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郁也不想多留,和总监打了个招呼,就和白浛一起回去了。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不会是担心我吧,事情都忙完了?”何郁想缓和一下气氛。
白浛去淡淡的瞟了她一眼,结果目光扫到她脖子的时候,突然皱起眉,双手也紧紧握成了拳,似乎在用力压抑着什么。
何郁疑惑的抬手摸上脖子,突然想到刚才的情景,脸颊忍不住发热。可她也是有口说不清,只好捂着脖子朝白浛使劲的笑。
晚上,何郁躺在床上,月光透过窗纱漫进屋内,时针悄无声息的走过十点,时间在缓慢流逝,她发现自己没有接受生物钟的安排,竟然失眠了。
原来不是没有影响,无论过去多久,柯予严总是能撩动自己心绪的人,一年后的他更加的成熟,通身的气质更加惑人,只是整个人看着阴郁了不少,何郁可以想象,这是因为自己。
她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实在无法入睡,干脆起身披上衣服,去了书房。纱幔盈窗的书房,台灯发出昏黄的幽光,电脑上的文档,慢慢的被文字填满,她强迫自己进入了工作状态,因为胡思乱想会对她的病有影响。等到她打完稿子之后,才发现已经凌晨三点。
第二天总监本来有些不快何郁昨晚擅自离席的事情,但看了何郁熬夜完成的策划,笑了两下,不再提这话茬。
与柯予严的偶遇,着实让她担心了一阵子,但是等到自己的策划在会议上通过,也没有再见到他。何郁放心的同时,又有些失落,没想到有一天会和这个人真正的形同陌路。
当然这也许只是一个暗恋者求而不得的矫情想法,细想起来非常没意思,明明是自己要这么选择的。
午餐是和白浛一起吃的,他看起来还是有些生气,但是他也不会再和自己冷战了,何郁知道,这个人已经无条件的照顾和容忍了自己一年多。
这两年其实白浛的性格变了很多,算是标准的暖男了,自己也可以经常看到他对自己露出笑容,那样的好看。他自己私下说这也是一种成长,可这样的改变让何郁很惭愧,他是因为自己而被动的去成长。
“何郁,别忘了你答应过史密斯医生的,远离柯予严,他就是你的病。”白浛一边给自己盛汤,一边淡淡道。
听到他这么说,何郁虽然不赞成,但是知道说不过他,而且是史密斯也确实这么说过。何郁心情徒然有些低落,不打扰柯予严,这是她回国前给自己定的规矩,她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却世事无常。。。。。
可她内心深处却隐隐在想,还能像以前一样和柯予严如朋友一般在一起,这是她的梦想。这就像是在一个饥饿的人面前,突然摆出一个巨大的馅饼,结果还是只看不能吃,那感觉实在是有些磨人。
“你还要去见他?”白浛见她表情犯难,搁下汤勺问道。
午餐是和白浛一起吃的,他看起来还是有些生气,但是他也不会再和自己冷战了,何郁知道,这个人已经无条件的照顾和容忍了自己一年多。
这两年其实白浛的性格变了很多,算是标准的暖男了,自己也可以经常看到他对自己露出笑容,那样的好看。他自己私下说这也是一种成长,可这样的改变让何郁很惭愧,他是因为自己而被动的去成长。
“何郁,别忘了你答应过史密斯医生的,远离柯予严,他就是你的病。”白浛一边给自己盛汤,一边淡淡道。
听到他这么说,何郁虽然不赞成,但是知道说不过他,而且是史密斯也确实这么说过。何郁心情徒然有些低落,不打扰柯予严,这是她回国前给自己定的规矩,她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却世事无常。。。。。
可她内心深处却隐隐在想,还能像以前一样和柯予严如朋友一般在一起,这是她的梦想。这就像是在一个饥饿的人面前,突然摆出一个巨大的馅饼,结果还是只看不能吃,那感觉实在是有些磨人。
“你还要去见他?”白浛见她表情犯难,搁下汤勺问道。
听到他这么说,何郁虽然不赞成,但是知道说不过他,而且是史密斯也确实这么说过。何郁心情徒然有些低落,不打扰柯予严,这是她回国前给自己定的规矩,她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却世事无常。。。。。
可她内心深处却隐隐在想,还能像以前一样和柯予严如朋友一般在一起,这是她的梦想。这就像是在一个饥饿的人面前,突然摆出一个巨大的馅饼,结果还是只看不能吃,那感觉实在是有些磨人。
“你还要去见他?”白浛见她表情犯难,搁下汤勺问道。
“你还要去见他?”白浛见她表情犯难,搁下汤勺问道。
听到他这么说,何郁虽然不赞成,但是知道说不过他,而且是史密斯也确实这么说过。何郁心情徒然有些低落,不打扰柯予严,这是她回国前给自己定的规矩,她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却世事无常。。。。。
可她内心深处却隐隐在想,还能像以前一样和柯予严如朋友一般在一起,这是她的梦想。这就像是在一个饥饿的人面前,突然摆出一个巨大的馅饼,结果还是只看不能吃,那感觉实在是有些磨人。
“你还要去见他?”白浛见她表情犯难,搁下汤勺问道。
chapter 109 噩梦
很多公司都讲企业文化,看起来很虚的东西,却也不能说没有,那是一种文化氛围,好比有的公司勾心斗角,你适应不了,就会感到压抑,也呆不长久;相反公司上下一团和气,你若处处投机,自然就不被喜欢。
前世何郁从不关心这些,但人不能总活在自己的的世界里,重生一次让她学会了一些人情世故,在公司里面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性子,也很注意对外形象。
这天取了家里司机送来的午饭返回办公室的时候,正巧办公室的电话在响,她接起电话:“您好,我是何郁。”
电话对面却没有动静。
何郁拿着电话皱起眉,再次尝试沟通:“您好?”
“小郁——”
何郁心中一跳,忍住把电话挂断的冲动,挤出笑容:“予严哥,久违。”
晚上,等何郁到约定好的茶楼时,柯予严已经等在那里了。
何郁冲着他一笑,默默坐下来,说:“好久不见。”
柯予严沉默的看着她,英俊的脸上不带任何表情,一身黑色的丝制衬衫,让他更显冷峻。
“予严哥,我没来过这里,你有什么推荐的吗?”何郁不敢看他,低头翻看着茶点单子。
“什么时候回国的?”柯予严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何郁身体一僵,嗫嚅道:“刚……一个月之前。”。
柯予严慢慢收紧手手指,一瞬不瞬地盯着何郁,说:“为什么?”
何郁被他的简单直接弄得有些猝不及防,捏着菜单低下头,默然不语。他只问了为什么,没有具体的质问,何郁却大概能猜出来他的意思,为什么一年前离开后杳无音讯,为什么回国后不联系他?
毕竟他们曾是那样好的关系,但哪个何郁都没办法回答。空气里沉默的令人窒息,何郁想说点什么,几次张嘴都发不出声,所有情绪都被羞愧和胆怯占据。
最后柯予严打破沉默:“小郁,我真不明白,我对你来说,算是什么。”
“予严哥,有些事情——”何郁感觉脸上血气上涌,眼角也开始不受控制的抽搐。
柯予严抬手给她的杯子里倒上茶水:“你可以慢慢说,我都会听。”
何郁紧张的口干,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见柯予严开始态度缓和,也放下心来:“我和白浛刚刚重逢,你知道的,这个时候我已经做出了选择,对你我充满愧疚之意,又怎么有那脸面去和你见面呢?”
“没有脸面?”柯予严沉沉的重复道,他抬眼看着她,似笑非笑的道,“我们还只是有名无实,你就觉得对不起我?那我在国内问遍所有人都问不到你的行踪,每天都再找你,甚至都调去了德国分部一段时间,却在你所在的培训所被人告知查无此人。那时候的我的心情,你就不想说点什么?”
何郁闻言一慌,他说的这些自己完全不知情,顿时鼻子也开始酸痛不已,对面的目光让她无地遁形,何郁低下头,稍稍缓了缓呼吸,开口道:“予严哥,现在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吧,没心没肺,只要自己好别人怎么样都无所谓,我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配不上你。”
“你现在为了摆脱我,居然用了这种不入流的招数,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柯予严兀自笑了起来,声音却犀利得很,“什么配不上,你向我求婚的时候怎么不说?”
从开始到现在,柯予严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每一个都直指要害,让人无从招架,三年不见,现在的柯予严已经不是她能应付的了的,何郁低着头,沉默不语,心中后悔,或者根本就不该来。
都是圆不了的谎言,那时候她以为他们没有再见的机会。
过了好一会儿,何郁听见对面的柯予严叹了口气,他声音稍稍有些低哑:“何郁,我自从那天见你酒醉之后,就一直在做一个梦。梦里是我的一生,我在梦境里以旁观者的视角看着我自己,和李可喻恋爱,协议和你结婚,最后染上毒瘾自杀。而且,我到死前最后一课都认定是你想用下毒来控制我。”
话音落下,何郁手中的杯子差点飞出去,她心跳如擂鼓,一个又一个的炸弹,感觉魂都快被掀飞了,他怎么能把这么天方夜谭的事情说的这么轻描淡写。
何郁花了好长时间才稳住情绪,故作平静的道:“予严哥,你还记得我那会第一次见李可喻那个女人所说的话吗?我和你做的梦是一样的,只是我看到的,是我的一生。”
柯予严眼神立时有些冷下来,淡然的脸上隐隐有了怒气:“是吗?那这么说,你当初隐瞒的部分就是我看到的,如果这样,那你说的就是片面之词。如何证明你说的就是实话呢?事实上李可喻虽然有点心计,但她和启宇的感情一直很稳定,马上就要结婚了,我虽然一直提防着她,但她并没有对我做什么事。”
何郁被柯予严怀疑的冰冷眼光盯得有些按耐不住自己的暗黑情绪,她咬咬牙稳住心神道:“予严哥,你不信任我吗?”怪不得他今天说话怎么会如此冷硬,原来是这样,自己的报应终于来了。
但何郁没有想到柯予严居然怀疑她的说辞,虽然他前世确实不知道真相,但何郁还是不能释怀这一点,她想了想站起来激动道:“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是很可怕的,她不会放弃你的,只是现在还未到时候,她得继续蛰伏。予严哥,我没必要骗你这个,前世我们会变成那样,也都是因为她和她幕后的柯家人。”
何郁见他依然目光没有回温,只是也没有在说话,静静的看着自己,顿时有些头晕目眩,她用力掐着自己的左手指尖,保持清醒,拎起包快速跑出去,她必须要尽快离开这里,不然下一秒就要晕倒。
柯予严的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半夜的时候做了噩梦,何郁眼神疯狂的朝自己叫着什么,而他自己则是神情冷漠,毫不在意对她的伤害,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之后自己到医院检查出被喂食毒素,已经很长时间,很难戒掉,毒品来源就是何郁每天送给自己粥,他还有意识的记得自己高考的时候还喝过。
接下来就是漫长煎熬的戒毒过程,他几乎不回去,每天工作和戒毒几乎成了全部的生活,但依然每次都会在最后一刻还是受不住这样的折磨,开始单独吸食少量毒品。每当这个时候,李可喻就会泪流满面的给自己倒水,喂食,表情看起来很心疼自己。
梦里面的一切都和何郁说的多有不符,他很难从中辨别真伪,因为他只能看到从自己的视角看到的东西。
然后就是然后画面突转,何郁开着车打电话,她拧着眉头神情痛苦,结果车刚停下后面就撞上来一辆大型卡车,“砰”地一声,他满头汗水的醒来,坐在床上急促的喘气,嗒湿的睡袍贴在身上,一起一伏间露出腰身的肌肉线条。
“怎么会?到底怎么会?”柯予严眸子黑得吓人,满是戾气的表情冷的渗人。他抱住头烦躁的低语,即使在温暖的室内仍旧让人止不住遍体生寒。
——————
那天的事情,何郁不愿意再想起,她极力的把那当做是意外,可她忘不了柯予严当时的眼神,阴冷甚至暴虐,他不停的问自己为什么。
这是何郁第一次受到柯予严这样的对待,她也不是害怕他弄伤自己,但是那天她差一点就要控制不住,坚持了这么久,不想到头来功亏一篑,再变成一个疯子,最后伤到了柯予严。
这些天,何郁噩梦连连,晚上不敢睡得太死。甚至有时候会想,或许有一天她会就那么在睡梦中死去。
晚上,我再次从噩梦中惊醒,又梦到柯予严从何氏集团顶楼一跃而下,惨烈的与她诀别,她尖叫着从梦境里惊醒,满身冷汗,头发湿漉漉的黏在后颈,她连抬手去捋的力气都没有。
他知道,他都知道了。所以的一切,所以他理所当然的会恨自己,这一世的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化为灰烬,功亏一篑。没有什么比这个更绝望,这比自己得病还有可怕,何郁觉得自己快被黑暗的情绪埋没了,再没有人把她拉出去,她就要随时爆发。
几日后,她瞒着白浛去了柯予严的公司。在大厦的顶楼楼梯口上找到了他,他斜靠在在栏杆上,整个人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何郁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手里燃着的烟头随着他的动作,勾起明灭的弧度,随着他周身那种冷寂的气息在周围慢慢飘散开来。
何郁手指忍不住的攥紧,神经质的微微颤动,压下自己恐惧的情绪,走上前:“予严哥,我想弄清楚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他转过头,烟火在他脸上印出一片明灭的光影,他看着她,用淡然的口吻说:“不用管我,何郁,暂时我不想看见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自己想想。”
何郁垂下眼,一切都似曾相识,前世他也用这样冷淡的语气和她说着同样的话。
“何郁,我不想见到你。”
“何郁,我们只是各取所需,别忘了你做过什么。”
“何郁,不要继续闹下去了,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何郁,我今晚不回去,我以后也永远不回去。”
何郁脑子里冒出了许多前世的画面碎片,每一个落下的时候都狠狠的扎在她的心房里,很快她就觉得自己突然呼吸苦难起来。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想走,却不知道说什么,或许在心底仍旧希望,柯予严能突然对她露出笑脸,告诉自己他是在开玩笑。
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挽回这一切,有些东西,当你没得到过的时候还好,当你拥有以后再失去,会如剜心剔骨一般的疼痛。
窗外的天色阴沉如墨,夜风徐徐地刮了起来,似乎有什么的东西,在夜风中散了,何郁终于可以挪动脚跟,慢慢的转身离开。
chapter 110 大白
何郁这两天失眠的厉害,又不能借助药物,这是那疯病留下的后遗症,身体的抗药性强,安眠药对她来说没有什么作用,稍喝点酒,倒是能睡得好一点,只可惜她基本不沾酒。
白浛接上她之后看她脸色不好,忙问她想去哪?何郁仔细思考了下,领着白浛去了几年前和小叔去过的那间酒吧,听着店里舒缓的音乐,缓解一下压力,以免自己胡思乱想,也许这样不错。
“小姑娘,怎么看起来郁郁寡欢的,感情不顺利?”正好在吧台的还是以前那位调酒师,他似乎还记得何郁,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旁边沉默不语的白浛,递给她一杯水问道。
何郁吐了一口浊气,笑着道:“确实好久不见。我没什么,不过你这里这生意真是越来越好了。”
他无语的看着我,“你用这招转移话题,我再傻也不会上当了。”说着他摇摇头,“算了,不愿意说就不说吧,反正情侣之间吵架什么都是正常,只要别总说一些伤人的话就好,千万别把这得之不易的感情给磨没了。”他又看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