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句重要的是我不喜欢你!叶倾城可真是说的出口!萧允墨不知道自己是应该赞扬一下她的大胆呢还是该笑话一下她的不知死活呢!
他抬手捏住了她的手腕,”小表妹,那今日我也告诉你一句话,我喜欢你!所以就一定会将你留在身边!”萧允墨冷冷的一笑,“我不管你是不是喜欢我,会不会厌恶我,只要我要,我就一定会得到。你且好好的养病,等你病好,我就接你进宫。”
“萧允墨,话不要说的太满!”叶倾城素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的,如果萧允墨和她好好说,或许还能再多说几句,但是现在萧允墨和她来横的,她也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那咱们就走着瞧!”萧允墨一甩自己的衣袖,做出了一个意欲转身离去的假动作。
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忤逆他的意思了,叶倾城的胆子真的是越来越大,即便他喜欢她。想要留她在身边,但是也绝对不会容忍她这种态度。
“恭送太子殿下!”叶倾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气的萧允墨嘴角都有点抽,他那么忙还专门抽出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来陪她,他都已经计划的很好了,先在这里转转然后带她出去玩一下,他不过就是吓唬她一下自己要走了,她就实心实意的恭送他,看来她是真的不怎么将自己放在眼底啊!
本来是假意要走,现在也被叶倾城气的不得不走了。萧允墨气急败坏的从叶倾城房里出去,叶倾城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这么冷的天气之中出了一点点的薄汗。
叶倾城心有余悸的跌坐在了自己的软榻上,心底纷乱如麻,萧允墨今日已经将最后一层窗户纸捅破了,看来她必须要尽快在最近出发去找到先圣孝仁皇后留下的飞行器才行。
有了先圣孝仁皇后的东西在手,萧允墨就是再怎么蛮横也不能不听从她的,只要他不对付靖国公府和平江王府,那她就马上和秦韶离开京城,走的越远越好。
南宫府虽然丢了先圣孝仁皇后留下的东西,但是却不敢声张,南宫瑜是坑了她和秦韶一把,但是却将两个人活命的关键送给了叶倾城,一时之间叶倾城也不知道是该感谢他还是应该继续厌恶他了。
萧允墨走了之后,叶倾城就一直闭门不出,直到晚上等到了秦韶的来临。
“外面的守卫似乎又多了一点。”秦韶进来之后皱眉说道,他来的比平时的时间要稍稍晚了一会。“今日太子殿下来了,你惹了他了吗?”
叶倾城叹息着将自己今日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和秦韶讲述了一遍,秦韶的听的心都揪了起来。
“我已经在安排去滨州的事宜了。”秦韶将叶倾城抱入了怀中,柔声安慰着,“他今天来受了你的气,最近大概是不会来了,你的疹子拖着,明日加重一点,最好严重到需要卧床,这样他才会稍稍放松对你的警惕。我们大后天就走。“”恩。“叶倾城点了点头。她对秦韶很了解,知道他这人平时话是不多,但是关键时刻却是十分的靠谱,不会乱来。
既然他说大后天走,那便必然是有完全的安排在手了。
萧允墨如今势力不容小觑,要是冒冒失失的跑,估计走不出多远就会被他的人找到。
两个人说了一会话,秦韶这才将叶倾城抱起放在了床上,“早点睡。”他亲了亲叶倾城的额头,柔声说到。
叶倾城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主动抬头亲在了他的唇角。
秦韶的心稍稍的一荡。回应了她主动的吻。
良久秦韶才缓缓的放开了叶倾城,他的气息有点不稳,双颊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乖了,早点休息。”若是在继续下去,只怕他又要忍不住了。
“难道你不想?”叶倾城双眸含水,盈盈的一片,她抬眸看着秦韶,悄声说道。
叶倾城的大胆让秦韶的心跳的更厉害,“我是怕你身体”他想啊,怎么会不想,尤其是知道白天萧允墨强行抱住了她,他就气的不行,他想吻遍她的全身,让他只带着他一个人的气息。
叶倾城想了想,随后点了点头,“好了,放过你了!咱们的当务之急是跑路。等以后”她说完之后就觉得自己是不是表现的有点欲求不满的样子,马上就一吐舌头,捂住了自己的嘴,只拿眼睛这样眨啊眨啊的看着秦韶。
秦韶看她现在的小样子简直都浑身都要酥掉了,她说话那么大胆,偏生现在又带着几分小女儿的羞赧,简直叫人欲罢不能。
秦韶忍了又忍才忍住没将她吃干抹净,秦韶觉得自己简直忍功已经到了超凡入圣的阶段了。
他长叹了一声,低头轻轻的咬了一下叶倾城的耳垂。恨声说道,“要不是现在情况特殊,我又怎么会放过你!”
秦韶的声音沙哑,气息温热,咬的她半个身子都酥了,她笑着闪开,“我们还有一辈子呢!”她拿手去推秦韶。
秦韶的心底骤然升起了一种难言的感动,他拉住了叶倾城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是啊,我们还有一辈子呢。”
叶倾城送走秦韶,自己就在笑意之中入睡了。
秦韶离开平江王府之后却是久久的不能平复心底的激动。
这世上能抵抗住皇帝的追求,还坚持守在他身边的女子,大概也只有叶倾城了。
他和其有幸,重生一回,能得这样的女子相伴左右,这一生也算是圆满了。
按照与秦韶的约定,叶倾城第二天就加大了服药的计量,让自己的身上浮肿了起来。
吓的曹嬷嬷再一次将宫里的太医给请来了,这一次一下子请来了三个。
萧允墨头前已经明示了叶倾城的重要性,曹嬷嬷就万万不能让叶倾城在自己的看护之中出任何的差错。
她不光叫来了太医,还去和萧允墨禀明了此事。
萧允墨皱眉,这小表妹莫不是假装的吧。因为昨天他说过只要她病好,就马上接她入宫的话。
等太医们回了宫,萧允墨专门将太医叫过去问了话,得到太医们的证实之后,萧允墨这才是相信叶倾城是因为昨天陪他在院子里吹了风所以病情加重了。萧允墨这才相信了这件事。同时心底也稍稍的存着一点点的内疚。
他悄然的叫人撤去了一些平江王府附近的暗哨,苦笑了一下,倒是他有点小心之心了。
叶倾城在家卧床了两天,那疹子也不见怎么好,急的曹嬷嬷要死要活的,叶倾城更是将一个因为生病毁容而心情糟糕的病人演绎的淋漓尽致,一言不合就摔东西,摔的所有伺候她的侍女们都战战兢兢的,到第二天都不怎么敢靠近叶倾城,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曹嬷嬷也是被叶倾城弄的鸡飞狗跳的,只把望着这位祖宗能赶紧入睡。
待到第三天的傍晚时分,叶妙城带着殷侧妃亲手做的几样小菜过来,叶倾城又将曹嬷嬷臭骂了一顿,将她给撵走。
等曹嬷嬷走了,叶倾城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
“确定曹嬷嬷走了吗?”叶倾城快速的将衣衫与叶妙城互相换过来,一边问道。
“走了。”叶妙城点了点头。
“那就好。”叶倾城接过了叶妙城递给她的一个荷包,“这是什么?”
这荷包做的很大,上面的绣样一看就是叶妙城的手笔,还没等叶倾城将荷包拉开,叶妙城就一把将叶倾城抱住。
“阿蘅,我好舍不得你。”她有点哽咽的说道。
叶倾城一愣,随后眼角也湿润了开来,”我也舍不得你。”她用力的回抱了叶妙城,低声说道。
“这里面是我这么多年攒的一些银票。你带着。”叶妙城说道,“我不知道你和秦韶将来会到哪里去,也不知道将来能不能再见到你们了,这算是我的一点点心意了。”
“那我怎么能要!”叶倾城一惊,就要将荷包还给叶妙城,却被叶妙城死死的握住了她的手,“带上,你帮着我找到不同的人生,我却不能为你做什么。你若是不拿就是不认我的这个姐姐。”
看着双眸湿润带着泪意的叶妙城,叶倾城顿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别发愣了。”叶妙城亲手将荷包替叶倾城挂在了腰间,“秦韶就在蒲衣巷等着你。你们要在天黑之前出城才不会引起注意。曹嬷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现你不见了,这里能隐瞒多少时间也说不准。快点走吧。”
“恩。”叶倾城点了点头,对叶妙城说道,“你忍着点。”
“恩。”叶妙城也一点头,背过身去,“来吧。”
叶倾城最后抱了一下叶妙城,随后一击手刀敲下,叶妙城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叶倾城又拿气凳子角,将叶妙城的额头前的皮给磕破,这才拎起食盒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侍女们早就被她吼的不敢靠近房门口,只能远远的看着。
她的身影和体态均和叶妙城差不多,低头走过。还真是没人注意她们两已经调换了过来。
叶倾城在一棵花树之后停住脚步,学着叶妙城的声音对那几个站的远远的侍女们说道,“你们都别进去了,公主殿下心情不好,已经睡下。”她天天和叶妙城混在一起,对她的声音自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所以学起来也是惟妙惟肖的,若是与叶妙城不相熟的人乍一听到倒是真的分不住个一二三来。
“是。”侍女们隔着花树看不清楚叶倾城的脸,不疑有他,齐齐的福了一下。
叶倾城这才快步的离开。
凭借着她对平江王府的熟悉,三转两转的就轻易的离开了平江王府,她没走门,而是翻墙出去的,一落在外面的巷子里,就飞快的朝蒲衣巷跑去。
☆、191 进入滨州
按照和秦韶的约定,叶倾城很快就找到了一所民宅之中。
“你可是来了。”秦韶在房间里已经不知道等了多久,他今日终于明白了什么是度日如年,总觉得时间过的十分的冗长,见叶倾城进来,他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路上没人发现吧?”
“放心,我的本事你应该知道。”叶倾城见到秦韶也是十分的激动,她展颜一笑,直接投入了他的怀里,“我好想你。”
“我也是。”秦韶心底暖意流动,“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用手臂环了一下叶倾城,随后马上就放开了她,“我们现在就出城去。”他将放在桌子上的一套衣衫递给了叶倾城,“事有轻重缓急,只能先委屈你一下了。”
“我知道。”叶倾城素来不是矫情的人,大方的在秦韶的面前换下了叶妙城的衣衫,穿上了那一袭布衣,还用一块兰花粗布将一头秀发都包裹了起来,她脸上还有疹子,红一快白一块的,再被粗布包裹一下,哪里还能看得出之前的花容月貌来。
秦韶也很快的换了一身布衣,将脸上抹了抹,如今两个人站在一起,丝毫不像是什么国公府公子和洛城公主,完全就是一个脸色蜡黄的读书人和生病的小娘子。
“走吧。”秦韶见他们两个的装扮看不出什么破绽,于是拉着叶倾城的手,走到了门外,外面停着一辆马车,秦韶扶着叶倾城上了车,车夫一抖手里的鞭子,马车驶出了巷子口。沿着大路就朝城门的方向而去。
出城门没有受到任何的怀疑和阻挠,马车沿着大路朝西又跑了一段随后拐上了一条小路,停在了一户农家。“少爷,老奴只能将您送到这里了,愿您和少奶奶能得偿所愿。”赶车的车夫下马,对着秦韶一鞠躬,说道。
“多谢了,海叔。”秦韶下车,拍了一下那车夫的肩膀。
“少爷赶紧带着少奶奶走吧。”那车夫催促道。
“恩。”秦韶将叶倾城扶下车来,车夫从农家小院里牵出了两匹骏马,将缰绳交给了秦韶和叶倾城。
“走吧。”秦韶与叶倾城双双上马,随后两个人杨蹄而去。
“海叔是家父的部下,十分的牢靠。”秦韶一边策马飞奔一边对叶倾城说道。
“只要是你安排的,我放心。”叶倾城微微的一笑说道。
秦韶的心底暖意流动,叶倾城那么有主见的一个人,现在对他全心的信赖,这代表的是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他们从黄昏时分一直跑到了半夜,秦韶才带着叶倾城下马。
“在这里稍稍的歇息一下吧。”秦韶将马牵到一边,拴在了树上,然后从马鞍上悬挂着的背囊之中取了两条毯子出来,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将一条毯子铺在石头上,让叶倾城坐下,“我去找柴火过来。”他蹲下,握住了叶倾城的手,眼带愧疚的看着她,“真是对不起,好像你跟着我也没过过什么好日子。”
“秦韶,你觉得我是那种图安乐,享安逸的人?”叶倾城说完之后,自己先笑了起来,“你别说,我还真的是,只是现在情况不允许我那样作罢了。”
秦韶原本有点压抑的心情被叶倾城这么一打趣,顿时就好了不少,脸上也忍俊不禁的带上了几分笑意,他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叶倾城的头,“不知道你的脑子里面怎么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的。”他起身,出去寻找柴火。
曹嬷嬷见夜也深了,公主的房里还是静悄悄的,就觉得有点奇怪。
早就过了替公主殿下洗漱的时间,虽然说公主已经用过了妙城小姐带来的饭菜,但是脸总是要洗的吧。
她带着几名侍女来到了叶倾城的房门前,先是瞧了瞧门,里面静悄悄的一片,就连灯都没有掌,从窗户看进去也是黑压压的。
“公主,老奴带人来替公主梳洗。”曹嬷嬷试着才里面喊了一声,她喊完之后就等了片刻,里面依然是静悄悄的,好像连个喘气的人都没有。
曹嬷嬷在外面连喊了几声,总觉得不太对劲,她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走了进去,里面也是一片沉静,床上的纱帐层层落下,“公主?”曹嬷嬷现在是在纱帐外面恭候了片刻,试着叫了叶倾城一下,还是没反应。她一蹙眉,用手势打发着侍女去将房里的灯燃起,随后她自己亲自去撩开了纱帐,床上躺着一个人,被朝着她,乌黑的长发散了半个床铺。
曹嬷嬷的心这才稍稍的定了下来,“公主,可是太乏了?那老奴就不打扰了。”她落下了帐子,刚转身,就看到了地上的凳子是倒着的,她微微的一惊,眼皮子就是一跳,她骤然转身,再度将帐子撩开,小心翼翼的翻过了床上躺着的人,这一看之下,吓的她嗷的一声尖叫了起来。
穿上躺着的人额角带着血迹,只穿着一件中衣,这面容显然就是叶妙城!叶妙城躺在这里,那叶倾城呢!曹嬷嬷慌了一下,随后马上就反映了过来,公主走了!
不好了!她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马上命人给萧允墨报信去。
叶妙城稍稍的吐了一口气,她在叶倾城走后不久就醒了过来。无奈假装被叶倾城打晕,她想了想就自己爬上了床去,这样应该能装的久一点,却忘记了扶起地上的凳子。
她稍稍的失神了片刻,她能帮叶倾城大概也只有这么多了。
不一会,平江王和王妃还有侧妃就闻讯赶来。
平江王将所有人潜走,低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里都是自己家的人,叶妙城也不用有所隐瞒,一五一十的将叶倾城与秦韶离开燕京的事情说了一遍,她脑门上只是皮外伤,用来做给萧允墨看得。
平江王和王妃还有侧妃三个人你看了看我,我看了看你,都是不由自主的长叹了一声,王妃的眼泪当场刷的一下就掉了下来,平江王无语,只能揽住了自己的妻子。
“我们阿蘅什么坏事都没有做,为何要走到这个地步?”平江王一边小声的哭,一边说道。
“莫要再说了。”平江王忙安慰着她,“阿蘅现在的性格是什么样的,别人不知道