教官的话当成是玩笑看待。
除非是,不想活了。
所有人开始行动起来,调对时间,检查装备,确定组员,以及联络暗号。
薄倾城默默转身,一个人向树林的最深处进发。
还未走出多远,忽然觉得脚底下踩了个空,禁不住心中懊恼。
她只觉得有一股庞大到不能抗拒的力量,无限向下牵引。
她连抵抗的机会都没有,就往一片混沌的黑暗之中,俯栽下去。
与此同时,分开行动的几个小组也遇到了类似的状况。
惊呼声此起彼伏。
只是没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苍郁的森林内,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寂静。
仿佛千百年间,都不曾有人类的足迹踏入。
那般安详,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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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月界,薄府。
南苑内的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内,一个圆脸的小丫鬟用托盘端了一碗稀粥,轻轻走进卧房。
房内的摆设很是简单。
除了那张终年笼罩着一层薄纱的大床之外,就只剩下一张小桌,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在号称是天月第一府的薄家大宅之内,居然还有一间几乎称得上是简陋的卧房,委实叫人难以置信。
那圆脸丫鬟似是早已习惯,随手把小碗放在桌上,一边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一边打开窗,让泛着霉味的卧房透透气。
“四小姐,您昨夜睡的可好?”
“奴婢今天带来的是灵谷粥喔,熬了整整三个时辰呢。”
“灵谷是二爷特地叫人送过来给您滋养身体的呢,好大的一包,足够您吃小半年的了。”
☆、温暖的热流
“灵谷是二爷特地叫人送过来给您滋养身体的呢,好大的一包,足够您吃小半年的了。”
“唉,自从您变成这样样子之后,薄府上下,也只有二爷总还记挂着,时不时的就来探望,有些好吃好用的东西,也一股脑的给您送。”
。。。。。。
。。。。。。
薄倾城迷迷糊糊的从深眠之中转醒过来。
睫毛颤了几颤,怎么都无法张开眼。
有个声音在耳边说个不停,不肯让她继续舒适的睡下去。
她能听懂对方的话,却完全不明白她要表达的意思。
什么四小姐?
什么二爷?
这个在耳边叽叽喳喳的小麻雀的声音,似乎不是她手下那班菜鸟学员中的任何一位。
薄倾城一边强迫自己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之中清醒,一边尽力的去控制身体,无奈她连睁眼那么简单的动作都搞不定,更别提动一动手脚,活动下身体了。
她受伤了吗?瘫痪了吗?
不然的话,为何身子重若千钧,仿佛已不再属于自己。
一双粗粗的手,掀开了薄纱。
圆脸丫鬟稍微一用力,就把平躺在床上的小小身躯抱起,再敏捷的用靠枕垫高,这才松了口气。
“四小姐,不是奴婢爱啰嗦,您啊,实在是太瘦小了,身上一点肉都没有,这怎么成呢?下次二爷来的时候,看见了您这个模样,肯定又要怪奴婢照顾的不仔细了。。。来,张开嘴,多吃一点,这些灵谷粥可是难得的好东西,又香又滑,光是闻一闻,奴婢都想流口水了。”
薄倾城只觉得有只手捏在她的脸颊边,稍稍用力,强迫她张开了嘴。
紧跟着,一勺从未尝过的美味便送了过来。
她的喉咙,本能的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那股温暖的热流一路顺滑的消失在咽喉深处,冰冷的身体,仿佛因为这一小口食物而转暖。
圆脸丫鬟喜笑颜开。
哪怕每喂一小口,都得双手配合,大费周章,她也不觉得麻烦。
足足用了大半个时辰,才将那一小碗热粥悉数喂完。
她掏出手绢,轻轻的擦拭着薄倾城的唇角,“四小姐,您今天食欲不错呢,是很喜欢灵谷粥的味道吗?奴婢晚上再送一碗来好不好?”
☆、好哥哥
她掏出手绢,轻轻的擦拭着薄倾城的唇角,“四小姐,您今天食欲不错呢,是很喜欢灵谷粥的味道吗?奴婢晚上再送一碗来好不好?”
或许是因为那碗粥,薄倾城只觉得身体似乎轻松了许多。
她稍微一用力,居然张开了眼。
干涩的眼角,一阵刺痛,眼神与那圆脸小丫鬟对个正着。
那是个古装打扮的小姑娘,佣仆打扮,穿的倒也干净整洁。
年岁不大,十五六岁的样子,圆圆的脸,圆圆的眼,圆圆的小嘴,圆圆的身子,看上去就像个——包子。
她的笑容尚未收敛,便僵在了唇角。
手中精巧的瓷碗,划出一条弧线,啪的一声,摔成三瓣。
圆脸丫鬟却一无所觉。
傻愣愣的与薄倾城对望许久,而后歇斯底里的发出一声悠远的尖叫声,震耳欲聋。
下一秒,薄倾城的身子无限下坠,被她推在了一旁,落回到硬梆梆的枕头上,后脑一阵剧痛。
圆脸丫鬟一阵风似的呼啸的奔跑而出,嘴里吼叫个不停,“来人呐,快来人呐,四小姐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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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薄倾城的身边便聚集了许多人。
她闭着眼,也能感觉到数道目光落在她身上。
一个苍老的声音,似乎是其中地位最高者,不怒自威,“青月,你真的看见四小姐醒过来了?”
圆脸丫鬟畏畏缩缩的跪在床前,“回老太爷的话,奴婢发誓,四小姐刚刚的确是张开眼。”
“老太爷,几位医官刚刚仔细的检查过了,小四儿的状况并未好转。”说这话的薄家第十三代家主薄卫天,亦是床上所躺着的薄家四小姐的亲生父亲。
沉重的叹息声,幽幽而起。
老太爷浑浊的冷眼转为凌厉,房间内的温度似乎也跟着转低了许多。
“小四儿绝无可能转醒,她能活着,已属奇迹。”又一声叹息,从老太爷身边传了来,那是薄老太爷的亲弟弟,薄家的二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