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颜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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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颜微笑-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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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去赏秋了。八福晋走后,原本还好好的,后来不知为何格格将自己关在房里,直到晚膳时分方出来。”
  “倚绿?”十四阿哥凝眉,看向低眉敛目的真夜,沉吟了会儿,挥了挥手不甚在意道:“爷知道了,你们退下吧!”
  真夜飞快抬首看了他一眼,唇角微动,想说些什么却被泰宁暗地里一把攫住手腕,一同退出了书房。
  待泰宁和真夜退下,十四阿哥坐在案前,单手轻轻叩敲着桌面,漫不经心的思索了会儿,方起身离开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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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竟!”
  “奴才在,爷有何吩咐?”
  “今儿福晋一个人在房内做了什么?可有何异样?”
  “回禀爷,福晋将真夜真日两名丫环关在门外后,就一个人在房内转来转过,神色似乎很害怕又苦恼,后来累了便上床歇息,直到晚膳时分方起。”
  她现在身子不好,总是体虚发寒,一向嗜睡。这他不奇怪,不过她苦恼什么?所惧又是何物?
  “爷,今儿在八福晋和倚绿姑娘走之前,福晋都很好的,奴才也猜不准福晋所惧何物。不过……奴才好像听见福晋喃喃自语,说什么倚绿姑娘原本应注定是您的庶福晋,说一切都乱了……”跪在地上的黑衣人透过朦胧的月光,窥了眼立在斑驳树影下的主子,轻轻的道:“爷,福晋似乎知晓某些未来,曾说不久的将来,您会……”
  “住口,一派胡言!”男子厉声斥喝,双目如鹰隼般攫住黑衣人,冷声道:“何竟,莫须有的事你最好别乱臆测,若让有心人士知晓了去,会惹来杀身之祸的!做好你份内之事,否则爷有得是法子教你消失!”
  听出主子语气中的冷戾的杀意与阴骛,何竟心下一颤,低垂下头不语。
  深秋的夜,寒蝉凄切哀惋,空气泌着冷冷的寒露,浸过单薄的衣衫直抵肌肤。
  半晌,微微叹息,男子轻道:“何竟,你在我身旁也有十几年了,爷信你不会做出什么让爷失望的事儿!”
  “爷,奴才誓死追随您、绝不会有二心!”
  “这些年来,爷做的事,你也看在眼里,爷一向不做没把握的事,伊尔根觉罗氏却是个例外。让那女人留下,除了皇阿玛的旨意,也是卖给额娘和那些大臣一个面子,好堵住世人的嘴巴。伊尔根觉罗,弃不得!你道,爷这次做得对不对?”
  “爷,万岁爷的旨意也是为了您和福晋好!爷您有自己的抱负和凌云志,何必在意区区小事?万岁爷对你的期望很高,不久的来将必会委以您重任。”
  “哼,是吗?”男子顿了顿,目光越过黑魆的夜色,望向翘起的墙檐下门扉紧闭的卧室,他轻轻的说:“那年,皇阿玛让我在太祖陵前滴血起誓——爱新觉罗·胤祯,终其一生忠于爱新觉罗皇朝、忠于天子,不生二心、不起歹意,放弃至尊之念……”
  “皇阿玛看得可真真是透澈啊!爷不能昧着良心说是完全心甘情愿的,当时心里真的很不平衡,但仍是甘心受掣,滴血立了誓。后来,姐姐失踪、太子被废、大阿哥被皇阿玛圈禁、八哥被责骂……爷心头曾茫然不知所措,看不清这局势,甚至在找不到她时,痛彻心扉,不知该何去何从……心中坚守的信念一度遭人活活击溃……这样深刻到连我自己也感到害怕的情感,却已是深入了骨髓般难言啊!皇阿玛必定也看出了这点,知道我……”
  “爷……”
  “罢了,都过去了!何竟,你下去罢!好好保护好她!”
  “是,奴才一定不负所托!”
  跪在地上的黑影应了声,身形如鬼魅般一掠而过,消失在浓郁的夜色中。
  树下昂扬而立的男子,任由夜风卷起长长的衣袂翻飞不休,听着寒蝉千回百转的哀鸣婉转,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身形微微一动,走出树影,推开那扇闭合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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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内灯火未熄,橘色的烛光微微薰暖了寒露深重的清秋之夜。
  颊边有些痒意,像被小虫子不轻不重的啃咬着,顺着唇角一路沿着脖颈敏感的肌肤往下探索,温暖的手心带着说不出的欲念,抚过她细致的身体。似轻似重的啃噬不痛,带着一种灼热的酥麻与颤意,让她的身体在那阵试探与摸索中微微颤抖着,点燃了体内的情火,万般难受。
  “唔……”
  意志被严重挑战着,浅颜终于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透着迷离的光线,终于瞧清悬在身体上方、深深注视着她的男子。俊美无俦的玉面染上醉人的晕红,带着某种妖野的美感。晶亮如炽的双眸里是毫不掩饰的欲火,赤祼祼的展现在她面前,蛰猛的攫取她的心神,不允许她有丝毫的逃避。
  “姐姐……你醒了吗?”瘩哑的声音带着魅惑在她耳畔响起。
  “你……”她诧然,还未出口成句,他已俯首深深的吻上她的双唇。
  不同于以往温存的轻啄浅吻、温吞有礼的试探,而是深刻的、霸道的、强势的纠缠,让她不得不与之起舞回应,任他吞噬自己的甜蜜。
  她喘息未定时,男子修长有力的胳膊抱起她,大手托起她的腰臀,让自己置身在她被强硬分开的双腿间,炙热□的男性抵在她潮湿柔软的私蜜前,蓄待即发。
  她双眸睁得圆圆的,惊骇布满浅褐色的暖眸,微缩的瞳仁倒映出他欲望难熄的脸庞。
  “不……不要……”
  他像对待易碎品般,雨点般的轻吻落在她的脸上,安抚她的不安害怕,温暖的唇瓣移至她耳廓舔舐,魅惑般的低语着:“我的女人……从来只有你……”
  她微怔,尚理不清他话中之意,他已坚定而缓慢的沉下身体,将硕大的男性推贯入她温暖的体内。久未欢爱过的身体瞬间疼痛难当,让她只能紧紧抓住他光滑坚实的手臂,脸色煞白。
  “痛……真的好痛……”她咬着苍白的唇,含泪的眼控诉的瞪着他。
  他怎么可以……
  他搂紧她雪白柔弱的身子,强健的男性体魄罩在她身上,被褥覆在他的腰脊间,为她阻挡住溜入室内的清冷空气。即便在如此激情时刻、他的理智快被□湮灭,他仍是细心的护住她,不让清秋的寒露伤害她分毫。
  她双手攀附在他汗湿坚硬的肩上,无力的感受着他的霸气、他的占有、他的怜惜,口里逸出难耐的吟哦,双腿无力的夹紧他的劲腰。她想叫他停下,却又不想停止这甜蜜的折磨。她从来不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间可以如此亲密无间、水乳交融,几乎融为一体般纠缠着、厮守着,一起沉沦。
  他是……爱新觉罗·胤祯,是她放在心上的男人,打从心底愿意接受、愿意爱着的男人啊!
  疼痛早已退去,性欲的快感在四肢百骸流窜。她有些害怕这种陌生的快感,柔若无骨似的依附着他、信任着他,任他带颔自己步入那未曾体会过的世界。
  “祯儿……”她轻唤,微凉的手指滑过他因激情愤起的肌里,牢牢的扣在他后背。
  他因她这低低的、充满情感的呼唤情难自禁,回以她更深刻的撞击爱怜。
  粗重的喘息与娇柔的吟哦,在轻纱帐内低低交错着,谱出亘古不变的激情韵律。
  一阵激烈的冲刺撞击后,在她的尖叫声中,他终于让自己深深沉入她温暖的体内,释放自己对她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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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
  “嗯……”她昏昏欲睡的应着。
  “除了你,我从来没有碰过别的女人!”
  “哦,我知道——什么?!!”浅颜猛的睁眼,想抬起头看向他的脸,可惜他将她搂得死紧,俊脸埋在她未着寸缕的胸脯上意犹未尽的轻轻啃噬着。
  浅颜面红耳赤,想推开身上这头食髓知味的色狼,又怕再度惹起火热的缠绵,而静待在体内欲火未消的某样东西更令她羞愤欲绝,不得不做只柔柔顺顺的猫咪,不敢公然挑战他的底线。
  “因为你坚持……所以我不碰!只要是你所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只要她能一直这么安份乖顺的呆在他怀里,他不介意有没有别的女人,甚至愿意守着她某些奇怪的坚持。
  自古以来,男子身负着传宗接代的重任,三妻四妾,天经地义。他从来不认为性欲与爱意可以合为一体。皇亲贵族,妻妾极多、同床异梦。在未遇见她之前,他也以为自己的一生就应这样,会娶一个身份高贵的女人为嫡福晋,有几个侧庶福晋,再要几个暖床的女人。男人便应如此,女人如衣服,不会嫌多。只要她们乖顺安份,养着也不花那么几个钱。
  可是,遇见她之后,一切都颠覆了他的认知。她有很多古怪的坚持,认为情与欲同等重要,心灵的忠诚尚且不够,身体也须忠贞如初。在感情上,她比他见过的任何女人都要苛刻。所以她迟迟未婚,即便蹉跎了年华也不肯将就着滥竽充数。
  可是自己就偏偏认定了她,一心只想索取她的感情,放弃了那些微不足道的想法,取得她的认可。这是他宠她、爱她的方式,虽然不尽了解,但只要她想要的,他不介意自己为她而坚持。
  漫漫人生路上,他希望自己能陪着她慢慢走过未知的道路,一起慢慢变老。
  他抬首望进她惊讶的双眸,目露坚定,“我曾说过,我不会有二心的!所以,姐姐,伊尔根觉罗·倚绿,不会是我的庶福晋!”

  彼心似我心

  因为她坚持,所以他就不碰……
  浅颜垂下眸子,压下眼中复杂的情绪。此刻,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自己这样是不是太小气、对他太严苛了?毕竟他是身处在这个封建制度发展至顶盛时期的皇子,不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更不是二十一世纪那些宪法与法律深入骨髓、将一夫一妻制奉为理所当然的男人。
  可是,她却不能昧着良心说让他完全不用介意她,去做他认为理所当然的事,不用为了她而将自己弄成这个时代的异类……她真的——做不到。
  人心啊,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自私呢?
  但在爱情面前,又有谁放得开?她承认,自己好像真的爱上这个男子了。也许初时的接受是因为他同儿子如出一辙的容貌令她心生喜悦,无法拒绝;可是随着时光的流逝,他就像鸦片般,让她上了引、无法自拔。他的霸道与骄傲、强悍与柔情,不客气的驻进了她的心。
  所以她害怕,害怕自己无法控制的心,喜怒哀乐皆围绕着他转,一颦一笑,皆是因为他。一个下午思量下来,她差点抓狂。只不过一个倚绿,她为什么要用那种酸溜溜的、小瘪三一样的恐怖心理去猜测他们呢?明明知道他们之间什么暖昧也没有,这样不是显得自己很小心眼吗?她将他摆在何处?难道真的在不知不觉中,将他当成了生命中不可替代的人了吗?
  后来,方恍然大悟。那份悸动、那份患得患失,皆是因为她爱上他了啊!
  爱上了,她能有什么办法?所以也苦恼自己今后该如何面对他?在今天以前,她懵懵懂懂,可以只简单的将十四阿哥当成呆呆的爹爹;那,今天之后呢?
  世事难料,还未等她纠结出个结果,他们已发生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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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秋的夜晚,灯火已熄。窗外冷月如霜,明亮孤清。
  月影西移,她的意识有些昏沉,依稀看见他格外晶亮透澈的明眸。他说,姐姐,祯儿想了你五年,痛了五年,可不可以不要再离开祯儿了?
  她想说好,酸涩的颤音逼入嗓子眼,逸出口的却是支离破碎的吟哦低喘。他毫不客气的继续着他的激情,如酒般耐心的酝酿着,挖掘她的承受底线。她轻阖上眼,微启唇迎接他的深吻,纵容他对自己占有。或许连她自己也说不明白,为什么总有一种想宠他爱他的心情,想要他快快活活的,眉眼飞扬恣意。
  心很软很柔,仿佛浓稠的暖流从心窝处流泄,钻进四肢百骸。
  “祯儿……”
  黑暗中,他一遍又一遍的亲吻着她肩胛上那道浅色的伤痕,带着某种令她心醉的怜惜与心痛。冰冷的身子没有以往的温冷,随着他的恣意怜爱而泛着迷人的晕红。她感觉很温暖,他已是汗渍淋漓。这样的天气,于现在的她而言,真的冷到肢体泛凉,可是他都会顾惜到她,不让一丝一毫的冷气伤害到她。
  微张开双腿,她软软的承接他霸道又温柔的占有,心甘情愿的也想以这方式满足他,任他撩拔着她迷乱的神智,共同沉沦于激情中无法自拔。
  秋月悄然走过红墙,将轻纱帐内两道交缠的人影照亮,直至月沉星移,夜色深至尽头。
  这一夜,隔了五年岁月流光,在遗失了所有的记忆后,她再一次确定了自己的心,将自己完完整整、心甘情愿的交给他。
  而在这一夜,十四阿哥终于心满意足的将她拥入怀里,交颈缠绵同床共枕鸳鸯锦。空置了五年的心,不再流离失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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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欲过度,实在不是一个好词儿!
  当浅颜在全身骨头拼命同她叫嚣抗议中醒来时,天色已大亮,稀薄的日阳正至中天。身旁早已没有了那人的身影,只有凌乱的被褥及残留的温暖告诉她,昨夜那一场激情缠绵是真实存在。
  心里有些害羞,更多的是无法排谴的欢喜甜蜜。
  不过——
  浅颜终于体验了次何谓“纵欲过度”的悲惨境遇。扶着劳累过度的腰肢爬起身,当瞄见覆在身上干干净净、松松垮垮的寝衣,看见敞开的衣襟下道道青青紫紫纵横交错的吻痕时,浅颜差点晕倒!
  那个十四阿哥……简直是可恶得过份!趁她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将她从头到脚吃了个遍不算,还食髓知味的折腾了她大半夜,甚至是亲力亲为的为睡昏头的她沐浴干净身上的痕迹、还有身上的瘀痕也被涂上了层凉凉的膏药……
  他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有心?她会很害羞的耶!他的“身体力行”她总算是领教过了。明明昨儿她什么都没说啊,为什么他就认为她吃醋了,说什么——为了向她证明他的女人只有她一个,所以他不介意辛苦一点,“身体力行”的向她证明?
  “格格、格格,您醒了吗?”
  轻轻的叩门声打断了她的呻吟害臊。浅颜忙拉紧衣襟,扬声应道:“真夜,我醒了!进来吧!”
  真夜推门进来,手中捧着铜盆盛装着冒着热气的温水,杏眼往室内一溜,不着痕迹的扫过凌乱的床榻,见某人缩在屏风后手忙脚乱的穿衣服,眯眼偷偷的笑起来。不过,她也识趣的没说什么,免得某人老羞成怒,倒霉的可是他们家十四爷了。
  “格格,太好了,您终于醒了!请原谅奴婢扰了您休息,奴婢本也不想的,只是爷上朝还未回来,府里的下人没法儿拦住十七爷……”
  “十七爷?”浅颜自屏风后探出头,满脸疑惑。
  “是啊!听说十七爷昨儿半夜回到京城,今儿一大早进宫面圣后就直接闯到府里来了,嚷着要见您呢。不过,爷今早吩咐过奴婢们说您昨儿太累了,让您好生休息着,别来吵您,所以只好让苏总管尽可能的拦着他先。”真夜没有丝毫愧疚的说,也不觉得将苏泰总管推出去做替死鬼有什么不对。
  真夜将拧干湿毛巾递给她,面不改色的继续说道:“苏总管被十七爷轰炸了一番,逼得紧,怪可怜的,只好让奴婢抖胆来叫您了。十七爷一向听您的话,就请您去好好安慰他吧!”
  浅颜脸红红的接过热毛巾胡乱擦了擦脸,不敢看向真夜一脸心知肚明的暧昧表情。
  十七阿哥,就是历史中那个果亲王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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