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把娘子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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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把娘子克死了-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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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左妃曾经送过一块机械手表给他。
    那些所谓的真相,就让它们彻底葬在梦里吧。
    李不凡终究还是放开了手,迈着长步离去,司雨走在后面,脸上挂着淡笑,任由清晨的阳光扑在她脸上,路过苏北辰的时候她嘴角微扬:“苏将军?”
    “许久不见,可是别来无恙?”
    就是这个混蛋!把她当麻袋扔马上,还把她关进柴房,害得她被人挟持!
    苏北辰正牵着马准备打道回府呢,听到她说话不由一愣,这一副熟稔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好久不见?不是刚刚才见的吗?
    司雨明艳的脸上笑意更甚,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不记得她了啊,那是该给点提示了。
    “苏将军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司雨朝他走近两步,拦着他面前拍着他的马鞍说道:“上回就是这匹马驮得我吗?”
    苏北辰终于想起来,面色霎时变得凝重,惊问道:“去年在林子里上吊的,是你?!”
    可真是让他好找啊!
    他话音落下,一道道震惊的目光便落在她二人身上,就连李不凡也不例外,他曾经给苏北辰下过命令,一定要找到绥州城那个奇怪的女子,杀之以绝后患。
    可是一年过去了,苏北辰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为此他还挨了军棍,降了军职。
    没想到,那个女子就是她,汴京口音,懂刺梅刀法。
    司雨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原来苏将军以为我在上吊,所以才将我的秋千射断,然后害得我摔在地上,脑袋磕在石头上,看我昏迷了又把我当麻袋一样拖回城,怕我想不开特意把我锁进柴房,焱军攻城刻意留下我来迷惑敌人,趁敌人推我当箭靶子的时候再攻其不备。”
    她每说一句,苏北辰的脸色就红一分,接着司雨话音一转,赞叹道:“苏将军可真是棋高一筹神机妙算,小女子佩服。”

☆、第91章 阴阳怪气

苏北辰哑口无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可以神色自若地对着焱军嚣张挑衅大放厥词,也可以面不改色地以一敌十奋勇杀敌,可是当他面对一个姑娘不温不火的控诉时,他竟然觉得有些自容。
    士兵们看他的眼神都变味儿了,苏北辰憋红着脸道:“此事的确是苏某对不住姑娘,但当时姑娘在林间……”
    哪里是在荡秋千,分明是在上吊,他还清楚地记得人救下来的时候脖子上红艳艳的一道勒痕。
    然而司雨根本不听他说,微笑着打断他:“苏将军不必介怀,小女子虽未读过圣贤书,但也晓得‘不知者不罪’的道理,再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小女子虽比不得诸位浴血沙场,但也心有家国,莫说是被焱兵挟持,便是为国捐躯又有何妨?”
    她说得大义凛然,声音清亮如笛,尤其是那句“为国捐躯,又有何妨?”字字清晰,掷地有声,愣是将周围一遭人都震慑住,就连旁边骑在大马上的李不凡此刻看着她的目光也多了丝欣赏。
    司雨恍若未觉,突然抬起右手,轻轻拍在苏北辰肩上,正色道:“所以苏将军无须自责,反倒是我要感谢将军,若不是将军将我带至府中,只怕今生今世我也没有机会为国效力。”
    “将军大恩,小女子没齿难忘。”
    苏北辰听得发愣,直到她收回手他才回过神来,差点被她给带偏了,她说的这些根本不是重点好吗?!
    “姑娘言重,苏某愧不敢当,然在下仍有几事不明,可否请教姑娘是如何从绥州城里逃出来的?又是逃至何地?可有泄露当日之事?”
    他语调不自觉地加重,竟是带了逼问的气势在里面。
    司雨表情明显一滞,听这口气当晚绥州城之战还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吗?他们竟然还追查她的行踪,打算杀人灭口吗?!
    想通关窍之后司雨登时也怒了:“事情都过去一年了,我有没有泄露当晚的事,苏将军还需要来问我吗?!”
    “至于我如何逃脱又逃往何处,此乃我家传绝学,求生之道,阁下以为,我会告诉你吗?!”
    说着司雨大步退开,神情傲然语气轻蔑道:“原本敬诸位都是光明磊落铁血丹心的护国英雄,却没想到”
    司雨轻哼一声,提高了声音道:“也不过如此!”
    说完她反身,仰首看向李不凡讥讽道:“李将军呢?不是也正想审问我吗?一起来啊!”
    李不凡压抑着怒火沉眸不语,对视许久也不见她有怯懦,用一种“有本事你杀了我”的目光回瞪他。
    终于他先移开脸,这姑娘是个悍不畏死的,他逼问也是徒劳。
    “带她回城”,李不凡淡淡地说道。
    言罢他便打马而去。
    身后传来司雨杀猪般的叫声:“放我下去——”
    苏北辰带了她一路,也被她骂了一路,回到将军府的时候他的脸已经彻底黑成了锅底,毫不怜惜地把人扔下马,连府门都不进直接策马扬鞭,飞奔回了军营。
    这种令人头疼的女人,就丢给少爷自己玩好了。
    李不凡回府之后就倒卧床养伤了,三日逃亡导致他内力损耗过度,身上大大小小十来处伤,泡过水之后有几处发生了溃烂化脓,如此内外伤加在一起,少说也要在床上躺个三五天。
    司雨被“请”进了客苑,奉为“上宾”,苑门口俩身材魁梧的士兵似门神般分守左右,三餐自有下人给她送过来,还有大夫来给她诊治手伤。
    仆人送来了两套女子的夏裳,一套素雅白裙绣着锦菊,一套清凉嫩绿外罩白纱,司雨左挑右选,最后还是换上了她浆洗过后的迷彩服,实在是她不敢尝试,如果穿着这里的古装死掉的话,回到现代的她会不会是裸着。
    软禁的生活过了三天,等她睡也睡饱了,精神气也恢复了,她决定出去活动下筋骨了。
    这一天艳阳高照,司雨对镜梳妆扎起一个马尾,着一身英姿飒爽的军装,嘴角噙着笑意出了房门。
    不过意外地被拦在了苑门口,她也不生气,进屋搬了三张凳子,坐在苑门口跟两个守门士兵聊天。
    高瘦肤白有点文气的那个士兵叫朱勉,黑壮憨厚的那个叫傅强,俩都是新兵,年纪不超过十七。
    她把板凳都送到他们膝窝后面了,两个士兵仍然纹丝不动地站着,司雨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坐着同他们说话。
    至于他们的聊天方式,完全是司雨一问,他们一答,话题基本围绕着“你叫什么名字?家是哪儿的?多大岁数?娶妻了吗?定亲了吗?参军几年了?打过几次仗?”等等。
    但司雨并不讲自己的事,她会说:“我们家乡有个谁谁谁,多大的时候怎么怎么样……”
    司雨讲的故事有趣,很快气氛就热络了起来,下午仆人在送饭的时候瞧见他们有说有笑的模样跟见了鬼似得,放下食盒就一脸大事不好的表情离开。
    没过多久管家大叔就来了,二话不说就直接下令把俩士兵拉出去杖责五十,司雨坐在苑门正中却直接忽略了。
    两名士兵就要被拖出去的时候,她突然起身,一脚将凳子踹飞了老远,砸在墙上发出“嘭”地一身。
    她身形挺拔地站在门下,竟有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声音清亮道:“别怪我事先没提醒你,你今天敢动我的人,明天我就敢动你主子。”
    说完她霸气转身,阔步离开。
    一个时辰之后,管家得了李不凡的命令又去而复返,恭敬地请司雨前往主院,司雨跟着他穿廊绕道,走了半柱香的时间才到达李不凡的书房。
    她进来的时候对方连眼睛都没抬,端坐在书案前盯着手里的战报,声音淡淡道:“找我什么事?”
    闹腾了一下午,连管家都被威胁了,她的目的也不过是想见他而已。
    司雨勾唇一笑,毫不客气地在椅子上坐下,环视一圈也没找到茶水,她有些不满地撇了撇嘴。
    她久未回应,李不凡不由好奇地抬起了头,只见她一副痞样倒靠在椅子里,翘着二郎腿,见他望过来又神色自若地把腿放下,笑得轻挑:“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来问一句,你是不是打算就这么一直养着我?”
    李不凡微微皱眉,视线重新落在手中战报上,“将军府也不差你这一张嘴,你若是愿意,我养着也无妨。”
    “李将军果真豪爽”,司雨说着起身,朝他走近两步立在书案前,抱臂道:“就是不知道将军够不够大方,把我门口那俩士兵也送给我。”
    李不凡面无表情地抬眼:“你还想要什么?一并说了。”
    司雨笑着摇头:“知足常乐,我这个人从不贪心”,说完她转身,背着朝他懒懒说道:“夜深了,将军晚安。”
    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出过客苑,反倒是朱勉和傅强被她软磨硬泡请进了院子,她教他们识字,给他们讲孙子兵法,他们教她习武,陪她对练招式。
    他们不知她姓名,只喊她先生,三人亦师亦友般的度过了两个月,司雨的拳脚功夫也愈发有模有样。
    那天她站在院中,与朱勉未露败象地过了十招之后,她反押着朱勉的手臂笑道:“朱勉,你今天输定了。”
    她话音未落,就被对方反勾了脚踝,身子一个趔趄便仰面躺在了地上,朱勉的小臂抵在她颈下,白皙文气的脸上透着股倔强:“我怎么可能会输给你?”
    司雨嘴角的笑意加深:“我今天就教你三十六计里最毒的一计”,说着她松开抵在对方肘部的手,搭在自己领口的扣子上,朱唇轻启:“美人计”
    “啪”,一个暗扣解开。
    朱勉霎时僵住彻底忘记了反应,司雨趁机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翻转到他身后手按在他颈间动脉上,笑道:“你已经死了。”
    朱勉赤红着脸转回身,面色骤然纸白,跪地行礼道:“属下参见将军。”
    笑意僵在脸上,司雨收回手,再转身时已经换上一副吊儿郎当地模样,朝李不凡挑眉:“哟,我说今天怎么喜鹊叫个不停,原来是李将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您不要怪罪。”
    她一张艳丽的脸上挂着薄汗,衣袖微挽露出雪肌,衣领微敞露出精致锁骨,腰间束着皮带,显得她纤腰盈盈不堪一握,她也纤细,却有种别样的英姿,配着她痞痞的笑容,竟然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可李不凡现在一点儿都不觉得赏悦,冷冷的扫了朱勉和傅强一眼:“退下”
    司雨脸上的笑意渐渐回收,走到了墙根寻了个阴凉地靠着,对着李不凡没好气道:“李将军亲自登门,不知又有何指教啊”
    李不凡没说话,气势凌人地朝她缓步踱过来,边走边道:“从小木屋出来开始,你就变得阴阳怪气,如今两个月过去,你还是这副样子,你到底在恼什么?”
    司雨正在抬手够着头顶的树枝,听得他的话也愣了愣,李不凡也不全是个傻子么,只不过,他理解地还是太晚了,又或者,他本就一清二楚,只是不曾在意罢了。
    “你想多了”,司雨笑着摇头,继续踮起脚尖扯树上的叶子,她仰着脖子费劲说道:“对于我这样的世外高人,脾气有些你不能理解是正常的。”
    “嘁——”,李不凡轻嗤了一声,朝树顶一挥手飘起纷纷绿叶,“你也就当得起世外,高人?还是算了吧。”
    就在李不凡抬臂的时候司雨察觉不妙了,她习了两个月的武,身体也更加敏捷,她脚下生风般的跑开,成功避开了扑簌而落的树叶,和鸟屎。
    李不凡一脸尴尬地站在树下,感觉侧脸一阵湿凉,眼角余光还能看到淡淡白色。
    司雨转回身,呆愣地看着他:“你今天……是来逗我的吗?”
    其实她本来想说的是,你今天是来逗比的吗?但是以李不凡的个性,他一定会问,什么是逗比?这个问题太深奥,他得回去照镜子才能领悟。
    树叶飘落他一身,李不凡抬眸,站在那片绿色的风里,轻问:“那你现在开心了吗?”
    那双看不清眸色的眼睛,此刻像是盛满了星辰,如浩瀚的夜空,让人一眼望进去就无法自拔。

☆、第92章 围魏救赵

良久之后,司雨垂眸,目光没有焦距地看向地面,淡淡开口:“说吧,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声音听不出喜怒,对于李不凡的主动示好她心中已无波澜,因为她知道,时局有变了。
    即使她被软禁在此,她也能察觉到些蛛丝马迹。
    譬如,近来府里的饭菜变得愈发下咽,食材也不怎么新鲜了,菜样好几天都不变,说明府里的采买中断了,潮州城定然是出事了。
    再者朱勉和傅强两人,这几天一个苦大仇深,一个愁眉不解,和她对招的时候一个比一个不走心。
    李不凡在这个时候找上门,定然不会是来逗她开心的。
    然而她眼睛都快把地面盯个洞了,李不凡也没吱声,司雨不由蹙起秀眉,抬头朝他看去,猝不及防间视线撞进他写满失落的眸中。
    心头微微一悸,司雨轻启了唇,“你……”
    下一秒她又顿住,他眸间情绪一扫而空,抬步偏首,抖落发上肩头的绿叶,唯独脸上的秽物未被擦去,他就这么神态自若地行至司雨跟前,低声道:“焱军围困汴京了”
    简短的一句话,如平地惊雷般炸响在司雨耳中,她瞪大眼睛,唇瓣微微颤抖,不可置信道:“怎么会?”
    怎么不会?历史上的今天,本就是焱国灭南之时,围困汴京,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定阳失守,焱军走的水路”,李不凡距她仅仅一步远,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声音透着疲惫和轻颓。
    他苦心孤诣地谋划了三年,控制朝局建立强军,当初三十万过境焱军都被他歼杀了大半,他以为,这一世终会有些不同。
    却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他先是失去了左妃,如今,还要再失去家国吗?
    他周身的气息愈发低迷,弥漫着痛苦跟绝望,就像一团寒流朝司雨袭来,又像一座大山朝她压顶而来,身体的反应比大脑更快,司雨已经双手扶上他的双臂。
    “焱军久居草原少识水性,从定阳到汴京就算是走水路至少也要一个月,大军水上漂足一个月,等赶到汴京的时候也定然兵疲马倦,京中有三万御林军,两万御城军,未必不能守到你援兵而至……”
    她声如清泓,低柔地传入李不凡耳中,驱散开他心头的阴霾。
    李不凡神色微动,轻缓地摇头:“来不及了,焱军有四万精锐,京中……”
    京中两万御城军,百年未曾御敌根本无力对抗焱军的精锐之师,至于那三万御林军,不到穷途末路,南帝绝对不会动用。
    以汴京城的兵力,顶死了能撑二十天,届时南帝一定会弃城南逃,留下的满城百姓,绝无活路。
    “我虽有神军,却鞭长莫及。”
    岂止是鞭长莫及,即使他赶得回去,只怕也是有去无回。他神兵在暗,一旦暴露天下,单一个私建军队的罪名,就够他李不凡死一百回了。
    司雨轻咬了下唇,不自觉地抓紧了他手臂,眸光微闪,语气认真地问道:“那你想怎么做?”
    李不凡望着她,心头莫名地安定下来,这个与他相处不足三日的女子,却总给他一种相识甚久心意相通的感觉,无关爱情,却难以忽略。
    “用你说的计谋——围魏救赵。”
    三十六计之围魏救赵。
    司雨愣了愣,这个她只教过朱勉和傅强,这俩小混蛋妥妥的是叛徒!
    “你想发兵大偃……”
    大偃是焱国都城,距离潮州也不过才八百里,若是骑兵加急行军的话,两日便可抵达,步兵也晚不了几天。
    再者大偃不比汴京城中物资充足,一旦被困,便是无需一兵一卒也能在十日之内拖死一城人。
    李不凡并未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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