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如意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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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如意农家-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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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晓得两人的感情到了哪个份上。
    海棠挎着篮子等了会,见刘裕许久不来,跺了跺脚,扭头走了。
    海棠心思不正,先是勾搭刘俊不成,又打起了刘裕的主意。张兰兰可不能叫海棠那心术不正的狐媚子毁了刘裕的前程,当下便盘算起来。
    ——————
    王掌柜一家听说刘清五日后便要去私塾拜师念书,便热情的留刘景一家多住几日,待到把刘清入学的事办妥了再回去。张兰兰本不欲打搅王掌柜家多日,想搬去旅店暂住,奈何胡氏喜欢刘秀的紧,日日搂在怀里亲的不得了,张兰兰若是说要将刘秀带走,胡氏头一个不答应。
    于是一家人便在王掌柜家继续住,张兰兰少不得约束两个孩子莫要胡闹,做客人要有做客人的规矩。
    刘秀还好,干爹干娘家也算是她半个家,刘清就那么不叫人省心了。张兰兰瞅着院子里大眼瞪小眼的刘清王乐,怎一个愁字了得。
    这两个孩子,一起玩耍了几日还是不对付,刘秀在时,两人一个比一个能装乖巧,想讨姐姐欢心,可刘秀前脚刚进屋,两个娃娃就跟乌眼鸡似的斗上了,谁也不让谁。眼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又要开干,张兰兰抚额,忙将刘秀从屋里叫出来坐镇,两个娃娃一见姐姐出来,翻脸比翻书还快,前一秒还是铁青脸疵牙咧嘴呢,后一秒就笑的跟朵花似的,一个赛一个的乖巧。
    简直是两个小祖宗。
    这几日刘景也不得闲,头一次出门将在家里做的木簪子寄卖,后头便四处逛逛,寻些老主顾,看看有没有活接。毕竟小儿子也去念书了,又是一大笔开销,虽然说妻子能赚不少钱,可刘景并不想躺着靠妻子养活一家,这可不像话。只可惜秋冬是淡季,日子越来越冷,生意也越发的少,若不是做些木簪子赚钱,连些许进项都没了。
    刘景在城里转了大半圈,一无所获,闷闷回锦绣坊,走到门口,又担心妻子瞧见了担心,便整了整心思,精精神神的进了院子。
    张兰兰正坐在廊下盯着三个孩子,省得她一眼没瞧见,三个娃娃再惹出些什么事来。此番进城,张兰兰还把上回在锦绣坊里买的衣裳带来了,平素在乡下少有机会穿,这会子进城了当然要好好美一美。如今她静静坐在廊下,一身淡青裙子衬的跟水墨青花瓷般,静谧而美好。刘景瞧了一眼便呆了,先前在外头的不快一扫而光,快步走过来瞧瞧他千娇百媚的爱妻。
    “簪子都寄卖啦?”张兰兰询问道。
    刘景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来,塞进妻子手里,道:“这是定钱,二两银子,待簪子全卖了还有进项。”
    张兰兰笑眯了眼,高高兴兴将银子收了,又拉刘景进屋,摆了件新衣裳,道:“我去锦绣坊给你挑的成衣,你换上瞧瞧。”
    刘景素日里都穿的干练,方便干活,极少穿这样的衣袍。既是媳妇的心意,便欢喜的换上。这衣裳是张兰兰比着自己这一身挑的,蓝白主色。
    刘景身材修长,活脱脱的衣服架子,穿了新衣极是好看。张兰兰瞧瞧刘景,再看看自己,这不就是情侣装么!很是满意!
    美男当前,先前因种种误会心结没这心思,如今皆解开了,张兰兰咽了口唾沫,若不是因在人家做客且是白天,她简直像把刘景就地正法!
    刘景正低头比划新衣裳,丝毫不知道媳妇坐在一旁已将他视jian了好几遍。
    甩了甩头,把脑子那些龌龊想法抛诸脑后,她还有正事要跟刘景商量。刘裕是刘景的亲弟弟,再怎么说,刘裕的事也要让他哥哥知道。张兰兰便将海棠的事原原本本告之刘景,末了道:“我还估摸不准裕娃那孩子是个什么想法,就怕打了老鼠伤了玉瓶,伤了裕娃的心。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那海棠整日惦记着咱们裕娃,防不胜防。”
    刘景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事,事关弟弟的前途,一下子严肃起来。那海棠若是好人家的女子也罢了,可惜偏偏是个心术不正的,刘景是万万不能让她得逞。

  ☆、第40章 官商勾结

夫妻俩正在房里商量刘裕的事,就听见外头有人声响起。胡氏敲门道:“兰妹子,芸姑娘和红姑娘来了。”
    “定是绣样的事,我去瞧瞧。”张兰兰起身出门,由胡氏领着去了堂厅,瞧见芸姑娘和红姑娘并排坐着。红姑娘一见张兰兰进来,忙起身亲亲热热拉着她的手,一口一个姐姐,叫的亲热。
    “兰姐姐,你瞧,这丝线刚染好,我就带来给你瞧了。”红姑娘从怀中掏出个布包打开,里头是整整齐齐码放好的各色丝线,红姑娘一瞧见丝线,两眼都放光,道:“你瞧这颜色,染的极好,别处才没有呢。再绣成花样,定是独一份的!”
    胡氏在旁瞧,也觉得新奇,这些颜色乍看之下她都叫的出名,无非是什么红的紫的绿的,可再细细一看,却又和平日见到的颜色不一样。
    芸姑娘笑道:“就是独一份的东西才好呢,俗话说,物以稀为贵,若是满大街都是,反倒不值钱了。”说罢,又冲张兰兰笑道:“兰姐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物以稀为贵,张兰兰当然懂,只不过这两位大忙人平白无故的跑过来,她可不认为就是来给自己看看染好的丝线,唠唠嗑。此时瞧见芸姑娘眼神,心下立刻了然:她定是不想自己给别家配色,省得这颜色独特的丝线流落到市面上,坏了自家生意。
    张兰兰面上笑着称是,心里却不这么想。她只跟王掌柜说好,若是画了绣样,先拿给锦绣坊,但可不意味着她整个人就卖给了锦绣坊,连配个染料的颜色都得看人家脸色。
    只不过这会子,这些颜色独特的丝线,确实是不宜流落到市面上,否则会坏了那些绣品的价钱。只有独一份的花样,独一份的颜色,才能卖出高价。张兰兰这不还跟锦绣坊签了契书,等着分钱呢,她可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跑去给别人配色。
    “芸姑娘说的是。”张兰兰笑眯眯点头应道,“这配色的法子可是我们家独门秘籍,哪能随随便便的给人配,这会还不是瞧着芸姑娘的面,我才配的。再说了,我契书都签了,自是指着这独一份的花样卖个高价钱!”
    芸姑娘听着很受用,脸上笑的越发开心,跟朵花似的。她虽说出了府在外头显贵,可说到底不过是个丫鬟,最在意面上是不是有光,张兰兰捧着她,她心里头便舒坦。
    一听张兰兰这话,两人便知道她不会随便给其他染坊配色,都放下心来。红姑娘拉着张兰兰的手,很是亲热,聊了一会,真恨不得立刻结拜成姐妹。
    两个姑娘有心捧着她,张兰兰也不戳破,做出一副很受用的样儿。张兰兰晓得自己这一手绝活有多值钱,可眼下她一没人脉二没背景,想自己自立门户,怕是很难。芸姑娘只随口说句话,知府大人便能抓了钱家一家去游街,那来日张兰兰想绕过锦绣坊自立门户开铺子,芸姑娘再嘴皮子动一动,她的铺子定然是开不下去的,至少在徐州是开不下去的。
    胡氏跟随丈夫从商多年,自然不是傻子,两位姑娘话里有话,她都听的明明白白。胡氏同张兰兰性情相投,又是刘秀的干娘,此时心里为张兰兰不平。芸姑娘顶天不就是巡抚太太房里的丫鬟么,论身份是个奴婢,若不是有巡抚太太撑腰,哪轮到她一个奴婢在张兰兰这个白身面前指手画脚。
    虽说有些不平,不过好歹是别人家的事,胡氏自然不会傻到去得罪芸姑娘。四个女人热热闹闹的有说有笑,远远看去一派花团锦簇,祥和和气。
    两位姑娘坐了会,见天色不早,便回去了。张兰兰挽着胡氏的胳膊,同王掌柜将她们二人送出门。又折返回院子,王掌柜笑得满脸褶子,搓着手对张兰兰道:“刘娘子,你那可还有新画的花样么?这批花样已经递上去制衣了,我寻思着若有新花样,早些着手制作,赶在年前制成送上京城,又是一大笔银子。”
    张兰兰笑着拢了拢头发,道:“上次的花样已是我搜肠刮肚画的,这会子再没新的。若我再有新的,定交给王大哥。”
    谁能想到第一笔买卖看似美好,可却遇见官商勾结的恶心事,跟她这胡萝卜大棒玩垄断,门都没有!横竖银子赚了一笔,后续还有一大笔分成,几年内都不愁钱,老娘不给你画了!反正画画才是她的本命技能,画几个绣样不过是画着玩的添头。
    张兰兰打定心思,以后是不打算和锦绣坊合作了。既然往后没有新的绣样,那么锦绣坊只能吃老本,继续用她先前画的绣样;用先前的绣样,势必又得用上张兰兰专门配色的丝线。到时候染料用完了,还不是得她来继续配色。
    到时候可就没现在这么好说话了,五十两银子就想把她打发了?没门!配一种色五十两还差不多。
    张兰兰进了屋就将事情跟刘景讲了,本来在外头没觉得委屈,一见丈夫,便立刻觉得委屈,扁嘴抱怨起来。张兰兰并不是不明事理之人,总不会吵着让木匠老公给自己出头,去跟知府巡抚斗,只是瞧见丈夫,不由化作小女人,想框他哄哄自己。
    如今刘景不过是个白身木匠,家族也无靠山,自是无法跟官家抗衡,见妻子委屈,心疼的不得了,只得将妻子搂进怀里软语安慰。
    眼下刘裕的事的乃是重中之重,夫妻俩说了会贴心话,又拐到刘裕的事上去。
    张兰兰可是见惯了这时代官欺压民的事,刘裕聪颖好学,是刘家的希望。张兰兰前世乃是独立惯的人,本不习惯抱着倚靠他人的想法坐享其成,凡事都宁愿自己拼一拼。可如今这时代,女子根本就不能参加科举,女扮男装考状元当女驸马的事只是戏文里才有的事,张兰兰根本就没往这块打算过。刘家要走仕途,刘清年纪小,眼下唯一的希望便是刘裕,张兰兰不想靠别人也得靠。
    刘景这辈子只有张兰兰一个女人,跟其他女人压根没怎么打过交代,更不知如何对付海棠那种不知廉耻的女子,想当然道:“我去找裕娃,叫他不再见那狐狸精便是。我是他大哥,他从小到大最听我的,他若不听,我揍他一顿。”
    张兰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刘景这思维简直跟现代那些得知孩子早恋的家长一模一样,简单粗暴,先二话不说不许见面,敢不听话就揍一顿。
    “这可不成。”张兰兰摇摇头,要是把孩子打叛逆了,直接做出点什么不好的事就完了,“裕娃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若是他被那蹄子迷了心,你纵是打他一顿,他心还在那蹄子身上,反而扰了他读书的心思,叫他整日想着那狐狸精,岂不是正中那狐狸精的下怀。”
    刘景想了想也是,弟弟的脾气他是知道的,刘裕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这打不得骂不得的,可如何是好。”刘景皱着眉头发愁,头一次感觉到教育小孩子真真是个难题,也不知媳妇是怎么把孩子们教的那么好的,回头得多跟媳妇学学。
    张兰兰笑笑,“这事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只需要釜底抽薪便可。你想想,那狐狸精想迷惑人,势必得披张人皮,才能看起来人模狗样。那日我看海棠做出贤良淑德装,一副淑女做派,咱们就揭了她的皮,叫裕娃亲眼看看海棠是个什么样的人,想必就能断了裕娃的念想。”
    转眼便到了刘清拜师去私塾念书的日子。
    一大清早,刘清就蹦达起来,拽着姐姐起床。刘景一家穿了新衣,收拾的干净利索,提了礼品往私塾去。
    走到离私塾两条街的地,便见刘裕早早侯着了。
    “大哥大嫂,清娃,秀秀!”刘裕瞧见家人,眼里满是欢喜。
    “好好,往后清娃便交给你了。”刘景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爽朗大笑。
    刘裕领着家人进了私塾,行了拜师礼。章槐先生念及刘清年幼,便叫他同刘裕两人住一间,相互也好有个照应。刘清抱着自己的小包袱,一路小跑跟着刘裕去他屋里,见着什么都新鲜的不得了,脸上笑开了花。
    得知刘裕的侄子也来私塾念书了,素日与刘裕交好的同窗都聚在屋子里,章凌也在其中,冲刘秀温和一笑。
    刘秀瞧见章凌,脸唰一下红了,立在母亲身后垂着头。
    刘裕将自己的好友一一介绍给家人,张兰兰热情的表示以后有空了来乡下玩。刘裕的好友大都是贫家子弟,与刘裕性情相投,都是和善的孩子。大家认了人,便各自读书去了。
    刘景便带着家人出去酒楼吃饭,算是庆祝儿子拜师读书。
    一路上刘清显得很兴奋,拉着爹爹和姐姐滔滔不绝。张兰兰瞧着刘裕,心思一动,笑眯眯道:“如今连清娃都入学了,我这心事又放下一块。”
    刘裕笑道:“大嫂方心,我定会好好照顾清娃的。”
    张兰兰点头,道:“清娃跟着你,我自然是信得过的。只是裕娃你年纪不小了,该是说亲了年纪了,回头嫂子给你挑户好人家,说个好媳妇。如今爹娘不在了,长嫂为母,你的婚事嫂嫂给你做主。”
    一听说亲,刘裕的脸一红。往日提到这事,刘裕只说他一心念书,没旁的心思,这会怎么如此反常?
    张兰兰立刻套他的话,笑眯眯道:“若是裕娃看中了哪家的姑娘,提前跟嫂子通个气,省得嫂子蒙在鼓里乱点鸳鸯谱,倒是不美。”
    刘裕红着脸,竟然点了点头,道:“我前些日子偶然认识个姑娘……”
    张兰兰的心咯噔一下,心道:这都想谈婚论嫁了,坏了坏了!

  ☆、第41章 断了念想

刘裕心思单纯,加之从小被哥嫂抚养长大,对张兰兰早就视若母亲,这会三两下就被张兰兰把话套出来。
    张兰兰估摸了下时间,约摸着是海棠离开刘家村后立刻就制造机会,和刘裕“偶遇”了。而后每逢刘裕在外摆摊写字,海棠便做出一副贤淑的模样来送茶送水。幸亏刘裕年纪不过十二,还未知男女之事,海棠又顾忌着装矜持淑女,两人没有啥身体接触。
    刘裕虽然没明说中意海棠,可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对海棠动了点心思。张兰兰估摸着幸亏两人认识时间不长,刘裕只对海棠有朦朦胧胧的好感,倒不至于情根深种,总归不算太难办。
    说着说着,一家人走进酒楼,刘景依旧选择刘裕摆摊的接口那家酒楼,一家人包了个雅间,临窗坐下。
    刘景知道媳妇和弟弟有话说,主动揽了刘秀刘清两个孩子,让孩子们一左一右围在自己身边。张兰兰则在刘裕旁边坐下,叔嫂俩继续说话。
    张兰兰喝了口茶,既然她要将话同刘裕翻开了说,便不瞒他,告诉刘裕自己瞧见他摆摊的事。刘裕脸稍稍红了,道:“原来嫂子都知道了……”
    张兰兰笑眯眯道:“裕娃,是个懂事的,知道为哥嫂分担,我们都很是欣慰。对了,你说那女子好,你觉得她好在哪里?”
    刘裕不假思索道:“她虽然命苦,却孝顺懂礼,善解人意。我平素摆摊写字,私塾里总有三两个看不惯的人跑来阴阳怪气,说我街边摆摊成何体统,简直有辱斯文。可她却说我不偷不抢,凭本事吃饭,不必理会那些人的胡话,叫我莫放在心上。”
    哟嗬,狐狸精还挺会说话。
    张兰兰点点头,道:“咱们刘家最看重女子懂礼,要不然若是将那些胡搅蛮缠的无知妇人娶进门,还不得整日家宅不宁。”张兰兰忽地想起原身那蛮不讲理的性子,心稍微虚了一下。
    刘裕点头称是,张兰兰立刻搬出了个反面教材:“比如咱们村的翠姑……”
    而后便将翠姑领着侄女在罗婉坐月子的时候闹上门的事绘声绘色跟刘裕说了一遍,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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