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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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花落-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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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珂问出了自己的疑虑,了空大师笑着摇头。

“有很多香客都曾来到这后院,瞧见了这副残局,许多博学多才精通棋艺的香客也曾试图破解,只是最终的结果都一样,至今没有一人能将这局棋下完……”停顿了片刻,了空大师看了倾珂一眼,才将目光又转回棋盘之上:“或许,真的只有等那二人回到这里来,才有可能破解。”

这么多年过去,那二人却再也没有回来过,他也不免有些遗憾,琢磨了这么些年,想要得到一个破解的方式。

“不知那二人是谁?”当年又是因为什么,布下了这副死局。

“老衲也并不知晓他二人的名讳,两人也就来过那一次,就再也没有出现。”看来的确是有两人来此休闲,碰巧余下了一盘残局在此,并不曾料到这样一局棋,引得了空大师参详多年……

倾珂自顾自的开始研究起来,了空大师提醒她道:“该白子落。”

倾珂从棋钵中执起一枚白子,又一次看了整副棋局,试图寻找一个突破点。这枚白子,该落往何处,确然不是那样简单就能解开的,一个不小心,就易粉身碎骨。

就在她沉思的间隙,了空大师转头看着面具人:“你也有三年没来过了罢。”

面具人点头,自三年前,他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里。这里的一切却深深的刻在他的心中,没有改变丝毫,所以即使三年过去,他依旧能够轻车熟路的寻到这里。

☆、求订阅,求粉红……

刚刚过去的五月第一天,更新了八章,共计两万五千多字。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拼什么。

偶尔想想,我觉得很欣慰,至少我还可以拼,还可以这样坚定的继续写下去。本书的成绩一直不怎么好,连编辑也不看好,若不是因为早早有了盟主,估计上架都成问题。

不过我从来都没担心过什么,因为那不是我该担心的问题,我所要考虑的只是书里的内容与故事的走向。

至此,粉红票也不给力,看的人也少,但是我不怕。我还是会一如既往的热情加更,偶尔言出不行,这样才是精彩的人生。

那么,愿意推荐,愿意为本书投粉红票的,欢迎前来。

目前这书的粉红也不高,本来许诺十章,但是因为种种原因,还差两章未能更新。所以自动累计到明天继续。

那么,最后,还是要求推荐,求订阅,求粉红的啦……

我已经给力了,那么你们呢。

☆、13那么,我是谁

明媚的阳光温和似水,倾珂执着棋子的右手久久没有放下,最后皱起眉头将白子放了回去。

“那么多能人异士都没能破解的棋局,我破解不出也不算丢人。”放下棋子之后,她这样安慰了自己几句。抬眸之时,发现了空大师已经不在身旁。只有面具人坐在自己对面。

因着他的沉默,倾珂差些忘记了他的存在。

“走吧,大师已经命人备了些斋饭,去吃点。”

“嗯。”倾珂起身活动了一下维持凌空姿势太久而酸麻的手臂。“你也没有听说过关于下棋人的传闻么?”问完又觉得自己多此一问。若不是自己今日恰好来到了这里,碰巧看到了这副棋局,不然又怎会知道这里有这样经典的棋局。外界人不知晓也很正常。

况且这事已过去了七年,就算有人曾经听闻,怕是直到现在已经逐渐被人遗忘。

自己在心中已经思索出来一个大概,倒也不再需要面具人的回答。不过出乎意料的是,面具人竟然开口说他知道其中一人,这着实是个重大的消息。

“当年下棋的其中之一正是我南疆部落的首领,阿萨大人。”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倾珂从他的语气中听出来崇敬与虔诚。南疆的首领。

倾珂急急的稳到这个阿萨大人下的是白子还是黑子。

“阿萨大人棋艺了得,那白子便是由他落下的。”倾珂有些震惊,一个部落的首领,七年前来到这里与另一人下了一局棋,其中那看似死路一条,却又可以反击的白子竟是出自他的手。世事真是神奇,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大人物,而面具人正好认识。

“这次前去南疆,我有机会拜见阿萨大人一面么?”倾珂真诚的开口询问,她这个半吊子的棋手,也被这局棋给扰得心痒,迫切的想要知道破解的方法。说不定还能跟随高手学到一两招,以后与君沧墨下棋就再也不会被杀的落花流水了。

面具人似乎低低笑了一声,轻松的回答:“当然可以,我想阿萨大人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

倾珂没有听出他的话中话,欣喜的点了点头。有了面具人的引荐,说不定还能再多学几招。

无名寺中的斋饭并不奢华,与众多寺庙中都差不太多,不过好在口味清淡,比较适合倾珂的胃口。她便不由得多吃了半碗饭,这当真能算作好事了。

她的饭量向来就小,每日吃下的东西屈指可数,从前君沧墨在的时候,还会经常逼着她多吃一些清淡的粥,也算是调养身子的一种方式。离开无名寺的时候,了空大师送了倾珂一本佛经,道谢之后就下山离去。了空大师站在山门前目送他们远去,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

“她看出什么没?”

了空大师看着渐行渐远的倾珂,摇摇头,说了句意味深长的禅理:“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回去的路上,倾珂碰上一个熟人,那人见到她也很是稀奇:“你那画廊可是闻名天下啊,这次去扶桑首府送货,好些个达官贵人问起呢。”这个中年男子说话耿直,是倾珂在岭山郡认识的极少生意人之一。还与他有过几次交易。

提起画廊,倾珂有些失落,随意几句敷衍了过去。“既然刚来不久,为何不多逗留一些日子?”

“姑娘有所不知啊,此次咱们天琴皇上携带皇后出宫,前去汝南探视平乐候,店里接了几桩大生意,这不是得立刻赶回去主持大局么。”这人开着一家绸缎庄,因为料子与工艺上等,经常有各地的官员向他采购。这几桩生意,正是汝南那边派人来洽谈的,丝毫耽搁不得。

风,微凉。

心,微颤。

携带皇后出宫,带的是谁。倾珂思绪有些乱,问了几遍此消息是否属实,那人都坚定的点头,这才寒暄了几句,有些魂不守舍的与其告辞,回到客栈也未能回过神来。

面具人似有所思,两人谁都没有打破这场沉默。

终于,面具人开口:“你以为,他会带谁?”

曾经有一次,她前去岭山郡夏家为夏轩晨作画,却不想那日偶遇了平乐世子唐秦,避无可避,硬着头皮与之相对,唐秦却并未把她当做亲人。那种第一次相遇的神情不是能装出来的。那之后,倾珂也与胡娜坦白过,说自己对唐秦这人很陌生,没有任何的亲切感。

那个时候她就觉得很疑惑,自己顶的是侯爷府孙女唐紫清的身份,那个世子没可能不认识她。莫非他也患了失忆症?自然,这种说法是行不通的。

此时再提起来,所有的事情联系在一起,倾珂发现自己走进了一道迷宫。

君沧墨前去汝南,并且昭示了天下是携着皇后回乡探亲。既然如此说了,那便不会有假。那么跟着他去的那个人,自然不能作假。

那个人,会是谁?

“你是说,我并不是真正的唐紫清。只是一枚他随手可弃的棋子?”不敢确定的开口,脸色有些苍白,连声音都有些不稳。

是谁说,自己是他永远的皇后。

又是谁说,有危险的时候不用她出头,他自然会为她挡下所有的灾难。

“那么,我是谁?”

这个问题究竟该如何回答,连她自己都不太清楚了。她是倾珂,这不错,那么她占用的这具身体,又是谁?是朝堂之上,权欲之争的牺牲品?还是为唐紫清承担风险的替代者?

面具人看着她自言自语,神色凄凉,那是一种什么都不知道的迷茫与无力。而他,却不能将所有的一切告诉她。

“你就是你。”面具人偶尔也会说这样一两句深奥的话来,特别是面对倾珂的时候,她的很多问题,他虽不会拒绝,却也不会正面回答,譬如上次,她询问面具人为何将自己认作小姐。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因为你就是我们的主子,没有任何疑问。”

此时,再听得他说这样的话,倾珂没有精力去思考它的含义,只是低低呢喃了一声:“我就是我?”

也是在这个时候,她想起曾经看过的一些哲理书,里面会有一些智者提出人性的认知。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那并不是你。”

她没有花太多时间去纠缠这个问题,只是在想,自己不是唐紫清,君沧墨明显是知情的,那么他为何还要花那么多心思在自己身上,难道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保护真正的唐紫清?

“从来没有哪个时候像现在这样迷茫,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而我所走的路,却好像是别人安排好的。”那张俊朗邪魅的笑脸出现在脑海,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好像他就在自己面前。低低的笑着将她搂入怀中,对她说出那些并不好听的情话。

命运总是爱开玩笑的,倾珂这样想。

“回去南疆,一切都会知道。”这种时候,她并不想去质问什么,也没有必要。

她是一抹来自外界的灵魂,在这个世上本就不存在,她追寻的,也不过是这具身体的秘密,而她安慰自己,之所以非要搞清事情真相,是为了早些了断这些牵扯,不让自己下半生过得不明不白。

至于君沧墨,待得一切有了合理的解释,她才能去到他的面前,坦白自己的一切。

南疆地势奇特,与扶桑交界处是一片广垠的雪原,寒冷的冰层重叠,常年不化。越靠近这里,温度就越低,甚至有了冬天的气息,倾珂身上裹着厚厚的风裘,一双眸子平静如水,没有太多波动。

“过了这片雪原,就进入了南疆地界,那里有我们的人接应,很快就能到家了。”面具人骑着然而缓慢的走在马车旁,冲她说道。

她听得这回家二字有片刻怔愣,将怀中的瓷罐抱了紧了些,低头冲着看了眼:“听见了吗?马上就到家了。”

大嗓门,要到家了,你若是能听见,会不会很感动,我将你送了回来。

这片雪原比倾珂想象中的还要打,他们整整走了半日,才穿过三分之二的距离。难怪面具人早上选择启程的时间那么早,此时看来,若是不早些出发,怕是他们入夜之前也无法越过界限。听说这片雪原入夜之后,温度更是低得离谱,倾珂向来怕冷,就算马车中铺了很瘦的绒毛垫,她还是冻得浑身麻木,连双手都有些僵硬。

又走了许久,久到她快要昏沉的睡过去,听见前面传来声响,将她惊了回来。抬手掀起布帘,终于不再是整片的白,远处是重叠的山峦,山峰耸立,比她见到过的的山高了不知多少倍。

前方等待他们的是一支统一穿着黑色劲装的队伍,看去约莫二十几人。

因为隔得远,倾珂也不能分辨出他们的容貌来,只是发现那清一色的黑色中,有一道不一样的颜色。待走得近了,倾珂才发现,自己看见的那道独特色彩,是其中一人脸上的面具。

二十几人皆是坐在马上,神色肃穆的等待着他们。这些人却是落后最前面一人几步,令她惊讶的是,立在最前面的骏马上,坐着一个女子,长发飘飘,微风凛凛。

如其他人一样,穿着黑色的劲装,脸上带了一张面具,与面具人脸上的一模一样。

☆、14盲目的信仰

两支队伍相遇,倾珂对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尤其是这么多的人在这里等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而来,有些不太适应,这种不适应,更是在那女子翻身一跃落地之后更加强烈。

来人都以这个带着面具的女子马首是瞻,纷纷跟着她下马,倾珂惊诧不知该如何应对,就见得所有人恭敬的单膝跪地,冲着自己行礼:“属下恭迎小姐。”

所有人都散发着一股气势,纠缠成巨大的压力扑向倾珂,一旁的面具人高坐在然而的背上,侧身看着倾珂道:“记住,你是小姐,所有人都以你为主。”倾珂呆呆的望着那些人,他们眼神坚定,看着自己的目光充满了敬仰。

“昕然,起来吧。”终于,面具人知道她的为难与不解,替她开口。那个叫做昕然的女子起身来到马车跟前,步伐轻盈,极为灵巧,看着倾珂许久,终于点了点头,似乎放下了一些担忧。轻声道:“回来便好。”倾珂回以一个微笑,并不开口回答,因为她不知该如何说。

两支队伍综合,形成一个更大的队伍,昕然将马匹交给手下的人,自己钻进了马车与倾珂同坐,这样一来,倾珂有些尴尬,只能透过窗帘看着外面的风景。

“记忆还未恢复么?”就在她神游天外的时候,带着面具的昕然试探性的开口,虽是个问句,倾珂却听出了肯定的语气。

倾珂摇摇头。的确是不记得了。想来自己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一朝穿越,竟闯进了这样一具身体,带着无尽的秘密。本还以为是个侯爷府的宝贝,却不想是个冒牌货。知道自己是个冒牌货之后又有些庆幸,自己不用卷进那些权欲纷争,却又无意得知自己是南疆人,并且还有这样一群人奉自己为主。

昕然笑了笑,倾珂看不见她的表情,却通过她的眼睛看出她的确是在笑,很真诚。

让她奇怪的是,这个女子对于她来讲,并没有多少隔阂,反而相处的很平静,似乎本该如此。

“没关系,不用勉强自己,阿萨大人说了,你的记忆很久就会恢复的,到那个时候,你就会知道自己的过去。”昕然的眼睛也很美,并且,与面具人那双眸子有些相似。

“为什么你们……都要带面具?”看着她脸上的银色面具,倾珂回想起那日在面具人脸上看到的怪异现象,开口询问。

昕然似乎不像面具人那样忌讳这个话题,开口回答:“等你恢复了记忆一切都会知晓的,不必着急。这次回来,有没有遇到危险?”

听她提起这事,倾珂脸色一变,双手又紧了几分,脸色不太好。似是看出了她的变化,目光落向她手中的瓷罐,脸色起了变化。终于过了许久,开口安慰道:“生死有命,米咖也算是尽了他的职责。”

不知道她是如何看出来的,也是这个时候,倾珂才知道。原来大嗓门与面具人并不是刚认识,而是多年的兄弟,他们和昕然三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在他们成人礼那一年,族里选出了两名守护者。这两人正式面具人和昕然。而米咖,却专注于美食玩乐,开始周游天下。

偶尔回去南疆与他们二人相聚。

知道了这些,倾珂心里很难受,透过窗帘的缝隙看着外面的面具人心里无限愧疚。

米咖因为自己的无能丧命,面具人一定很难过。可他什么都不表现出来,反而不断的安慰她不要自责。很难说清自己内心的感受,那是一种很复杂的情绪。

倾珂又问了她几个问题,昕然一一作答。

“在外人的眼中,南疆就是一个使用巫术的部落,实则不然,巫蛊之术乃是我族的最神秘的上乘秘术,有机会能够修炼的人屈指可数,修行的过程也极为艰难。当然,若是能成功,得到的回报也是极大的。”

倾珂听说过一些蛊术的故事,巫师利用毒物养成蛊毒,可以用来控制他人。据说许多高等的蛊术,可以将蛊种入他人体内,用来改变他人的思想行为,不会伤及此人的性命,并且从表面看不出任何不同。

“那现在南疆有几个擅于养蛊的人?”

“整个部落上下,只有二十人专攻于养蛊之术。阿萨大人就是这些人的精神领袖,也是所有巫师标榜的目标。”

从面具人和昕然提起这个阿萨大人时的语气来看,整个部落似乎都是极为忠心于这个族长的。很多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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