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弟乖乖让吾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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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弟乖乖让吾爱- 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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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着太后凉凉走出了一段路之后,皇甫长安才开口问他。
    “你怎么会跑到宫门前来,还不早不晚地赶得这么巧?不会是因为太想念我了,才天天蹲在宫门口望穿秋水地等着我回来吧?”
    对此,太后凉凉只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反问道。
    “我想见你,还用得着等吗?难道……不是勾一勾手指头,你就会乖乖地跑过来吗?”
    闻言,皇甫长安讪讪一笑,有些不爽地反驳。
    “什么随便勾勾手指头就会乖乖地跑过来,我又不是狗……”
    “可是……”太后凉凉却是笑得更欢了,微微拔高了语调,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在我面前,你比狗还听话,不是吗?”
    话音刚落,不远处的暗影里忽然传出“唰”的一下拔剑的声音,扑面而来的微风之中似乎还夹杂着细微的咒骂与争辩,和着阳光一起打在了太后凉凉冰雪般白皙的眼角上,反射出一道冷冽的寒光。
    “喂喂……”伸手戳了一下太后凉凉的肩头,皇甫长安忍不住抱怨了一声,“你这话说得……听起来不是很顺耳啊!”
    太后凉凉依旧凉凉一笑,不置可否。
    “你做的那些事,我也一样……很不顺眼。”
    至于是哪些事……
    皇甫长安默了一默,到底没再就着这个话题继续辩驳……教父大人的醋坛子模式一旦开启,那绝壁是毁天灭地的节奏好吗?一定要慎重!慎重!
    “对了!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太后凉凉不好好呆在寝宫,忽然跑来宫门口,怎么说都有点奇怪吧?”
    闻言,太后凉凉还是没有正面回答她,只淡淡地反问了一句。
    “你觉得……太子此人,如何?”
    “长得挺好看的啊……咳,不是,太子他……他工于心计!城府甚深!阴险狡诈!防不胜防!深不可测!诡计多端……”
    一直到皇甫长安把能想到的所有贬义词都形容了一遍,太后凉凉地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问。
    “那你觉得……典狱长此人,又如何?”
    “他啊!小心眼,死脑筋,瑕疵必报,冥顽不灵……不过,还满好欺负的,看起来还算比较正直……”
    “那南宫景鸾呢?”
    抬眸狐疑地看了眼太后凉凉,皇甫长安不由有些奇怪:“你问这些做什么?他们几个怎么了……有问题?”
    太后凉凉微微敛眉,看着皇甫长安的目光很有些不善。
    “我看你是被那群小狐狸迷了眼睛,枉我白教了你十几年,到现在还会看走眼……”
    皇甫长安剔眉,表示不服!
    “都已经说了这么久了,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劳资怎么就看走眼了?”
    “南宫重渊工于心计,善于笼络人心,跟随他的亲信皆是死心塌地……这里面,就有典狱长和南宫景鸾。”
    “什么?你是说他们两个,都是太子党的人?!”
    在这之前,皇甫长安虽然有所怀疑,但眼下听到教父大人亲口证实,还是觉得有些吃惊,毕竟……他们两个人的狐狸尾巴藏得实在太深了,就算她心有疑虑,却是一直都没抓到蛛丝马迹。
    “不然,你以为典狱长为何会派人在宫门口围堵你?他一个从三品的狱官,若是没有上头的默许,哪来那么大的权利在宫门口生事?”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回要抓我的人……是太子?”
    这不科学好吗?!太子前几天还送了一块免死金牌给他当定情信物的有没有?怎么可能说抓她就抓她?难不成是为了来一出英雄救美,好让她对他感恩戴德,从此以身相许?!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或许是太子的意思,或许只是皇后的意思……不过,眼下紫宸帝君病危,在没有改立太子的情况下,只要紫宸帝君不再醒来,太子的地位就不会受到威胁,所以你对他就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他自然也不用费心来拉拢你帮他做事。”
    “但……这些又关南宫景鸾什么事?”
    缓缓眯起眼睛,太后凉凉婶婶地看了皇甫长安一眼,有种揪起她的辫子往墙上撞的冲动。
    “我说了,太子这个人擅长笼络人心,所谓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同盟,他既然肯把免死金牌给你,就说明他先前确实是有心拉拢你……然而,眼下他突然变卦,显然是有人跟他说了些什么。你自己想想吧,能跑去跟他告密的,除了那个孩子,还能有谁?”
    听到教父大人这样说,皇甫长安的面色终是黯了三分,眉眼间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见状,太后凉凉却是若有所思地勾了勾嘴角,奇异道。
    “怎么……你该不会真的相信那只小狐狸了吧?”
    “不,”皇甫长安跟着勾唇浅笑,只是那笑容中却不见半分笑意,“我只是……想要相信他的。”
    “呵,何必把心思浪费在那些不相干的家伙身上……”上前两步,教父大人忽然抬起手,伸出修长的手指缓缓挑起皇甫长安的下颚,眼眸中充满了温柔的蛊惑,“你只要相信我就好了。”
    “你们……”
    “……在干什么?”
    忽然间,横空乍起两声轻喝。
    皇甫长安循声回头,只见太子和璃王两人一前一后走来,素来俊酷冷淡的面容上,不约而同都腾起了一丝丝奇异的狐惑,表示不太敢相信刚才看到的场面,同时……却又忍不住怀疑,太后她老人家难不成寂寞如雪在找第二春?
    随即又是一脸的惋惜,齐齐在心下扼腕长叹……太后凉凉真是瞎了狗眼啊瞎了狗眼,居然会看上一只断了袖子的骚年,杯了个具啊有没有?
    下一秒,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就连皇甫长安都被吓了一跳,太后凉凉忽然顺势掐住了她的脖子,目露凶光地逼问她。
    “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见状,璃王和太子顿然一惊,上前阻止:“太后……!”
    皇甫长安一惊之后立刻就反应了过来,艰难地哼了一声,口吻依旧狂傲。
    “信与不信,全凭太后评判……只不过,咳咳……若是再迟上两个时辰,就算是本公子出手……恐怕陛下就回天乏术,药石无救了……咳咳咳……”
    “好!那哀家就再信你一回!”松开手,在璃王和太子尚未回神之前,太后凉凉即便一拂袖子,转身疾步走离,“来人,摆驾景阳殿!”
☆、40、你……希望本宫有什么感觉
一转眼,就见皇甫长安跟在太后凉凉的身后,大摇大摆地朝着陛下的寝宫奔去,留下太子和璃王两人立在原地,神色间略有变化,却是各怀心思缄默未语,默了一默后跟着也迈步跟了上去,想看看皇甫长安的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不过多时,几分便行至景阳宫。
    听得太后临驾,皇后和东方国师齐齐躬身相迎,礼了一礼之后方才抬起头来,见到皇甫长安皆是面露诧异,吃了一惊。
    “这……这刁民不是逃狱了吗?怎么还敢出现在这里?!”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虽说璃王为了替折菊公子说情,答应了跟嘉荷郡主的婚事,但不管怎么说,嘉荷郡主被折菊公子打断了两根肋骨是事实……如今,见到皇甫长安堂而皇之地出现在陛下的寝宫,东方国师在气恼之下,更是腾起了一丝丝的不安。
    有太后给他撑腰,这小子想必不简单,眼下他们之间又结下了不小的梁子,是谓水火不容,若是叫折菊公子得了势,难免不会对他进行打击报复。
    在东方国师猜忌之时,一边的皇后也是满面狐疑,不知道太后将折菊公子带来景阳宫的用意是什么:“儿臣斗胆,敢问母后缘何将此人带至陛下的寝宫?陛下如今尚在昏迷之中,不得有半点差错,若是……”
    不等她把话说完,太后凉凉便淡淡地扫了两人一眼,打断了皇后的话。
    “怎么?难道哀家还会害自己的皇儿不成?”
    闻言,皇后和东方国师顿时面色一变,齐齐施礼谢罪:“太(母)后息怒,儿(微)臣并非是这个意思。”
    “哼!”一甩袖,太后凉凉神色一寒,口吻陡然就冷了下去,“人是哀家带来的,你们怀疑她,不就是怀疑哀家吗?!”
    话音落下,皇后和东方国师又是微微一震,赶忙赔礼。
    “儿(微)臣不敢!”
    “罢了罢了,你们都先下去吧……”摆摆手,太后凉凉稍稍收敛情绪,佯作疲惫之态,“皇帝这里,有哀家守着。”
    “是,太(母)后……微(儿)臣告退。”
    礼毕,皇后几人便款步退下,行至皇甫长安身侧,见她立在原地一动未动,皇后即便侧头与东方国师对了一眼,尔后朝一旁的太监使了个眼色。
    很快,守在边上的小公公匆匆赶上前来,作势要撵走皇甫长安。
    皇甫长安当然不干,一把拍开伸到面前的狗爪,退开两步嚷嚷了两声:“男男授受不亲知道吗?别一上来就动手动脚的,本公子对太监可没什么兴趣,更何况还是长得如此庸俗的太监……”
    听到这话,前来撵人的小公公登时脸色一白,两只还欲抓向皇甫长安的爪子就那么直挺挺地僵在了半空。
    太后凉凉适时回过头来,开口道。
    “休得无礼……折菊公子乃是哀家特地请回来医治皇儿的高人,自然要留下来给皇儿诊脉。”
    “什么?!让她给陛下医治?!”东方国师顿时就变了脸色,一开口声调就拔高了三度不止,好似原本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禁脔被别人抢走了似的,在对方太后凉凉破空射来的凌厉目光后,还是不甘心地念叨了两声,“这……这怎么可以?陛下的龙体,岂是寻常人随随便便就可以接近的……”
    “怎么不可以了?”太后凉凉凤眼轻挑,连语气都没怎么变,依旧是淡漠如斯寒凉如斯,然而一字一句缓缓从那两片冰薄的唇瓣中吐出,听在耳里却有一种叫人难以忽略的威压,“……时至今朝,皇帝已然昏迷不醒将近三日!哀家倒要问问国师大人,你若是真的那么有本事,为何这么久了还不能让皇帝醒来?”
    刹那间,东方国师一个箭步跪在了太后跟前,俯身叩首。
    “微臣无能,但请太后再给微臣一次机会,宽限一日,微臣定当竭尽所能……”
    “不必了!”一抬手,太后凉凉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皇儿的性命危在旦夕,哀家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你耗了!你口口声声要哀家给你一次机会,那哀家问你……又有谁能给皇儿一次机会?”
    东方国师面色死灰,又是焦急,又是不甘:“可是……”
    太后凉凉目光一凛,不想再跟他浪费时间,当即厉声喝了一句:“没有可是,让你退下就退下!倘若皇帝出了什么差池,哀家第一个就让你东方一族给皇儿陪葬!”
    此言一出,东方国师再不敢多说半个字,只得躬身退出了寝殿,心下又是焦灼又是忧心……一面担心折菊公子真的救活了陛下,会将他的功劳抢去,一面又紧紧地绷着一根弦,生怕皇甫长安真如太后所言,是个医中圣手……这样一来,他在陛下身上耍的那些手段,可就都瞒不住了!
    一直等到宫门缓缓合上,南宫重渊才侧头转向南宫璃月,微微抬眉问了一句。
    “这是怎么回事?折菊公子到底是什么来历?一下子忽然就不见了踪影,一下子又突然冒了出来,还真是神出鬼没……”
    南宫璃月半眯起狐狸眼,拉长了细细的眼尾,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两声,反问道。
    “收了太子的定情信物,折菊公子不早就是太子的人了吗?如今这话,应当是本王问你才对,不是吗?”
    “定情信物?”太子跟着呵呵,一样是皮笑肉不笑,“璃王什么时候也变得跟折菊公子那般油嘴滑舌了?看得出……璃王与公子交情匪浅啊……”
    “交情再深又能如何?还不是一样比不上一块免死金牌,比不上太子的天人之貌……”
    对于南宫璃月所言,太子自然是连标点符号都不信,但还是顺着话题接了下去:“若论样貌,璃王亦是绝色无双,岂可妄自菲薄?”
    “便是绝色无双,也不及太子发白如雪,胜过天仙。”
    “发白如雪显人憔悴,又怎么抵得上璃王天生紫眸,魅色无边。”
    “瞳色泛紫乃阴柔之相,比之太子八尺体魄,俊朗之姿……”
    剥了一粒葡萄扔进嘴里,嚼了两下,白苏懒洋洋地靠坐在树枝上,表示无力吐槽……辣个啥,太子大大和璃王大大,你们两个这是在比美吗?!不是说好了要套对方的话的吗?!怎么一较劲起来就什么都顾不上了,跪求敬业一点好吗?!
    就在太子和璃王两人堵在宫门口,你一句我一句掐架掐得连皇后都快看不下去的时候,寝殿的门忽然吱呀一声推了开,紧跟着就看到皇甫长安意气风发地走了出来,靠在门槛上抬手打了一个响指,笑盈盈地宣布。
    “陛下醒了,你们可以进来了!”
    “什么?陛下醒了?你说的……是真的?!”
    听到这话,在场之人皆是面露诧异之色,不敢相信连着昏迷了几日的陛下竟然真的被那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家伙给救醒了!惊疑之下,几人不由顿了一顿,片刻后才如梦初醒一般,快步上前赶至龙榻。
    这里面,走得最急的莫过于东方国师。
    然而,不等他抬脚跨进门槛,就听得“砰”的一声炸响,吓飞了屋顶上站着的一拍麻雀!
    下一秒,在众人犹疑不定的目光中,只见得东方国师缓慢向后倾倒,尔后“嘭”的一下闷声倒在了地上,胸口处血流成河,眨眼间就染红的淡青色的衣袍。
    “你、你杀了他?”
    没想到皇甫长安出手这么凶残,就连素来心狠手辣的皇后都被吓了一跳,抬头惊异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皇甫长安,一下子尚且不能回过神来。
    把玩着手里的武器,皇甫长安邪邪一笑,对着冒烟的枪口吹了口气,语调听起来颇为漫不经心。
    “这只老狐狸罪大恶极,胆敢下药毒害陛下的龙体,处以凌迟都不为过,本公子这一枪算是便宜他了……哼,瞪我干什么啊?即刻诛杀东方氏九族,这可是陛下亲口下的圣旨,不信……你们自己去问问好了!”
    一甩手,皇甫长安退开两步,灰常自觉地让出了一条康庄大道。
    皇后面色微沉,先是抬眸婶婶地看了皇甫长安一眼,继而才快步朝内殿赶了过去,璃王随行在后,太子却是最后一个才走的。
    “三日之约,你还没有给本宫一个答复。”
    皇甫长安勾唇浅笑,从怀中掏出一块金牌,递到南宫重渊的面前。
    南宫重渊眯着眼睛,隐约瞧见了她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不由神情一僵:“怎么,你要把金牌还给本宫?”
    “谁说要还给你了?这么好的宝贝,本公子当然要好好留着!”
    “那你……”
    “本公子是想让你摸摸它……快,摸一下!”
    “……摸?”南宫重渊自认为智谋超凡,这一刻却是完全猜不透折菊公子的意思!
    “是啊!快摸一下啦!”皇甫长安等不及,即便一把抓起了南宫重渊的爪子,将其掌心覆盖在了金牌上面,随后神秘兮兮地笑着问他,“怎么样?有什么感觉没有?”
    南宫重渊微微一顿,表示一头雾水,只得小心翼翼地反问了一句。
    “你……希望本宫有什么感觉?”
☆、41、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热的啊!”皇甫长安目光炯炯,满脸恳切,“这块金牌是温热的有没有?!”
    面对着折菊公子如此炙热的眼神,南宫重渊头一次地觉得他的智商……似乎……不太够用。
    “所以……呢?”
    摸了摸太子殿下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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