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弟乖乖让吾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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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弟乖乖让吾爱- 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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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天下很大,时至今日她还皇帝老爹庇佑下夜郎王朝这只小笼包里过日子,甚至没有接触过残酷战争,没有真正面临血流成河凶险,她吭哧吭哧奋斗了那么久,也只不过是把几位皇兄袖子扯断了……离那断遍天下袖鸿鹄之志,似乎还远远,遥不可及啊!
    “这个世界上可没有绝对王者,制人者必将受制于人……”皇甫长安凤眼一狠,音调邪魅,透着一股嗜血狠辣,“他妈谁敢暗处玩儿本宫,本宫就变着换花样玩死他!玩到他菊花烂掉为止!”
    话音未落,小昭子只觉得脊背一凉,菊花一紧。
    不好了不好了,太子殿下又要发飙了!
    但凡扯到爆菊这一层面,那就说明太子殿下是真火了……那谁谁谁,小心些你菊花儿!多穿几条贞操裤!多带几根防狼棒!此地有太子出没,请注意人森安全!
    天蒙蒙亮,群臣一如既往地侯隔厅准备上朝。
    冬日寒风嗖嗖地刮着,掠过屋檐之时半空卷起一阵悲恸呜咽之声,清晰地传入厅堂之内。
    有人闭目养神,有人正襟危坐,有人窃窃私语,有人眉头紧皱……一直跳个不停左眼皮告诉他们,今天要有大事发生了!
    消息人已经得到了情报,朝廷年终赋税遭了一场不小浩劫,折损了八成不止!
    不仅如此,朝廷财政中为重要铁盐一脉也被有心之人乘虚而入,与之相关官员悉数被暗杀或者被绑架……地方造成了极大恐慌,正常运营系统因此而惨遭瘫痪!
    如此剧烈动荡,必然不是一般刁民可以做到,眼下嫌疑大无疑是两拨人,其一是蓄势谋反野心一党,其二则是趁着夜郎内斗剧烈之时秘密潜入敌国之手!
    若是后者,能如此精妙地渗入朝廷机密之处,则朝中必然有人与之勾结通应!
    若是前者,似乎也不能排除监守自盗,散布**阵嫌疑。
    外患重重,内乱不休。
    远皇城之外,破云鸣钰一袭雪衣,安闲地靠轮椅上,赏心悦目地望着郊野自然风光,这趟浑水破军府无意搅和,选择了作壁上观。
    当然,这不是他意思,这是老爷子意思。
    原本父亲是打算为二哥报仇,出兵给陛下助阵,一举灭了上官南鸿那只老奸臣,甚至连调兵密令都发了出去……不想半路却是被老爷子给截了回来。
    老爷子心思奇特,不仅没答应发兵,甚而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就二话不说让他和大哥把皇城仅剩破云军精锐给调度了出去。
    如今破军府,只剩下破云炎业一个人独守空闺,寂寞如雪。
    这就是老年人和中年人所无法逾越代沟啊代沟!
    而且老人家冥顽不灵,做出决定谁都改不了,无论怎么争辩都是白费唇舌……破云炎业虽为破军府当家,可破云老爷子很久都没管事儿了,如今言之凿凿态度坚决,他这个做儿子自然不敢跟老爷子翻脸,只得顺了他这一回。
    大不了,要是上官南鸿真举事成功鸠占鹊巢了,他再挥军把丫给踹了,要完蛋大家一起完蛋……说不定一个运气好,还能自个儿当几天皇帝玩玩……咳!等等,老爷子该不会就是打这种主意吧?!爹!别闹了好吗!现不是开玩笑时候!
    “四弟,你说……以太子殿下现处境,会不会太危险了?”
    见着破云鸣钰一脸平静,云淡风轻,似乎对皇城之事漠不关心……相比较之下,破云鸣融倒是忧心不少,就算不为皇族着想,三妹还东宫里待着,皇城要是真乱了,首当其冲便是她这个太子妃。
    “大哥是担心三姐吗?”
    破云鸣钰微微勾起眼角,一语点破。
    大哥一直都不看好太子,说得难听点,太子是死是活他根本就不关心,只不过眼下被局势所迫,三姐又执迷不悟地要嫁给太子,他才对这个极度不满意妹夫关心一二。
    破云鸣融蹙了蹙眉头,对那个掌上明珠般妹妹是真宠爱。
    “当初父亲就不该顺着雪嬛性子胡来!不然现也不至于会发展到这样境地……雪嬛也真是糊涂,那么多青年才俊踏破了门槛提亲,她不要,偏生要嫁给一个不成气候断袖……真是,真是……唉,气死我了!”
    看他气恼,破云鸣钰又是浅然一笑,换了个舒服坐姿靠雪白貂皮上,黑亮发丝洋洋洒洒铺了一层,如同上好绸缎。
    声音柔软,听人耳里有种安抚力量。
    “大哥不用担心,只要父亲还皇城,三姐就不会有事。”
    破云鸣钰越是说轻松,破云鸣融就越是心焦!
    他跟四弟完全是两种不同性格,他擅武,四弟善谋,从小他就知道,比心眼,比那些弯弯绕绕肠子,自己不是四弟对手……所以管他是破云府长子,是他大哥,却还是忍不住对这个小了他整整七岁少年,心生忌惮。
    但他也不是个会轻易放弃东西,有些东西,他放开了手脚去争,争得到便是他……争不到,他也不会心存怨恨,只当是输得心服口服!
    后来,四弟果然军中崭露头角,锋芒毕露,成了一方军神。
    自那个时候开始,他就知道,这家伙脑子比自己好使太多了……所以,智商低不是他错!
    要是让他带领军团跟四弟手下军队交战,他不会输得一败涂地,但不管过程有多么惨烈,赢那个人都不会是他。
    如果说他比较像父亲话,那么四弟几乎就是跟老爷子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所以老爷子才会特别地喜欢他……不过,叹服归叹服,他其实打心眼里还是很讨厌破云鸣钰!
    这家伙,总是那么自以为是,一副天塌下来都不以为然样子!
    请原谅他智商有限,从来都看不懂他世界,他们两个人注定是无法正常交流!
    “你又知道?现各地府兵都被调去了皇城,就连父亲都查探不到上官南鸿一共勾结了多少地方都督,到时候皇城一旦被攻破,破军府连自保能力都没有,又何谈保护三妹?真不知道老爷子心里是怎么想……这种紧要关头还把精锐调遣到这种鸟不生蛋地方,等到皇城真失守了,我们再赶去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抱着手里头暖炉,破云鸣钰耐性地听着大哥发了一通大牢骚,一直等到他把话说完了,才微笑着抬起他那单薄而细长睫毛……阳光下,脸颊边梨涡细碎而精美。
    “大哥,你太小看太子了……你要是以后还这样看轻她,小心会吃亏哦。”
    “……”
    破云鸣融脸色一僵,被他那个“哦”字恶心得眼角一抽,终于收回了激愤目光,甩袖怒走而去!
    真是!他跟他说那么多干嘛?!明知道说再多……也是鸡同鸭讲,对牛弹琴!
    夜郎皇都,无欢宫。
    “啪!”
    朝堂之上已是一派剑拔弩张,户部尚书气得脸色发青,一把摔了手中笏牌,指着上官南鸿大骂道。
    “你……你血口喷人!老夫忠职守克己奉公,廉洁之名享誉朝野,岂是凭尔等三言两语就可污蔑?!哼,就算是诬陷本官,也要拿出证据来!”
    “呵呵,”上官老狐狸抖了抖嘴边两撮小胡须,阴沉一笑,冷然道,“诬陷?你以为自己真做得天衣无缝,没有留下一丝破绽?”
    “哼!废话少说!有本事你就拿出证据,不然……老夫就请奏陛下治你这欺君大罪!”
    户部尚书横眉相对,冷哼一声即朝皇甫胤桦摆出上奏弹劾姿势。
    为官数十载,户部尚书乃是三朝元老,便连先帝也要礼让三分,如今却遭皇甫老贼含血喷人,他怎能不怒?!
    朝之人有谁不知,自从上官府出了两位皇后得势以来,各地大小肥缺多数被侯府一党揽入怀中?!如今捅了这样大篓子,上官南鸿这只老狐狸竟然还能面不改色地把罪责一律推到自己身上?!好一个恶人先告状,好一个指鹿为马!他倒要看看,上官侯爷能颠倒黑白到什么地步?!
    皇甫胤桦高坐台上静观其变,对于两人大吵大闹无礼之举似乎并不生气,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神情冷峻黑眸暗沉,叫人看不出他喜怒。
    察觉到被冷锐眼光一扫而过,皇甫长安讨厌地皱了皱眉头,抬起眼睑很是很不爽地瞪了回去——
    尼玛,找事来了!
    “既然许大人如此坚持,那老夫就还大人一个‘公道’!”上官南鸿一派成势胸架势,对殿外吩咐道,“把人带上来!”
    众人目光齐齐聚向殿口,只见一袭青衫痞气十足地飘进来,就算是被人捆了双手押着,也改不了他那吊儿郎当气质。
    是他——
    皇甫长安感觉太阳穴微微一炸,立刻明白过来,她设套子算计旁人时候,对方也挖陷阱埋她……这个男人是天香楼常客,因为花钱比较大手大脚,又跟她“臭味相投”,所以被皇甫长安当做了狐朋狗友第一人,没事时候经常拉他去花天酒地,然后很不要脸地让他买单!
    可是没想到啊真没想到……丫竟然是上官老狐狸人,这意味着什么?这就意味着她费心思地坑来坑去,后坑尼玛还是自家银子!
    次奥!这太浪费她感情了!不开森!
    “他是什么人?!”户部尚书自是身正不怕影子斜,瞥了一眼那人,继而嗤笑道,“不要跟老夫说你所谓证据就是一个不知从什么地方拎出来刁民——”
    “他是什么人……”上官侯爷低低沉吟了一句,重复他话,阴暗而尖锐目光却笔直看向皇甫长安,“想必太子殿下比微臣清楚吧?”
    从男人进殿那一刻起,皇甫长安就知道自己无法再置身事外了……嘤嘤嘤,嗑瓜子看戏是爽,但要是自己被押上戏台给别人看好戏,那就很不爽了!
    见皇甫长安不做声,男人抬起头斜勾嘴角,懒懒一笑。
    “怎么……尊贵太子殿下,才几天没见就不认得小人了么?小人虽是贱命一条,可毕竟帮太子殿下把事都办妥了,不想殿下如此无情,可真令小人心寒啊……”
    此话一出,满场哗然!
    见他笑,皇甫长安也跟着笑,笑得比他还痞气,比他还无赖,比他还吊儿郎当!
    “是嘛?本宫可没记得让你做过什么事,本宫只记得上回你故意灌醉了本宫偷了本宫腰牌,被本宫列入通缉名单四处窜逃,想不到啊……你躲进了侯府地牢里,还不忘挑拨是非……”笑道后面,皇甫长安神色陡然一凛,口吻骤然严厉三分,“说!究竟是谁派你来?!”
    听太子殿下四两拨千斤地回着话,朝堂随之静了片刻,继而响起窃窃私语,不知孰真孰假。
    “原来太子殿下腰牌真掉了啊……”上官老狐狸幽幽一笑,自袖中取出一块金牌呈上,“微臣原也不信这宵小污蔑之词,怀疑这块金牌是伪造之物,不过现听太子殿下这么一说,微臣倒又忍不住有几分相信了。”
    瞅了眼呈上御座金牌,皇甫胤桦不由得脸色微暗,即便沉声开口。
    “一块腰牌而已,如何能调配军队调任官职,侯爷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陛下圣明!”
    一边作壁上观多时李府当家李震,此刻方才开口,借着上官老狐狸气势推波助澜,扬手直指皇甫长安鼻尖!
    “陛下切勿轻信了这奸贼一面之词,微臣暗中探查已久,这奸贼与紫宸多有勾结……这名男子就是紫宸国派来细作,微臣他居所找到了这奸贼与紫宸勾结私通罪证,这次朝臣被害一事不过是他们一个小动作而已,他们大威胁于掌握了我朝军力分布!”
    皇甫长安大怒:“操!你特么说谁是奸贼?!”
    李震上前一步,虎目威严,目光如炬。
    “事到如今,你还打算再装下去吗?你根本就不是太子!”
    刹那之间,皇甫长安被他瞪得有些心虚……不会吧?难道李大叔察觉到什么了?不是说好了只是演戏吗?演得这么像是要作甚啊……该不会丫脚踏几只船,关键时刻又跑去和上官老狐狸好上了,然后到她这儿来一发假戏真做?!
    泥煤啊!那坑就不是爹了,坑是太爷爷太爷爷!
    “一派胡言!荒谬!”听了这话,皇甫胤桦差点没从龙椅上跳起来,“孤王皇儿,孤王还不认得吗?”
    瞅见皇帝老爹几近龟裂暴走神态,皇甫长安微微测过脸,险些没把兔唇笑裂……虽然她很清楚这种场合一定要严肃,一定要认真,一定不能笑!
    但还是……他妹太搞笑了好吗?!
    指鹿为马竟然还指到了她脑袋上,尼玛啊这谁想出来构陷之辞啊,真是人才啊有没有?!居然还妄图离间她跟皇帝老爹感情……脑子养金鱼了还是错把春药当饭吃了?!嫉妒她跟皇帝老爹感情好啊?!
    只是,听到李震说后一句话之后,皇甫长安就笑不粗来。
    李坑太爷爷说。
    “陛下,这个奸贼偷梁换柱,把真正太子推下了山崖,时至今日……太子殿下才养好了伤势,回到了皇城。”
    话音未落,又是满场惊异!
    皇甫胤桦一张俊脸几乎要扭成麻花,憋了好一阵才憋着没爆粗口——靠!这群人合着来阴他是吧?!皇甫长安是不是太子没人比他清楚,但是眼下情况是,他认定皇甫长安是太子木有用啊,要大家相信才行啊!
    不得已,皇甫胤桦只能憋着怒气,冷哼道:“你说真正太子回来了,人呢?人哪里?”
    李震转过身,跟上官南鸿对了一眼,继而开口朝殿外喊道:“请太子殿下进殿吧!”
    一时间,众人齐齐扭头,脖子探得跟长颈鹿似,就连皇甫长安都伸长了脑袋,非常迫切想要一睹太子殿下“真容”!
    然后,几秒之后,众人齐齐喟叹:“果然是真太子殿下啊……”
    而他们身后,皇甫长安眼瞎了,脸裂了,菊花儿都颤抖了……泥煤啊!魂淡导演,窝要掐死你!不带你这么玩儿啊!劳资要罢演啊罢演!
    太监搀扶下,颤颤悠悠走进大殿,所谓真正太子爷……唔,你们猜得没有错!
    那个膀大腰圆家伙,跟皇甫长安减肥成功之前,也就是刚穿越过来那一阵子,长得尼玛不要太像好吗?!
    霎时间,皇帝老爹震精了!大皇兄震精了!二皇兄震精!四皇兄也……震精了!
    各种凌乱,各种崩坏,各种一口老血喷到了银河,阴谋不止,大姨妈不休啊不休……
    “父皇!”假冒伪劣太子爷晃晃悠悠地扑倒了大殿前,情深深意绵绵地喊了皇甫胤桦一声,尔后颤着手指向皇甫长安,悲愤不已地控诉他恶行,“是他!就是这个奸贼!把儿臣推下了山崖,妄图取代儿臣身份……父皇您一定要为儿臣做主啊!”
    看着那家伙演得入戏,皇甫长安不禁抽了抽嘴角。
    艾玛,这是真假美猴王节奏吗?要不要酱紫?!蛋蛋君表示很疼啊,非常疼,疼得都裂开了!
    事情发展似乎已经越来越往无法控制境地裸奔而去了……这样情况本身就很荒谬,别地儿是绝逼没可能发生!
    但是皇甫长安很特殊,她不仅变了样貌,就连灵魂都变了……所以难免招人怀疑,上官老狐狸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才会想到用这样招数,把真变成假,把假变成真!
    这下,就连皇甫长安都不得不承认,上官南鸿耍得一手好诡计,是个不可多得人才啊人才……妥妥地给跪稳了啊有没有!湿父,收了徒儿吧!
    皇甫胤桦被他那一声“父皇”叫得窝火,他自然是不可能承认自己搞错太子,即便厉声骂了一句。
    “荒唐!大殿之上,岂容尔等胡闹?!”
    那西贝太子显然没有料到父皇如此不近人情,一顿之后,不由拉开了哭腔开始嚎:“父皇,儿臣是长安啊!您不认得儿臣了吗?父皇……儿臣才是您真正儿子啊!”
    皇甫长安毫不犹豫地投去了鄙夷一瞥……
    这个蠢货!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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