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别人都想得和你一样。”拾欢白了他一眼。
秦未泽也不恼:“这么说你承认我是在会情人喽?”
居然又钻她话语中的空子,如今秦未泽是越来越无赖了。
不过他的话也有道理,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她也无意去窥视简寒之的*。
偶遇而已,明日还得赶路,还是早早休息为好。
第二日一早,秦未泽早早地带着拾欢离开了,为的就是不与简寒之碰面。
一行人上路,拾欢索性当成了游山玩水,看着旁边的景色心情十分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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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走着走着,拾欢便发现他们走的道路越来越偏,而且周围的山也越来越多,这样是不是很容易招来山贼?
“这里地势险峻,人烟稀少,我们选这条路不会有危险吧!”拾欢问道。
“会!”秦未泽回答的十分笃定。
“那你不早说!”
“你也没早问啊!”
拾欢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这家伙从这条路上走定然有他的道理。可是拾欢可不想有危险啊。
正走着,马车突然间停了下来,只听得“当”的一声,是宝剑格挡兵器的声音。
拾欢心中有些紧张,可是秦未泽的大手立刻包裹住她的小手,示意她安心。
定了定神,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此……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是……是我栽!”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在外面磕磕巴巴地喊道。
“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另一个比较利落的男声喊道。
魏达打马上前:“这位兄台,我们只是路过此地,身上并无钱财,还请通融一下放我们过去。”
“放了你们,我们兄弟就要喝西北风去了!”那人并不让步,带着十几个人在外面把马车围住。
拾欢想看看外面的情况,可是被秦未泽拉住了。他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动。
看着他的表情,他居然一点儿都不紧张,那悠然自得的神情反而让拾欢放心不少。
他从来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如今如此淡定,定然是有办法的。
见那人依旧纠缠不休,魏达不耐,拔剑出来飞身上前便与那些山贼缠斗起来。
这帮山贼都是乌合之众,只是几下魏达便把他们都打翻在地。
众人知道今日遇到高手了,躺在地上打滚,谁也不敢上前。
“好汉,好汉饶命啊!”那刚刚喊话的山贼求饶道。
“下次若再敢行凶,定然取你狗命!滚!”魏达说完翻身上马,再也不看那山贼转而带着车队往前走去。
这样就解决了?这么快!
秦未泽算了算时间,看来差不多了。他对拾欢说道:“想不想玩点儿刺激的?”
“什么意思?”
“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好好地配合我。放心一切有我!”
话音刚落突然间四周喊声震天,很多人从另一面的山上冲下来,拦在了他们面前。
这一波的山贼与刚刚的那些极为不同,他们的队形整齐有序,丝毫不乱。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多岁长满络腮胡子的人,手持长刀。
那人一举长刀,示意众人停下,果真无一人动弹。
拾欢悄悄地从窗户缝里面看着这一切,这些人怎么看也不像是山贼,如此的训练有素倒像是军队才对。
可是军队又为何会落草为寇呢?
“参见尊主,尊主你可回来了!”那络腮胡子冲着马车里面喊道,语气十分激动。
拾欢十分不解地看着秦未泽,秦未泽冷声说道:“回来了!”接着他戴上了一个纯银的面具遮住面孔。
拾欢十分不解,可是秦未泽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接着居然打开了马车车门,带着拾欢下了马车。
那络腮胡子见尊主居然领了一个女人回来,哈哈大笑:“尊主回来就好,属下们已经等候多时了。不知尊主此行是否顺利啊?”
秦未泽把拾欢钳制在身边:“这个女人本尊已经抓到了。先回去,本尊今晚就要好好招待招待这女人!”
那大汉哈哈大笑:“尊主果真高明,得到秦未泽的女人,好好地给他一顶绿帽子!”
拾欢皱眉,这件事好像十分复杂,可是有一点是肯定的,这件事她也被牵扯在其中。
秦未泽居然胆大至此,假扮人家的尊主。
可是她心中又忍不住好奇,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此时绝不是开口询问的好机会,她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秦未泽带着拾欢上了另一辆马车,这两马车带着他们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马车外面有八位白衣女子紧紧跟随,后面则是跟着两排侍卫。看来这尊主平时很喜欢这些女子嘛。
一行人向着一处的山谷中走去,这山谷十分幽静,而且只有一条路可以进入。两旁种满了奇花异草。
拾欢压低了声音问秦未泽:“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还记得曾经我们分析过,李文航的背后定然会有幕后主使的吗?”
“你的意思是,那幕后主使便是这尊主?那你为何要假扮呢?”
“这尊主长年带面具,从未有人见过他的真正模样。而且根据我的调查,他一直想要找我的麻烦。我要假扮他,只有借助你的帮助才最有利。因为他们都知道,你是我最心爱的姑娘。抓到你才能打击到我。”
“所以你就将计就计了?”
秦未泽点点头。
拾欢的心沉到了谷底。她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被当成了诱饵了?
连说不的权利都没有,就这样被人带来了!
不过她的好奇心倒是被勾起来了。即便是当诱饵,她也不能白白地走这一遭,定然要查出些什么东西才行。
走了许久,终于到了,拾欢一下马车便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因为这里居然和宁王府的构造一模一样。从房屋建筑到亭台楼阁,哪怕是细节都一模一样。
这人难道是秦未泽的崇拜者?居然模仿成了这个样子?
秦未泽心中也有那么一丝的吃惊,可是很快便恢复了镇定。既然与自己的王府一样,那么他更加地轻车熟路了。
拉着拾欢一路向着寝殿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留心观察着这里的每个人。
虽然这里的布局和宁王府相同,可是侍卫却比宁王府多出一倍。而且每个人都冷冰冰的,见到“尊主”都会下跪行礼。可是拾欢分明看到了他们眼神中的畏惧。
她更加好奇这“尊主”是什么人了!
“挣扎几下!”拾欢正观察着,秦未泽突然间在她的耳边悄悄地说道。
她本不想动,可是此刻既然已经成了诱饵,想要离开也是不能了。
立刻手脚并用地挣扎着:“你放开我,你这个禽兽!”
那络腮胡子始终跟在一旁,见她挣扎立刻要上前帮忙。
“常洛,退下!”秦未泽冷声说道。
接着一把把拾欢钳制在胸前,冷笑着:“还真野,怎么想为秦未泽守身如玉?本尊偏不让你如愿!记住不准任何人打扰,本尊要好好地享受享受!”
说罢拉着挣扎不休的拾欢进入到了寝殿内。
一进门,他便松开了对拾欢的钳制,悄悄地在她的耳边说道:“表演时间开始了!”
拾欢瞪着他,可是还是配合着他,大喊着:“你放开我,不要碰我!”
秦未泽十分满意,他一边翻找着桌子上的东西,一边说道:“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突然间秦未泽觉得有些不对,因为他明显感觉到了门口有人在偷听。
难道他们怀疑了?
常洛在门外,他只是觉得尊主好像有些不对劲儿。明明是那个声音,那个面具,可是做事却不是那么果决。
尊主绝不会有这么多的耐心来与这个女人周;旋的,尊主一向喜欢简单直接的办法。
秦未泽心下明了,顿时扑上前去放下床帐,拉过一旁的被子用力一撕,那裂帛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了常洛的耳朵里。
趁着拾欢一个不防,他一口咬在了她的锁骨上,痛得拾欢立刻惨叫。
“啊!”
“你叫的越大声本尊越高兴!”秦未泽一边说着,一边注意听外面的动静。
常洛这下放心了,尊主就是尊主,是他多心了。若是被尊主知道他偷听,那么他就死定了。
虽然知道秦未泽在演戏,可是她心中还是无比愤怒,摸着自己锁骨上的牙印,这个男人绝对是属狗的!
有些心疼地摸了摸那锁骨,还好只是有牙印,并没有流血。
“小欢儿,都是我不好,等我们回去了我让你咬回来!”秦未泽笑着说道。
拾欢气结:“费了这么大的力气进来可不是来说这个的,等回去我们再算账,现在赶快找一找有没有什么能揭穿那个人身份的东西。”
他们二人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在房间内翻找着。
秦未泽打开书桌上的一副画像,画的正是拾欢。
他捏着画像的手不由得收紧。这人真是该死,居然连自己的小欢儿也敢觊觎。
收好画像放进了自己的衣袖中,他要把这个带回去。第一他决不能让拾欢的画像被别人得到,第二他说不定可以从中发现什么线索。
而拾欢这边正在翻找着,突然间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声音:“尊主?你怎么在这里,那屋子里的那个是谁?”
秦未泽一听知道事情不好,一下子拉过拾欢,紧接着门从外面“嘭”地一下被推开。
只见一个身穿紫色衣服的面具男出现在门口处,在看到秦未泽与拾欢的那一刻,双眸瞬间凝聚风暴,冷到极点。
秦未泽笑着摘下自己的面具扔到一旁,看着眼前的人:“御尊宫的尊主,你貌似来得慢了一些啊。”
紫衣男子冷笑着看着秦未泽:“敢闯本尊的御尊宫,宁王爷是不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久了!”
看了看一旁的拾欢,那紫衣男子玩味地说道:“想不到你居然把她也带来了,是送来孝敬本尊的吗?这样好了,把她留下做本尊的奴隶,本尊放你走!”紫衣男子指了指拾欢说道。
“整日戴着面具,你是没脸见人吗?”拾欢讽刺地说道。
让她做奴隶?这男人有毛病吗?他们素未谋面,为何要这么针对她?
听到拾欢的这句话,那个男人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丫头居然这么大胆。
“你不怕死?”
“怕有什么用,这世上之人有谁不会死的?”
看着那嘴角的笑容,秦未泽把拾欢护在身后,冷笑着看着他,“本王来问你,那采花贼一事以及给本王下毒陷害拾欢,是不是都是你在背后指使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本王素日里与御尊宫并无瓜葛,今日前来只不过想问清楚你为何要做这么多的事情。”
紫衣男子不耐:“本尊喜欢做什么便做什么,本尊想要你死,你便活不过明天。既然有胆量假冒本尊,那么就要做好死的觉悟。秦未泽,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说罢那紫衣男子便伸出手抓向秦未泽的咽喉处。
断他锁骨,废他武功,他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秦未泽快速闪身,拉着拾欢便向后跑去。此刻不是恋战的时候,而且他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不能让那人伤害到拾欢分毫。
那人穷追不舍,秦未泽带着拾欢跑到寝殿的后室,打开后室的门,拾欢居然看到了简寒之。
“快走!”简寒之一把拉过拾欢,接着便向着密道跑去。
见拾欢离开了,秦未泽转身与那紫衣男子缠斗在一起。
这人招招致命,每一招都要置人于死地。秦未泽身形灵活,一直试图去摘下那人的面具。
“想不到你还真重视那丫头!”嘲讽的声音响起,那紫衣男子站在一旁说道,“秦未泽,你听好了,你所重视的,你所看中的,你所想要的,本尊都要统统毁掉,第一个便是她韩拾欢。你喜欢她,本尊便要把她抢过来,若得不到她的人,本尊便毁了她!你这辈子都休想得到幸福!”
秦未泽也站定,看着那人身上绝望的气质,他冷笑:“你都没脸见人了,还敢口出狂言。你若是敢动她一根汗毛,本王定然将你千刀万剐!”
“尊主,不好了,外面大批的官兵冲进来了!”常洛急匆匆地跑进来对那紫衣男子说道。
紫衣男子看了秦未泽半晌,一转身便离开了。
而拾欢这边跟着简寒之跑出了密道,可是并未见到秦未泽出来,她十分焦急。
“别担心,宁王爷自有办法脱身的。”简寒之安慰道。
看了半晌,拾欢还是放心不下:“不行,我要回去找他!”
“你若是回去他才会分心。相信我,他会没事的。”看着她那焦急的样子,简寒之的心中阵阵苦涩。
“你知道秦未泽要做这件事对不对?而你也出现在驿站那里就是为了和他里应外合做准备是不是!”
原来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不然简寒之定然不会出现的那么及时把她带走。
他们二人居然联手了,而且还做的这么隐蔽。
“你们这几日来的不和都是为了做戏给那个紫衣男子看对不对?”
带她去月老庙,秦未泽与简寒之相互之间争斗不休,这一切都是为了麻痹敌人而已。
“凌子归呢?他也是你们的帮手吗?”拾欢问道。
“他是意外!”秦未泽的声音从后面响起,拾欢猛地一回头,看他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
简寒之也点头,凌子归确实是意外。他们都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出现。
但是正是凌子归的出现让他们的计划更加顺利地进行。凌子归一闹,所有人都以为宁王爷的心思全部花在对付他的身上了。
拾欢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明明有好几次可以抓住凌子归却都放走了。他要的只不过是做样子而已。暗中进行自己的计划。
看着那大批涌进来的官兵,她不相信这些都是临时找来的。
想必这个计划已经谋划已久了,而她确确实实地做了诱饵,被蒙在鼓里。
“小欢儿你别生气,我并不想瞒着你而是怕你知道了会受到伤害而已。那些人一直在暗中监视我们,因此我将计就计,前来打探一下虚实。那紫衣男子绝不是善类,而且我们所经历的这一切都是他在暗中指使的。”秦未泽解释道。
简寒之也点头:“的确如此,我们早就察觉到了这股势力的存在,一直想要找机会接近他们,可是苦无办法。直到……”
“直到你们发现他想尽办法要抓到我,所以你们便找到混进来的办法了。”带着她做诱饵,还真是好办法呢。
不过她的心里却有那么一瞬失落。
他们暗中瞒着她,把她当成诱饵,让她有一种自己被利用的感觉。
可是这又怪得了谁呢?
回想起这几日他们之间的争斗,拾欢不由得苦笑一下,原来一切都是她想多了而已。
看着她的样子,虽然与往常无异,可是秦未泽与简寒
之还是感觉到了异样。
“小欢儿……”
“拾欢……”
他们二人同时叫出声。
“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我们回去吧。”她笑了笑。
他们没有错,整个计划做的十分顺畅,如今御尊宫已经被捣毁了,那紫衣男子失去了大部分的势力,元气大伤。要重整旗鼓重新再来恐怕要费些时日。
她这个诱饵也不算白当。
他们想要说着什么,可是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一回到京城,见路过了将军府,拾欢立刻开口:“停车!”
马车停下了,拾欢跳了下来,开口说道:“我要回将军府。”
“不行!”跟着她下车的秦未泽断然拒绝。
“拾欢,你还是待在宁王府比较好。”简寒之居然也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