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她理解。,越是冷情的人对感情的要求越是严苛,青衣的这种表现不就是证明他在意秋茗么。
用手帕轻轻地掩了掩唇角,白筱筱走上前几步看了看锦丰绝的脸色。
印堂的黑色已经不如先前那般明显了,饱满的唇瓣也明显的变得不那么青紫了。原薄酢踝得像是白纸一般的脸也恢复了些血色,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可是光看着大概的个轮廓,也知道此人必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看他恢复的倒是不错,用不用再给他熬几碗药?”看着锦丰绝的脸色,跟着白筱筱一起来的叶尘不由出声问道。
“不必,那药本身也有毒性,本来就是一个起到以毒攻毒,两毒具消效果的方子,用多了,反而会让他的身子迅速枯萎。”淡淡的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锦丰绝,白筱筱轻声道。
“他现在已经渡过了危险期,等到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应该就恢复的差不多了。”手指轻扣在桌面上,白筱筱若有所思的看向锦丰绝:“青衣。”
“属下在!”
“从现在开始,就由你和秋茗负责照顾他,不容许有一点闪失,记着,在他的身体没有彻底恢复之前,只能给他喝水,不能喝除水之外的其他东西更加不能进食,明白了么?”
“属下明白!”青衣低声应下之后,不由暗自皱了皱眉头。如果可能,他只希望能让秋茗离那男人越远越好,只可惜……主命难为……
看着青衣脸上明显有些纠结的神情,白筱筱轻轻地勾了勾唇角:“那就这样,我先去休息一下,等到他真的醒了,你们再来找我!”说罢,便转身拉着叶尘的手向门口走去。
只不过在路过青衣身边的时候,轻轻地撂下了一句话:“你是对秋茗没信心,还是对你自己没信心?!”
淡淡的把这句话甩出来之后,白筱筱将手帕重新收回到袖子里,继续和叶尘一起向外走去。
看着白筱筱的背影,青衣不由扯了扯唇角,眉眼深敛,品起白筱筱话中的意味来。
要说青衣的脑瓜也算通透,几乎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他便想通了。
感情,贵在相信,贵在交心。若是彼此之间连最基本的互相信任都做不到,那么,还有什么资格谈爱。
想通这一点之后,青衣的嘴角不由牵起一抹淡淡的笑,走到秋茗的身旁帮着她一起照顾起锦丰绝了。
…………
两天后。
“在想什么?”叶尘看着白筱筱拄着胳膊侧身躺着的样子,弯了弯眼轻声问道。
那慵懒的声线中带着一种蛊惑的味道,迅速侵蚀着白筱筱的心。
一个翻身压倒叶尘的身上,白筱筱光裸的肌肤立即暴露在空气之下。
瞳眸深邃,将手指轻轻地压在叶尘的唇瓣上低声道:“我在想,他是不是该醒了!”
☆、锦丰绝醒了3
感受着白筱筱指尖的温度,叶尘不由变得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看着叶尘变得有些深邃的眼瞳,白筱筱不由俏皮地勾了勾唇角,将手指收回来然后把胳膊拄在他的身上,脸上的神情也突然间变得严肃起来。
看着白筱筱一本正经的神情,叶尘原本有些心猿意马的心思也被迅速收了回来。
刚想对着白筱筱说些什么,视线却是不受控制的落到白筱筱圆润的肩头。看着那莹白如玉的肌肤,叶尘的心不由蓦地一跳。
抿了抿唇角,叶尘把被子一翻,将白筱筱紧紧地裹在里面:“已经两天一夜了。”
听着叶尘的话,白筱筱不由皱了皱眉,本来她想着这锦丰绝再过上一天也就差不多该醒了,谁知居然超出了预算,让他们在这里又多待上了一天。
“当!当!当!”忽然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谁?”
“小姐,我是秋茗,水之太子醒过来了,您看……”
“我和王爷马上过去,你先回去继续照看着他!”听着秋茗的话,白筱筱眼睛一亮,对着秋茗快速道。
同时翻身从叶尘的身上下来,就那么光~裸着身子走到床下,随手勾过衣架上的衣服迅速的把它披于身上。
感受着怀中一空,叶尘不由轻轻地挑了下眉尖,随即也起身穿衣,跟白筱筱一起向外走去。
“不是我救了你,救你的人是我家小姐……”
离的远远地,白筱筱便听到秋茗的声音。
“水之太子身体可好?”一步踏进书房,白筱筱的声音也随之飘来。
看着锦丰绝脸上有些诧异的表情,不由轻轻地掩了掩唇角:“水之太子远道而来的,怎么不跟我们打个招呼,我们也好派人过去接您,保护您的安全,像这样受了伤中了毒,万一死在了我千羽的国土上,你可知我们千羽要背负上什么样的罪名?”
听着白筱筱的话,屋中的青衣和秋茗具是不由一惊。
叶尘虽然也感到有些诧异,却也没有言语。虽然白筱筱的语气太过生硬,可是,谁叫他锦丰绝就是给他们惹来了麻烦,这人,该说!甚至该打!
“是本殿思虑不全,让宁王妃费心了!”听了白筱筱的话,锦丰绝不但不生气,反而弯了弯唇角,当真就对着白筱筱陪了一个不是。
“哼!还算你有自知之明!”水袖轻拂,白筱筱向前走了几步,便坐到了桌前的一个椅子上。
坐下之时还不忘把旁边的椅子拽出来,让叶尘坐下。
“锦兄为何突然到千羽来,皇后可曾知晓?”淡淡的对上锦丰绝的眼,叶尘低声问道。
“不知。”干净利落的撂下两个字,锦丰绝脸上的表情忽然的就变得有些哭笑不得起来:“说起来,我这次出来,除了你们以外,大概谁都不知道了!”
诧异的挑了下眉尖,白筱筱和叶尘对视了一眼之后。两人齐齐静默等着锦丰绝的后文。
“我此次前来,其实……其实是为了……”有些凝重的皱了下眉头,锦丰绝一咬牙,狠声道:“是因为我误入了先祖留下的密室,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半路遇袭1
相对于锦丰绝脸上的沉重,白筱筱和叶尘的脸上就显得轻松多了。
叶尘抬手揉了下太阳穴,对着锦丰绝问道:“是占卜?”
“你怎么知道?”听着叶尘的话,一直很淡然躺在床~上的锦丰绝忽然一个激动便要挺起身子,坐起来。
“秋茗!”见此,白筱筱立即给秋茗使了个眼色,让秋茗把锦丰绝重新按回到床~上。
“你身上有伤,还是不要乱动的好,要是再碰到哪里,我还得给你治。”幽幽的叹息了一声,白筱筱的语气虽然冷漠,却也夹杂了一丝关心。
“可是,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先祖留下的密室中,有占卜的?”听着白筱筱的话,锦丰绝不再乱动,可仍是不死心的把话又问了一遍。
“你先不用管我们怎么知道,你先说说你此次来千羽,是为了什么?”没理会锦丰绝的话,叶尘径自开口。
“……”沉思了一段时间,锦丰绝轻轻地勾了勾唇角,笑道:“告诉你们也罢了,我只是看着占卜上说,此事南方有解,所以,我就向着这边过来了,想着,能不能找到卦象上说的所谓的答案!”
听着锦丰绝的话,叶尘和白筱筱不由面面相觑。
“我想,你该找的人就是我们了!”
“此话怎讲?”深深地盯着叶尘的瞳眸,锦丰绝一脸的凛然。
…………
“我跟你们一起走,如何?”
“一起?”轻轻地挑了下眉角,白筱筱轻笑道:“一起的话,你可要自备马车,我们的车里,可是没有你的地方。”
“自当如此!”淡淡的应了白筱筱一声,锦丰绝忽然把脸转向秋茗:“不知,可否请姑娘替在下跑一趟?”
“殿下严重了,有什么事尽管吩咐,秋茗自当为您办妥。”不卑不亢的低声应道,秋茗一席话说得体面极了。
“可否请姑娘帮我把这块玉佩当了,然后再给我买上一匹马,不用好马,就照着银子花就行了。”伸手把玉佩递到秋茗的手里,锦丰绝继续道:“若是钱有剩余,就权当是在下给姑娘买了件首饰,还望姑娘不要推脱。”
感受着指尖润滑的美玉,秋茗不由轻轻地勾了勾唇角:“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推脱?她又不是他们千羽的人,要她给他买东西,岂还有剩钱的道理?当下把玉佩塞到自己的荷包里,对着白筱筱和叶尘盈盈的施了一个礼,便退下了。
自然,和她一起出去的还有青衣。
…………
“天真的冷下来了。”看着窗外下着的绒绒小雪,白筱筱不由轻叹出口,抱着暖炉的手更是紧了紧。
“我们出来也已经半月有余,虽然已经入冬,不过今年的雪还是下的早了些。”叶尘伸手接住一片雪花,看着雪花在他掌心慢慢融化的样子,暗了暗眸子。
随即将掌心渐渐合拢,然后把帘子紧紧地闭上。
雪景看看就好,要是真的这样一直看下去,那他们非要都冻出病来。
“小姐,我出去把青衣替过来。”
“嗯,他也赶了一个时辰的路了,你去吧!”
☆、半路遇袭2
这半个月,他们翻过了无数座城市,却是依旧没有找到有关于那个隐世家族的半分线索。
倒是天气渐凉,祖鹤他们也都换成了马车,毕竟,就算是再不娇气的人,也没必要为了耍帅在外面受冻。
锦丰绝的身体也已经完全康复了,他还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银两,也换了一辆马车,不过马还是秋茗给他买的那匹,那车上还多了两名伺候他的小厮,看起来不像是千羽人,想来该是他放在千羽的人,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们现在都是站在同一战线,为着同一个目标而前进的。
“这世上总是有些人不愿意爱惜自己的性命。”听着车外传来的异常频率,白筱筱不由轻叹一声。恋恋不舍的将手中的暖炉放下,手指下意识的摸向小腿的两侧。
这段时间他们虽然在赶路,可是练功的事她却是也一刻都没有放松过。
前方的路不知道有多难走,更不知道还有多少未知的危险等着他们,她不愿意成为大家的累赘,就只能是拼了命的练功了。
“这帮家伙的动作倒是快!”闻着空气中传来的细碎的血腥味儿,叶尘庸懒的挑了下眉,随即推开窗帘迎了出去。
“只要不弄脏我的马车,本王妃我就奉陪到底!”跟着叶尘踏出马车,白筱筱看着把他们围成一圈的黑衣人,不由勾了勾唇角。
一共三辆马车,可是这些人却是单单的把他们的马车围住了,这来意……会不会有些太明显?!
看着祖鹤脚下的两具尸体,白筱筱更是不由轻轻地挑了下眉角。
“谁派你们过来的?”庸懒的从腰间抽~出软剑,叶尘懒洋洋的问道。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我们是过来杀你们的人便好了!”一音落下,那个看起来像是黑衣头领的家伙,便快步向他们杀来。
看着瞬息而至的黑衣人,白筱筱不由心中凛然。
她能感受到这些人不同于他们以往遇到的那些杀手,这样快的速度,那样不屑的声音,还有那目空一切的眼神都告诉了他们一个信息。
他们,是真正的杀手,是真正从死人堆里走出来的杀手。
右手堪堪挡过对方一剑,白筱筱左臂奋力一挥,却是落了个空。
看着眼前空无一人的样子,白筱筱猛地回头,两臂护胸,硬生生的接了对方一脚。
在那阵大力之下向后退了足有数十步,看着眼前杀气凛然的黑衣人不由暗了暗眸子,眼中谨慎大盛。
一步站定,白筱筱动了动已经被震得麻痹的手臂,轻轻地勾了勾唇角。
现在的情况,所有的人都被一两个黑衣人缠住,祖鹤的那些黑衣手下更是已经毙命了好几个。
在这种情况下,她没办法寻求任何人的帮助,想要活下去,就只有杀了对方。
只是……对方的身手远在她之上,想要杀了他,谈何容易。
“筱筱!”发现白筱筱处于困境的叶尘,想要起身前去帮忙,奈何刚刚踏出一步又有一个黑衣人迅速的和他纠缠在一起,搅得他愣是一步都踏不出。
☆、半路遇袭3
想要一击击杀对方,偏偏双方实力差不多,那黑衣人不出手伤他,却也不让他去救白筱筱。事实上,不是只有叶尘碰上这种情况,几乎所有人遇上的都是这样的情况。
除了祖鹤带过来的那几个手下,几乎就没有人员伤亡,他们几乎就以为这是某些人给他们开的玩笑了。
“噗!”又一口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身前的衣襟,白筱筱的身子被一击击打得向外飞了出去,然后像是脱了线的风筝一样撞在树上,又落在地上翻滚。
脚下酸软无力,白筱筱紧紧地捂着胸口,连一句呼救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被击中的胸口疼的就好像已经不存在了一样,整个胸腔都觉得火辣辣的疼,喉咙更是干涩不已,能出口的除了鲜血还是鲜血。
“筱筱!”叶尘见此,顿时像是爆发了的狮子,手下的剑越发的凌厉,甚至毫无章法可循。
一切招式都已经消亡,唯一的目的就是不计任何代价的将眼前的人杀死,真正的无招胜有招。
看着爆发了的叶尘,黑衣人也顿时变得有些力不从心了,两眼一眯猛地吹了一声口哨。
登时,不知道从哪儿又蹦出了十来个黑衣人,将白筱筱团团围住。
看着那些黑衣人逼近白筱筱的样子,叶尘的心中忽然间涌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害怕和危机感。
握着剑的手也有些微微颤抖,看着白筱筱孤身一人的样子,恨不得当场自刎。
又是他,他又一次的让她一人孤身犯险了,他真该死。
猩红着眼正要和眼前的人拼命时,忽然看到白筱筱看向他的眼神。
读懂白筱筱眼中的意思之后,叶尘手下的剑不由越发的疯狂了,于不经意间还给秋茗和青衣递了个眼神。
“我、咳咳……我和你们可有仇?”白筱筱捂着胸口,强忍着剧痛向着围在她身边的黑衣人问道。
“没有!”领头的黑衣人干净利落的落下两个字,毫无一丝情感。
“那你们……噗!”又喷出一口鲜血,白筱筱擦了擦唇角继续问道:“为什么……要杀我?”
“不为什么,”带头的黑衣人扬了扬自己手中的刀道:“十六年前你就该死了!你活到现在本就是一个错误,而我们,就是来结束这个错误的!”
说罢,刀尖轻轻地在地面上一划,两眼一瞪,再不给白筱筱任何说话的机会,十几个人一起向着白筱筱冲去。
看着几人的样子,白筱筱情知是再也问不出什么了,手指一松,几枚黑色的球形的东西,便从她的指尖悄悄滑落。
只不过,那些黑衣人一心要杀她,看着她孱弱放松了警惕,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
暗暗地弯了弯唇角,白筱筱在黑衣人距离她还有五米的时候,蓦地运用轻功向上一窜。
看着白筱筱的身手,几个黑衣人的眼中具是闪过一丝诧异。
情知自己被这丫头耍了之后,不由眼中怒意大盛,没去看白筱筱起身后地上多出的几个东西,齐齐脚下一点,朝着白筱筱窜去。
“臭丫头,这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们!”对着白筱筱暴喝一声,那个带头的黑衣人距离白筱筱越来越近。
☆、半路遇袭4
“究竟是谁找死,还不一定呢!”侧身躲过黑衣人投掷的暗器,白筱筱用内力将这句话传到他们耳边,然后对着他们灿然一笑。
看着白筱筱丝毫没有停滞的身手,听着白筱筱吐字清晰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