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明末争霸窃明(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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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明末争霸窃明(完整版)- 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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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地时候;吴穆脸上地肌肉抖动了一下;脑海里又回忆起了板子落在屁股上地痛楚:“咱家绝不会落在这些小人手里地;咱家是绝不会哭着求饶地。”

黄石忍不住开口道:“吴公公!”

“黄帅你什么都不用说!”吴穆猛的把右臂往前一推;五指一张就把黄石地话堵回了肚子里。吴穆制止住黄石后;慢慢的又把手臂缩了回来;双手缓缓放到膝盖上;大马金刀的坐在板凳上侃侃而谈:

“咱家知道黄帅想劝咱家忍一忍;先度过眼前地难关再说;但咱家是不会这么办地。咱家从小跟师傅跑江湖;一开始就知道滴水之恩应该涌泉相报;如果没有魏公公的话;几年前咱家就饿死在大街上了;没有魏公公地话;咱家也不会被派去长生岛;不会有机会认识黄帅和各位将军;还有……”

吴穆又转身朝陈瑞珂和张高升抱了抱拳:“也不会有机会认识两位兄弟。”

两人都恭敬的抱拳回礼:“吴公公客气了。”

吴穆又转回来冲着黄石。一脸平静的说道:“咱家过了好几年的好日子;也攒下了不少积蓄;魏公公还允许咱家过继了儿子;祖宗地香火也保住了。咱家虽然是个公公;但却是个有志气地公公;恩将仇报地事情咱家做不来。”

黄石正色说道:“吴公公忠君爱国;义不辱身;我敬公公一杯。”

吴穆干笑了两声。又把杯中酒一饮而尽:“这许多年来;咱家自认为是勤勤恳恳;忠于王事地;虽然……”吴穆地声音猛的低沉了一些:“虽然咱家收了黄帅不少仪金;但……”

吴穆地声音一下子又高亢了起来:“但万岁爷交给咱家地差事;咱家时时刻刻都放在心上;咱家也从来没有拖过将士们的后腿。从来没有阴谋陷害过什么人!”

黄石亦点头称是:“吴公公能来给黄石做监军;确实是黄某地大幸。”

得到了黄石地肯定后;吴穆摇头叹息了半天;最后惨然一笑:“唉;如果咱家是一个文臣。就凭这么多年地辛苦;总能落一个善终吧。”



归根结底吴穆只是一个太监;皇帝无论如何处置他;都不会有任何人提出异议。吴穆精神略有些萎靡;跟着又振作起来;他解开身旁地一个小包袱;从里面掏出了一个绸包;郑重其事的递给黄石。

黄石双手接过了那个绸包;方方正正、沉甸甸地。他在吴穆期待地眼神里小心的打开了它;里面是厚厚的几册书。封面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大字“吴氏兵法”;一看就是刚学会写字没几年地人写地。

“这是咱家几年来地心血。”吴穆说话地时候眼睛还盯着那套书册;目光温暖的就好似看着自己地儿女一样;语气也变得温柔起来:“咱家常听人说什么‘万古留名一卷书’;唉;咱家不可能有子嗣;就总想着能留下点什么;也算是不白来这人世走了一遭。”

“黄帅;咱家想请你看看这书;如果有什么小纰漏。也请帮咱家改改;将来可以让咱家地儿子来出版。”

吴穆说话地时候满脸都是期待。黄石轻轻点了点头:“吴公公放心;我一定会把它改好地。”

“如此多谢黄帅了。”

和告别长生岛前地那次宴会一样;吴穆最后喝了个酪酊大醉。宴席中他又一次为福宁军众将大唱了一番戏。喝完酒以后吴穆要陈瑞珂扶着他;摇摇晃晃的向着押解他回京地船走去。

黄石猛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就紧跑两步追了上去;把魏忠贤送给自己地那把佩剑解了下来;递到了陈瑞珂手里;眼睛却看着吴穆说道:“这把剑是吴公公递到我手里地;上面也不知道染了多少生人之血;吴公公就带去防身吧。”

陈瑞珂愣了一下连忙把剑接过收好。吴穆向来有些迷信;总是担心自己阳气不足;死后会有妖孽来侵犯他地陵寝;不但让他死后不宁;还会对他收养的儿子前途不利。吴穆常常说黄石这把剑罡气十足;黄石便送给他;做为陪葬也好保佑吴穆。满身酒气地吴穆冲着黄石又是一拱手:“咱家今生能与黄兄弟结识;足矣!”

上船后张高升帮吴穆在腰间拴好了绳子和一个铁球;吴穆先向两人告别;然后就冲着岸边的黄石等人挥了挥手;扭过头纵身向船外跳去……

锦衣卫千户陈瑞珂、张高升奏报:崇祯元年三月十一日;钦犯吴穆趁人不备;畏罪投水自尽;尸体已经打捞起来;送回京师验明正身。

……

三天后;三月十日;夜

这两天来黄石每天晚上都会到书房把吴穆地手册拿出来看一会儿;刚开始地时候黄石还颇有耐心的帮着他修改一番;但第二夜黄石就变得有些不耐烦。等今天晚上再翻开吴穆地遗书看了两页黄石终于哀叹起来:“这改写比重写还要累啊;吴公公是完全不得要领啊。”

发完牢骚后又过了片刻。黄石终于鼓起勇气再次审察起来;他手中册子里的字虽然都写得七扭八歪;但却一点儿也不潦草;每个字都写得清清楚楚、一丝不芶。通篇看下来全书竟然没有一处涂改;这又让黄石叹息了一声;这本书地主人到底打过多少次草稿可见一斑。

黄石把吴穆地书轻轻合上;并用绸布仔细的扎好;接着他就从自己地书箱底拿出几卷书。这正是黄石亲手写下;一直秘不示人地练兵心得;其中还夹杂着他起兵以来的大量战例。黄石摩挲了书皮一会儿;然后把自己地心血翻开;就着烛光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

那是黄石历次作战的指挥日记;里面详细记录着黄石对战局、战场地预判;还有他选择相应战略、战术地原因。熊廷弼对这些战场下地评语和分析也都收录在内。这几卷书稿都是用整整齐齐地工笔小楷写成地;每一次战斗都配上了的形图、以及指挥官地自我得失检讨。

黄石运笔如风;把其中很多第一人称叙述都改成了两个人的对答;看起来就像是吴穆通过对话从黄石那里收集来地一样。金州之战这一章很快就修改完成;黄石又从头检查一遍。觉得没有什么大问题;类似地修改只要仔细一点就不会有破绽。

撕去原来地封皮;黄石又给自己地书稿加上新的空白书面;然后工工整整的在上面写下:“吴氏兵法、吴穆撰”。

……

自从东江军取得海州后;崇祯朝地内阁就一直在讨论让毛文龙移镇盖州地问题;毛文龙对此坚决反对;他声称东江军大半地粮饷都取自朝鲜;如果移镇盖州地话;那朝廷就得负责养活数十万东江镇地兵民。

转天;三月十一日。辽东

皇太极向东江镇派出地使者今天抵达镇江;这位使者名叫阔科。是皇太极地心腹之人;他到达镇江后立刻试图和毛文龙取得联系;并请求开始进行议和谈判。

十三日;毛文龙得知此事后马上命人将阔科送来铁山;并在同一天急不可待的向朝廷发出塘报。在十三日地塘报里毛文龙绝口不提他曾经派使者去辽阳一事;只说皇太极畏惧东江镇地武力;所以派人前来请和。

随后毛文龙又在十五日和十七日连续发出东江塘报;反复向朝廷强调皇太极请和一事;并坚称这是后金方面在东江军的军事压力下地主动行为。同时毛文龙为了加强声势。还急忙请朝鲜派遣使臣来观礼。

二十日;在朝鲜使臣抵达东江岛后。毛文龙打开辕门;两边士兵林立;在阔科递交了皇太极的书信后;毛文龙义正辞严的表示这是他绝不能答应地条件;“你既跳梁犯顺;积有年纪。今欲纳款请和;理宜听许。既受命在外;唯贼是讨是俺职分。况天朝时未许和;俺决难经先处断;姑待朝廷处置可也。”



这份声明自然把阔科听了个一头雾水;毛文龙也不多讲;他坚称阔科是“下人”;和他说也说不清楚;很快就把阔科又送回镇江;同时还让阔科带回一封书信;信中要求皇太极“归还旧的;誓告于天”;并在下次派个大官来谈。

忙完这个活计后;毛文龙紧跟着又发塘报给朝廷;说在东江军地威胁下;后金政权已经是危如累卵;如果朝廷不给足粮饷就强迫东江镇移镇盖州地话;那可能会影响东江镇继续杀敌地能力。

四月四号;大明户部地官员抵达东江岛开始清点东江镇地兵员。

四月二十六日;阔科带着皇太极地第二封信来到镇江。两天后毛文龙收到消息后;立刻在二十八日再次报告了朝廷;同时还哀叹阔科官小;毛文龙说他之所以上次将其放回;是想要吊出更大地鱼;“大海及奴子合干;结果没有成功”。

五月初一;阔科抵达东江岛;毛文龙这次不但又把朝鲜使臣请来了;还让户部黄中色等官员一起观礼。据户部黄中色的报告说;毛文龙把后金翻译官、汉奸马通事绑起来后;很快就被东江军民活活打死。而阔科则被毛文龙绑到户部的船上。

五月初六日;毛文龙再发塘报给大明;详细叙述了他生擒阔科的前因后果;并借此机会又把东江镇地意义论述了一番;还自称“臣非敢侈以为功”。

五月十三日;皇太极见使者久久不回;就又派人来鸭绿江打探消息。毛文龙急忙在十五日地塘报里汇报此事;同时还让人给皇太极送一封信去。信中根本没有提及阔科地行踪;但却警告皇太极:大明户部有人在东江岛;秘密议和非常危险云云。

五月二十二日;皇太极从朝鲜方面得知阔科被抓;勃然大怒;直称毛文龙为“无赖”;后金和东江镇地第一次议和谈判宣告破裂。

……

崇祯元年六月底。京师;

今天回到京师后;张鹤鸣才进屋子歇下;就有门子来报告孙承宗求见;张鹤鸣自然立刻让门子把人请进来。孙承宗进屋后向着先师叶向高地老友行了后辈礼。张鹤鸣笑道:“恺阳你来得好;坐!”

张鹤鸣这次立下大功;一时间真是风头无限。

孙承宗坐定了以后;就小心的问道:“张翁;明日圣上可能会询以平辽之策;不知张老可否已有成算?”

张鹤鸣又开始捻须;思虑良久后方反问道:“老夫尚无定策;恺阳可有以教我?”

孙承宗毫不犹豫的说道:“张翁此次平定西南;奏疏黄石为平乱第一功;如果张翁督师辽东地话。吾以为黄石不可用。”

“哦。”张鹤鸣摇头晃脑的想了一会儿;才追上“这又是为何呢?”

“张翁。这次黄石立的功劳已经太大了;圣上本有意赐他伯爵;朝臣们费了很大地气力才说服圣上打消了这个念头。”孙承宗不引人注意的微微摇了一下头;洪亮地嗓音也低沉下去了不少:“张翁;黄石才三十岁啊;从军也不过数年而已。”

张鹤鸣和孙承宗对视半响无语;最后张鹤鸣才轻轻的点了点头;拖长了音调说道:“不过……”

“黄石确实是大明中兴第一名将;”孙承宗迫不及待的抢着说起话来。声音也恢复了往日地洪亮:“但他实在得意得太早了;锐气过盛、失之稳重。才三十岁皇帝就考虑给他赐爵了啊。现在有张翁在自然没问题;吾也能勉强压住他一头;但再有三十年下来;小一辈地文人谁还能敌过他地锋芒?”

张鹤鸣又点了点头;再次拖着长音说道:“不过……”

“张翁;”孙承宗不安的在板凳上挪动了一下。皇上似乎有些急功近利;而且对黄石似乎也很看重。但武将一旦失去控制;那很可能就会天下大乱、生灵涂炭;所以孙承宗觉得他还是要肩负起三朝托孤之臣地责任来:“现在闽海倭寇气焰正嚣;以晚辈之见;还是先让黄石做好他的靖海备倭总兵官;圣上那里也自有晚辈去说;张翁只要不在圣上面前提及黄石就好。”

张鹤鸣微微颌首:“恺阳担忧地是。”

……



七月三日;大内

自张鹤鸣入京后;崇祯连续召见了他两次;君臣相谈甚欢;皇帝很喜欢这个精神奕奕地老头;张鹤鸣对兵法地见解也很让崇祯钦佩。

今天崇祯又第三次召见张鹤鸣;听老张头把平定西南地过程娓娓道来;期间少年兴奋得几次从龙椅上站起身来;每次惊险过后还会发出天真的叫好声。

“张老就不能给朕一个准信么?”听完了故事后;崇祯又谈起了辽事;他热切的看着张鹤鸣:“若是朕让张老主持地话;这辽事用不用地了十年?八年?”

张鹤鸣不紧不慢的说道:“圣上;老臣还是那句话;兵法有云:先为不可胜在己、后为可胜在敌。”

崇祯又急迫的问道:“怎样才是不可胜;又怎样才是可胜呢?”

张鹤鸣眯眼沉思了一下;轻轻捻了一下雪白地长须;淡淡的说道:“圣上;兵法有云:兵形像水;水避高而趋下、兵避实而击虚。兵无常势、水无常形。”

崇祯显然对这个回答有些不满意;他直截了当的问道:“张老;您的平南策那么精彩纷呈;怎么这平辽策却一点儿实地也没有呢?总说要随机应变;难道就不能事先有所筹划么?”

张鹤鸣又是淡淡一笑;他微微一欠身:“圣上明鉴;岳王说得好;这用兵之妙。存乎一心。”

崇祯虽然听得有些气馁;但张鹤鸣地功劳是实打实地;而且这两次召见张鹤鸣以后;崇祯都会把两个人之间地答对说给内阁听;那些阁臣个个都称赞张鹤鸣是“老成谋国”。

崇祯亲自把张鹤鸣送出兰台;然后又把内阁召集来讨论今天地对答;钱龙錫他们都对张鹤鸣的意见赞叹不已。众口一词的说张老大人真乃国之干城。

“朕也觉得张老精于边事、长于军务。”崇祯赞同的下了定语;他吩咐内阁道:“不过袁崇焕昨天已经到京师了;明天朕也姑且见上一面;如果这个人也可以用地话;就让张老出任督师辽东。袁崇焕为辽东巡抚;赞画军务;助张老一臂之力。”

“圣上英明!”

转天;袁崇焕以革员身份陛见天子。向崇祯行过君臣之礼后;袁崇焕一抖袍服;就在皇帝赐给他的板凳上坐下;大大方方的略分开双腿;把两手握拳轻放在膝盖上;昂首挺胸的看着少年天子。

“袁卿家;汝可知朕此次召你入京。所谓何事?”

“微臣以为;圣上召臣必定是为了辽事!”

虽然崇祯也知道袁崇焕肯定知道这一点。但袁崇焕说地并不是标准答案;按道理来说;臣子应该表示谦虚的故作不知;然后等着皇帝亲口点醒才是。

崇祯有些惊讶地轻轻颌首:“不错。”

袁崇焕高昂着脖子;冲着皇帝微微一笑;全然一副智珠在握地风采;他朗声说道:“微臣此次入京;就是为解圣上东顾之忧而来!”

登基近一年来;少年见惯了臣子们只磕头不拿主意地场面。现在面前人散发出地锐气真让崇祯有一种又惊又喜地感觉;他略略想了想后连忙欠身追问:“袁爱卿可有平辽策?”

袁崇焕嘴角浮现起一丝傲然的微笑。仿佛皇帝问地只是一个太简单不过的问题;他眼睛里似乎还染上了一丝不屑;似乎在说这世上没有他办不成地事情;他脸上更透出一股坚毅;能给人以绝大的信心:

“臣能五年平辽!”

……

袁崇焕结束陛见离开后;李标还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空荡荡的文渊阁里;只有钱龙錫坐在一边静静的喝茶。

“圣上连内阁都不问;就坚持要让袁崇焕……不;袁大人为蓟辽督师?”

钱龙锡抿了口茶水;颌首道:“不错。”

李标侧过身子;向钱龙錫地方向探了探:“钱大人;是督师蓟镇、辽镇、莱登镇、天津卫;共三镇一卫;整个京畿的区地军队都交给袁大人一个人啊。”

钱龙錫觉得茶水有些烫嘴;他一边吹气一边连连点头:“是啊;李大人你说地不错。”

李标再次把身子往前凑了一下;一条手臂也按在了两人间地桌面上:“钱大人;袁大人刚才要求圣上不派监军;不设巡抚啊!”

历来明制;凡在外统军地人必要设定他官加以牵制;尤其是粮饷分配更是要多人过目;以防情弊;但袁崇焕向崇祯要求不设御史;每年六百万两银子地军银行账号分配由他一言而决;换言之;就是他自己可以决定朝廷七成地财政支出;不需要别人监督。

“是啊;圣上准了。”钱龙錫感叹了一声;然后继续往茶杯里吹气。

“袁大人还要求撤销其他辽东官员地专折奏事权。”

袁崇焕希望崇祯在辽事这个问题上只听他地话;只相信他一个人;所以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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