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实在觉得无聊,我去把休息室给你打开,里面有一些书可以看,这个点儿大家都要工作,不会走到那边去。”时修善解人意的说道。
“好啊,那我先去转转再去看书好啦。”刘光光说。
“嗯,我大概一个时辰之后来找你,我们一起回去,行吗?”时修说。
“可以哒。”刘光光笑着回答,其实心里有点点不情愿,一个时辰就是两个小时,也就是她至少还要饿两个小时,本来是可以去吃臊子面的,瞎好奇个什么劲儿。
时修将刘光光安顿好之后,就回去工作了,他也知道这里没什么好玩儿的,但他知道刘光光一定会好奇,就为了能和她多待一会儿,他发现自己还真是越来越不择手段了。
刘光光到处转了转,还真是特别无聊的地方呢,还是去看书好了。
她刚走进休息室,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大门关起来的声音。刘光光惊吓的回过头,一个陌生的男人已插好门栓,站在门口笑眯眯的看着她。
“你,你要干什么?”刘光光后退着问道,眼前的情况让她第一次感受到了真实的恐惧,因为正如时修所说,这里没什么人来,而唯一的来者却不善。
“早就听说时修近来一直跟个小倌黏在一起,我还不信,没想到他还真好这口儿,竟恩爱到带到机构来了?”男人逆着光慢慢走来,刘光光逐渐看清楚了他那双阴鸷的眼睛。
“你不要过来,我有后台的我跟你讲。”刘光光强行冷静的说道。
“呵!你觉得时修会为了一个小倌来和我闹翻?”男人不屑的说。
“我。。。。。。我的后台还有三王爷,你识相点就不要再过来!”刘光光已经退到了书架前,她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起来。
“你这小倌倒是好本事,合着还不止有一个主儿啊。倒是三王爷要真也是你的主儿,这可有趣了,是不是因为你真的很诱人?”男人说着就撩起刘光光的一根耳发,吓得刘光光赶紧跑开,却被男人一把抓住了手臂,死死的固定在书架前。
“你放开我,我,我我根本就不是男的。”刘光光不敢去看他,她强咬着牙龈,眼睛里却还是湿润了。
“你这胆小的模样确实不像是男人,真是妖精,既然已经从了那么多人,不如也委身于我可好,我不嫌弃你脏,我喜欢脏东西。”男人靠近她的耳朵调戏的说。
“你滚开,老子真不是男人,你他妈的死基佬,你摸摸老子的胸,老子是女的!”刘光光一边使劲推开他一边哭着说。
“就吓哭了啊,还真像个女人,可惜了,你这胸不可能是一个女人的胸,若你真想成为一个女人,我可以帮你把它弄大。”男人摸着刘光光的胸,□□的说。
刘光光泪流满面,今天的裹胸布缠多了。。。。。。
“你再不走我就喊人了啊!”
“你可以尽情的喊,外面的下人都是看着我进来的,你觉得他们会管你这个小倌?”男人说着就要去解刘光光的衣带,刘光光挣扎着要踹他,却被男人死死的铐住了,她第一次感受到男人和女人之间力量的巨大差异,这个男人只需要一只手就可以把她双手固定住,而她被男人这样侵犯着竟一点反抗力都没有,男人下身紧紧的贴着她的大腿,刘光光感受到了那根坚硬的玩意儿。
“救命啊!”刘光光开始扯破了嗓子喊道,也不再顾虑赋启会不会发现她了。
“救命啊!”
“赋启,救我啊!”
但没叫几声就被男人嫌吵而捏住了她下巴,再也喊不出来。
办公处离休息室至少有一百米远,刘光光的声音要能传到那边去,也只剩了一个很难察觉到的微弱声音。
赋启总感觉听到了刘光光的声音,只是这一次不是在跟他问好,而是在喊救命,最近刘光光搞得他心情很烦躁,这次又莫名奇妙的出现她呼救的幻听,让他的更加平静不下来,他走出屋子想吹吹风,结果一出门,那声音竟然更加变得更加清晰。赋启皱起了眉,他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开始朝休息室方向走,之后越走越快,最后狂奔了起来。
☆、第十八章 这误会老大啦
当赋启一脚踹坏了休息室的门,闯进来看到的一幕却是,自己的妻子半裸着上身,而站在她面前的却是自己的二哥,正一副吃了屎的表情看着刘光光的裹胸布。
刘光光一看到赋启,便一把推开了男人,一边拉起自己的衣服一边朝赋启狂奔过去。
赋启的脸色很恐怖,刘光光第一次看到他这样凶狠的眼神,她本想扑进他的怀里,却硬生生的被吓愣在了他面前。她眼角还挂着泪,又害怕又委屈的看着她,然后内疚的低下了头。以为赋启肯定要骂她了,结果这个男人竟一把将自己揽入了怀里。刘光光讶异了一秒,下一瞬间就抱着赋启哭了起来。
屋子里的气氛极为不稳定,两个男人表情各异的沉默着,吓坏的女人像个孩子一样哭着。不过这一次她没有像上次那样没完没了的哭,小小的将压抑在心里的恐惧发泄了出来,刘光光就止住了眼泪,她又在赋启衣袍上擦了把鼻涕眼泪,虽然现在很生气,可是在刘光光做这个动作的时候赋启竟没忍住为这身衣服苦恼了一下,上一身儿就是这样扔掉的,再扔他还真是没什么闲心去裁新衣。
“三弟,这,我,我真不知道她是个女人。。。。。。”男人见刘光光不哭了,便尴尬的跟赋启解释道。
“你再看看她是谁?”赋启压抑着怒气说。
“谁?”男人有点懵,赶紧偏头去看藏在赋启身后只露出半张脸的刘光光,却看了半天都没有想起来这是谁。
“等等!他是二王爷?”刘光光听那个男人叫赋启三弟,想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她赶紧站出来仰着头问赋启。
赋启点了一下头。
“我勒个去!”刘光光眼睛瞪得老大,她转过身用手指着那个男人,“你你你!你简直禽兽啊,居然对自己的弟妹下手!”
“你不要说话,乖乖在这儿站好!”赋启被她这样一说更加生气,他打住她,将她胸前没扣好的两个盘扣扣了起来。然后朝二王爷走去。
“三弟,我我真不是故意的!”二王爷知道真相之后开始怕了,他赶紧解释道,“我就在宴会上见过弟妹几次,她当时又画那么浓的妆,我真记不得她长相啊,而且,而且她今天穿成这样,我就以为她只是一个小倌。”然而赋启根本不搭理他的话,依旧冷漠的看着他,见赋启已经走到面前了,二王爷不由得退了一步,又赶紧道歉说,“三弟,你你你别生气了啊,我道歉还不成?再说我也没有把她怎么样啊。”
然而,赋启却以狠狠的一拳回应了他的道歉,他这一拳下了狠手,径直的将二王爷打到在地上,突然被打的二王爷一脸懵逼的看着地面,完全没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经历了什么?他三弟竟为了一个不受宠的马子打他?
“我也没有把你怎么样。”赋启对地上的人说了一句,然后就牵着刘光光走了。
等到有人听到动静跑过来查看时,就只看到二王爷在狼狈的摸着伤口,整理衣服。
时修跑来的时候,已经有好几人在屋子里了,大家都在问二王爷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二王爷什么也没有说,沉默的从这些人身边走过了。走到门口的时候,时修拦住了他,一把抓了他的衣领,愤怒的问道,“她去哪儿?你对她做了什么?”
二王爷没有回答他,只是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不屑的扬起了嘴角,将他的手掰开,整了整衣领,便径直走掉了。
一路上赋启都沉默着,刘光光跟在赋启身后也没有说话。
“谁带你进去的?”直到上了马车,赋启终于开口问道。
“时修。”刘光光低着声音回答到。
“你跟他仍然交往密切?”赋启猜到就是他,只是心里不想承认而已,是他自己放任她不管的。
“我们只是朋友,他人挺有意思的,我觉得跟他相处着挺轻松,我们之间没有发生什么,而且没有人知道我是王妃,大家都以为我就是一个小倌。”刘光光尽量的解释道。
赋启没有说话,显然听到这话很生气。
“我,我不知道会让一些人注意到我,误以为我是,是时修的,小倌儿。”刘光光见赋启不回答,又赶紧说,“我以后会尽量少跟他接触,行,行吗?”
“不要再跟他接触。”赋启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可他是我的朋友,我这样对他不公平。”刘光光想这么说,可是偷看了一眼赋启的表情,又将这句话噎了回去,她乖顺的回答说,“好。”
车里又陷入了沉默,刘光光靠窗坐着,尽量不要让自己去想先前发生的那场恐怖的乌龙,就是不知道这会不会让她和赋启之间的隔阂更深,在赋启这种大男子主义的男人眼里,她确实是一个不安分的妻子吧,这会让他更加厌恶自己吗?
刘光光烦恼的想着,突然想起了还挂在腰间的荷包,她赶紧将荷包取下来,将里面的两枚戒指拿出来。赋启看到她取荷包,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故作不经意的瞟了两眼。
“赋启,送给你。”刘光光拿着戒指,对着赋启说道。
赋启看着她,没有直接收下,而是等她继续解释。
“那个,我三天前去定做的,我不是赚到了第一笔钱嘛,这是给你买的礼物,不太确定是不是符合你手指的尺寸,你戴戴看,合适不合适?”刘光光说。
赋启接过戒指,比对着要往哪个手指戴。
“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刘光光说。
赋启听刘光光的,将戒指戴在了左手无名指上。戒指的尺寸竟然刚刚好,赋启有点小惊讶。刘光光看了一眼很满意,她第一天见到他的时候就趁机楷了一把油,摸到了他的手,一双很好看很标致的手,所以刘光光对他的手一直挺注意的,定戒指的时候报尺寸便自己估计了一下,没想到竟然估的这么准。
刘光光接着拿出另一只戒指,当着赋启的面套在了自己右手的中指上。
“我定的一对,你一只我一只,这就是咱们的定情信物啦。”刘光光这么说的时候,第一次感到了不好意思。
赋启不自觉的笑了一下,想要伸出手去摸摸她的头,他老看到念之这样做,但手伸在了半空却突然放下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心里有某种情絮在不受控制的滋长,但这并不是他想要的,另一方仇恨将他的喜悦压了下去,他心情矛盾的沉默了下来,让自己不再去看她。
“你刚才笑了,很好看。”刘光光羞涩的说,就像一个初恋的小女孩,沉浸在这微妙的气氛中丢失了本性。
但是赋启却没有再跟她说一句话,刘光光期待的等着他的回应,却只看到月光下赋启冷漠的侧脸,完全忽视了她。刘光光先前那一脸的娇羞瞬间变成了怔愣,就像是被一盆凉水从头顶浇了下来,原来他不是因为开心才笑,而是在嘲笑吗。
刘光光呆呆的看着前方,大脑一片空白。
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样一个不要脸的女人,她如此自私的想要得到心里有仇恨的人的爱情,不顾对方的厌恶而厚着脸皮的去增加对方的烦恼,只为了能够有个寄托,为了能在以后的人生安稳度日,就要强行的去打扰另一个人。而自己差一点还陷在了其中,若不早点醒悟,那不仅仅是当了无耻之人,还将偷鸡不成蚀把米。
两人一路沉默着回到了王府,在分岔路口,刘光光朝赋启点了一下头,然后安静的转身往自己的园子走去。以前她都会很吵的跟他说“赋启,晚安”,今晚突然变得这么沉默,让赋启有些意外,想追上去问她怎么了,可是立马又苦笑了起来,她怎么样和他有什么关系吗?便也转身往自己的园子走去,路过花园又看了一眼刘光光的小栅栏,栅栏里的蒜苗总算是长高了,他很久没有拔她蒜苗了,这一次也不拔。
休息室事件之后没几天,刘光光的日子又开始回到了正规上,她又开始每天穿成小厮的样子出去鬼混,这都城里没人会注意她,只有那群好男风的男人,可能是因为她老是跟在时修身后,也可能是因为她扮成男人之后很合群人的审美标准吧。但是自那件事情之后,那个圈子里的人也不再刻意去关注她和时修了,谁都听说过了二王爷的警告,不过刘光光却一直没有再和时修联系过。念之被赋启训了,被吩咐要寸步不离王妃,不能再由她胡来,但自那晚以后,赋启再没有和刘光光碰过面。
偶然路过武术馆的时候,刘光光突然决定要去练武,差点被□□这样的经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还是会留下很深的阴影,尽管当时她是被当成了一个男人,但是那种被力量强大的男性死死固定住动弹不得反抗不了的感受却是真实的无助和恐惧,她想,总是把希望寄托在赋启身上是懦弱的表现,她应该试着自己给自己依靠。
就这样,刘光光和念之开始了每天往武术馆跑的生活。
☆、第十九章 不如我们重新来过
练武和学设计比,那可是折磨人多了,尽管刘光光一直坚持晨练,但是她的体格要和一般的小少年比起来还是差了一大截,刘光光报名的时候说自己十四岁,但是武馆里十四岁的男生大多比她高,有的高她一个头甚至还更多。到武馆来学武的大部分都不是为了强身健体,而是为了以后谋份工作,也有部分中产阶级的子弟是和刘光光一样,为了兴趣和强壮而来的。每天在武馆训练的时间是半天,要坚持完一上午的高强度训练也是需要极大的耐力和韧性。
一开始的训练主要是蹲马步等和最基础的出拳姿势的调整与保持,但难度仍然很高,尤其是一两个小时的蹲马步或者提重物,刘光光屡次失败,屡次被罚,直到一个星期后,她已经能勉强完成任务。她的细胳膊长出了肌肉,娇嫩的手掌因为提重物弄得全是茧子,但是贪玩的刘光光却从没有想过要放弃,这一点倒是很神奇,可能是不断挑战极限的感觉对她来说很陌生,让她觉得到新奇,从更深层的角度体会到了生命的存在感,也可能是由于她对于未来的茫然,迫切的想找个出路,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一辈子待在王府被人忽视还是应该出去另谋出路。
一个悠闲的下午,刘光光刚午睡起来,穿着自己缝的马褂和短裤,躺在桃树下乘凉。
到现在为止她已经去武馆练了大半个月了,先前师傅一直只让她做一些耐力的训练,后来终于教了一些招式,也迟迟不让她进入对打的阶段,而是每天都枯燥的练习各种出拳,对着空气打,对着沙袋打,对假人打,就连偷偷找念之对打也被师傅训了。而今天师傅终于安排她实战,和一个跟她差不多高的十三岁小少年打,两人都很弱,但也都特别努力,打起来的时候一点水分也不参,所以她现在有一半脸都是肿的。
刘光光一点也不在意自己这副模样,是不是变丑了会不会留下於痕,她似乎比谁都相信一个健康的身体拥有着神奇的自愈能力。大半个月的训练也让她的手臂大腿变结实了,好在她有注意肌肉的放松和匀称训练,所以看上去虽然有肌肉但是却不是那种一坨一坨的而是呈线条状,所以也不至于这么轻易就变成一个粗壮的女人。
石桌上摆着冰镇过的西瓜,转眼这夏天就已经过去一半了,她来到这里快一个季节了吧,时间过得还是挺快的。刘光光光着大半截白花花的大腿,悠哉悠哉的躺在躺椅上,一边摇着一边吃着西瓜,头顶上是已经成熟的大桃子,耳边是不间断的蝉鸣声。刘光光全身心的享受着这一切,这才是美好的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