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爷摆手,一边开心笑着,一边貌似称赞对方“过奖,过奖,犬子一介武夫哪比得过钟老爷您家二公子,钟家二少爷钟楚怀可是京城里赫赫有名的才子啊!”
钟家在京城也是排得上名的商人之家,在京城是横霸一方的财主,而他的儿子钟楚怀则是有名的风流才子,整天穿得人模狗样的,面上一片翩翩公子样,内心不知道有多色,今天在红怡楼,明天再住春香楼,不但青楼绮阁已含春,知道这位爷出手阔错,风流倜傥,姑娘们都凑了上去,在小馆里也常看到他的身影。虽然他风流成性,家里有花不完的银子,可善良理智的父母们是不会把自家女儿嫁入他家的,而楼里的姑娘就不一样了,能被赎身,后半辈子衣食无忧,她们就已经非常开心了,更何况钟怀楚形貌异丽,风流倜傥。
据说这个钟怀楚家里已经有了八房小妾了,如今还是在花丛中流连忘返。
钟老爷瞬间有些不开心了,都知道他儿子风流倜傥,此时还如此说,点名了是占了半分笑话的意思了!
“你什么意思?”钟老爷横着眼看了他一眼,瞬间温暖关怀的场面就破碎了。
“我儿子习武,那是身强体壮,你儿子读书是采花,也不怕年少就身体亏空”李老爷一点不畏惧,翻了个白眼给他,两人就像长舌妇一样指着人家短处就开说。
本来就是欢喜冤家,结果硬要扮成老朋友,结果说不上两句话就又闹开了!
“闭嘴,闭嘴 ,你个老不休,不说了,南方那批货我占三成,银两明天就给你送去,行了行了”钟老爷不在装模作样,露出了讨厌的眼神,挥手赶李老爷走人,一脸不赖烦的样子。两家不对劲,见面就讽刺,却又一直合着伙,真是奇怪的人。
“你给我出去,今天我付账”李老爷舔舔嘴,回头看几人还站在,瞬间像个老顽童一样。“都出去,出去,这些都是我的,我今天不请你吃了,一品居的都是好东西”说完夹了块芙蓉糯米鸡,一脸享受的样子。
钟老爷看他一脸嚣张的样子,气得用鼻子出气,转身就走“琉璃,给我再来个包间,把他桌上有的菜都给我双份上上来”
门外候着倾国倾城的琉璃恁了恁,温和的回答“是的,老爷”
“哼!”钟老爷一脸傲娇的走了。
………
*_*
☆、“缘”来如此
天色渐晚,可见之处都是阴沉沉的,远处的山坡花叶凋零,徒留下树木在冬季里独唱,光秃秃的枝干显示着它无声无息,笔直的站立在那,随风演唱。偶尔一棵树还晃悠悠的挂着三两片黄叶,犹如随时都会拋它而去。
寂静如冬,喧哗是最好的色调。
酒楼里还有很多人在用膳,自从大堂里安排了说书先生,尽管客人满满,却还是比较安静,偶尔传来哄堂大笑,少数地人在各自议论,所以饭前喝茶的人变多了!而那花茶的价格,曾真赚的是服务费!
在一品居里忙了一天,好在有肖雨帮忙,别看肖雨年纪小,很多事却做得仅仅有条,一副家穷早当家的样子。
终于等到日落西山,随着一声响彻全城的敲钟声,意味着此次考试已经结束,一会儿,街道上就三五成群的考生路过,议论声让行人纷纷侧目。
不到半柱香时间,晋演就疾步回来了。
“掌柜的回来了!!”随着迎宾激动的一声,没有忙的服务员都好奇的围了上去“怎么样?”
“晋掌柜,考生了吗?”
晋演被围在中间,衣着相同的人都鼓着大眼等着他回答。
“不知道”
“啊?”
“很难吗?”
“吾用时一个时辰,可他人则一柱香就已完卷!吾不知究竟是何缘故”
“啊?很简单吗?”
“那你没考上吗?”
“…”晋演不知从何说起,一脸难相。
“晋掌柜,还站在那儿干嘛?青莲不去给五号桌上菜了吗?”一边打着算珠,一边念念有词的曾真,抬头看着被围住的晋演,解救道,假装严厉的说到。
“是,少爷!”
“哦!”
“晋演,你们都考了些什么”
“嗯,答案都藏于四书五经,然吾耗时许久,提笔写了许多”晋演诚实的回答。
“恩,第一次考试只是最简单的,我想你一定可以”曾真鼓励的一笑。
晋演回以单纯的笑容“少爷,是否上榜,都乃上天注定,必不用吾操心焉”
“哦!我看你是考了一天,说话全都是些‘知乎者乎’的,我耳朵听起来,恩?感觉怪怪的”放下算珠,曾真有些无语的说。
“哦哦”晋演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地点头称是。
“少爷回去了吧!余下的我来算”终于恢复了正常。
“左右几家都模仿我们的体制了,你得监督她们,让她们服务的更好,让我们的酒楼更加特别,当然我们也有不断开动脑筋,让酒楼不断换新,每天都给客人新鲜感,而其他酒楼不管怎么学都会落后一步,这样我们才能胜出”晋演虽然偶尔木木呆呆地,在管理酒楼方面还是很有天赋的,至少酒楼给他管理了这么久没出任何大事,此时给他说这些就是让他知道以后该向哪个方向发展。
“是,少爷”
“好了,自己慢慢想想吧!”
“红叶,回府!”
“是,,,少爷”
回家的半路上,天公不作美,突然下起了大雨来,匆匆忙的,打落得曾真和红叶两人措手不及,只能用衣襟遮住头顶,就迈开腿跑到一边的屋檐下避雨。
“小姐,快擦擦,衣服都湿透了”红叶顾不得自己,慌忙的用袖子替她擦着面颊和头发,理了理衣裙。
“好了,好了,擦擦你自己吧!”理了理红叶额头上紧贴着的湿发,曾真无奈的说。
等了半柱香时间,天还没黑,却也一直灰蒙蒙,黑压压的云层很低,曾真慌慌脚,绣花的鞋子早已被屋檐溅的水湿透了,冰冷冰冷的,可瓢泼大雨也不见小,眼看夜幕降临,再晚点就天黑了,红叶在一边不停地怪着老天,也只能干着急。
“小姐,不然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府上拿伞,再来此处接小姐您”最后看着路上没一个的情形,红叶不能忍受的询问她的意见,等着也不是办法。
曾真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可紧锁的眉头体现出她内心的着急,思索着该如何是好!定然是不会让她去冒雨回府,可贸然冲出去,不仅会湿了谢,全身上下肯定会没块干的,被淋得一身狼狈还好,可冬季不比夏天,再说曾真这几天刚好来月事,弄不好就是伤风感冒,在落后的古代,可能一个风寒直接就玩完了。
究竟该如何是好?正在曾真一筹莫展的时候,远处隐约有人撑着伞,似乎在雨中漫步,优雅的走了过来,待走近了才发现,原来是个白衣贵公子和他的随从,雨中的两人大概是发现了屋檐下的人,顿了顿,白衣公子回头和随从说了什么,两人走了过来。
不同于曾真两人的狼狈焦急,慢慢走来的两人水不沾衣,如若人间仙人,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晕开了两个小酒窝。油布伞周围的雨仿佛都不能扰乱他,薄薄的鼻翼喷洒出温热的气息,待他走到屋檐下,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含着笑意的黑眸,此时看着曾真两人,像是锁定了移不开目光,修长的手指握住一支箫,另一只手则拿一把扇子,雨雾朦胧,他根本就像干旱中突然出现的雨露,饥饿中的漠漠。
被仿若天外嫡仙人的美男子专注的看着,不仅是懵懂的红叶,就连见多识广的曾真也瞬间失神了!
“二位如此柔美较弱,怎能被这大雨吹残呢!”“青竹”
“少爷”
叫青竹的人立马就递上一把大伞,而此时才看见,青竹背后背着慢慢一背篓的油布伞???
“想来小姐需要的是此物?”嘴角抿笑,他表现得自然得体,每一个动作都是让人痴迷的美。
“太好了小姐”红叶兴奋的接过雨伞,回头看了曾真一眼,然后抬起灵动的大眼满是感激的看着他。
曾真也这才反应过来“多谢公子送伞相助”心里一直念着想着自己的陈楠,眼前的人也不再摄魂。
“天色已晚,我们就先走一步了”看见对方没准备走,曾真只好先发制人。红叶把伞撑开,不舍的回头看了一眼。
“慢着”
刚准备踏入雨中的脚步被滞带,曾真疑惑的回头“公子还有何事?”
莞尔一笑,磁性的声音不急不缓的说到“不知可否告知在下姑娘的芳名”
曾真一想,不相识的人借了一把伞给她,她也没反应过来,还有还的这回事,经他这一问,才知自己的失礼。
“曾真”“不知在何处可以找到公子,好还予此伞”像是不愿冲撞了碧颜,曾真也低声问道。
“既然姑娘定要还给在下,明日巳时在一品居“七彩琉璃”相见,不知姑娘意下如何?”说完在示以温和的一笑。
听他说一品居再见,曾真抿嘴一笑,虽然不排除眼前这位仁兄一直再施美人计,明明可以推口说不用还,看他衣着也是富贵之人。换一面想想人家专门雪中送炭,虽说眼神有些勾人,可毕竟还是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不能不还伞了吧!既然在一品居,也不是什么大事,先回家要紧,如此一想,曾真便答应了下来。
“好,不知公子是?”
“在下钟怀楚”
^_^(没错,就是他,哈哈哈花丛中的绿叶)
☆、好了也有疤
“肖伯,开门!”
“开门啊”
“肖伯!”红叶“啪啪”的的拍着门,大声喊道。
“来了来了”等了半天,透过大雨声,屋里模模糊糊的传来回答声。
肖伯看门一看“小姐?快快进屋”肖伯一脸吃惊,慌忙的迎进两人。
到了客堂,跟着就是穿过长长地廊子,不会在淋到雨,两人都松了口气,柔嫩剔透的小嘴早已冻得发紫。
“这么大的雨,小姐您怎么还冒雨回来了,这雨大得伞都遮不住,都湿透了吧!快快去换衣服”肖伯顾不得自己湿透的裤腿鞋子,像长辈一样交代道。
“也是路途上才下雨,我回房换身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冷风一吹,异常的寒冷。
“好好好,我去给你熬姜汤”肖伯连忙去吩咐办事去了,一定要赶紧让小姐喝杯姜汤去去寒。
府上的氛围很好,像现代一样,没有什么高低贵贱,只有做好自己本分。
第二天一大早,曾真一早就去了一品居,酒楼一般早上都是休息时间,曾真就酒楼的卫生问题做了仔细的检查。
辰时末,那个叫钟怀楚的翩翩公子就踏进了大门,青玉束发,清风摇曳吹起一缕缕银丝,调皮的短发垂在肩前,随时都准备翩然起舞。嘴角上若有若无的笑意,让他俊美的脸颊增添了平静宜人,一身白衣衬托着他好似神嫡一般,长袖白衣随风飞扬,手握一把精致折扇,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如此耀眼夺目,引得路人和大堂里的人频频侧目,然后议论纷纷,不过那一脸嫌弃的神情又是怎么回事。曾真故意避而不见,等他们都坐在雅间里了,才让红叶把伞送上去。
自己跑去问皱着眉跑进内堂的服务员,看着避而远之的大家都议论纷纷,曾真很疑惑,虽然她能看出一些钟怀楚凭借自身优势装腔作势,不过是何原因让男女老少都用嫌弃的目光看他呢?
“你们都聚在这里干嘛?”听见东家的声音,本以为逃过一劫的人浑身一震。
“少…爷!”
“怎么不去上菜,都在这议论什么呢!说来听听”曾真故意问她们,一则可以给自己解惑,另外还可以看到她们是否真诚。
“那个…”
琉璃站了出来,似乎是鼓足勇气说到“少爷,刚才进来的那个衣冠禽兽你看到了吗?”
“衣冠禽兽?”
有琉璃开了口,大家都七嘴八舌的说着“就是刚才看起来美若天仙的公子”
“是钟家二公子钟怀楚”
“我们听琉璃一人说”芙蓉打断杂乱的回答。
“那家伙是个不择不扣的色魔,遇到漂亮姑娘就千方百计弄到手,等得到了人家就啪手走人,据说他家里有八房小妾,可他还不满足,一天到晚都在外面勾搭,不仅是姑娘,俊美一点的公子都不放过,最主要是他不会用什么下三滥手段,以至于姑娘们最后都是心甘情愿,被糟蹋了还念念不忘,失魂失魄”琉璃修眉一皱,愤恨的说着,大家都整齐的点头,一脸痛恨的样子。
芙蓉突然想起什么“京城的人都说‘钟家府上夜笙歌,路人要问这为何,二少怀楚性最色,白衣折扇全无德,男女老少都即可,娘子夫君坠爱河’就是说他一身白衣,一把折扇,不知诱惑了多少男男女女,而且即使人家已经成亲,只要他看上了,也不会放过,所以,只要看见他出了府,大家都会避而远之”
“是啊!听说他最近也去参加了科技呢!这万一要是让他考了个第一,这朝廷可怎么办呢?”
听了一堆,曾真算是懂了,意思这人是个有学问的流氓吗?
“他昨天借了伞给我,所以今天约到这里还伞”
“少爷,你没事吧!”
“那家伙是个色魔”
“没事,我让红叶去了,遭了,红叶”
“我我…去看看”毕竟在七彩琉璃,琉璃鼓足胆子,拿着看猛虎的心情,准备前去。
结果帘子一掀“你们怎么都在这”
“红叶,你没事吧!”琉璃站在最前,一把扶住红叶手臂,略带焦急的问。
“没事啊!蝎少爷,你没去,钟公子很失望呢!还约你明天玉鸯湖品茶呢!”红叶一片无辜,不知道怎么回事,说到钟公子时,小女孩脸粉扑扑的,一看就是娇羞的样子。
曾真挑眉,看她着了魔的样子,不想再多说“琉璃给她说说,别一副长不大的样子,等吃了亏才知道后悔”
“你们都出去干活吧!”
“是”
“是…”
一个月过去,陈楠偶尔出宫与曾真相见,一直没有得到离开的消息,曾真则是相等这次武科状元接替他的位置,如此皇上有无话可说。
由于朝内人才亏空,考试时间紧迫,晋演成功文科武科都进了级,昨天会试的告示贴出,通报的人敲锣打鼓的跑道一品居报喜,文科获得第九名,武科获得了第一名,是不可多得的文武进士。
而殿试在三日后举行,曾真有些开心,不管谁是第一,反正就是意味着他们可以离开了!而就在这个时候,京城却传出谣言,说是此次获得状元的人,皇上将会把最疼爱的郡主嫁予他,以示重视。
曾真听到此事时恁住了,记忆遗失了似的,才想起这回事,她和罗玉凌矛盾的开始,现在还没和好,居然在京城里传开了!
最近京城讨论的第一件大事就是钟家二公子钟怀楚居然在进士的榜首,而且稳居第一,恐怕状元之名非他莫属,只是想着以后有更多少男少年落于他手,只能摇头惋惜,谁叫他文采好,还聪明呢!
“小姐,你和郡主关系好,他真的要嫁给状元郎吗?可不是说钟怀楚是个大色魔吗?”红叶天真的问,曾真喝了口茶,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境地,想来幕后黑手是想让郡主名声全毁,到时候不嫁也得假,照目前情形来看,钟家嫌疑最大,一直稳居榜首,而且超第二名很高的分数。
可谣言既然传开,可凭陛下对郡主的宠爱,自然不会让一个色魔做驸马,不管他多么有才华,都不会让他第一,除非他真的是才惊全城,皇上被迫实行,不然不会服众。
皇宫里“简直岂有此理,居然传出此等谣言,传令下去,测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