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难道就是爱妾们的阴谋诡计?!简直细思恐极有没有?
等了一会儿,不见南宫重渊开口,皇甫长安即便将他拉了回来,尔后上前一步,抬手轻轻地拨弄了一下他那半敞地衣襟,勾了勾嘴角,笑道。
“你穿成这样卖弄风骚,诱孤王上钩,还把孤王拉下了水,结果一转眼就要走人……呵呵,这不是在逗孤王是什么?嗯?”
微垂着眼睑,南宫重渊并不急着解释,也不想一开始那样热情似火,只淡淡地扯了扯嘴角,做出一副自嘲的姿态。
“我本以为你对我是垂涎的,可是刚刚我才发现……”
“发现什么?”
“你根本就不想要我。”
“胡说!孤王什么时候说不想要你了?”
“我来夜郎这么久了,也没见你说要招我侍寝。”
“这个……你不是已经适应了后宫的生存法则,跟他们玩得很好很愉快了吗?”
“那你就不能给我开个小灶吗?”
“呵呵……有十六只眼睛虎视眈眈地盯着,你要是不介意,孤王自然更不会介意,问题是……你真的不介意吗?”
“……那刚才,我亲了你,结果你一缓过劲儿来,第一反应不是找我,而是找他们,这个又该怎么解释?”
“这么说吧,你抱着一包糖炒栗子逛街,眼睛是看着栗子,还在在看街边卖的各种好吃的?你就在我身边呆着我还去找你,那不是眼瞎吗?”
“那……”
“别那了,来来来,孤王知道你觉得委屈了……让孤王好好疼爱你一下。”
一边说着,皇甫长安顺势搂上了南宫重渊的小蛮腰,正要辣手扒衣,门却忽然被人撞了开,紧跟着怒气冲冲地走进来一个人。
“皇甫长安,你把我儿子扔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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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你儿子在东宫
皇甫长安一惊,显然没想到南宫璃月会在这种关键时刻跑来踢门,实在是来得太不是时候了好吗?
而且更让人心塞的是,还被他撞到了这样的场面!
偏偏她怀里搂着的人不是别人,恰巧是他最看不惯的南宫重渊!
综合以上几点,似乎不论哪一点都能点起小璃月拆房子的冲动……所以,她要怎么应对,才能平息这场突发的矛盾,既能安抚南宫璃月即将暴走的怒气,又可以不耽误扑倒南宫重渊这一项重要的工程?
顿了一顿,眼看着南宫璃月的眉头从“丨”字瞬间皱成了“川”字,一双淡紫色的眼眸里已经开始飞溅出了星星点点的火渣,皇甫长安不由头疼了起来,下意识就想收回搭在南宫重渊小蛮腰上的狗爪。
然而,还没等她的爪子挪开半分,南宫重渊忽然一把按住了她的手,继而勾起嘴角哂然一笑,朝南宫璃月投去了一个挑衅的眼神。
“那个……唔!”
见苗头不对,皇甫长安刚要开口劝架,下一秒,嘴巴却被南宫重渊严严实实地堵了上去,紧接着……在南宫璃月杀人般的视线下,长安帝君再一次被她的爱妾扑倒在了水里,窒息在了水底。
“靠!你们两个……真是够了!”
南宫璃月大概也没料到一向矜持有加的南宫重渊会这么主动,见状不免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之后,才怒不可遏地骂了一句,快步冲上前来就要搞破坏。
却不想,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南宫璃月行至水池边,一把抽出长剑就要对着南宫重渊毫不犹豫地刺下去的前一秒,方才匆匆隐退地爱妾们又迅速鱼贯而入,有人拿着麻袋,有人拿着棍子,有人拿着绳子,甚至还有人拿着一个铁笼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四面八方朝南宫璃月扑了过去!
“哗啦!”
憋了一会儿气,皇甫长安再也忍不住浮出了水面,一睁眼却发现南宫璃月已经被刚刚赶进来的爱妾们七手八脚地绑了起来!
“放开我!你们这群——唔!唔唔!唔唔唔!”
随手将一个拳头的大的橘子塞进了南宫璃月的嘴里,爱妾们各种齐心协力同仇敌忾,毫不犹豫地拎着南宫璃月走了出去,末了还对南宫重渊招了招手,笑得一脸亲善。
“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皇甫长安:“……”
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皇甫长安婶婶地表示……她没反应过来!
刚才发生了什么?!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南宫璃月要来踢门搞破坏,爱妾们难道不应该是喜闻乐见大快人心普天同庆奔走相告的吗?!怎么反倒……还……这么体贴人心无微不至地把他给绑了出去,给他们留下了如此美好的空间?!
嘤嘤嘤,难道她多年来的御夫之术终于奏效了吗?爱妾们终于懂得了和平相处的道理,开始改邪归正重新做人了?
还是说……单纯只是她脑子进水了,才看到了这一幕令人不可置信的幻觉?
正惊疑不定着,腰上忽而又是一暖,被南宫重渊轻轻了拉了过去,这一回……大概是受到了南宫璃月的刺激,某心机男没有再耍什么小花招,直接就长驱直入,热情似火地把皇甫长安扑倒在了水池边,不再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发誓一定要赶在南宫璃月再次突破重围闯进来之前,把事儿给办了!
不然……怎么对得起众盟友的一片好心?
呵呵!南宫璃月是孩子他爹又怎么样?他以为他赢了一次就能赢一辈子吗?未免也太天真了,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而且如今不比以往,只要能勾搭到皇甫长安就可以为所欲为,现在的世道早就已经变了好吗?只有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才能行走在人森的巅峰,享受精心策划之下所带来的巨大收益……所以,身为孤家寡人的南宫璃月,就自己抱着亲儿子哭去吧,不然……他以为他甘愿放弃紫宸的一切跟着皇甫长安回夜郎,是为了什么?
南宫重渊几乎可以预想到,在未来的某一天,南宫璃月那只小狐狸一定会低下他那高傲的头颅,跪在他面前向他认输,承认自己技不如人,乞求他放他一条“生路”!
余光瞥见南宫重渊眼角的笑意,皇甫长安不由开口问了一句。
“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奸诈?”
“自然是有趣的事情……”勾了勾眉梢,南宫重渊的俊脸上还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温柔表情,只一双眸子闪烁着几分诡谲的光泽,看起来颇有些阴测测的。
“什么有趣的事情?说来听听。”
“呵呵……”笑着俯下身,听得门外噼里啪啦的一阵吵闹,间或夹杂着南宫璃月怒火中烧的叫骂,南宫重渊顿时心情大好,连带着动作都温柔了许多,两片嫣红的薄唇缓缓贴上皇甫长安的耳根,继而逐渐呵出一口香兰之气,“你以后就知道了……”
皇甫长安显然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下意识便要起身。
“他们……不会突然又闯进来吧?”
“别担心,”南宫重渊伸手按住了她的脑袋,笑着安抚,“南宫璃月打不过他们,不可能再冲进来了……”
“诶?你怎么这么肯定?”听到这话,皇甫长安不由微微一惊,“难道他们是为了帮你,不是为了帮我?!”
南宫重渊温柔一笑:“你觉得呢?”
“靠!这不科学!他们怎么可能会帮你?!”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似的,皇甫长安瞬间就瞪大了眼睛,“你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居然把他们收买得这么死心塌地……简直……简直不可理喻好吗?!”
勾起嘴角幽幽一哂,南宫重渊还是那句话。
“以后你就知道了。”
“可是……”听得外面的声响越来越大,越来越近,皇甫长安还是有些不放心,“他们好像打过来了……”
“别管他们了,”伸手揽过皇甫长安的脑袋,南宫重渊再次覆上了自己的双唇,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我们继续。”
然后,三个时辰之后。
南宫璃月精疲力尽地靠坐在的坍塌的墙角,抬起袖子恶狠狠地抹去了嘴角的血迹,表示完全无法理解情敌们的所作所为!
“你们疯了吗?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闻言,皇甫无桀冷冷一哼,没有说话。
皇甫砚真淡淡一哂,同样没有说话。
只有皇甫凤麟沉不住气,恨声反诘了一句:“为什么?你还敢问为什么?”
南宫璃月不笨,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但现在的状况……根本就不是讨论那个问题的时候好吗?!他们的脑子都集体秀逗了吗?分不清什么是轻重缓急?!
“就算你们要拦着我不让我见我儿子,那也用不着帮南宫重渊那个家伙挡道吧?!”
“这个问题,还是你自己问他比较好。”
幽幽地挑了挑眉梢,抬眸见到房门“吱呀”一声缓缓被推了开,花贱贱即便拢了拢秀子,转身走了开去,众爱妾似乎也已经揍爽了,陆续也跟着散了开。
片刻之后,静谧的月光之下,就只剩下了两道人影,一个虚弱怨怒地半躺在地上,一个意气风发地半靠在柱子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两人是宿敌的缘故,交流之间都已经上升到了神交的地步,只直勾勾地互相对视了一炷香的时间,谁都没有开口说半个字。
直到最后,终于有人支撑不住,打破了夜色的沉寂。
“说吧……为什么?”
“虽然你能这么问我很高兴,但是这个答案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扬起眉梢淡淡一哂,南宫重渊一脸得意却还要故作深沉,看在南宫璃月的眼里便显得愈发的面目可憎,“不过……有一点你倒是可以知道,你的儿子,现在在东宫。”
“哼!”听到这话,南宫璃月却是扯了扯嘴角,不置可否,“你会这么好心告诉我这个?”
“路我给你指了,信不信是你自己的事,当然了……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因为就算你能见到他,带不带得走,还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蹙了蹙眉心,听南宫重渊这么说,南宫璃月才顿时相信了几分,只是很讨厌他这种说起话来遮遮掩掩的方式,不免又冷哼了一声。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呵呵……你自己跑去一趟,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吗?”哂笑着留下一句话,南宫重渊即便转身走了回去,在合上门板之前,还要故意气对方一句,“我先失陪了,长安刚才累坏了,才叫停说要中场休息,现在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呢……”
话音未落,就听“哐”的一下!
一把长剑笔直地钉在了门板上面,直直没入至刀柄的位置!
“该死!”
扶着墙壁站起来,南宫璃月暗暗发誓,今日之仇,来日必当十倍、百倍、千倍地偿还!南宫重渊,你给劳资等着,别得意得太早!
屋子里,隔着一层门板,南宫重渊却是冷然一笑,不屑地撇了撇嘴角,好歹……出了一口恶气。
“渊儿,你喝完水没有?快过来呀,还有两百回合呢……”
“咳……来了。”
☆、12、十万火急的军情
蜡烛垂泪至天明,香烟袅娜晨光微,满室春色遮不住,一条大腿挂床头。
这四句打油诗,说的就是历经了三百回合大战之后那一片满目狼藉的战场……一个是久禁开荤,一个是初次尝欢,一个是生龙活虎,一个是风卷云狂,两个人相互折磨相互压榨,一直到精疲力尽连手指头都弯不起来,才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就着一束透过薄薄的窗纸照进来的晨光,心满意足地合上了眼睑,准备在梦里再来三百回合!
临入梦之前,皇甫长安还不忘为南宫重渊一整夜的卖力点十万个赞。
“渊儿好体力。”
南宫重渊微微勾起嘴角,礼尚往来。
“陛下也是好耐力。”
话音落下,两个人忽而心照不宣地睁开眼睛,相视一笑,继而才收紧了手臂,相拥着继续睡了过去。
不远处的树梢上,白苏睁着一双熊猫眼,颇为憔悴地捅了一下裂云。
“可以嘛……你们家主子挺行的啊!一整夜啊,那可是整整的五个时辰啊!想当初璃王虽然三天三夜不曾下地,但中场休息的时间占去了大半,要认真算起来,可能还是你家主子比较生猛……看不出来嘛,那么温雅谦和的皮囊之下,居然藏了这么只猛兽……”
裂云睁着同样萎靡不振的熊猫眼,有些不理解白苏的所作所为。
“这些事儿跟我们什么关系?你要了解得这么清楚做什么?”
“当然要弄清楚了,不然你以为老娘大半夜不睡觉跑来听墙角是为了什么?”一边说着,白苏就随手掏出了一个本子,拿出羽毛笔开始写了起来,“别看陛下嘴皮子硬,其实她心里也很慌的,万一不小心败下阵来,她岂不是威严扫地?以后还怎么昂首阔步地出去采草?所以这些数据都是很重要的,可以让陛下提前为下一次做好准备……”
听到她这么说,裂云瞬间就傻眼了,眨巴了两下眼皮子,对白苏的崇敬莫名又升高了三分。
“还有这种事……?没想到你的工作这么辛苦,之前真是太失敬了……”
“好了,任务完成了,”啪的合上本子,白苏忽然眸光一烁,笑眯眯地转过头来,一脸诡异地看向裂云,“接下来是我们的自由活动时间,你有没有什么想做的?”
裂云被她看得心头一跳,不确定地反问道。
“你想……我有什么想做的?”
白苏又是意味深长地微微一笑:“难道你不想上床吗?”
闻言,裂云的心头登时跳了一大下,两颊上迅速飞起了几片红晕,连带着声音都有些羞涩了起来:“你想……我就想……”
“我当然想了,”扬起手揽上裂云的肩头,白苏忍不住打了个呵欠,“那就一起去睡觉吧!熬了一晚上的夜,困死我了……”
裂云:“……”
难道她说的上床就是指这个吗?!到底是她太纯洁了还是他太不纯洁了?!简直难以想象……跟在长安陛下身边当了那么多年的暗卫的白苏大人,居然可以出淤泥而不染到这种令人发指的程度,实在是太不科学了好吗?!
“喂,”见裂云瞬间黯然了神色,蹲在树枝上一动不动,白苏不免又催了一声,“你走不走啊?你不走我先走了。”
“等一下……”
突然间鼓起了勇气,裂云一把拉住了白苏,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干什么?”
白苏被她冷不丁的举动惊了一下,蓦地对上那双火光四射的眸子,不由微微一愣。
下一秒,却见裂云的脸忽然放大在眼前,嘴角处紧跟着微微一烫。
“除了睡觉,你就不想做点别的吗?”
听到这话,白苏不由眯了眯眼睛,看得裂云一阵心慌慌……就这样默默地对视了一刻钟后,白苏才抬起手来继续打了个呵欠,淡然道。
“不想。”
裂云:“……”哭瞎一万次不解释!长安陛下你倒是好好开导一下你的属下啊!不要光顾着自己享乐好吗!
然而,就在裂云心塞得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又听到白苏淡淡地扯了扯嘴角,加了几个字。
“……是假的。”
闻言,裂云先是一愣,继而愣愣地看着近在咫尺、连呼吸都可以清楚感受到的那张脸,一个没忍住留下了激动的泪水……但是!白苏大人您有事没事不要乱学二皇子讲话好吗?一句话分成两半有意思嘛?!
“啊!真是个春光明媚的早晨呢!”
皇甫胤桦推开门,走到了院子里,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早晨清新的空气,一转头,眼角的余光隐约间似乎看见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不由得朝花坛里走近了几步,在看到躺在草丛里昏迷不行的某个紫衫美男后,不由微微一惊。
“他是谁?怎么会躺在这里?对了……昨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