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双手手指叠交在一起轻轻搓了搓,阿浓脸上荡起一丝淡笑,她轻挪步伐,站到婉昭媛身侧,弯下腰低低的说了几句只有她们两人才听得到的话。
阿浓刚直起身子,婉昭媛脸色变了变,她一咬唇,似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姐姐当然会心疼妹妹。”
“好吧,昭媛请回吧。”
婉昭媛一愣,不懂阿浓这个好吧是何意。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这件事得是昭媛娘娘去扭转,臣妾只能应承。”
突然,阿浓从梦中醒来,摸了摸额头的虚汗坐在床上,她揉着太阳穴。她居然又梦见孕妇,前世时,她但凡做梦都会找度娘查查预示着什么。而梦见孕妇的预示是表示梦者所进行的事项发展很顺利,金钱上也有好运气。
阿浓头疼的是,本来是个预示很好的猛,为什么主角要是秋婉芝?
秋婉芝自从她进宫后,几乎是夹着尾巴做人,皇上对她的宠爱也是每况日下,她居然会怀孕?也是,秋婉芝也不过二十,这个年纪只要有男人耕耘,自然会怀孕。
难道这个梦是给自己的金手指?不像,她倒觉得像个陷阱,就等她一脚踩进去。
又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听到屋外又脚步声,阿浓便道:“如圭,南乔,进来服侍我梳洗。”
门被推开,南乔端着水盆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小宫女。
一整天,阿浓都被晚上做的那么梦带进了怪圈,直到皇上来她这儿用午膳,她才没心思去想那些。
每次吃完饭,皇上都会跟阿浓聊几句,然后离开。如果有时候兴致来了,温存一番也是有的,饱暖思。淫。欲嘛。
喝着这霁月阁里特有的蜂蜜茶,朱正对着怀中的人问了一句:“朕在你这用膳开始,菜肴极少有重复,浓儿从小也是如此精细吗?”
阿浓把玩着他腰间的佩饰,笑笑道:“给皇上做饭,是臣妾的福气,自然要严阵以待。臣妾从小就觉得吃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所以不挑嘴。”
“哦?”朱正一垂眼,这是在控诉朕挑嘴?
阿浓可不想知道皇上肚子里那些弯弯绕绕,接着说:“不怕皇上笑话,臣妾小的时候就十分贪吃,所以经常会因贪食而被责,因有一次贪食生过一次大病,至此父亲便让母亲对臣妾的饮食多加关照。打那儿以后,臣妾就不敢马虎,对饮食也多有研究,不会吃坏自己。”
那次她将空间的那个神仙水一次喝光,燥热时被乳母发现,还惊动了秋伯庸和董若华,后来请了大夫,大夫本来看不出什么,后来听董若华在旁边说她喜欢乱吃东西之类的,那大夫就顺藤往上爬,说了一大堆她积食之类的话,后来秋伯庸便让人注意她的饮食,想到那时候餐餐一水儿的白菜萝卜,她就一脸的泪。
她在秋府的时候,过得真叫一个悠闲,不出院子,基本遇不到秋婉芝和秋璟瑜,也不怕她们刁难,所以除了种田就是研究好吃的了。
那时候食材虽然没有现在这么丰富,但依照前世的记忆,加上这一世乳母的手艺,也是花样多多的来,不苛待自己。
朱正闻言,想了想,他记得这件事,资料上有,想到她是个小吃货,他不禁笑了,捏了捏她的脸颊道:“你真该将你的食谱列成册子,吃那么多却一点肉没涨,是个女人都该嫉妒你了。”
这些日子他算是看清了,这丫头吃得比他多,动的比他少,他都被她养滋润了不少,反观她却一点没变。谁人不爱美食,只是女子对外貌要求都极高,不忍身形变样,几乎都是克制饮食,不敢多用。
阿浓扬首,撅嘴道:“臣妾就算列成册子也不会散布出去,以前臣妾就想,如果能开个饭馆,凭借臣妾的手艺,一定客似云来。只不过这些也只能想想罢了,现在能做给皇上吃,臣妾也高兴。”
她以前确实想过开饭店,但觉得太麻烦,反正她的钱够用,所以也只是想想。可这番话,听在皇上耳里,却有是另一番滋味了。
朱正望着那双灵动的双眼,低头双唇覆在她眉心:“那你以后可得好好做给朕食用。”
第一次,他第一次觉得对女人有所歉疚。进了宫,她这一辈子都无法实现这个愿望,不仅仅是这些,很多平常人能做到的他都无法做到。好在这个丫头是个闲得住,又容易满足的女人,否则他只会越来越觉得对不起她。
拢了拢怀里的人,朱正抬头温和的笑道:“以后想要什么种子,什么食材,尽管吩咐下去,朕会让人给你都安排妥当。”
听闻,阿浓惊喜的笑道:“谢谢皇上!”
朱正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尖:“你说过,夫妻间勿需言谢的,忘记了。”
阿浓贴近他怀中,低低了‘嗯’了声。
离去相国寺之行有三天的准备时间,还算充分。阿浓不用去,自然是什么也不用操心,带着如圭又去逛园子了。
逛得正好的时候,突然听‘啊’的一声尖叫,然后的喊着救命的声音。
阿浓和如圭迅速的找到声音的源头,疾步走过去,还听到噗通噗通的水声,等快要赶到时,便一行宫女站在湖边,脸色慌乱,阿浓认识带头的宫女,是大姐身边的子淡。
加快了步伐,阿浓到湖边时,几个宫女已经合伙将秋婉芝抬了上来,她也急速的跑过去,抱着浑身湿漉的秋婉芝,演绎了一场姐妹情深。
怀里的秋婉芝没醒,阿浓对着子淡沉声道:“赶紧去宣太医,你,你,过来。”她又指了几个膀大腰圆的宫女:“快将婉昭媛抬回宫里去。”
宫女们立即行动,阿浓也将全套演完,送秋婉芝回宫。看她浑身湿漉漉,腿间没有一丝血迹,那就是没有怀孕。那那个梦不就是一个吉兆!
太医刚到,皇后、淑妃她们也来了,贤妃见阿浓一身凌乱,便道:“你也赶紧回去换身衣裳,别婉昭媛没醒,倒把你自个儿弄病了。”
皇后紧接着道:“贤妃说的是,这里有我们,你姐姐不会有事的。”
反正该做的都做了,留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阿浓也福了福身离去。
见阿浓离去后,淑妃道了一句:“平素以为婉昭媛与莺婕妤感情不甚和睦,没想到在这儿危机时刻,莺婕妤还是挺关心婉昭媛的。”
惠贵嫔微笑道:“血脉亲情大概就是如此吧。”
此时,太医出来了,她们也就没再说下去。
阿浓回到霁月阁后,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整了整发髻,开始想着今天的事情。秋婉芝自个儿落进水里,一大批宫人都可以作证,想来应该不是为了暗害谁,只是阿浓觉得她现在落水时机有些不太对。突然,阿浓想到了一个可能!
一直把自己闷在屋子里,阿浓终于等来了一个结果,秋婉芝因溺水大病,而她则代替秋婉芝去相国寺为太后祈福。
证实了自己的猜想,阿浓心中五味杂陈。什么狗。屁吉兆!明明就是个大大的凶兆!
她可以变着法子去求皇上,按皇上喜欢她的程度,想要不去完全有可能。但她现在不能这么做,如果不去,那她对太后的一切都打了水漂,如果再来点舆论,皇上对她也兴许会起疑,再来点别的意外,她彻底别想翻身了。
如果去了,这就好比一场鸿门宴。她现在是两难啊!
她要去,而且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去,如果遇上不测,她要想好一切退路。还好她有空间,如果实在不行,她可以躲到空间里去。只是这次去相国寺,她该带南乔,还是如圭呢?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梦还真不是金手指,为什么对象会是秋婉芝,因为阿浓最近太想算计她了
第061章 户外遇险
最终阿浓还是带上了南乔,因为南乔撒泼;抱着她死不撒手;而且以死相逼;阿浓无法,只能带着她。
其实阿浓也是偏向带着南乔,因为此次变成了两日的行程;霁月阁里需要照应;把南乔留在宫里;她确实不太放心,如果是如圭,那就不同了。
马车都是两个人一组,按位份划分;与她同行的是林昭仪,可惜人家不待见她,自己跑到别的马车上了。
阿浓想着,这样也好,一个独占一辆马车,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
半天的路程,一行人终于到达相国寺,红墙碧瓦,殿宇巍峨,霜钟远振。这是阿浓第一次来寺庙,她又站在最后,顾好奇的瞄着着金碧辉煌的相国寺。
前头皇后和主持寒暄了几句话后,便领着大伙进门,由于都是娇客,路程有点远,所以先行安排了房间休息。
阿浓到了房间后,自个儿参观了一通,然后更衣小憩。睡了一觉后,皇后的人便来了,说是去用斋饭。快速的整理了仪容,阿浓便跟着那人去了。
这是阿浓第一次看到育有二公主的张妃,周身都散发着一股温和之气,然人看了第一眼便觉很有好感,和惠贵嫔内敛的温和不同,张妃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阿浓给她行了个礼,张妃便道:“本宫知道宫里的女人都是美人,今日见莺婕妤,确实相貌不凡。”
微微低下头,阿浓笑道:“娘娘谬赞。”
张妃笑了笑后并没有再说话,而人也到齐了,由皇后为首到饭堂用饭。
寺庙虽为出家之地,但那些和尚毕竟还是男子,所以女眷经过时,都颇为避嫌。这一点让阿浓不禁警觉起来,她自己不在乎自己的皮相,不代表别人看了不会起歪心思,她可不想在这种神圣的地方出现歪七扭八的事情。
阿浓对寺庙的兴趣只局限于外围,她没有轻浮之意,但也不会像皇后她们那般,对禅特别感兴趣。当中,阿浓发现郑妃对此尤为有兴趣,平时话不多的她与主持说起话来滔滔不绝,让阿浓觉得她有种即将遁入空门的错觉。
晚饭结束后,阿浓便回了房,不再出门,并且叮嘱南乔不要出去。南乔很听她的话,也不劝她出去走走什么的,阿浓看书,南乔刺绣,两人就在屋里自个自娱自乐。
由于中午睡过一觉,所以晚上没那么容易入睡,阿浓在房间里研磨着时间,贤妃却突然让人来请,说是出去赏月。来的人是贤妃身边的大宫女,对于贤妃,阿浓目前是比较放心的,所以收拾一番就带着南乔去赴约。
赏月的地方不远,是她们所住的住所外的凉亭,阿浓到时,其他几位嫔妃已经在亭中坐好,给众人行礼后,在场之中位份最高的贤妃让阿浓落座。
她们赏月无非是吟诗作赋,阿浓对这些不在行,她们也知道,只是提了几次,便不管阿浓,几个人比拼诗才去了。阿浓乐得清闲,在一旁干看着,唯恐出什么意外,没有吃东西,也没有喝东西。
贤妃出身将门,诗才比阿浓好很多,但她也不爱这些,顾在一旁两个聊了起来。
阿浓惆怅道:“也不知姐姐身子好了没,那日回去之后便接到要来相国寺,只顾着整理行囊,都没抽。出时间去看看姐姐。”
贤妃微微一笑,道:“本宫那日听太医说婉昭媛只是落水伤寒,并无大碍,莺婕妤也不必太多担心。”
点一点头,阿浓笑道:“娘娘可否告知臣妾一件事情。”
“什么事?”
阿浓徐徐道:“本来臣妾没有此次相国寺之行,只是托了姐姐的福,才能来,可姐姐是因为生病才没有这次出宫的机会,所以臣妾想谢谢那位提议让臣妾来的人。”
贤妃一声轻‘呵’,道:“你就不怕本宫骗你。”
阿浓转眸目视贤妃,盈盈浅笑道:“只是想同那人道声谢谢,此等微不足道的事情,娘娘也没有骗臣妾的必要。”
“那日你走后,淑妃和惠贵嫔感概了几句你与婉昭媛姐妹情深,后来太医确诊婉昭媛这几日都不宜出门,陈妃便玩笑道让你代替而去,皇后思虑过后应允了。”
贤妃的话很简单,但点出了四个人,阿浓越发的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
矮了下。身子,阿浓道谢:“多谢娘娘告知,原本臣妾想着若是哪一位提议,便去道谢,如今听了却有些茫然不知是谁,还是不去了。”
贤妃看了阿浓两眼:“今晚月色清明,透着朦胧的美,莺婕妤也不要去想那些糟心的事情,好好赏月吧。”
又待了会儿,众人见天色晚了,便各自回房了。
阿浓回去洗漱过后,躺在床上看着那一闪一闪的烛火,南乔直接在床边打地铺,两个人也没说话,渐渐的南乔睡了过去,阿浓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立即屏住呼吸,头埋在被子里,她等着外面的人进来,静观其变,可是过了许久也不见动静,她睡意也渐渐袭来了……
“阿浓,阿浓……”
迷糊中阿浓听到有人叫喊,而那声音也颇为熟悉,突然,她脸上一冷,给凉醒了,一个思念已久的眼眸映入眼帘。
“哥哥!”阿浓激动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捂在嘴上的湿巾掉了下来,又见哥哥蒙着面,闻到一股异香的她赶紧拿着湿巾捂住嘴巴。探着身子看了熟睡的南乔,阿浓道:“哥哥,南乔她没事吧。”
“只是吸入了些迷药,无碍。”
阿浓问道:“迷药是哥哥放的吗?”
见林渊摇摇头,阿浓心中一惊,又忙问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林渊点点头:“我在你门外看到两个人鬼鬼祟祟,发现他们意图不轨时,便将他们打晕了。”
绷了几天的神经终于能放松一些,阿浓笑道:“我们这么久没见,没想到第一次见面便是哥哥救我。”
“阿浓是勇敢的,不会被这些事情打败。”
阿浓笑了笑,没再说这些事情,反而问道:“哥哥这些日子都去哪儿了?在宫里的事情,我就好担心。”
林渊拿出几袋各色酥糖递给阿浓:“去了好多地方,所以只买了些能存放的酥糖。”
久违的感觉从心尖沁开,阿浓迫不及待的打开纸袋,颜色各异,却看不出是什么口味的,捏起一枚红色的软糖,一股玫瑰花的香味在鼻尖萦绕,甜甜的笑着将糖放入口中,如蜜般甜腻。
阿浓小孩子似的一边吃着糖,一边问着林渊这一年的事情,就是没有提及自己在宫中的一切。
“他对你好吗?”聊了许久后,林渊低沉的问道。
阿浓顿了顿,笑笑道:“开始的时候对我谈不上好坏,因为没有见面,后来见面了对我还不错,如今对我是真真的好。所以哥哥,你也不用担心。”
“只要你觉得开心就好。”
因为隔天还要乘马车回去,所以林渊没有待太久,在阿浓依依不舍中,林渊离开,并道以后会找机会去宫中看望她。
林渊走后,阿浓才苦笑,她和哥哥结识十三年,虽然见面的时间并不多,但感情却要比秋府的那些人好得多,哥哥对她永远都是纯粹的关心,而她也依赖上了这样的他。
房间里又变得寂静无声,瞧了眼睡得香甜的南乔,阿浓神色变得冷冽。皇后、淑妃、惠贵嫔、陈妃,这一次是她们之中的谁呢?或许,是全部!
几乎是睁着眼到了天亮,迷药的药效大约过了南乔早晨的时候就醒了,看阿浓醒着,忙问:“主子,要起身吗?”
想了一夜,阿浓也不想再躺下去,便起身道:“你先收拾了再替我梳洗吧。”
一大早,皇后带着众妃嫔到大殿参拜,聆听佛音。阿浓在出门前特意去空间吃了点水果,补充了□力,所以众人看到她时并未觉得她又什么不妥。
阿浓仔细的瞧了便那些人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