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冯焱提过的什么“机关”发动了,自己这二十五年来就是为了报仇而活在世界上,眼看大仇得报,怎么能让张习镇跑掉呢?手中金刚杵狠向张习镇的头部甩出,随后身子也紧跟着跳了过去。可是还是略迟了一些,张习镇的座椅一沉下去,地板马上反转,又扣合起来。
欢喜佛拿着金刚杵在这块地板上刺了几下,可是这块地板显然和屋里寻常的地板不同,金刚杵这么坚硬的法器,居然刺不动一丝一毫。
欢喜佛恨道:“没想到张习镇这小子真的是诡计多端,明明已经是砧板上的肉任我们宰割了,居然还让他跑了。额勃,这滇池岛本是你家祖业,你可知道这处地道通向何处吗?”
阿日斯兰摇头道:“我家世代的祖训中并没有关于滇池岛暗道的记载,天师教在这里占了几百年,恐怕是他们后来自己修的秘道。”
欢喜佛道:“哼,我就不信张习镇混身无力,还能跑到哪里去?除非是秘道中有人接应他,否则他是不要想出来了。他跑了,他的客人想跑可没有那么容易,等先杀光了这几个人,咱们再想办法找出秘道。”
欢喜佛提了金刚杵先奔着距离较近的明法大师而去,张习镇掉到了密洞里,没准这几把椅子下面也有密洞的入口,如果不趁现在杀了这几个人,让他们跑了,就更得不偿失了,也料定了这几个人已经毫无所抗的能力。
可是欢喜佛忽视了一点,张习镇掉下去不假,可是张习镇召出来的巨魔还在,先前因为张习镇处于濒死状态,对于巨魔的控制基本失效,所以巨魔一直呆呆的立在场内,连欢喜佛从他的身边走过巨魔都没有出手攻击,可是眼下张习镇落入密道,却不代表巨魔还会听话的立在屋内一动不动。
正文 第三七一节明法寿终 (2)
欢喜佛走了两步,巨魔先是没有动,当他离苦渡大师不过三尺的时候,巨魔好象突然苏醒了过了,长吼一声,两只掌又飞出,紧接着身子也跳向欢喜佛。
欢喜佛反应极快,一手拿了金刚杵,口中念动六字真刺向巨魔的一个手掌,另一只手运起密宗大手印,索于巨魔飞来的手掌来了个硬碰硬。六字真言的法力全部溶入到了金刚杵之中,刺到了巨魔的一只手掌,那只手掌马上化成了无数的小光球;而欢喜佛的第七重大手印法的掌风与巨魔的手在欢喜佛两尺外相撞,巨魔强大的力量使欢喜佛手臂一阵酸麻,禁不住的后退了几步,再看手掌,已经是一片黑紫色。
欢喜佛不敢低估巨魔,提着金刚杵,等待巨魔的再次一击,这次他大手印法吃了亏,便不想再同巨魔对掌。巨魔两只手掌再次从身体里长出之后,向前一窜,欢喜佛手中金刚杵连忙护住身子,不料巨魔却没有扑向欢喜佛,反而是直奔离它最近的明法大师。明法大师身子还不能动,见巨魔攻来,连忙口中念起了梵文《般若波罗密多心经》与欢喜佛六字大明咒相同,巨魔的身子只暂缓了一缓,仍是猛冲向前,抬起巨掌照着明法大师的头顶拍去。一道红白的脑浆从明法大师的头上喷出。
这实在是更出乎众人的意料,巨魔的敌人本来是欢喜佛的,可是谁能想到没有了张习镇的控制,巨魔也就真的失去了心,失去了敌我之分,或许在他看来,一切佛教的门徒都是可恨的,魔与佛的先天对立使他选择攻击了离自己最近的明法大师,可怜明法大师也是法术界的一号人物,居然会死在了张习镇的巨魔手中。
更让人吃惊的还在后面,明法大师的脑浆喷出,正好溅到绿魔的左臂,合着他刚刚诵出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几个字,就只见巨魔的左臂突然从根部齐刷刷的消失了,巨魔仰天长吼一声,这次的伤害比刚才的任何一次都重的多,因为左臂直接被明法大师的脑浆化去之后,再也没能长出来。
正文 第三七二节巨魔伏诛 (1)
欢喜佛忽然两眼一亮,心中有了主意。手中金刚杵向前一递,绕到明法大师的身前,把金刚杵放入他的脑壳里,沾了明法大师的脑浆,趁着巨魔仰天长嘶之际,金刚杵在空中画了一道“卐”字形印,明法大师法力虽然不及这屋内的金其子、欢喜佛、阿日斯兰、张习镇几个人,但是也是苦修了数十年的佛学,在佛法的领悟层面,较之欢喜佛还要高出许多,已经有了许多佛,所以他的血液、脑浆却也是对付巨魔的最好的法器,欢喜佛虽然是出家人,可是绝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卐”字形用金刚杵划出,便形成了肉眼可以看清的一眼金色光华,欢喜佛手一抖,向巨魔。
林国余看的清楚金其子和明法大师都遇了难,可怜的是明法大师,肉身圆寂了,还要被欢喜佛拿脑浆来做武器,林国余看的脸上一面惨白。
“卐”字形金印在空中旋转着打向巨魔。巨魔不知这道金印的威力,左臂虽然没有了,但是却仍伸出右掌来接这道金印,二者相撞在一起,就好象一把钢刀切在了一块豆腐上一样,金印从巨魔的手掌切入,直把巨魔的一条右臂整个的切成了两半,伴随着巨魔再次长嘶一声,被切成两半的手臂又划做了许多细小的光点,飞散消失。
欢喜佛一击而中,马上又把金刚杵放入了明法大师的脑袋,然后在空中用金刚杵书写了六字大明咒,六个大字又形成六道金印,向巨魔的头腹腿,随着巨魔的一声惨叫,张习镇苦心练了数十年的巨魔最终灰飞烟灭,不留一丝痕迹。
欢喜佛看着巨魔在地上消失,这才放下心来,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向阿日斯兰说道:“额博,真想不到张习镇还能有这一手,若不是这东西失去的控制把明法老和尚给打死,老僧要打这东西怕还要有一会功夫。这次来滇池岛,倒真让张习镇给我到来惊喜了。”
阿日斯兰也是颇有些吃惊:“本以为咱们先用了交州虫给这些人下毒,来到岛上已经是万无一失,想不到张习镇居然还真是有后手,如果是我独自来岛上寻仇的话,恐怕还真未必打的过巨魔。我倒也有三分佩服张习镇了。”
欢喜佛看了看闭着眼睛的苦渡大师和朱雀仙子、林国余,说道:“现在就剩下这些小鱼小虾了,咱们先把他们送上西天再继续找张习镇这小子。剩余的这些人,额勃打算处理那几个?老僧由你先挑。”
阿日斯兰却摇了摇头道:“还是劳活佛亲自动手吧,我来滇池岛只是为了杀张习镇和他门下的大小弟子,对于旁教中人,倒没有太大的兴趣。”
正文 第三七二节巨魔伏诛 (2)
欢喜佛道:“那好,老僧便不客气了。”
手中的金刚杵又一晃,奔向明法身旁的苦渡大师。苦渡明知自己在劫难逃,双目紧闭,只等着欢喜佛的金刚杵刺到。
突然间呛的一声,欢喜佛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感觉自己手中的金刚杵被什么东西打中,竟然脱手而出,直飞向屋顶。欢喜佛先是一愣,等反应过来,马上身子跳起,抓住空中的金刚杵,手才刚刚沾到金刚杵的边,又是呛的一声,金刚杵又向上飞了几尺。原来从欢喜佛的脚下,出来几道气,打在金刚杵上,金刚杵好歹也是佛门圣器,竟然禁不住气的攻击,虽然被欢喜佛抓在手中,却已经有几块被气从金刚杵上打落,四下里飞溅。
欢喜佛心中大恼,心中还道是张习镇逃到地板之下,又发动了什么机关,这气的力道实在太强,比巨魔的掌风要凌厉数倍,连金刚杵都能打碎,若是要打在身上恐怕早就多出来不少的小窟窿了,这时只有避其锋芒才是上策,抢过金刚杵,身子却又连向后跳了几跳,又回到了阿日斯兰的身边。
林国余却看的清楚了,这些气并不是什么新的机关发动,而是胡里胡涂手里的鸣蛇吐出的气。不过心中也是纳闷,也不知道是胡里胡涂跑到了滇池岛的秘道中,还是张习镇居然也养了鸣蛇。
又是几声响过之后,屋顶已经被鸣蛇的气出了几个小洞,日光从洞口下来,正好落在了苦渡大师的脸上。
地板上也已经被鸣蛇吐出的气打了十余个小窟窿,正好听到胡里胡涂的声音从下面传来:“咱们奶奶的,我们的肉又不好吃,你们非要追着咬我们做什么?”
又是嗖嗖嗖的数声,其中有两条气斜着窜出,离着欢喜佛的脚面不过半尺的距离,打到了屋顶之上。
林国余这次可以肯定了,原来胡里胡涂没有好好的呆在屋里,倒是下到了秘道之中,脑子一转便已经明白过来,定然是昨天夜里胡里胡涂灌蟋蟀的那个洞下面连着的就是张习镇刚才掉下去的秘道,胡里胡涂定然是在屋里呆的无聊了,才又想起去挖地道,结果掉进洞里。
正文 第三七三节命运多舛的耳朵 (1)
结果胡里胡涂又误打误撞碰到了机关,使得张习镇掉到秘洞中逃了一命,而张习镇的那些弟子被阿日斯兰用了“借尸还魂”术,想是正在洞中追着胡里胡涂正在撕咬,所以胡里胡涂拿出鸣蛇来自保,结果却又暂时救了苦渡一命。
欢喜佛被鸣蛇气吓了一跳,又向后退了两步,心中还想着先把苦渡、朱雀仙子、林国余等人杀死再对付地道中的人,手掌一反,红莲业火掌隔了二十余尺打出,打向苦渡。红莲业火本就是一股寒之气,料想以鸣蛇的气便未必一定能再救若渡一命。
又听到洞下面喊道:“哎呀,又咬来了。我不和你们玩了!”
就听脚下咚咚咚咚几声响,可以感觉出来是胡里胡涂在底下狂奔,然后吱呀一声,张习镇坐的位置的地板忽然又打开了,一道身影蹭的从底下跳了出来,阿日斯兰一直守护在张习镇的位置旁边,全神以待,见胡里胡涂从底下跳出,二话不说,拿起雷锤照着胡涂的脑袋就砸。
胡涂眼见阿日斯兰的锤子打来,连忙向旁边一闪,阿日斯兰的雷锤从他的头顶擦过,却正好扫中了胡里的大耳朵,胡里疼的哎哟一声,幸好手中的鸣蛇头冲上的拿着,一道气又了出来,打在了锤柄之上,使得锤子向上飞出,才没有砸中胡里胡涂的肩膀。
胡里倒不恼阿日斯兰,只扭过头来骂胡涂:“咱们奶奶的,你就只管你的脑袋,不管我了?你是不是算计着我要被这老东西打中了,以后就没有人同你抢吃的了?”
胡涂道:“咱们奶奶的,打你的又不是我,是这个老东西,你骂我做什么?再说了,我的脑袋这么大,老东西当然打的中,只有你的脑袋小,老东西也没有那么准,我猜他就打不到。”
胡里骂道:“咱们奶奶的,这老东西倒是没有打到你,可是差点把我的这只耳朵打掉。”
阿日斯兰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听胡里胡涂闲扯,手中的雷锤又是一晃,打向胡涂的脑袋。这次胡里连忙向自己一侧躲,把胡涂的脑袋亮在了阿日斯兰的锤子之下。胡涂当然不肯,也拼命向自己的一侧侧身,想再躲开阿日斯兰的雷锤,胡里存心报刚才胡涂让阿日斯兰打中自己耳朵的仇,伸手自己的一只手,一把抓过胡涂的耳朵;胡涂一痛,不由自主的向胡里一侧弯,胡里眼见阿日斯兰的锤子到了胡涂的头顶才撒开了手,哪知阿日斯兰见胡里往一旁边躲,自然的手中的雷锤也向左偏了一些,雷锤仍然是照着胡里的头顶砸在,吓的胡里向前一跳,阿日斯兰手中的雷锤仍然是打在了胡里刚刚已经受过一次伤的耳朵上,痛的胡里又哎哟叫了一声,马上跳过身来,指着阿日斯兰骂道:“咱们奶奶的,你个老东西,你就看我的耳朵长的好看,你嫉妒了是不是,为什么总是照着我的耳朵打,你不打胡涂?”
正文 第三七三节命运多舛的耳朵 (2)
另一旁边的欢喜佛手中的红莲业火掌风毫无阻碍的打在了苦渡大师的身上,苦渡无从可躲,红莲业火的极寒火焰马上包围了苦渡大师,苦渡大师都来不及惨叫两声,连同他坐的椅子,就都缓缓的消失在了空气当中,竟然连一片灰烬都不曾留下。
欢喜佛杀了苦渡大师,这时便又回来头看,看阿日斯兰与胡里胡涂的打斗。
胡里已经被阿日斯兰连续两次打他的耳朵而大为的恼怒,把鸣蛇蛇身拿在手中,用三个蛇头对准阿日斯兰的耳朵,手上一用力,三道气直向阿日斯兰的耳朵。阿日斯兰懂的厉害,身子早在胡里拿出鸣蛇的时候就已经跳了起来,胡里三道气在墙壁上穿了几个大窟窿,却并没有沾到阿日斯兰的身子,胡里显然对这个结果不是很满意,手中鸣蛇又对准空中的阿日斯兰,还是瞄准了耳朵,又是三道气出。阿日斯兰连忙用雷锤去挡,同时把头向下一缩。
鸣蛇的两道气打在雷锤之上,呯的一声把雷锤给震的脱离了阿日斯兰的手心,第三道气直擦着阿日斯兰左侧的头皮而过,倒把阿日斯兰惊出一身冷汗。
胡里两击居然不中,这时耳朵被阿日斯兰打中的耳垂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伸手一,已经变的又肥又厚,胡里更是窝火,向前踏出几步,离阿日斯兰身子的落的位置只离了几尺,手中鸣蛇再次抬起对准阿日斯兰。
异变突起,阿日斯兰身子落了地,可是他的雷锤因为两道鸣蛇气的关系,比阿日斯兰晚了一会儿落下来,胡里只顾着要找阿日斯兰报仇,竟然把头顶上还有一把雷锤的事情给忘记了,手中的鸣蛇还没有吐气,雷锤已经落了下来,直到雷锤的锤头儿打中了胡里那只饱经磨难、命运多舛的耳朵之上,胡里才反应过来,向前扑倒。可是雷锤还是打中他耳朵上的伤口,更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正文 第三七四节利索点儿 (1)
胡里怒了,他自然不知道这几次被阿日斯兰打中耳朵只是巧合,还当是阿日斯兰看他好欺负,连连用雷锤故意打自己的耳朵,嘴里骂道:“奶奶的,这老东西就认准我好欺负了。”
左手一耳朵,发现耳朵垂变的丰厚异常,简直可以和庙里的释迦摩尼像有一拼了,可是阿日斯兰连番出手,胡涂却是一动也不动,倒好象和胡里共用一个身子的不是他,他只是一个看热闹的人一样,胡里转而骂道:“胡涂,你再不帮我把这个可恶的老家伙打倒,等到轮到我吃饭的时候,我便不吃不喝,我把你活活饿死!”
胡涂不服气道:“你爱吃不吃,大不了等到我吃饭的那天我多吃几顿。”
胡里见自己的第一次要挟没有了效果,马上又说道:“那就等你吃饭的时候我也吃,我活活把你撑死!”
胡涂仍不服气:“那大不了我多拉几次粑粑,把你吃的都拉出去,也不会撑死。”
胡里二计不成,仍不甘心:“那我就让祖父买些巴豆,我全吞下去,把你活活的拉死。”
胡里这招可是够狠,胡涂心想:饿两顿或是撑一些倒没有什么关系,可是如果胡里真的偷吃了巴豆,拉起来没完可真是不得了的事情,这时心中也有了一些活动,也想是不是应该帮了胡里去对付阿日斯兰。
正这时欢喜佛也看出了胡里胡涂的功夫虽然也算一流,但是真的打起来并不一定能胜过阿日斯兰,可是他们手中的鸣蛇十分的厉害,如果任他们和阿日斯兰打下去,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阿日斯兰一定败下阵来,到时候只余下自己一个也不敢说有多大的胜算,看了林国余和朱雀仙子一眼,把心一横,金刚杵一甩,打向胡里胡涂,然后再一反掌,红莲业火掌也拍向胡里胡涂。
胡涂还在犹豫是不是要出手帮胡里打阿日斯兰,以他的本意,阿日斯兰多次出手,只打胡里的耳朵,显然是对自己有些“情意”不想打自己,这老东西既然不想打自己,自己又何必去打他呢?反正打在胡里的耳朵上,自己虽然也是略有痛觉,可是并不象胡里那般明显。胡里却没有走神,眼角的余光早就看到了欢喜佛借机打向自己,金刚杵较红莲业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