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穆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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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穆皇后-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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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很不好意思的拿他来做原型了,哈哈,他应该是不会看jj女性文的吧?

44、云上之路(二) 。。。


  “准备下;下个月咱家就要也要走了。”想起父亲吩咐的话,司马懿也并不是没有芥蒂,但却没对妻子多说,“这次家里是一起走了;怕是往后难回来了。”

  还是说得含蓄了一点,怕作为女性的春华接受不了。其实她很明白,往后这么一走,与其说“难”,大概是再也不回来了吧。

  在这一点儿上,春华比他更清楚。

  虽然是走得有些急,但早几个月两人就有了准备;该留该卖的产业也都处理好了。

   她娘家的父母兄弟也已经去了许县;对她来说;这样的离别反倒是种相聚。

  又想到家中状况,能和丈夫团聚,长嫂赵氏应该是满意的;其他的小叔子们也是无妨,去国都只会对他们的前途更有利。

  但是比司马懿小一岁的三弟司马孚却有些为难了。原本他已经和邻县的一家小姐定亲了,哥哥的婚礼刚过去,他也不至于马上就紧接着在后就成亲了,这样空出段时间来,现在却是尴尬了。

  原本春华都已经要开口问这事儿,最后却是按下了这个话题。

  她和丈夫的感情虽然好,但嫁来才刚过半年,彼此也并不是完全就退开了所有的隔阂。贸然提关于夫家的事只会让他觉得自己多事。

  成亲作了人妇,就不再可以像做姑娘时畅所欲言。

  这里的人事,是要她自己去琢磨的。

   司马孚的婚事有些尴尬,作为中间生的庶子,排行和出身都不让人看好,能以邻县岑家女为妇也算是好的了。

  如今因为长兄的来信,全家都要搬走,他的婚事也受到了冲击。

  有过大嫂赵氏的前例在,春华原以为这一家又要“负”人家闺女了,哪想最后为了儿子,建公和长子又商量了番,似乎事态还没太急,最后决定再留几个月。

  竟然没走成。

  新妇入门那天,由于是从临县赶过来的,到的时候已经近于黄昏,真正是个“昏礼”了。

  三男司马孚和岑氏很好运气地没被人捉弄多久,到了天色暗了,青庐内一众地赶了人走。

  第二日新人拜父母。

  上一回是春华被人挑剔着看,这回轮到她坐在亲友堆里围观了。

  与上回嫡次子娶妇的情景相比,到底是清减了几分声势。光看正位的父母态度,下面众人就有了数。

  或许是虞氏和春华先前就认识的缘故,当时说的话更热络些。但其他儿媳入门,她总不至于冷落,场面话也总要有表示。

   新妇岑氏生得有些圆润,穿着衣饰颜色有些过艳了,或许是想镇得住场面。相貌只是一般,圆脸带些肉却多是以婆婆的眼光觉得好的,因而虞氏多夸了几句“好生养”,“有福”。

  于是她便觉得坐在自己前面的大嫂有些坐立不安了。

  赵氏并不得丈夫宠爱,到底司马朗也没完全落她面子要到下堂的地步,总是昔日恩人的女儿,又是自己的表妹。

  便是这样,过门多年,她只生了两个女孩。她又是长子宗妇,至今没生下嫡长孙,婆母对新妇所夸的“好生养”让她如坐针毡。

  春华偷空看了她一眼,然后又做好姿势,脸上仍是松缓平和,难以看出她想法。

  她是次媳,又是刚嫁过来没到一年,实在没这个压力。

  倒是心里觉得可笑,她们的这位婆婆可不是亲婆婆,作为后母,她前妻的儿子生不生得出长孙关她什么事了?

  自己儿子小得好没成年,她也没想过要扶持自己儿子什么的。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不是个坏后母,没刁难过孩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子嗣的事,长辈催着其实是关心,却大多是要被怨的,亲生母亲尚且如是。作为后母,她真是吃饱了来管长子生不生得出儿子了。

  原本她们这对婆媳应该是最好相处的,两边客气着做完套路,这会儿还不流行媳妇到婆婆哪儿立规矩的习俗,只要做个姿态,这本该是最好处置的一对关系。

  然而现在这个赵氏却和婆婆闹崩了,逼得虞氏拿出了婆媳斗的杀手锏——孙子。

  以前是懒得管,却不代表没权利。小辈和长辈顶上了,最后被打压的铁定是小辈。

   丈夫原本就是无宠的,作为继子,他更要“孝”,站在哪一边不明而喻。

  况且虞氏还是正经婆婆,理由也正当,封建社会,生不出儿子就是女人的错。子嗣压力下来了,还落到要叫下人仆妇到赵氏哪儿当着她孩子面的“指教”。

  这事儿在家中只要打听就可以知道的。春华在娘家内院禁过言,当时她初嫁来也是没几天就听人说了的。这里面是谁的意思很清楚。

  真是面子里子都落了。

  婆婆在新妇过门时说的话让赵氏心里难受,等过了一会儿新人来见过家里人的时候,到了大嫂面前,赵氏也不免带出了点情绪。

  “早日开枝散叶,夫妇和睦百年好。”话语倒是没错,但同一句话,不同的语气说出就给人不同的感觉。

  她脸上没有表情,其实没有表情也是种表态,正说明了她心中的不悦。

  前面大家都是说着好话祝贺的,这对新人也恰出于人生得意的时刻,赵氏的这个冷遇或许对她自己来说只不过是做得平淡了点,但对正春风满面的两人来说实在是兜头的一盆冷水。

  作为庶子,司马孚也家中各种的冷遇早是习惯了,却更被磨砺出一种敏感来。

  嫂子为什么在自己的喜日子不高兴了?联系平时叔嫂见面并不多,但每次见着了总是以礼相待的。

   还算是司马孚比较厚道,只是猜想大嫂或许是看见新人成双成对,在思念大哥吧?

  怀疑的种子却是埋下了。

  岑氏却毕竟年轻,也是个小门小户的女儿,这么一下就不由带出了点表情。

  还算是知道新妇入门头一天,也没说话。

  叔嫂是要回避的,岑氏又不知该怎么回话,刚才还是温情和睦的家人见面,看着要冷场,春华赶忙把话接了过去。

  “我看着新娘子果然是好相貌的,有了三婶来了,往后妯娌间可又多了个伴了。”

  新娘子被叫做“三婶”,虽说知道这是随丈夫的排行,到底刚家来的姑娘脸皮子薄,一下就红了。  

  或许是因为先前在大嫂这儿的冷遇,岑氏的回话更感激了些,“妾方于归,往后可要有二位嫂嫂指教了。”

  “三婶客气了。”

  妯娌虽说是往后要常见的,这时候她救完场,也马上低调地给了见面礼就撤了下来,到一边继续当布景板。

  临了,还被隔座的大嫂给斜了一眼。好似在怪她多事,让自己显得小家子气。

  不由莞尔,脸上也一点都不动气,还是保持着自然神色,只当是不知。

  场面上的事,大家都在看,又不是傻子。

  说句公道的,春华也没有个要踩着别人的脸突出自己的想法。否则以她和婆母虞氏的相处,早可给大嫂更多难堪。

  出身,嫁妆,未出阁前闺秀的声誉她都要高过赵氏一头,要想出挑早可以让赵氏做悲惨对照组了。但她实在觉得没必要在妯娌间和嫂嫂斗。

  何必呢?赵氏是长子宗妇,哪怕目下大家再不看好她,这一家的家教却绝不会让糟糠之妻下堂。

  只要她占着这个位子一日,往后父母死了,到时继承嫡脉的就是她的丈夫,按照封建礼教,父母其他的儿子都是要在嫡长子手下讨生活的,她又何必和未来当家的主母弄僵。

  今天她圆了场面,也是有点私心。让大嫂赵氏在这里冷了场,她也是坐在旁边的,如果她不出声的话,这到底是要被人说她故意为之让大嫂出丑呢,还是要人当她是个没能耐任人拿捏的主呢?

   总是有连坐的责任。

  不过,也就是今天这么个场面下,她也终是相通为什么赵氏会和婆婆虞氏闹得不可开交了。

  赵氏实在太不会做人了。

  等又大致过了一个月,温县孝敬里司马家便决定举家去乡还国。

  可怜新嫁娘岑氏才刚嫁来,这就要动身走了,连陪嫁的庄子田产都来不及处置。

  因县中大批的年轻士子出外,从去年开始,县中不乏有些人家要急卖了产业,房产田产等都开不高价。

  岑氏真是愁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原本她就和春华年龄相若。人也没个心机,藏不住话,更又把二嫂当了好人来看。

   妯娌间见面,她真就说了,“我这儿的庄子良田都不知怎么处置了。不瞒二嫂,让贱卖了也是心疼,收着往后还不知会不会回来了。”

   她还真是不“瞒”,就这么说了出来。

  岑氏她敢说,春华还真不敢什么都对妯娌说。

  “那你可得抓紧了,剩下的时间可不多了。”随便含糊地说了句,却没给支招。

  哪怕向来是不欺负不怠慢老实人的,她心里却还是有几分防备。

  这是妯娌,她真是傻了才会把妯娌当姐妹,替人好心地当智囊。就算这个三弟妹和她没利益冲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没在嫂嫂哪儿商量出对策,回家新婚的小夫妇俩还得继续想法子,更兼作为妻子她还得挤出时间打点小家庭的行李。

  看岑氏都快愁烧眉毛了,春华也没吱声。

  本县中各留守的家族也有趁机买入他家产业的,其中不乏圈子里的那几张熟脸。大家互相熟悉也不好开价太过离谱。

  但春华是一点也没要给岑氏介绍作担保的意思。涉及私人财产,往后出了事她

作者有话要说:将要写到一段最难写的历史了

 正史三国 写得好的作者太多了,从布局上看,许多男性作者的框架写得相当的宏大。这一点上,由女性着笔来写的小江肯定是比不上的。

因为女性身份的限制,女主接触到的三国更多的只会是官场社交,这个阶层的风雅文化,至多涉及阴谋论。而这个时代最主流的战争,她却是无法亲身体验的。

下一段历史开始,前后资料有点连不上了,正在头疼。

司马懿,你的基友太多了,光给你查基友事迹录我就总结了2完字了。

你家妹子,她的记录只有三行字,三行字……


45、云上之路(三) 。。。

  同一年;建安十年。

  荆州,襄阳。

  “阿亮依旧是这样吗?”

  面对着大姑子的质问,黄氏低头称是,听着丈夫姐姐的抱怨;却不多说一字。

  “家里父母叔叔都早亡,大哥到了东吴为仕,如今诸葛家是要靠他挑了主梁骨的。竟然还天天出去与人喝酒?”亮姊玲一边牢骚,又有些迁怒上弟媳,“你倒是也不规劝他?”

  黄氏心想,她要如何规劝了?

  男尊女卑的时代,女子自己都要依附了丈夫过日子;劝了又没用;白白地让人生厌。

  对着大姑子却一句都没辩;只认错,“的确是我的过错。”

  “你是妻,娶妻当贤,别只顾着一个人挑了家里的重担,该说的你一样要说。”

   发作完,诸葛玲也不是个刻薄的人,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苛刻了。换做她丈夫不作为,诸葛玲也一样为难。

  想到这儿就气闷,她的婚事还是由司马徽做的媒。丈夫则是隐者庞德公的儿子。

  所谓隐者,就是住在山野里不管事。公公是出了名的在野名士,因为有个好姓氏,当初刘表亲自来下访请他出仕,他都当场不甩脸,带着妻子去山里采药去。

  有这么个公爹在,丈夫不作为也很自然。

  让阿玲更气闷的是,自己的弟弟竟然也开始“不作为”了。

  “等他回来,你可要说说他,再这么下去家里还怎么办了?”语气终于缓和过来。

  黄硕恭敬地一直送她到了村口,才被诸葛玲阻拦下来,“行了,你也别客气了,家里事多,我也不是不懂你。”

  两人也算是同病相怜,黄硕也明白,作为大姑子的诸葛玲除了偶尔的牢骚外,其实也并没有太过为难她。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那我回去了,大姊路上小心。”

   这家里父母双亡,原本有个做官的叔叔照顾姐弟三人,结果三年前也去了。总算是做叔叔的有心,闭眼前还托了老友把侄女嫁了出去,否则家中没个长辈,诸葛玲的前途更令人担心。

  然而便是这样,诸葛家的状况也过得艰难。孔明一边求学一边还要养活弟弟诸葛均,到了二十多岁都没成亲。

  而黄硕亦是没有嫁出去,并非如常人说的是因为容貌丑陋,不过是在于身材太过高大,寻常的男人都比不过她高,婚事也就耽搁了下来。 

  经人介绍,两人喜结连理后,黄硕也是极满意自己的丈夫。

  能干体贴,满腹经纶,最主要的是仪表堂堂,身高八尺,也只有他站在自己身旁才不显得矮小畏缩。

  但成亲后,黄硕的压力却很不小。

  原本的娘家,老父黄承彦就是“名士”。所谓名士,就是靠着个好姓氏,生活不作为。种田太掉份儿,经商就成了贱民,为官则拿了自己给人挑挑拣拣,自恃清高的“名士”又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 

  老黄和庞德公是同一类人,不过好在黄家本就是名门,妻子又是刘表夫人的长姐,日子总算过得下去。

  从身世显赫的名门子弟,后又配过豪强嫡长女的经历来看,黄承彦老先生最后却混到这么个境地,的确是令人称奇的了。

  在娘家的时候,黄硕就要挑了全家的重担,糊口过日子。父亲是个甩手掌柜,根本分不清五谷,辨不了物品的价值。

  还要三不五时地结交朋友,开名士“派对”,这些早年生活的艰难不得不逼着独生女黄硕稳重起来。

  这不是个好父亲,他对家庭生活的感受很一般。曾经对亡妻是这样,到亡妻死后,按照封建的惯例下,他并没有继嗣,女儿也小没人照顾,竟然是没有续弦。

  并非是因为对亡妻感情至深,也只是对家庭存在的认同感一般罢了。

  原以为嫁了人后,生活会好一些,然而当看着丈夫整日在外和友人喝酒,议论时事,来个“沙龙”什么的,黄硕更是气闷想捶人。

  父亲是这样,丈夫也是这样。

  要说什么也难,一方面她很不好劝,另一方面和丈夫在一起的徐庶,崔州平都还是她与孔明婚事的媒人。

  真是想不愁人也难。

  黄硕都快要叫出来,明明看着也有才华的,说起来面面俱到,满腹经纶,却为什么要让自己“怀才不遇”呢?

  阿亮阿亮,你要真想作为,我姨妈就是荆州牧的夫人,舅舅一门都是高官,何愁不能出仕?

  每想到丈夫在外面自比管仲最后被乡里嘲笑的事,黄硕也不由面红。

  这一会儿,无论是谁都绝想不到未来这位旷世奇才所能力挽狂澜,三分天下。

  世人见到的只是目下他的家境贫困,无所作为。  

  微斯人,则三国何成三国?

  与此同时,另一位次子之妻也正烦恼着。

  司马家到达许县的时候,真不算是个好时机。

  对司马家多有照顾的曹司空去打仗了,袁氏残留势力未清,期间由军师祭酒郭嘉使计离间了袁氏二子。

  而司马朗也从成皋令上退了下来,对外说是“抱病”。然而在他离职前曾给曹司空献过一策,似乎是关于恢复秦五等爵位(公、侯、伯、子、男)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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