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天想尽办法接近他,一直暗恋着靳羽,甚至后来疯狂地追求他,我都知道。
因为你每次不开心,就会找我诉苦,告诉我你有多爱他,还让我出谋划策。
☆、Chapter 31 解密:千年陌舞(十六)
你知道吗?
我一直对你微笑,可我的心里在流泪。
看着你像曾经爱我一样,痴迷着他,做着我们曾经做过的事。
我还要守着、帮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去追求另一个男人。
这是天下最残忍的酷刑。
可我不怪你,不怪你忘了我,不怪你不爱我。
起码我们还有那么温暖的十年,我一个人守着这份回忆,孤独过一辈,只要你快乐,我还有何求?
曾经沧海,山不是山,水亦不是水。
靳羽那么爱你,他是那般优秀,我相信他能替我来好好爱你。
因为我们的爱早就随着竹林里的那一夜灰飞烟灭。
午夜梦回,你的身影挥之不去。
你的完美、你的善良、你的纯真、你的坚强、你的勇敢……
如果说一个美貌到极致的女人可以让男人为之痴迷,我信。
可一个兼具美貌和才智,猫一样的女,更能男人为之疯狂。
美貌可以因岁月枯萎,才华总会被人超越。
就像你说的一样,其实你并不出色。
你看似迷糊,对每个人都好,但你很清楚自己心里爱的是谁,却又不忍心伤害任何一个爱你的。
即便那个人坏到人神共愤,你却可以依然可以掏心掏肺对他好。
连北辰染这种魔鬼都会为你疯狂,就是因为这份善良。
善良,一个听起来有点伟大却总被人忽视的优点。
你明明脆弱的不堪一击,却用自己的心,温暖和融化别人的心。
在你你身上,我们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曾经拥有,却被遗忘和抹平的纯真。
想爱你的人已足够多,足够乱。
争夺只是给你带来麻烦,而成全你、守望你、护着你,即便永远做你的丫鬟。
也算完成了我们曾经的承诺。
凤靳羽纳妃,将你远嫁,你逃婚的时候,躲在床下,你问我为何从小到大,你躲在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我说你身上,我栓了一根绳儿,你天真地左瞧右瞧去找。
其实是你忘记了。
多年以前的那天夜里,我躲在树洞,你却找到了我。
我问过相同的话,你告诉我,你~娘亲说过,月老在你我身上栓了一根红线。
无论我走到哪里,今生今世,你我都会在一起。
只要我动一动,你就能找到我。
可这根红线,为什么不见了?
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你却再也看不见我。
竹林里,我们的第一夜,也是最后一夜,最后一面。
你抱着我,手指绕着我的墨发把~玩:“陌舞,你知不知道你小时候好坏哦。你每次扔下我走掉,人家都有站在原地一直一直看着你。”
“我知道你一直在看着我。”因为我也一直看着你,你就在我心里,闭上眼也能看得见。
“那你为什么不回头?讨厌死了!以后我也跑掉,也不回头,就气你,哼。”你抡起小拳捶啊捶。
“那换我在原地等你,你不回头,我就一直等你,好不好?”
“嗯,那我要久一点才回头,算我对你的惩罚。”你皱皱鼻。
……
你知道吗?曾经的对话,我一句也没忘,它们不是刻在心上。
而是融入血液。
刻苦铭心的爱算什么?
你已经融入我的骨血,成了我的全部。
幼幼——
你知道吗?即便你不再等我,我还一直站在原地,等你回头看我,就像约定的那样,可你却不再回头。
你太贪玩了,这个惩罚似乎太久。
那又有什么关系?
轮回无涯,岁月蹉跎,千年之后,我还会在原地,等你……
******
凤靳羽伏案作画,头都没有抬一下。
“我知道我不如凤亦雪长的漂亮,但她是你的女儿,你们不可能的。我也是女人,这么多年你没有一个女人,你都不想吗?”姬无双luo着身靠近凤靳羽,抬起大~腿,用胸去贴他的后背。
凤靳羽缓缓直起身闪到一边,看着全身赤/裸的女人,眸竟没有分毫的波动。
“羽,要了我吧……”姬无双情意绵绵地大胆恳求,刚走一步去挑逗他,就感觉屁~股一痛。
“啊……”好痛,什么东西,又好~痒。
实在太痒了,姬无双扭着身手掌在PP上一摸。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银铃般的大笑:“哈哈哈!啊哟喂,今晚的月亮好大啊。”
艾幼幼一身雪白衣袍,踏着轻快的步兴高采烈地步入书房,身后跟着偷笑的雪陌舞。
“哇!今天很热吗?你光溜溜在这里表演什么?”艾幼幼好似刚看到姬无双,啧啧慨叹,“哟,大美人儿你这什么动作?衣服脱就脱了,怎么还当着我爹爹的面,抠p股?真是没有形象啊!”
“你……”好你个凤亦雪,一定是你搞鬼!
姬无双拾起地上的衣裳,尴尬地穿好,气呼呼地跑了出去,凤亦雪你等着,你让我丢面,我也不让你好过。
“你们两个,又搞什么鬼?”凤靳羽就知道一定又是艾幼幼搞的小花招。
“没搞什么鬼。就是拿弹弓射她屁~股,石上加了一点点痒痒粉。哦厚厚厚~”
“幼幼,你真是越来越坏了,坏到连凤傲国的天都黑掉一半了。”雪陌舞嘿嘿一笑,宠溺地用手指绕着她的银发。
“谁让她耍骚啊。哼。没让惜雪一口咬死她就很仁慈了。”
“幼,怎么说这么粗俗的话。”凤靳羽弯起手指,在她小鼻上刮了一下。
☆、Chapter 32 冰晶娃娃
“就说就说。”她娇滴滴地扑到凤靳羽怀里,藕臂环住他的腰,“说了爹爹就不喜欢幼幼了吗?”
“喜欢……”她身上少nv的体/香一寸寸扑打过来,凤靳羽片刻失神,轻轻推开她的身。
“喜欢为什么不让我抱?”她皱着小~脸,埋怨地撒娇,手臂固执地缠绕他。
“你都十五岁了。是大姑娘了。”
“讨厌讨厌!雪舞不抱我,你也不抱我。”
“幼幼!告诉你多少次,抱这个字不要乱用。”雪陌舞训斥道,抱就是上,雪舞不上她,爹爹也不上她,听听这是什么话。
“不说抱,那我说上好了。”她皱皱小鼻,柳眉飞挑。
“呃……你还是说抱吧。”凤靳羽唇角抽~搐,“幼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此时,伴随门外一串脚步声,传来一个霸气卓绝又异常性~感的声音:“在说什么这么开心?”
风烈邪一身银黑衣袍,是软云轻雾一样的绢布材质,一举手一投足王者气概十足,英姿雄发,俊美无俦。
身后跟着的是凤彻和凤硕,三个人一进门,视线就不约而同又统一地落在艾幼幼身上。
就知道他会找来!凤靳羽含笑的面颊瞬间冰冷如水,对雪陌舞说:“你先带亦雪下去换件衣裳。”
“不用换了。雪郡主穿这一身,很美。”风烈邪细细地打量着艾幼幼,目光预发灼热。
她一身雪白的骑马劲装,踏着雪白的狐皮靴,净若初雪。
雪白的斗篷一直垂到靴下,领上温软绒密的风毛在烛光下微微颤动。
朱~唇粉面、杨柳细~腰、冰肌雪肤,大~波浪的银色卷发一直垂到脚踝,闪烁着白金色的光泽,简直就像个冰晶娃娃。
凤亦雪真是越来越标志了,甚至比艾幼幼还要美,走起路来更是步步生莲。
那双又魅又净的翦翦水眸,有一份不染世俗的纯真。
令人不自觉的在匆匆一瞥间就心摇目荡、魂销魄荡。
街道上她骑着白色的骏马回眸一笑,那一刹那,天地间的光华好似都集在她一人的身上,深深烙印在他脑海,成为永恒的绝色。
这样的女,当初就该留在宫!风烈邪真是后悔。
被那古怪又炙热的眼神瞅得发慌,艾幼幼不爽地往凤靳羽身后猫了猫,小声嘀咕:“这就是贵客?他们的眼神好奇怪。”
齐刷刷只眼睛啊,风烈邪、凤硕还有凤彻,尤其是穿湖绿色衣衫的凤彻,眼睛都要长在她身上了,还情不自禁靠了过来。
“你且随雪舞先下去。一会来念雪院用晚宴。”凤靳羽漂亮的眉毛微微一蹙,这三个男人失控的眼神爱慕昭著,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亦雪,你不记得我了吗?”凤彻率先开口。
“不记得。”她只记得风烈邪,在皇宫遇见过,那个男人很俊,笑起来特别有魅力。
“哇,娃娃鱼!你的声音好像娃娃鱼。娇娇的,糯糯的,甜甜的,嗲嗲的……不不不,是像挂着冰晶的糯米蜜糖糕。”凤彻怦然心动溢于言表,这样绝美的声音他这辈都没听过,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你是不是饿了?”艾幼幼俏睫徐眨,什么娃娃鱼,糯米糖糕哦。
天哪,她在关心他吗?她那张粉~嫩嫩的小~嘴儿一开口说话,他的心就怦怦乱跳。
她的眼波淡淡地投过来,只是这一个眼波,他的心更为之飘然,他要让父皇为他提亲。
凤彻眼神迷醉,羞涩地介绍起自己:“我……我是……是凤彻。五年前,在宫里,我撞了你。”
“哦。”想起来了,艾幼幼还记得那个骂他是野种的臭男孩,但显然不是这个清瘦儒雅的凤彻,她瞪了一眼一旁嚣张跋扈的凤硕,“我记得你。”
“瞪我做什么?看来你对我印象比较深刻。”凤硕手折扇啪地一展,目光直直地研究着皎洁娇俏、状似鲁莽天真的小~美人。
“是比较深刻。你们来做什么!”艾幼幼气呼呼地娇斥一声,他和他爹爹凤福雅加害他们的事,她一辈也忘不了。
“亦雪干嘛这么凶。”连~发火的样都让人心口骚~动,这小野猫他一定要弄到手!凤硕大声道,“你今天在街上策马狂奔,踢翻了多少摊。还将圣上的胳膊刮破了。”
“你……”真贱!一来就告状,她不安地瞅了一眼风烈邪,她才不怕皇帝,只是将人撞伤确实不对,可她当时在气头上,“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你怎样?伤的严重吗?”
风烈邪被她抿唇羞涩又带歉意的娇俏模样逗笑,低醇的嗓音轻轻的,带着一丝~诱惑的意味:“很痛哦。”
“对不起嘛。”她真不是故意的,她知道当时撞了个人,但没想到会受伤。
“雪儿要怎么补偿我?”风烈邪的声音带着一份慵懒的魅惑。
“我……”
“你先下去。”凤靳羽冷凝下令,内心澎湃难安,他们看着幼幼的眼神,简直就像饿狼见到纯真的小白兔,一下就是三匹狼。
尤其是风烈邪,居然当着他的面调戏幼幼,丝毫没将他放在眼里。
艾幼幼跟着雪陌舞走了出去,风烈邪的目光一路追随,直到那个雪白的人影消失不见他才收回眸光,问道:“小七,凤亦雪的头发,怎么是卷的?”
“没什么稀奇。她自小人参吃多了,血热,头发就卷了。”凤靳羽没好气地回了句,实在找不到什么借口。
“是吗?”风烈邪笑道,这还不稀奇,呵呵,银色卷发的女人世上唯此一个,怪不得当年你不让我瞧她头发,你以为这卷发能瞒得了多久?
☆、Chapter 33 为老不尊
月光明媚,水榭万千红纱灯将黑夜点亮,念雪院满园的相思和梅树淡淡染了色。
“这满园的梅树真是美。”风烈邪手指拈碎一片飘落的梅花瓣,眸光深邃,“这梅花该是叫做银线梅雪吧?”
“火红的花瓣撒着银丝,四季不败。和宫里的一模一样。”凤硕补了一句。
风烈邪黑钻般的眼眸神色幽深,他至今还记得四年前梅树下的那一对纯白身影,凤靳羽将凤亦雪扛在肩头,忘却天地,飘洒出冰雪般剔透的笑声,画一般美好,却那么刺眼。
“宫里有,雪隐城就不能有吗?”夜无痕冷讥一声。
当年王爷只看到她小小一个举动,就心领神会知道郡主酷爱梅花。
从皇宫一出来就命他先回雪隐城,将全国品种最好的“银线梅雪”统统找来种满念雪院,为艾幼幼做礼物。
王爷对郡主的这份细心,就算某人是皇帝,一辈也比不了,因为某人眼里的第一是江山,从来就不知道郡主要的是什么。
此时,剑拔弩张的气氛被凤彻的一句话打破,他焦灼地眼神四处寻找:“怎么不见亦雪呢?”
“我们又不是住一两天,来日方长。彻儿急什么?”风烈邪贵气的嗓音淡淡道,这孩对凤亦雪一见钟情可不好办啊。
凤靳羽冷眸细眯,烈,你心机还是这么重,平常的一句话你也句带玄,提醒我你们要常住这里。
“让一啊让一让。”艾幼幼娇糯的小声音由小及大,她端着白色的大瓷碗出现,下人纷纷退散自动让出一条路。
“爹爹——”她端着满满一碗汤,焦急地想快点走到他身边,一不小心热汤溅在手背上,“啊”地痛呼一声。
“幼。”仅是一个单字,她的名儿,凤靳羽那冰冷不带任何语调的声音,竟有一丝消魂噬骨的味道,道不尽怜爱。
他将她的小手裹在手心,呵出气宝贝着:“烫着了吗?痛不痛?”
“不痛!嘻嘻。”艾幼幼甜笑明媚动人,不顾满桌客人诧异的眼神,迷恋地凝视着他。
两个人唤着彼此名,深情凝视的模样,让在座的人惊诧不已。
他们是父女吗?根本就像一对热恋的情侣。
凤靳羽也太不要脸了,为老不尊!凤硕不屑地暗骂。
“让下人端来就好。”凤靳羽不顾那些鄙视的眼神,轻抬衣袖将她小~脸蛋上的灰擦了去,“小坏包,又拿我的药材偷偷跑去后厨熬药玩了?”
“反正府里的药材多,我就不信配不出能驱寒的好药。”爹爹的身体总是冰冷,艾幼幼这四年都在想方设法给他配药。
她献宝似的舀起一勺汤药,吹了吹递到他唇边:“来,爹爹,喝一口,啊——”
“这……”凤靳羽顿时有种想哭的冲动,她根本不懂药理,上次雪陌舞喝了她配的汤药,上吐下泻好几天,“这药看起来不错,先吃饭,饭后喝。”他还不想死啊。
“真的不错吗?哈哈,爹爹,我很有潜力对不对?”爹爹表扬她了耶。
“嗯嗯。”糟蹋药材,祸害人命的潜力。
“是什么好药?”凤彻望了她好一阵了,终于找到话搭讪。
“我配的药,可以驱寒,还能愈合伤口。”艾幼幼昂起小~脸炫耀道。
“正好父皇胳膊上的伤还未痊愈。”凤彻想起风烈邪下午被凤亦雪骑马撞伤。
风烈邪重重地清了清喉咙:“嗯哼。”彻儿,你要害死我不成?
艾幼幼“咦”了一声,抱歉地瞅着风烈邪,用小碗分出一半的药,走到他跟前,莞尔一笑:“你也喝一点吧?”
想不到她这么关心他,她笑起来的样就像一碗香喷喷的甜汤。
“谢谢!”风烈邪优雅一笑,转脸惊悚地瞅了一眼凤靳羽,她煮的汤药,人,能喝吗?
“嘻嘻,你不用那么感动啦。”艾幼幼挠挠头,把药碗向风烈邪身边推了推,“快喝。”
为什么给靳羽就是用喂的,给他就是一句“快喝”?
哇呀呀,这口气怎么那么像宫里毒害人的老嬷嬷?
凤靳羽瞧见风烈邪一脸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差点扑哧笑出声,清清喉咙:“幼,别这么不懂事。他是你皇叔。”
“我很懂事呀。”她这不是在讨好皇叔赔礼道歉嘛。
“你是懂得制造事端。”雪陌舞从一旁走了过来,将她散落得发丝捋到耳后,嗔道,“全桌的人都在等你一人,你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