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弟乖乖让吾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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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弟乖乖让吾爱- 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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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滚到了地上,胳膊肘猛地一抽,重重地撞上了怪石嶙峋的乱石堆上,痛得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爆了句粗口。
    听到她的痛呼,花语鹤也知道她撞得不轻,奈何他现在全身上下提不起一点力,别说是起身,就是转个头都很困难,只能背对着问了一句。
    “你怎么样?撞到哪里了?”
    “不是劳资撞到哪里了,是你的手肘撞到劳资胸肌了……!”
    前后受袭,皇甫长安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真心想一脚把他踹飞!奈何她也知道花贱贱这回确实不是故意的,不然……丫只怕会做得更过分!
    稍微挪了挪手,花语鹤叹了一口气,低低道。
    “你走吧,别管我了。”
    谷主大人颜面扫地,真的是想上吊的心都有了,更何况还是被皇甫小贱逮了个正着……光是想着,就各种心如刀割,宁愿她没有出现。
    他一向高高在上,从来没有求过谁,也不会开口求谁。
    皇甫长安若只是来看他笑话的,哪怕嘲笑完转身就走,他也不会开口留她半个字。
    无关面子和自尊,只是从小就养成了那样的习惯……无论摔得多狠,跌得多狼狈,总是会自己一个人站起来的。
    他的人森里面,不需要别人的插手,不需要别人的援助,因为自小他便是一个人,高兴也是自己,伤心也是自己,多一个人来分担痛楚,以后便会多一分剪不断的牵扯。
    而他,并不需要那样的牵扯,不想再承受又一轮的抛弃。
    他宁愿一个人活得潇洒,也不要在某一天满怀热切地转头的时候,却只看到落空的街角……没有希冀,便不会有失望。
    他独自一人,便可以过得很好,很好。
    这一回,是他犯了贱,越了界,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玩得过火了一些……原本在解决完韩府的事情之后,就该跟皇甫长安撇开关系,她继续做她的太子,他继续当他的谷主,这样的关系才是最惬意平和的。
    却没想到,他低估了那几个男人对她的占有欲。
    不过是几句玩笑话,竟然就招来了那么强烈的妒意,害他沦落至此,狼狈到了极致。
    可是那个时候,他竟然也觉得这是咎由自取,并没有太多想要报复的念头,甚至在听到皇甫长安的叫声之后,还让野猫将她引了过来……换作平时,他是绝对不会让皇甫小贱看到他那种样子的,只是那个时候,下意识就做了那样的举动……好像看到了她,就可以安心不少。
    这种想法,无疑是极其危险的,所以,在看到皇甫长安走来的时候,他就后悔了。
    不是后悔被她嘲笑,而是后悔,他对她……有了不该有的期待。
    在谷主大人的世界里,孑然一身,游于人世,才是最理想和舒适的状态,别说是多一个人,哪怕是多一只猫,多一只狗,都是不被允许的。
    他对皇甫长安有的只是降服,后来发觉降伏不了,最明智的做法便是抽身……果然太子殿下神马的,不是他这种草民玩得起的,一个搞不好反而被玩了,岂不是太吃亏?
    作为生意人而言,赔本买卖自然是不会做的。
    “喂……花贱贱,你把劳资当成什么人了?劳资还没嫌弃你,你倒嫌弃起劳资来了是吧?”
    从刚才开始,丫就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看得她真特么有些窝火……好吧,虽然刚才嘲笑得最大声的也是她,但作为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脸皮比城墙还厚的男人,一个连脱光了衣服在花街上裸奔还脸不红心不跳的男人……不至于脆弱到这么轻易就被打击了吧?!
    电光还在闪,雷声还在轰鸣,远处乌沉沉的天际一亮一亮的,敲得好像整个天地都在震。
    花语鹤抬起头来,看到了那电闪雷鸣之下的一张小脸,被雨水刷得同样狼狈的面容上,却是十分不屑的神态,甚至还夹杂着隐隐的愠怒……他看着她,第一次摸不透她的想法,不知道她在生气什么?
    以往皇甫小贱暴怒起来,都是抓狂暴走,恨不得挠墙刨地……这一回,却是安静得让人有些意外。
    见花语鹤光看着她不说话,皇甫长安拧了拧眉梢,又捅了捅他的肩头,问了一句。
    “你倒是说话啊……是不是对劳资有意见?!”
    “呵……”花语鹤大概猜到,她在不爽什么了,“你是不是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要喜欢你,对你爱得死去活来的?”
    没想到花贱贱会这么说,皇甫长安撇了撇嘴角,笑了起来。
    “是啊!本攻人贱人爱,花贱花开……你凭什么不喜欢本攻?你有什么理由不喜欢本攻?本攻从头到脚都是那么的优秀,那么的完美!你倒是说说看啊,本攻哪一点叫你讨厌了?反正你说了,本攻也是不会改的!”
    听到她这样没脸没皮地夸自己,花语鹤忍不住也跟着笑了。
    “是……你是人贱人爱,花贱花开,我没有理由不喜欢你,我本来就挺喜欢你的……”
    嘤嘤嘤!所以说……花贱贱这是在跟她表白吗?讨厌啦,说得那么突然,害人家一点准备都没有,都不好意思了啦!
    “其实,我也……我也挺喜欢自己的……”羞涩地垂下了眼睑,皇甫长安作双手捧心状,自恋了老半天,忽然间又想起了什么,抬起头来瞪回花语鹤,“那你还嫌弃本攻?!”
    花语鹤淡淡地扯了扯嘴角,难得没有开口损她,想着可以好聚好散……等等,别说得跟分手似的,搞得好像丫已经谈过了恋爱一样!
    “我没说嫌弃你,那话是你自己说的,话说回来……是不是自恋过度的人,其实都不太自信?”
    “哼……自恋你大爷啊!要不是你赶我走,我会那么问?!”
    其实皇甫长安也不太清楚自己气个啥,只是觉得气氛不应该是酱紫的……她踏着七彩祥云而来,华丽丽地上演了一场总攻大人拯救土豪的年度大戏,难道结局不应该是土豪感激涕零地扑进了总攻大人的怀抱,然后两个人兴高采烈地小手拉着小手一起回家,从此有钱同花,有银子同享吗?!
    对了,土豪还应该乖乖地奉献出自己的小雏菊来,这才是happy—ending好吗?!
    可现在的情况有点不太妙啊,花贱贱几次三番要轰她走,搞得好像她非要赖着救他,觊觎他的家产似的……咳,虽然这是事实,但请不要拆穿,谢谢合作!
    “你为什么要来找我?”花语鹤以为,她应该是巴不得看到他落难的……而且,从她刚才的反应来看,也确实很、十分、非常的幸灾乐祸,完全没有任何作假的成分,从头到尾全部都是真情演出!“你又把我当成什么了?”
    “当然是当成金库……啊不……你是我相公啊,相公不见了,娘子出来找相公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抓起花语鹤的手臂将他拽起来,皇甫长安一边使力一边安慰,“本攻知道你受委屈了,没事儿……别伤心,本攻回头会帮你教训那几个家伙的,你就乖乖跟本攻回家吧!”
    花语鹤下意识就想要推开她,蓦地听到“回家”两个字,忽然就没了力气,任由皇甫长安将他搭在肩上,半驮半背地扛着他,一边走一边絮絮叨叨,当爹又当娘。
    “别闹脾气了,这儿多脏啊,你那么爱干净,要走也先洗白白了再走啊……你看你吓得脸都白了,这闪电打的,这野狼嚎的,要是你一不小心挂了,我找谁要银子……咳,不是……这人嘛,相处久了,多少会有点儿感情,咱俩毕竟夫妻一场,像本攻这么一个心地善良的人,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枉死荒郊呢……”
    动了动嘴唇,花语鹤还想做垂死的挣扎……为毛有种被逼上床,下一秒就要小雏菊不保的不祥预感啊?!
    “你不用这么对我,你要的东西我会按约定……”
    不要对他那么好,不然……他会忍不住想要更多。
    一句话还没说完,皇甫长安就厉声打断了他。
    “靠!别这么看不起爷成吗?你以为劳资真的在乎韩府那几个家产?!劳资真正在乎的……是你(的赚钱能力)好吗?!”
    花语鹤又是微微一顿,刚张开口要说什么,又立即叫皇甫长安堵了回去。
    “好了好了!什么都不要说了!劳资特么没力气跟你闲扯,妈蛋……累shi了……有种你插上翅膀从劳资背上飞走啊?!飞不走就乖乖给劳资闭嘴!别浪费劳资力气,不然这要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城里啊!”
    一边吼着,似乎一个没看准,皇甫长安一脚踩到了泥水里面,差点两个人都栽了进去,晃了晃才重新站稳了身子……这条小道不太平稳,高低起伏很大,坑坑洼洼的也很多,要走到外面的大道上才好将花语鹤弄上马背,叫马哥哥一起帮忙驮着才能走。
    头顶上,乌沉沉的云还压在半空,大团大团的云朵随风缓缓飘移,明明在高空中是以极快的速度在移动,在地面上的人看起来,爬得却比蜗牛还慢,但是再慢也能看出云层在移动。
    东边的天际时不时闪两下白光,闷重的雷声已经离得很远了,西边也开始缓缓露出了深邃的夜空,似乎隐约间还能看到星芒在闪烁。
    花语鹤伏在皇甫长安的背上,两人淋着细雨,有种冻成了狗的**蚀骨的赶脚,无论用怎么样的姿势都非常的不舒服。
    然而……在经过七零八落的土包坟头时,却没了先前的那股子仿佛被掐住了喉咙的恐惧,他的一只爪子搭在某总攻大人36D的大胸肌上,似乎还能感觉到那微温的心跳。
    看着总攻大人默默得背着比她重了一半多的自己,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泥淖里,时不时还爆粗几句听不太懂,但肯定是粗口的句子,花语鹤忽然就安心了。
    那种一直被他排斥的牵扯,其实并不是他不想要,他只是不敢要。
    对于谷主大人而言,金樽,玉佩,古玩,珠宝……这些都是唾手可得的东西,唯有那一份看似廉价的情怀,不论是亲情,还是友情,抑或是情爱,才是一种不能轻易染指的奢侈。因为他曾被这种东西玩弄得体无完肤,从被生母抛弃的那一刻开始,他的人森就注定是阴郁无爱的。
    可是总攻大人就这么横冲直撞地闯进了他最没有防备的地方,以一种霸气侧漏无人能敌的架势,轰轰烈烈蛮横无理地席卷而来,叫人来不及招架……甚至,连招架的力气都一并被卷走了。
    最开始的时候,其实只是觉得皇甫长安比较好玩,**的**就那么显而易见的摆在了脸上,让人一看就知道她要的是什么,并且随便丢块骨头,都能让她高兴半天。
    花语鹤阅人无数,可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
    明明贪财好色,却并不让人觉得反感,明明深藏城府,却偏要自诩天真浪漫,明明有着经天纬地之才,却独爱断袖匊花,明明不是个好人,却总喜欢做一些自以为是的好事,明明……
    明明:泥垢!特么你才不是好人!在背后说劳资坏话!
    花语鹤也不知道,遇上皇甫长安是福还是祸,先前只觉得逗弄她很是有趣,以为自己的意志力足够坚韧……哪怕她对自己爱得死去活来,甚至拿着一把五环大砍刀天涯海角追杀自己,逼他上她的床,他也可以把持得住!
    可如今……等走到了大道上,借着微闪的白光,瞥见了皇甫长安膝盖和手肘上磕破的血痕时,花语鹤突然就在心头腾起了一个念想。
    觉得这辈子,他对不起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对不起皇甫小贱。
    不管她这么跋山涉水地跑来拯救自己是为了什么,但至少……她是唯一一个,真正对他好的人。
    所以啊……看来以后要更加努力的赚钱,才能拴住皇甫小贱那颗骚动的小心肝,好让她对他更好一点,更温油一点!
    基基复基基,马哥踏马蹄;不闻受申吟,只闻攻喘息。
    “艾玛,累死劳资了……你太重了好吗?!压shi劳资了……来来来……劳资这儿有瓶速效减肥丸……不贵,就十万两一颗,友情价,九九折……真的很便宜了好吗?!靠,你要是零资产,全天下的人都是负十个亿了有没有?什么……你的钱都交给夫人了?尼玛!快把你夫人交粗来,劳资要跟她决一死战!”
    好不容易回到了城里,皇甫长安累得跟狗一样,比在床上大战了三百个回合还要操劳。
    暂时不敢把花贱贱带到客栈,就先命人将他送回了韩府,自己回去泡了个热水澡,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脚醒来,人已经在床上了,磕破皮的手脚都被人用白纱布裹得跟木乃伊一样,床头围了一群男人,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坐在桌边的那一只。
    转过头,迎着灿烂的阳光,只见花语鹤一身暗红色镶金边的袍子,用作纽扣的是三颗硕大的南海黑珍珠,一颗就够买下这整个客栈的,头上束着青丝的簪子是用一种罕见的木材雕刻而成的,皇甫长安只在风月谷里见过一次那种木材,据说同等质量的价格是金子的十倍有余,且是有价无市。
    一双手白皙修长地搭在桌子上,十个指头有八个戴着戒指,正在非常傲娇地卖弄风骚,说:我很有钱!
    腰间的束带一看就是霓裳馆的手工,其实穷逼太子爷从来没有穿过霓裳馆的衣服,连块手帕都没用过,因为用不起啊有没有?!她之所以对霓裳馆的手工如此熟悉,全是看多了花贱贱穿的……花贱贱是那儿的常客,一般不用亲自去定做,每个月都会有小姑凉按时送来几套新品!
    腰下别着的那块雕龙佩玉就不用说了,皇甫长安虽然不是玉器砖家,但花贱贱戴在身上的东西,绝逼都是精品!
    脚上蹬着的那双靴子,如果皇甫长安没有猜错的话,那是跟霓裳馆齐名的万德庄所制,因为只有万德庄的鞋子会在鞋面上绣上统一的文案,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商标……只不过,花贱贱很少会穿万德庄的鞋子,因为万德庄的鞋子虽然是最贵的,但却最不耐磨。
    据说,万德庄曾经制作过一双鹤皮鞋,穿在脚上舒服到了极点,是紫宸的帝君专门为最宠爱的妃子定制的,也就是南宫璃月的母妃……那双鞋子只有一个缺点,就是只能踩在兔毛编制的地毯上走,其他的地毯都不行,否则走不到十步,就磕破了!
    由此可见,万德庄的鞋子有多么的金贵,特么比她这个太子爷还娇气有木有?!艾玛,连一双鞋子都比不过,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所以,一般来说,花贱贱只有在风月谷的时候,才会穿万德庄的鞋子。出门在外奔波比较多,穿的都是另一家明月坊的鞋……当然,这家也很贵!只是比起万德庄来,要稍微便宜那么一些。
    眼前,谷主大人这身打扮,比他任何一天看起来都要贵,飞绕在周围的那个“壕”字,更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得密集!
    对此,皇甫长安只想说一句。
    “土豪大大,能把你身上的衣服鞋子以及饰品神马的,脱下来给窝穿一下吗?!”
    等等!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
    昨夜里狼狈得跟狗一样的那个人明明就是花贱贱好吗?!为什么现在被裹成粽子躺在床上反倒变成是她了?而他却可以如此神清气爽地坐在桌边炫富?这不科学!
    看到皇甫长安醒过来,皇甫凤麟第一个跳出来,指着花语鹤问向总攻大人。
    “长安!我可以把他打到十分死吗?!”
    “可以。”皇甫砚真靠得皇甫长安最近,默默地捏着她的声音应了一句。
    话音未落,众人“咻”的就拔出了佩剑,作势要刺向花语鹤,皇甫长安赶紧从床上弹了起来,大喝一声。
    “操!劳资什么都没说!你们给我住手!啊——”
    本来众人打算将计就计,先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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