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弟乖乖让吾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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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弟乖乖让吾爱-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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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殿何曾讨好过别人?若要那般假惺惺地虚与委蛇,本殿早已回了紫宸,还轮得到你来威胁本殿吗?”
    皇甫长安敛眉,想了想,也是……要是傲娇小雏菊儿不带刺,他也就不是南宫璃月了,紫宸九殿下向来是我行我素的,顺他者娼,逆他者亡,要他跟谁低头,那绝对比砍了他的脑袋还难一万倍!
    但就算这是事实,皇甫长安还是不开森,她这般劳心劳力,连点儿福利都没有,这买卖……真亏!
    侧头瞅了眼皇甫长安不悦的神态,南宫璃月眯了眯狐狸眼,转口说正事。
    “现在被人发现了,你打算怎么帮本殿脱身?”
    皇甫长安怒瞪他一眼,叫骂道:“什么帮你脱身,分明是你劫持了本宫!”
    南宫璃月的狐狸眼顿然更弯了,笑道:“劫持哪有那么自觉的?既然是做戏,那也得做得逼真一点。”
    “怎么个逼真法?”
    扬手拍了拍座前,南宫璃月回眸,对着皇甫长安魅然浅笑,在一瞬间倾尽了刹那芳华……
    “来,坐这里。”
    皇甫长安一想,也对,万一在中途遇上了拦截的,瞧见她跟着南宫璃月的马队跑,定然会当他们是一伙的,既然是劫持,自然就应该劫持得……香艳一点!
    奋力拍向马背,皇甫长安一个飞身,在空中翻过一道完美的弧度,即便稳稳地落到了南宫璃月的马背上,落到了璃月小美人的……怀里。
    嘤嘤嘤……幸福感瞬间爆棚了啊有没有!
    却不想,皇甫长安还来不及兴奋,南宫璃月忽然就伸出手来,拽着她的衣服,使劲儿一甩,将她打横挂在了马背上,带鱼似的,一颠一颠,那叫一个悲催!
    “卧槽!你这是什么意思?”
    “同乘一骑那是断袖才干的事,现在这样……才叫劫持。”
    “本宫就是如假包换的断袖!”
    “可本殿不是。”
    “本宫迟早扯断你的袖子!”
    “下辈子吧。”
    泥煤啊!南宫璃月你这个贱人!贱死了贱死了!真特么想当场爆了丫的菊花!
    一行人骑马迅速地在山道上移动,争取落日之前,赶出危险地带。
    山头日转,秋蝉在林间嘶鸣,黄土之上飞起尘埃一片。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零落了几片暗黄的秋叶,平静地躺在山道上,被慢慢落定的黄土掩盖。
    马队越跑越远,消失在山崖边侧。
    高空之上,风卷云狂,似乎注定了这一场逃亡不会太过顺利,晦暗明灭的天气一如朝堂上风诡云谲的局势,千变万幻,令人无法掌控。
    天际的云层在头顶上疾速地移动着,在地上的人看来爬得比蚂蚁还缓慢,隔段时间抬头去望,似乎还在原地止步。但它确实在动,并且正在以常人所意料不到的高速在飘行。
    山间的风随之越刮越急,簌簌穿过山林,掀起满天满地的枯叶,鸟雀从枝头惊飞,鸣叫声冷寂了整片树林。日头终于慢慢被云块掩盖,厚厚的云层并不昏暗阴霾,不像是夏日低压压的乌云,它笼罩在高空之上,酝酿着独属于秋季的电石火光。
    山道上被黄土掩埋的落叶再一次被快马的铁蹄践踏飞起,一次次连续的跳跃之后,残破得如同激斗后的蝶翅,找不回原先的摸样。
    皇甫无桀策马前行,奔驰在军队的最前端,一队劲装骑兵的速度快得惊人,像是疾速滑行的沙漠之蛇。
    在皇甫长安束胸的带子都快颠散的时候,一行人终于穿出了山道。
    山道外,是一望无际的原野,因为没有任何遮掩的土坡与取巧的路径,所以这一段路可以说是最危险的。不过,只要穿过这片草地赶到前方的木桥头,接下来的路就安全了。
    天渐渐变得阴暗,平原上没有树木隔挡,狂风肆虐扑在人的脸上,迫人睁不开眼。沉闷良久的云层在酝酿了大半天之后,终于如愿以偿炸开了一声响雷,响彻天地震耳欲聋。皇甫长安几人不敢慢下马速,伴着雷鸣驰骋在苍白的电光之中,有一瞬间的胆颤心惊,仿若刀尖起舞。
    “嘶——”
    南宫璃月猛拉缰绳,高头大马立刻腾起头身长长地嘶鸣,前掌高高抬起举过头顶,在一瞬间直立起身。
    皇甫长安“哎哟”痛呼了一声,连忙抓住他的小蛮腰,险些被甩下马背。
    “卧槽!能不能不要这么粗鲁?!事先提醒一句会shi吗?!”
    揉着腰抬眸,皇甫长安皱着小脸儿还要抱怨,不想一仰头就见到了前方三里开外……整整齐齐列了一队大军,正严阵以待!
    这阵仗……皇甫长安微微一愣,有些出乎意料。
    前有狼,后有虎,原来这么多人盯着南宫璃月,难怪他那么容易就答应跟自己合作,想必是知道凭着自己一人之力,很难脱身。
    调转马头,南宫璃月犀冷的目光在荒原上扫了一圈,打算从边上突破。
    却不想,皇甫长安掐了一把他的腰,狠声道。
    “别管他们!直接冲过去!”
    闻言,南宫璃月眯了眯他那狭长的狐狸眼,似乎有些迟疑。
    皇甫长安更用力地又掐了他一把。
    “别考虑了,想走就快点冲过去,本宫看起来像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
    “驾!”
    南宫璃月终是狠狠策了一道鞭子,朝着军阵猛冲而去……尽管,他私底下觉得,皇甫长安特别的不靠谱……
    斩风本欲掉头,见状不由得微愣,脸上凝起酷寒的神色,即便放下缰绳追上南宫璃月,后面的人顿了顿,也一并冲了过去。
    未等他们接近那队大军,前方突然传出了一阵骚动,自江面到江岸燃起熊熊火光,应和着天上的响雷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有种说不出的壮烈和震撼!
    南宫璃月眸光微烁,深紫色的丽眸中倒映着那燎原般的灼热火焰,并不放慢马速,一路笔直冲向火海巨浪。
    看来,这个断袖断到了姥姥家的西北货太子爷,还是有点儿能耐的,先前倒是他看轻她了。
    “轰隆——”
    电光过后又是一阵巨响,天崩地坼摇动山河。
    豆大的雨点哗啦啦落了下来,瞬间苍茫了整个原野,像是从天上垂下无数条细碎的水银。
    密密麻麻,禁锢着世间所有的举动。
    像是牵引命运的丝线,挣扎不开,逃脱不开。
    但就是有那么一些人,不甘于世,不想被任何事物所束缚,试图逆天而为与天抗衡,甚至妄图执掌整个天地……那样的人,生来就是叱咤风云的王者,没有什么可以阻挠得了他们,没有什么,可以撼动得了他们勇往直前的决绝之心!
    “嗖!”
    破空而来的箭羽似有千钧之重,锐利而精准,锋芒毕露不余遗力。
    雨幕之下,皇甫无桀一袭玄色长衫傲然临世,立于马背静驻在百米之外,长弓架于肩头,拉弓,蓄力,射杀——
    一击必中!
    眼见着箭矢一路连穿透三人的身躯,继而在最后一人的头颅上猛然爆开,皇甫长安眸色一紧,不由面露惊骇之色。
    艾呀妈呀……吓尿了有没有?!大皇兄原来这么可怕!
    肿么办!突然好后悔跑来搅到了这种混乱的局势里面,万一大皇兄没认出她,误伤了她怎么破?!
    那个啥,李青驰个鸟人,shi哪里去了?怎么还不赶来救火!
    皇甫无桀笔挺地站在雨中,任由头顶电光雷鸣,雨水顺着俊俏的下颚簌簌坠落,一双酷寒的眸子迸射出桀骜的冷光。深邃的褐眸中一片火光,火光之上南宫璃月驰骋奔离,策马在队伍的最前沿……没有时间了,要是等他过了桥,就留不住了!
    抽出一支箭羽,皇甫无桀再度蓄势开弓,尽用十分之力,笔直朝向南宫璃月的背影追尾而去。
    一击必杀!
    “轰隆——”
    又是一声震荡山河的雷鸣,像是砸开在日本广岛的原子弹那般骇人。
    “小心……!”
    皇甫长安厉喝出声,蝴蝶般纵身扑了过去,随即陡然睁大瞳孔,在下一刻仓皇落马。
    “长安!”
    南宫璃月脸色大变,万年蛋定的面容上终于牵扯出了几分焦虑,疾速勒住了马缰,掉过头来要去拉她。
    轰鸣的雷声,连绵不断的马蹄声,一刻不停地涌入耳际……皇甫长安伸手捂住胸口的箭矢,抬起头来看向南宫璃月,目光如炬,势不可挡!
    “别管劳资!趁这个时间快滚!”
    南宫璃月闻言凤眸一眯,炸出几分危险的光泽。
    他第一次对别人伸手,没想到竟然换来一个“滚”字,有那么一刹,他真想踢着马蹄从她身上踩过去,看她还敢不敢这么狂妄!
    然而,垂眸的瞬间,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狼狈而坚毅的面容。
    皇甫长安仰躺在草地上,雨水重重落在她的脸上,发丝凌乱地盖在额头,大股大股的水流脸颊迅速滑下,胸口处是一片刺目的殷红,血水混着雨水一点点晕染开来,直至红透了整个胸腔。
    “你要是死了,本殿欠你的人情不就一辈子都还不了了?”
    “切!”皇甫长安呸出一口雨水,甩开了他伸出来的手,“本宫还没那么脆弱……你自己先活下来再说!快走啊蠢货!”
    远处,皇甫无桀只见得有什么人从南宫璃月的马背上坠了下去,隔得太远,看不清人影。
    抓起一支箭矢,皇甫无桀再欲射杀,然而,弓还没有拉开,就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力道之重,几乎要捏碎手骨。
    回头,对上了皇甫砚真萧杀的视线。
    “要是长安出了什么意外,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皇甫无桀愣住,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你说什么?七弟怎么了?”
    皇甫砚真却是没再理他,大步上前翻上马背,狠狠地甩着鞭子朝前方疾速奔去,勒着马缰的指节一阵阵泛白,面色铁青,只怕再晚一步……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大殿下!太子被南宫璃月劫走了!”
    李青驰率着一对人马随后赶上,匆忙奔上来禀报。
    “什么?!你说长安在他们手里?!”
    皇甫无桀面露惊骇,握着长弓的五指猛然一收,转头看向那个坠落马背的身影,电石火光间陡然想到了什么,不及多问,立刻驾马狂奔而去。
    该死!长安怎么会落到他们的手里?!
    要是他真的伤了长安……要是那个人真的长安……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殿下,快走吧!”斩风迫切地喊了一声南宫璃月,“又有人追上来了!”
    南宫璃月抬头,认出急速逼近的那人是皇甫砚真,紫眸之中迅而划一道精光,即便收了手扬起马鞭狠狠甩了几道,朝着前方不远处的木桥飞奔而去。
    身后,皇甫长安捂着胸口,嘴角缓缓上扬……嘿,她就是要南宫璃月,欠她一条命,欠她一个大大的人情!
    到时候……人情债,肉来偿,菊花儿乖乖奉上!
    不过,坑爷爷的李青驰,真尼玛是个鸟蛋,要是他再晚点儿到,她的小命就真的要交待在这里了!
    “长安!长安——!”
    皇甫砚真策马狂奔而来,在还有上百米的地方就迫不及待地翻下了马背,疾步冲到皇甫长安身边抱起她,却见她闭着双眼一脸苍白,血水顺着手臂成股流下,不知道是雨多,还是血多。
    胸口处,心脏狠狠一缩,仿佛被瞬间掏空了一样……
    皇甫无桀随后赶了上来,酷冷的面容上难掩焦虑。
    “二弟……长安她伤势如何?”
    “滚开。”皇甫砚真冷冷地吐出两个字,避开皇甫无桀的手,“你没资格碰她!”
    皇甫无桀的手僵在了半空。
    回过神来,皇甫砚真已然抱着皇甫长安走远,一路上血迹斑驳,明知不是她的血,却在不经意间刺痛了皇甫无桀的眼睛。
    他从来不曾后悔什么,可若是长安被他错杀了,恐怕他要悔憾一生。
    骇然的电光中,皇甫砚真抱着皇甫长安一步步朝军队走去,神色是前所未有的酷厉清寒,眸色阴冷而森然,宛若嗜血之修罗,令人不寒而栗。
    快马加鞭赶回皇宫,皇甫长安仍未醒来,皇甫胤桦闻讯匆忙回宫,才一踏入寝殿,便听到皇甫砚真的声音冷冷地砸在了地板上。
    “如若救不活太子,本殿就夷平御药司!”
    皇甫胤桦先是一急,接着,竟忍不住觉得宽慰起来……
    长安能耐哈,竟然连最清心寡欲的二皇兄都勾搭上了,还这样紧张她,哪怕是死了也该心满意足了……等等!什么叫“如若救不活太子”?长安她伤得那么重?!
    面色陡然一白,皇甫胤桦急急忙忙奔了进去,还未走到门口就开始嚎。
    “长安啊……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父皇也不想活了……”
    刹那间,众人齐齐侧目:陛下泥垢了!
    床头,皇甫长安听到皇帝老爹那一嗓子,憋了好久才没出声,差点儿就破功了……尼玛啊!皇帝老爹跪求别闹!嚎得跟死了丈夫的寡妇似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形象呢?注意一下皇帝的形象好吗?!
    抓着皇甫砚真的手轻轻拽了一下,皇甫长安轻咳了两声。
    感觉到皇甫长安的动作,皇甫砚真即刻回头,便见那张苍白的小脸上缓缓睁开了眼睛,声音虚弱得好像风一吹就散了:“二皇兄……本宫,本宫是不是快死了?”
    皇甫砚真心头一寒,抓紧了她的手臂:“胡说什么,你要是那么容易就死了,别人都不要活了。”
    眼角微微抽了抽,忍不住在心下吐槽,二皇兄你会不会说话?这是在安慰人吗?!
    瞅了眼门外匆忙晃进来的皇甫胤桦,皇甫长安稍稍拽下了皇甫砚真的身子,对着他的耳朵小声道:“留下张太医就好了,让他们都先出去。”
    皇甫砚真微蹙眉头,但还是依言照做了。
    皇甫胤桦快步走到床边,问向张太医:“长安的情况怎么样了?!”
    “太子殿下伤得不轻,又失血过多,怕是十天半月都好不了了,幸亏没有伤到内脏,不足以致命……但还是要多加小心,以防感染了别的病症,尤其是今夜,要是退不了烧可就麻烦了……”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开方子煎药啊!”
    “啊……是!微臣这就去开方子!”
    皇甫胤桦情切地训了一句,走到床边坐下,看到皇甫长安染红的袖子,不免一阵阵心疼,伸手在她的脸上摸来摸去。
    “好可怜啊,流了这么多的血,看着都很疼了……谁射的箭啊,这么不长眼,不懂什么叫射人先射马吗?唉……长安啊,一定要挺住啊,你要是就这么死了,估计很多人都要高兴疯了,千万不能让他们得逞啊……”
    巴拉巴拉巴拉!
    听到最后,皇甫砚真都兽不鸟了,忍不住开口提醒了一句。
    “父皇,你先回去把湿衣服给换了吧,有儿臣陪着七弟就可以了。”
    “唔,这样也好。”
    皇甫胤桦抬眸,朝皇甫砚真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瞥,想着这孩子大抵是想跟长安单独相处,心头又是莫名的一阵欣慰,即便深明大义地交待了几句,才款步走离。
    待他走远之后,屋子里就只剩下皇甫长安和皇甫砚真两人。
    皇甫砚真长着一颗七窍玲珑心,方才听皇甫长安那么一说,便猜到了什么,神色间晦暗莫名,似乎还夹杂着几分怒气。
    “父皇走远了,你可以醒过来了。”
    抖了抖睫毛,皇甫长安果然睁开了眼睛,左右转了一圈眼珠子,支肘便要坐起来。
    皇甫砚真端坐一边,冷眼看着她抬手拔了胸口……更确切的说,是穿透了衣裳夹在胳膊肘下的箭矢扔到地上,尔后又往怀里摸了几下,从中拽出一个已经干瘪的牛皮血袋,和着脏衣服一同脱了下来,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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