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西双手拉着被子,不明白的望着他,他不走吗?
“本王在这里帮你赶老鼠,”他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说着。可是允西还是睁着一双清澈无辜的双眼。
闭上眼睛,睡觉,他将手放在她的脸上,好挡住她的眼睛,这样看他做什么?他头上又没长花。
允西乖乖的新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在这里的原因,她本来很难入眠的情形,好像是强了很多,不久后,她就传来了均匀无比的呼吸声,烙炎就这样坐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也感觉自己有些困倦,然后站了起来,也要去休息了, 不过,他在走出来时,又是想起了什么,就又折回去,将被子盖她的下巴下面, 然后伸手放在她的额头上试了一下。
“恩,很好,没有汗了,”自言自语了一番,他这才是放心的走了出去,这时,都不知道是多久以后的事了。
回到了自己房间里,他脱掉衣服准备睡觉,这时门从外面被打开,门口站着一名女子,一身白衣如仙子般沌净自然,他眯起双眼望着那抹款款走进来的身影,自己半靠在床塌上,里衣的带子微微解开了些,一个男人,也奇怪的会有万种风情。
他勾起唇角,然后坐了起来,盯着向自己走来的女子。
“你什么时候也学的这么主动了?”他撩起她肩上带着清香的发丝,然后放鼻下闻了闻,还是很干净的味道。
“只是过来看看,想不到了王爷还没有休息,”白洁软声的说着,脂粉未施,不过,也确实是一个大美人。
第二十九章 他忍
烙炎轻挑唇角,凑进了她香肩,再次闻了一下,“在这些女人中,你是最聪明的,也是最得我喜欢的,”他说着,手指上去,已经解开了她身上的衣服,然后反身压住她,
可是,他的手指抚着身下女子光滑诱人的长发,说出来的话却是冷血无情的。
“记的, 白洁,本王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太聪明了心机就会重了,本王会烦的。”
白洁的愣了愣,又是温柔的笑起,“王爷放心,我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很好,烙炎猛然的拉下了床上的纱缦,好看的唇角擦过了她的脸颊,却是未吻她的唇,他从来没有吻过任何一个女人的唇,包括白洁在内,白洁双手紧紧的抓住身上的被子,不知为何,在这种狂喜的激动下,她的心却是一点一滴的凉了。
她想要知道,这个男人,他究竟有没有心,如果她有,那么他的心又是在哪里。
当**初收,白洁已经穿好了衣服,烙炎闭起了双眼,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她站了起来,向外面走去。
“记的把药喝了,”就在她要走到了门口时,听到了烙炎的冷清无比的嗓音,她的身子猛然的一顿,然后福了下身 。
王爷放下,白洁知道了。她说这话时, 握紧了手指。
出来时,天还是黑着,这时也不知道是几更了。
一碗药放在桌上,白洁突然间有了一种恶心感,“可不可以不喝?”她别过脸,对着送来的小丫环说着。
小丫环只是平静着脸,“白姑娘,这是王爷的规矩,王爷说过了,凡是进过王爷房的人,必须喝了,王爷不会让任何一个人留下他的子嗣。”
白洁只好端起了药,忍住那种恶心感,将碗中的一滴不剩的喝了下去。
那丫环方才拿过了碗又是福了一下身,转身走了出去。
而突然的,白洁却是哭了,她趴在桌子上失声痛哭起来。
可是为了那个男人,又有多少女人为他哭过,流尽了眼泪,可能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允西提着自己的小包袱,她有些不安的站在这个很大的大厅里。
她奇怪望着四周,然后像根木头人一样的站着。
来了 ,烙炎一早起来,心情不错,他走了过来,一见允西一幅像是做错事的样子,有些不悦了,怎么,他很可怕吗?
允西抬起脸,奇怪的问着,“为什么要让我来这里,还要带行李,你是不是愿意放我回家了?”她说这话时明显就是期待的,
烙炎本来的大好心情被她瞬间给破坏干净,“想回去,做梦吧。”
允西好像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又是低下了头,“对不起,”她小声的道着歉,虽然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烙炎忍住想将她丢出去的冲动,她这小身板,如果真的丢出去,非摔死不可。
所以,他忍了。
自己找个地方去住,他转身凉冰冰的丢给她这样一句话,而允西还是半天反应不过来。
为什么她要住在这里啊,那个小院她住的很好啊,
小喜轻拉了一下她的袖子, “公主,这是王爷为了你好啊,这里没有老鼠,所以你就不用怕老鼠了啊。”
允西回头看了小喜一眼,“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王爷的院子,不要说老鼠了,连只苍蝇都会被打的干干净净的,咱家王爷是最爱干净的,所以公主你就放心吧,住在这里绝对的安全,走了,咱们去找一间房间。”
小喜不由她分说的拉着她就走,允西望向门口,不由有些歉意,他这是好心啊,可是她刚才似乎让他生气了。
小喜帮她挑了一个很亮的房间,白天有太阳光照进来,晚上也会有月光照进来,这样就算是没有蜡烛她也不会怕了。
只是这陌生的地方,允西还是一样无法睡着,因为太安静了,她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拿出一个竹篮子,里面都是针线什么的,她又是翻出自己采的那些花,挑了一些,然后做起了小荷包来。
这个就算是赔罪,也算是,她谢谢他的救命之恩的。
她打了一个哈欠,又是揉了一眼睛,然后让自己打起精神来,手上的荷包已经做的差不多了,她的女红并不怎么好,做出来的荷包也不会好看,可是却是她亲手做出的。
她再揉了一下眼睛,然后趴在桌子上,告诉自己,她就睡一会,只睡一会会就好了。
而等她起来时,外面天已经亮了,暖洋洋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她撑起下巴,微微的眯起了双眼,好暖啊。
她从桌上拿起那个荷包放在眼前不断的晃着,一又清澈的双眼内,闪出出淡淡的流光。
她小心的将荷包放在了身上,然后跑了出去,这个院子很大很大,大的都会转她头晕时也知道方向。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阵好听的琴音,她就向着琴音那处跑去。
可是当她到了时,却是愣在了那里,这里清一色的都是湖心小楼里的女人,个个都漂亮无比,不但拥有出色的容貌,就连才情也不会太低,而弹琴的正是白洁,跳起的是红莲,不得不说, 她们两个人一个琴一个舞,在这些女人之中,确实是最出众的。
以前还有一个眉香,不过不知道犯了什么事,被打发出王府了,所以不管这里来了多少新人。
红莲和白洁都是这些女人中的佼佼者。
允西有些尴尬,也不知道要不要上去。
“哦,我的公主王妃来了啊,怎么,也是想要加入她们吗?”烙炎靠在一边的小几上,身边也有不少美女正在给他倒着酒,他似笑非笑盯着允西,嘴里说出来的似乎也是故意的。
允西咬了下唇,伸手握紧了一直拿在手里的小荷包。
她感觉自己现在应该回去才对,因为这些女人看她的眼神都是带有色彩的, 就像是以前宫里的那些人一样,他们是在笑她,笑她傻,笑她丑,可是现在却是没有一个人会像母妃一样护着她,说她不丑,不傻的。
第三十章 他把荷包扔了
她抬起双眼 ,眼内又是聚起了一片水色的朦胧,却是没有落下一滴眼泪,她跑了过去,然后伸出手,手心里躺着一个长相很奇怪的荷包,或者可以说是做的丑的。
“送你的,”她将荷包放在他的面前,那一双笑的弯弯的眼睛却是红的,红的像是兔子一样,明明她是在笑,可是却会让人感觉,其实她在哭,甚至那种伤会从她的眼泪里蔓延出来,可是她现在却裂嘴笑着
烙炎愣了一下,然后从她的手心里拿过了那个荷包,就在她以为他要收下时,他却是耻笑出了声,“这是什么东西,本王会带这么丑的东西吗?”他顺手将荷包一扔,扔进了一边的草丛里。
“是啊,王爷是何待尊贵的身份,怎么可能要这么丑的东西?”
“也不知道是谁做出来的,脏死了,”
其它的女人也都跟着一起起哄着,只有红莲和白洁闭口不言,不过多多少少的却各有各的思量在里面。
允西级缓的放下了手,她垂下眼睫,很快的,那双长长的睫毛上,挂上了一滴又一滴的水珠。她转过身,用力的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然后向前跑去,她讨厌这个男人,讨厌真讨厌。
他不是好人,他一点也不是。
烙炎还是维持着相同的动作,远处的歌舞还在继续,可是他似乎却是有些心不在焉起来,突然的,他将手放在空中,轻轻的摇了摇,“下去,本王想要静静。”
瞬间,音乐全部停止,就连红莲的舞也是。所有女人都是退下了,不过多少都有一些失望,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机会让王爷注意到她们,却只有这么短的时间,连半个时辰也没有,真的是让人失望的极了。
最后只有白洁一人还在那里,她希望自己是特别的 ,红莲轻轻抬了抬唇角,聪明的女人,可惜还是要让她失望了,她面无表情的离开,有些梦她都碎了,看起来,白洁还是不死心啊。
烙炎把玩着腰间的流苏,然后他半撑起脸,盯着还坐在琴间的白洁。
“白洁,你没有听清本王的话吗,本王想要安静的。”
白洁的神色明显愣了一下,她苦笑一声跟着站了起来,然后抱起了琴,轻轻的向烙炎福了一下身,而烙炎现在根本就是在神游太虚,压根看不清她的欲言又止,还有不舍。
白洁也是下去了,与刚才的吵闹相比,现在这里的安静的都有些过分了。
烙炎站了起来,突然间,他揉了揉自己的有些酸痛的额头,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简直就是烦透了。
允西跑回自己的房里,只感觉脸边凉凉的,她摸摸自己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然哭了。
她连忙擦干了眼泪,告诉自己没有关系的,她做的荷包是丑,就像那个枕头一样,就连安哥哥也是嫌弃,就更不要说别人了。
“公主,你怎么了,眼睛怎么红了?”小喜端着饭菜走了出来,奇怪的问着允西。
“没事,只是外面的风大,”允西清澈的眸子弯了弯,然后坐在桌子上,“我好饿啊,”她连忙拿起了筷子,端起碗就吃了起来,她不断的给嘴里塞着饭,可是咽下去的饭,却是不自知会和下她的几滴泪水。
晚上,小喜点着了一只蜡烛,然后将灯罩套在了上面,顿时,整个房间里都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暖意。
允西坐在床上,将自己的下巴放在膝盖上,也不知道这是在想什么,她都发了一天呆了, 现在还在呆、
小喜叹了一口气 ,这个公主什么都好,可是要是固执起来,那么就是几头牛也拉不回来,同样的,她的嘴巴也很紧,不管你怎么问她,问她多少次,她给你的永远都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 我没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允西才是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房间里面是暖暖的光线,就连空气中的冷意也是消了很多,因为早就到了春天了。
她走到窗户边,外面的风带着丝丝的凉意,有些银白的月光落在她的眼内,多多少少的让她的脸上显出了几分寥落之色,就像初秋的树叶一样,还没有到冬天就已经开始凋谢了。
她打了一个哈欠,困了,睡觉了。
她躺下,然后给自己拉上了被子,再习惯的缩起了身子。
不久后,她真的睡着了,可是却是睡的极不安稳。
“啊!”猛然的,她尖叫了一声,然后坐了起来,额头上都是法水,灯还在微微的发出了亮光,让整个房间不至于那么黑暗。
“梦到了什么了,老鼠?”头顶上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她抬起头,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男人正站在她的面前,也不知道看了她多久,她微微的抖了一下唇角,干涩的唇角说不出任何话。
梦到了什么了,什么,她却不记得了。
烙炎走到桌边,手中拿了一个杯子走了过来,然后递给了她。“接着。”
允西接过了杯子,小口的喝了一下,可是不是心有余悸那样的梦,她都有很久没有睡的安稳过了,而她又是想到了什么,双手捧着杯子,一句话也不对烙炎说。
烙炎知道她在闹脾气,他坐下,盯着她透着淡淡苍白的脸颊,还有眼中那一抹惊魂未定。
你在生气,
允西不回答,或者可以说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我才发现,你很小气,”他戏虐的说着,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在和她开玩笑。
允西抱起了被子躺下,不理他。
“本王都对你这么好了,怎么,你就为了那么一点小事,打算不理本王吗?”
允西轻颤了一下睫毛,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烙炎揉了一下额头,他从来都没有对一个女人这么低三下气过,她还真的是开了先例了。
“李允西,”他连名带姓叫着允西的名子,允西睁开了双眼,这时一双手放在她的面前,手中多了一样东西,是一把短剑,很漂亮的短剑,大难有一尺多长,上面还镶满了宝石,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
她坐了起来,不明白的望着他,不会是他要她死吧。
她微微的暗了暗双眼,双手颤抖的想要去接那把剑。
第三十一章 怪男人
“胡想什么?”她的额头被敲了一下,“本王没有让你死,”烙炎一眼就看出这个女人在想什么,如果他要她死,也不可能会让她用自己的佩剑。
“那么是什么?”允西用自己的眼神问着他。
“这是本王送你的回礼,”烙炎将剑拿了过来 ,然后又塞回到了她的怀中,“这把剑陪了本王很长时间,可是以说是和本王形影不离,如果你的梦里出现怪物什么的,你就有这把剑砍它们,它会报护你的,恩。”
虽然这句话听起来有些血腥,可是,允西却是抱紧了怀中的剑,不知道为什么,似乎真的不用再害怕某些事一样。
“谢谢,”她小声的说了一声谢谢,将剑抱在了怀里,心中那种无依无靠,好似有了那么一些可以依靠的感觉,虽然说只是冷的。
“不用,”烙炎站了起来,“本王说过,这是回礼,”
允西这时才望向他,却是在他的腰间看到了一个荷包,正是她做的那一个, 可是他不是扔了吗,怎么又会带着?
烙炎轻咳了一声,好似有些尴尬,“好了,本王要去休息了, 记的,不要在半夜给本王鬼叫什么,让本王连觉也是睡不好,”他这明明就是责备的语气,可是却是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的责备之意。
他走了出去,那个奇怪的荷包还挂在腰间,直到了门关上,允西抱紧了那把剑,然后将脸贴在剑身上,突然的,她的眼睛弯了弯,“好奇怪的人啊,”她自言自语的说着。
奇怪?门外的烙炎轻勾唇角,他也是感觉自己很奇怪,他摸了摸自己的腰间的丑荷包,也不知道他这是发了什么疯了,竟然费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把这个给找了回来,甚至还是带在身上,要知道,他可是从不来这些女人的玩意的。
他解开腰间的荷包,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不知道这是用什么做成的,里面的味道很特别,闻一下似乎有种很抒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